《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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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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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在山野间,纵然是夏夜,她仍是习惯晚上关阖窗子的,但,今日这一关阖,更让屋内的氛围变得愈加暧昧迷离起来。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故意的呢?
她睁开的眼晴,在暗夜里,犹如最闪亮的玛瑙,来不及闭,也再闭不上,只被他眼底的璀璨深深吸引住,忘记了一切,只随着他的深吻,渐渐开始有些许笨拙的回应。
譬如,悄悄张开檀口,任由他缠绕住她的丁香。虽然,这样回应,让她的耳根越来越发烫,可,她却渐渐地沉溺进去。
觉到她的反应,他的眼底仿似掠过一丝淡极的笑意,只是一丝,须臾,便觅不得任何踪迹,他渐渐放缓先前的深吻,逐次将她的丁香慢慢引出,直到他的薄唇之上,她发现不对,窘迫地要退开时,却被他玩味的嚼着,她挣不脱,只微微动了一下被他扣住的手,这一动,他没有扣得更紧,而是突然松开,她的手恰好挣进榻后的横格子里,反是动弹不得。
他的薄唇在这时离开她,唇上依稀留着她的芬芳,听得他低声,几乎附在耳边:
“想不到,在这山野间待了半月,娘子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这一语说得极低,但却字字清晰地落进她耳中,而,也在此刻,她眼角的余光,恰看到,窗外不知是树影被风摇曳,还是掠过去其他什么,有一道黑影很快的闪离。
“难道,夫君不喜欢么?”她应上这句话,与他相反的是,声音并不算轻,带着些许女子特有的娇媚,引得他爽朗一笑,只拉起一旁的薄毯,将她和他二人一并兜在了毯子底下。
外面看,毯子似乎在动,可,她知道,那,不过是他的一场演绎。
不过,这一次,她是迟钝了半拍,倘若不是他说出那句话,恐怕她仅会沉溺在那个看似缠绵悱恻的吻中。
什么时候开始,她那么不识眼色了呢?毯子下,漆黑一片,除了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他却是一点声响都没有的。
甚至于,连他的眼晴,在这片黑暗中,都不可寻。
只知道,他覆身在她的身上。

而在黑暗中,他仍能清晰地瞧到的,是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处,一抹妖娆的红色隐现,从那日替她脱去沾满血迹的衣裳,他就瞧到了这个坠子,他识得这个坠子,是翔王当初一直挂在身上的护身符,想不到,竟是转送给了她。
这名女子在翔王心底的分量之中,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刻,她慢慢地将手从横格里缩进毯子,听到,外面传来几声知了的叫唤,接着,四下复归平静,他这才翻身睡到她的外侧,翻身的刹那,他极是小心冀冀,但,速度却快得很,这一次,是真正的睡熟。
一如这半月一样,他躺倒榻上,每次都很快就能入睡。
这半月,他好像是刻意放自己纵情于山野生活。
每日昼里,他跟着张叔或去采摘草药,或去村民那帮忙,一日下来,总是十分疲惫,她一直担心他素来金贵的身体是否撑得住,可,这些日子,除去略微晒得黑了些,倒是比在宫里时,更见精神矍烁。
她相对来说,就清闲得很,窈娘不许她跟着多做活计,只让她帮忙着做些女红,源于,窈娘唯一的女儿本在镇上做绣娘,却是很快会从镇上回来,嫁给从小指腹为婚的隔壁李大婶家的么子。
这样的日子,闲适悠然地让人仿似能忘记时间的流逝,可,她却知道,或许这段日子,不久就会宣告结束了。
日里歇得多了,刚才又这么一折腾,思绪念到这,就更加难以入睡,既然睡不看,她干脆侧了身,像宫里那般,偷偷地看着躺在她身旁的男子。
犹记起那次,他是装睡的,可今晚,怎么看,他都睡得像个孩子一样熟。她稍支起的身子,突然发现,她松下的发丝和他的缠绕在一起,好像结发一样。
以前在家时,老家就有一个传统,刚结婚的夫妻,当晚会把头发结在一起,待到翌日再分开,这样,以后再大的坎,都是会一起熬到白头的。
如今呢?
而这种传统,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疑是难得的,她不自禁地将那两缕缠着的发丝悄悄地编绕在一起,接着,把它们藏到她的手臂下,她只侧身,维持着这么一个不舒服的姿势,等到天亮,比他先起来,早早放开,就行了。
虽然,每天早上,总是他起身了,她仍睡得迷迷糊糊,可,这一次,她一定会在他起身前醒来,实在不行,大不了今晚不睡好了。
不过一晚的结发,竟让她微微的欣喜起来,这种突如其来的欣喜让她有些惶张起来,于是,她告诉自己,仅是因为这一辈子,无论怎样,他总归是她名义上的夫君,所以,她刚才的行径,不算是什么吧,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也不是,她心里想让他记着她。
如是反复在脑海里碎碎念着,她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大清早的鸡鸣,才把她从睡梦里喊醒,乍一醒来,她下意识地立刻伸手去摸那缕缠在一起的发丝,却发现,塌上根本空无一物,睁开眼晴,何止空无一物,连她身旁的人也早不见了。
那,头发?
她抚过自个的青丝,如瀑的青丝上,没有缠绕任何其他的东西,手顺着青丝一滑而下,心也在瞬间滑落到了低点。
直到,院子里传来些许熙熙攘攘的声音,好像有年轻女子银铃一般的笑声。
她披衣起来,就着旁边的冷水洗了下脸,其实,也并不是冷水,每天早上,盆里总是会放好干净的清水,由于是山里的泉水,水温很是适宜,不凉也不烫,她晓得,这水是他每日早早起了,替她打来的。
而她没有拒绝这份好,只是默默地用了,另外,再打一盆,等他回来时用。
彼此心照不宣,却在她的心底,漾进同这山泉水一般的暖融。
洗漱完,她将青丝缩了一个最简单的髻,再拿窈娘送她的铜簪子固定,走出门去。

院子里,张叔今天一早竟是没有上山,除了窈娘外,还有一穿着杏绿色衣裙的少女,说不上如何惊艳绝色,但,却像这魑魅山一样,有着难得的钟灵秀气,此刻,她绕着窈娘的手臂,小脸笑得十分灿烂。
“露儿,这就是我家的女儿玲珑。”窈娘拉过少女,朝蒹葭介绍着。
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蒹葭知道当时西陵夙自称叫虞皓,因陪着她往奎镇附近游玩,没想到碰到百年难得一遇的岩浆爆发,这份说辞自然是完美,加上本来他和她那夜都穿了便袍,瞧不出身份,而窈娘、张叔无疑是热心的人,立刻收留了他们,并加以救治。
于是,蒹葭只说自己小名叫露儿,毕竟,‘蒹葭’这个名字是太后赐的,进宫的时候,那名册上的,才是她的本名——明露。
很简单的两个字,喊起来,也是比蒹葭要响亮,可,却是不能再用了,能叫的,也只是如今‘露儿’这两个字。
没有避讳西陵夙,他对她的身份,或许也是清楚的。
于是,窈娘不再夫人夫人的唤,只开始叫她露儿。
玲珑冲她甜甜一笑,才要说话,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些许动静,玲珑下意识地回头,恰是西陵夙从附近的山上砍了些许柴回来。
每隔三天,他都会独自去砍些柴给窈娘生炉子,只是,看上去很寻常的事,但,蒹葭却是觉得有些异常,源于,他修长的掌心,没有留下丝毫握斧该留下的印记。
然而,她哪怕注意到了这些,始终不会去多想。
有些时候,令自个能忽视一些事情,往往会比较快乐。
一如现在,她刻意忽视,玲珑见到西陵夙时,眼底流露出的那种目光,这种目光,是一名情窦初开的女子,见到心仪之人时的目光。
是啊,西陵夙生得如此丰神俊朗,除去他手握的权势外,若论样貌才学,其实,同样是颇让人心动的。
“玲珑,这是露儿的相公,你可以叫他皓哥哥。”窈娘笑着继续说道。
玲珑脸微微一红:
“才不要呢,也不见得比我大多少。我去帮忙生炉子。”
她径直走到西陵夙旁边,去拿那堆才放下来的木头,手碰到木头时,却‘哎哟’地唤了一声。
“你这丫头,怎么毛毛躁躁的。”窈娘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走到玲珑身旁,该是木桩刺到了她的指腹,但蒹葭清楚,窈娘做女红已经看不太清楚,更何况,要从指腹里挑出这根刺呢?
果然,窈娘对着初升的太阳照了半天,都照不出那根刺在哪,玲珑稍稍上扬的眼梢偷偷地继续觑着西陵夙,是想让他帮忙取刺吗?
蒹葭瞧着这一幕,想起那晚在山上,他帮自己足底取刺的情景,抿了下唇,从一旁的桩子上端起一碗凉好的茶,径直走到西陵夙。
而西陵夙却没有理会玲珑,只走到水缸才要舀起一勺水喝,却被蒹葭递来的一碗茶拦住:
“水太凉了,伤胃,喝这个吧,昨儿个才采的一些嫩尖,虽不是好茶,却是能祛署气的。”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十分轻缓,西陵夙接过茶碗时,她抿嘴笑了一笑,嘴角竟是隐现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以前,他倒从来没发现,她笑起来,在嘴角那,竟是有这般动人的酒窝。
怔了一怔,她已走到窈娘身旁:
“我来吧。”
她很熟络地执起玲珑的指腹,拿细针眼明手快地一挑,那根桩刺就被挑了出来,玲珑皱了一下眉头,好像竭力忍着疼,见刺挑了出来,方展开眉头,甜甜笑道:
“露儿手真巧。谢谢你帮我挑了刺,这个送你。”
从腰间取出一个随身系着的荷包,径直塞给蒹葭,旁边传来窈娘碎碎的声音:
“这丫头,别忘记,一会要去你李婶家,给你李哥绣的荷包,可记得带上。”
“放心,忘不了。”玲珑说出这句话,眼晴却越过所有人,去寻着西陵夙的身影,而西陵夙早已回了屋子,不在院落中。
这一日下午,张叔、窈娘便带着玲珑按照习俗去李家,商量儿女的婚事,晚饭自然也不会回来,窈娘本要给他们预备一些吃食,西陵夙却是一口回绝,说是今晚,不必费心他们的事。
所谓的不必费心,是西陵夙破天荒地躺在榻上,睡了一个下午,待到月上柳梢的时候,他才起来,瞧见蒹葭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就着油灯给他补出宫时的那件淡蓝袍子。
袍子已经洗干净了,但,先前她养伤的时候,窈娘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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