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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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回事-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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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终于参观到了我们班男生住的那个宿舍,他们住得比我们还要高,在七楼。

  当时我们刚来到那个宿舍门口,我一眼就看到门上贴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山顶窑洞”。走在前面带队的师姐应该第一眼就看到了,同来的其他人后来应该也看到了,只是大家都不敢笑出来,因为我们要端正态度,要严肃。

  走进去,看到他们宿舍的格局和女生的完全一样,更想不到的是几个男生还把它收拾得挺干净的。一眼望去,整个宿舍是整洁明亮,四个人的书架上都摆着学校发下来的教科书,只有一个床位的书架上摆了一些课外书,其中有鲁迅的《呐喊》和《野草》,还有乔治&;#8226;奥威尔的《动物农庄》,一看就知道这是蒋成杰的床位。马东明正坐在另一个床位的椅子上玩电脑,看到一群女生进来就转头瞄了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对我们不理不睬的。

  马振海正躺在床上,师姐看到了,就对他说:“这位同学,检查期间不能有人睡觉。”

  马振海就坐了起来,说道:“我哪有睡觉,眼睛都睁着呢。”他说完后向我们看了一眼,后来看到我,表情上现出了一点尴尬。

  受到反击的师姐有点不忿,回击道:“这跟你睁不睁眼睛没关系,你不能躺在那里。”

  “那我坐着总行吧?”

  “不行,总之床上不能有人,请你快下来,不然我们就扣分了。”

  马振海只得鼓着气爬了下来,一下来就瞪着眼睛说道:“那我上厕所总可以吧?”

  师姐被气得涨红了脸,答道:“可以……”

  他就走进了厕所里,在我们走之前都还没从里面出来。

  龙俊庭则搬了把椅子坐在阳台上,怀里抱着把原木色的吉他,正在那里练习。听到有说话声,他停了下来,抬头望望这七八个女生,看到我时,就坏坏地笑了一下。

  我们一群女生在里面转了一圈,看了看接着就要出去了,我正转身要向外走时,龙俊庭突然对我说:“以后有空要常来啊!”

  我忍住笑不理睬他。

  一出门,师姐就牙恨恨地跟我们说:“这个宿舍的人对我们这些检查人员的态度如此恶劣,你们可以狠狠地扣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在总体评价里给了他们一个A,这不是我偏心,而是事实如此,他们收拾得实在是干净。

  这样检查了几次,部门的师姐觉得我比较认真乖巧,就要把我拉进生活部。我想反正当生活委员要检查学生宿舍,当生活部成员也要检查,多个职务也无所谓吧,反正两者性质差不多,就答应了。从此以后也就真的应了龙俊庭的那句话,每两周就要跑一趟他们男生宿舍。

  其实宿舍检查除了看大家打扫得干不干净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看谁收拾得够彻底,最好把所有东西都塞进柜子里,收拾得空空的,像没有人住一样,再加上笑脸迎人,当然就得高分了。可现实是等检查人员走后,一打开那些柜子,里面的东西就哗啦啦地掉了出来,而且在平常日子里,就算你的宿舍混乱得像个狗窝,也没人管,也不会被扣分,这就是定期检查的好处。何况据我观察,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人,内务却搞得确实不咋样,这应该就是“表里不一”吧。

第五节 校庆活动(1)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比流水还快,感觉自己是什么也没抓住。

  不久,学校迎来了四十周年校庆,这下全校的人都被动员起来了,那首“建博歌曲”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创作出来,并强迫我们把它唱得火热的。

  “四十而不惑”,现在可以看到我们学校在中国大学的扩招和升级浪潮里,头脑可是保持得无比清醒。

  为了庆祝校庆,就要举办各种各样的活动,而在举办活动之前,首先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开会。学校里几乎每天都要开会,会议形式也是多种多样,座谈会、动员会、报告会、大会、小会,还要每个班派人去参加,这样才能保证会场的热闹,并将学校的新指示上传下达。

  刚开始时,作为一班之长的马振海多数是亲自去参加会议,开完后就回来向全班人汇报会议内容,结果没多久,他就撑不住了。接着他就让班干部轮流去,全体班干部也没坚持多久,到后来也吃不消了,开始出现怨言。马振海没办法,就只好领导群众不区别对待,实现人人平等,要求班里的人按照学号轮流去开会,轮到哪个,哪个就要去,没空的人可以找别人来代替,下次再补回来。这样算下来,仅一个学期,班里的每个人至少就去开了两三次会议。由于我们的课程排得很满,如果要去开会的话,就得逃课,每次哪个老师点名了,马振海就说,他去开某某会议了,老师也就不再追究。

  由此我觉得大学里最浪费青春的事情就是开会,在开会时除了坐在那里两眼无神地望着讲话的人唾沫横飞之外,别无他事可做。更可恶的是开会时讲的都是废话,会后讲的才是计划。每次领导讲完了都要让我们小组讨论,还说什么“抛砖引玉”,等我们讨论完毕,他们就说会考虑考虑这种意见,谁知会后给出的决定仍是他们早已作好了的那个,这就是我们的*方式,总是狠狠地把我们耍了一把又一把。所以后来每当听到别人说“抛砖引玉”这句话时,我的脑海里都会冒出这样一个场景,就是别人抛来的那冰冷又坚硬的“砖”总是把我们这热情又无暇的“玉”给砸碎了,碎成粉末,清风一扬,就烟消云散了。最后的决定依然由抛砖的人来做,因为“砖”引不来“玉”,而是把玉给毁了。

  自从开始上课和要频繁地去开会之后,我就把手机的来电和信息提示都调为了振动,而且从此没把它更改过,让它一直“呜呜”地振了整整三年多,我设置的那首《那些花儿》再也没响过。

  叶星儿看到了,就调侃我说:“它又不是天生的哑巴,怎么就这样可怜,自从到了你手上就变哑了。”

  对此我也表示无可奈何,我也不忍心让它“哑”啊。不过想想给手机设置铃声也没什么好玩的,等到它一有反应,周围的人全知道。特别是在一些需要时刻保持安静的场合,比如图书馆,如果在万籁寂静,在自己正沉浸于知识海洋里的时候,突然身边响起一首歌曲,就会把你的整个神思给搞乱,那就真是让人恼火。所以还是振动好一点,不会影响到周围人,只有自己心知肚明。不过有一些希望引人注目的人,反而会特意这样做,不但把自己的铃声设置得非常雄壮或搞怪,还要等它响了一段时间,等到众所周知之后才慢悠悠地掏出来接听,唯恐天下人不知似的,让人厌恶至极。

  忙完了开会,就到了开展各种活动的时候,篮球赛、辩论赛、歌唱比赛、演讲比赛、校运会……学校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展示教学成果,活跃校园文化,让那些回来参观的老校友看看这个校园已经发展得多么生气勃勃,我们这些学生是多么英姿焕发。

  为此龙俊庭这个文体委员就忙坏了,每个比赛都要他亲自通知并指派好人员去参加。篮球赛当然是全班一起动员的,由于我们班只有五个男生,于是马振海就把整个中文系的男生联合了起来,迎战其他队伍。虽然联合起来后也只有八个人,但至少是有了替补。至于我们这班斯文的女生,情况就非常不乐观,根本没人愿意去打球。平时那么不羁的龙俊庭向我们哀求了许久,还威胁说再没人去的话,他就替我们弃权,让我们班女生当全院倒数第一,看看到时是谁最丢脸。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就还是由可怜的班干部顶上,我、唐默默、万文佳、康丽虹,还有叶星儿和那个与万文佳同宿舍的车楚涵,一共六个女生出战,其他人就站在场边当啦啦队。啦啦队的工作也不好做,为了造势,就得扯着嗓子喊“加油”,一场比赛下来,每个人的喉咙都变得沙哑。

  女生的篮球赛是三人半场赛。在比赛前,龙俊庭和马振海对我们进行了快速训练,什么抢到球要出三分线、被人追着的时候就尽量传球,还有一些要注意的犯规动作,走步、打手之类的。这些我是一个也没记住,因为在这之前我连篮球也没摸过几下,哪能一下子就学会这么多东西。幸亏我们队里还有个唐默默顶着,不然早垮了,车楚涵打得也不错,叶星儿有身高优势,就负责站在篮筐下等着抢篮板。只有我,虽然只是个替补,但是到了要替主力顶一下的时候,也不得不壮着胆子上场去混打一番。我感觉自己只是在那里跑来跑去,最后不是打累的,而是跑累的。

  说到女生打篮球,还不如说是打架,扯头发、踩脚、带没带球都撞人等等,许多连裁判都没想到的犯规动作也做出来了,人被逼急了大多就是这种张狂样。

  毕竟我们班只有两个不太强的主力,也支持不了多久,所以在赢了隔壁的高级文秘班,再和对外汉语班打了个平手之后,就马上被新闻系编辑班里那些牛高马大的女生给打垮了,那感觉简直像被人按着打一样,真是憋屈。即使我们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能挽回败局,水平不一样,结果早就注定了。更可怜的是由于这次拼搏,我们队还添了几个伤兵,唐默默的一根手指被打折了,肿得像根胡萝卜,车楚涵被踩肿了脚,万文佳被球撞伤了头,不过还没到脑震荡的程度,据她所描述的症状就是耳鸣眼花,眩晕,看东西变成了双重,走路都要人扶着。而我和叶星儿也好不到哪里去,叶星儿左腿的膝盖擦破了皮,虽然她戴了个护膝,不过是戴在右腿上。受伤时看到血流出来,她急得大叫:“我的*啊!”让人哭笑不得。我则伤了右腿的膝盖,我们这两条腿凑在一起就组成了一双受伤的腿。叶星儿还真让我把它和她的凑在一块,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来留念,我就向她骂了一句“臭美”。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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