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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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 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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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那害你之人,哪怕是皇上心坎上的,如今不也打入冷宫,至多再过几月,即会行凌迟极刑,可见皇上心里哪怕曾经有那人,最终,还是顾及了女儿的感受啊。”
“父亲,难道,你真的认为皇上会赐死那名女子?”胥贵姬反咬了一下嘴唇,手撑在床沿瑟瑟发抖。
“不然呢?难道,帝王会出尔反尔?”胥司空反问出这句,却是有些心疼地瞧了一眼女儿。
“别忘了,除了废入冷宫,皇上是发了旨,那所谓的凌迟之刑,仅是一道口谕罢了。而那名女子,长得却似昔日的钦圣夫人,这一年来,哪怕钦圣夫人不在了,皇上的心却是一直没有放下过她。若女儿猜得不错,哪怕这名女子不是钦圣夫人,可只要容貌相似,皇上始终还是会留的,之所以当时没能留下,全是由于那名女子自个应了这罪,况且,前几日,这女子似也是激怒了皇上好几次,俩人间,该是有着什么误会,只要那女子肯服个软,恐怕皇上眼巴巴地宠着都怕不够,哪还会真凌迟了她呢!〃
“即便不凌迟,毕竟已打入了冷宫,再加上,那女子出身卑微,难道女儿还怕会影响女儿的前途不成?再者,为父问过霞儿,当日情景混乱,也未必是她推你下的台阶。”
“父亲、真以为女儿是因为她害了女儿的子嗣,才容不下她吗?”
“难道——〃
“父亲,可知,那日女儿往慈云庵去,那人许是正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所以哪怕没有除夕这件事,女儿都没有办法容下她,即便错杀,总好比担惊受怕要好,眼下,皇上不相信她的话,她再说都无益,可一旦,她顾及到了性命,不去和皇上赌气,父亲难道认为,皇上还会不信她的话吗?纵然,当日没有听到什么,可也足够反转如今的情形,弄不好,反会成了女儿的讹骗,那,可是欺君的罪名啊。而彼时,皇上若为了洗脱她的罪名,定是不惜牺牲女儿的,毕竟,父亲位高权重,以往,皇上根基不稳,尚需倚赖父亲,如今呢?”
胥贵姬一语落,又简单地把那日的话语说了一遍。
而她本来一直要设法在这几日内除去这羽冀未丰的采女,因着除夕将至,见那采女又没有任何的异动,想也是因为彼时听到的话语,含含糊糊,并不真切的缘故,所以,她想趁着正月里,诸妃都会往祖庙上佛之时,再偷偷引那外面的男子进来,宫闱里,最忌讳的,无疑是私通和巫蛊,对于帝君心坎上的人,那前者,最是好的。
未曾想,却是飞来横祸,但,眼见那采女和皇上之间许是有着什么外人不可知的赌气,方有了采女入冷宫,但,眼下皇上一道口谕下的竟是凌迟的刑罚,难保,那采女服个软,那么,事态的转变,才是让她担心的。
胥司空沉吟片刻,方道:
“难道,就凭区区的言辞,想指鹿为马不成?”
“父亲还不清楚皇上的脾气?为了目的,皇上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那依女儿之见呢?〃
胥贵姬冷冷一笑,只用手划了一下脖子,紧跟着,她语音转冷:
“不止是她,那个害掉女儿孩子的人,女儿也必不会容得!”
胥司空的眼晴微微眯起,伸手一捋他蓄起的胡须,眸底,也闪过阴狠之色……



范挽被恩车送到雨露殿时,她是忐忑的。
自帝君秋狩回来至今,却是从未翻过牌子的,今晚,是初一,帝君竟会翻她的牌子,亦是实属意外。
只是,意外中,除了忐忑,还有丝丝的甜意萦绕在她的心头。
小心冀冀地走进内殿,帝君已然着了月白的寝衣坐在床榻前,她规规矩矩地走到帝君跟前,俯身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
“平身。纵然不是第一次侍寝,可,每回总归是紧张的,包括现在,她也紧张得有些不知道,将手放在那里好,于是,干脆垂挂在纱裙的两侧,低下脸,等着帝君的召唤。”
按着往常侍寝,帝君会召她上榻,然后,再完成临幸,她不知道自个在床榻上的表现是不是很扫兴,只知道,每回,帝君临幸的时候,总是闭上眼睛,并不去瞧她。
不过,闭上眼睛对她来说,却也是好的。
源于,那双凤眸的光彩是潋滟得让她不敢正视的。
当第一次进宫,她就为他的姿容折服,一辈子,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妻,又该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呀。
“上榻罢。”西陵夙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她的遐想,她轻轻应了一声,粉脸羞红,随后,自个轻解开罗衫,走到榻旁,乖乖地躺了上去。
当她躺上去不一会,西陵夙便覆身上来,这一次,很奇怪,他却是没有闭上眼晴,当他精壮的身子覆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时,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是把脸下意识地埋进披散开来的发丝中。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是让西陵夙的眸光一紧。
这个样子,和那一人是相似的。
唯一不同的仅是,每次那一人将脸埋进发丝中,不外乎是避开他的注视,也是因为他的粗暴,让她不堪忍受。
如今,这相似的动作,终是今晚,他会翻范挽碟牌的原因之一吧。
可,即便这样,他一点点的欲望都没有。
假若说,以往,临幸于他来说,不过是履行雨露均沾的庭训,他也能尽到这个义务。
那么现在,哪怕有这样相似的动作让他砰然,但,他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试图让自己能激起一些欲念,结果,仍是差强人意。
既然这样,他不愿意勉强自个。
干脆撑起身子,语意微醺:
“朕觉得头有些疼,爱妃能否为朕泡杯香茗?”
“皇上今晚似乎饮了不少酒呢。嫔妾当然愿意给皇上泡茶。”范挽柔声说出这句话,忙拿起旁边的纱裙,甫披上纱裙,西陵夙早是唤了宫女进来伺候。
瞧着范挽在那边,展现着茶艺,再看着范挽恭顺地将茶盏奉到他跟前。
哪怕范挽温柔的声音介绍着泡的是什么茶,可他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凝着这些动作,看着茶汤。
想的,却都是那一人。
因为,范挽的这些茶艺,不啻是那一人传授,可,那一人,却是从来没有亲手给他泡过一杯茶。
接过范挽呈上的茶,甫入口,竟是微微的涩苦,这层涩苦哪怕在收口时,仍是那般明显。
原来,并非是茶汤的味苦,是他自己的心,苦了罢。
然,哪怕是苦的,他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直饮到了,子时。
当范挽按着规矩,离开寝宫时,他瞧向冷宫的那处,稍稍一用力,那紫砂杯盏,便在顷刻间碎去。
这一晚,同样有人,到了子时都是不曾睡得着的。
汝嫣若甫从宫里的宴饮回来,小脸在这数九腊月天里,却是灼烫的。
纵然今晚,她坐的位置离西陵夙并不算近,可,她只用了一道菜多了些许,便立刻有宫人再奉上相同的菜式。
她清楚,定是他的安排。
可,他又怎知道,自个对这那道菜多用了几筷,亦是心不在焉所致呢。
不过少女的钟情含羞罢了,她微微笑着,将绶带在指尖却是绕来绕去,随伺的丫鬟瞧着她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是不是还在想着皇上呀?”
“谁说的。”汝嫣若只将脸愈发低了下去,可,只这寻常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耳根子都发起烫来。
“奴婢可是瞧得明白呢,听说啊,初六,宫里就会下来人下定,然后,会和老爷定下日子,小姐若真的想那么快进宫陪皇上,不如就让老爷把日子定在元宵可好?〃
“你这丫鬟,越说越没边了,这些事,岂是我该去多问的?”
“呵呵,好了啦,奴婢不乱说了,只是奴婢今晚陪小姐进宫,碰巧听姐姐说了些宫里的事,只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流水有些吞吐起来。
“呃?什么事?”汝嫣若挑起秀眉,随意一问。
“奴婢的姐姐在宫里当差,平日里,虽然只伺候娘娘,对皇上的事,却也是晓得一二的,听说,如今皇上盛宠的是名卑微的采女,就是这次秋狩带回宫的,可真是宠得很呢,哪怕采女忤逆皇上,皇上都不见怪。但,就在昨晚,这采女却是骄纵得把胥贵姬推下台阶,导致胥贵姬小产呢。”
“哦,有这等事。”汝嫣若并不十分在意,仅是抬起小脸,下意识地瞧向菱花镜。
“是真的,那采女都认了的,可,皇上只是将采女废黜进冷宫罢了。唉,那胥贵姬真可怜,孩子没了,都不得皇上疼惜,听说当时怀孩子的时候,皇上也只顾着采女得了风寒,就调院正过去伺候采女,丝毫不顾及胥贵姬可是怀了身子的人。”流水愈渐喋喋不休起来。
汝嫣若瞧着菱花镜的小脸上,黛眉却是轻轻地蹙起。
“小姐啊,你说吧,这皇上什么美人没见过,再美又美得过小姐吗?可偏偏对她这么在意,真是怪了——”
采女?汝嫣若在思绪里努力寻找着什么,终于,一张出尘的容貌映现出来,该是她吧。
确实,若论样貌,顶多称得上绝色,却未必,比她好看多少的。
可,西陵夙这么宠爱,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起来。
“小姐,有句话奴婢偷偷说给你听,据说啊,皇上秋狩的时候,曾捕到一只银狐,再后来,这名采女就出现在皇上的身边,并且入了宫,都听说没有什么家世呢。”
言语至此,汝嫣若,不由得咯噔一声,只从镜中收回目光,淡淡道:
“别净说些这个,小心被父亲听到,非把你责打一顿不可。”
父亲官拜太师,位高权重,平日里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却是不喜的。
但父亲不喜,她话里这般说,却不代表,她不喜。
心底,只更加不舒服起来,不由嘟起嘴,咬了咬菱唇,不管怎样,很快,她就是中宫皇后,西陵夙这两年内对她的好,怎么着,都不像是假的吧。
思及此,她不由眯起眼晴,微微笑起来。



初二早朝,钦天监忽参奏一本,称天相有变,东南角隐隐出现白光乍现,按着天理之说,恐是不祥之兆,意喻帝君身旁有奸邪之人。
同日,后宫谣言四起,皆说,苏佳月死于冷宫之时,死因可疑,恐是受了银狐的吸魂。又有几名夜间因着宫务经过冷宫的宫女亦称瞧到了银狐出没,甚至于,在当晚,便有两名宫女死在冷宫附近,死状可怖,都为喉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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