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警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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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警亨-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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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我急忙站起来应道。
        “病人想见你,请你跟我来。”
        “我是他太太,”何夫人卓丽冰哭喊着抓住大夫的手,“他有没有说想见我,”她拉起宁宁,对着大夫道:“这是他的女儿,他有没有说要见她?我们也要进去看他。”
        那大夫犹豫了一下拒绝道:“病人指名要见刘正文,你们还是先耐心等待一会吧!他现在仍然没有脱离危险,随时有意外发生,不能受刺激,希望你们还是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是啊!医生说的有道理,”何江烨这时走过来劝解道:“还是让阿文先进去吧!”他说着示意我抓紧时间。
        进了病房,看到何润昌的惨状,我禁不住泪如雨下,紧赶几步来到床前,在何润昌的耳畔轻声唤道:“昌叔,昌叔,你怎么样了?我。。。。。。我是阿文哪!”
        何润昌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往日里总是带着和善笑意的眼睛,在此刻显得暗淡无光,“你来了。”他艰难的道。
        “恩!”我哽咽的点点头,泪水顺着鼻尖成流的滴落到他的手上,“是谁干的?您告诉我,我一定给您报仇。”我咬牙切齿的道。
        从我来到澳门,何润昌对自己就像一位慈祥的父亲,尤其在同意了我和心韵的事后,对自己更是呵护倍至。虽然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他,但缺乏父爱的我直到此刻才发觉,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近乎于父子般的情感。
        “我知道你会为我报仇的,”何润昌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但我叫你来不是因为这事,我。。。。。。我是要把心韵和宁宁托付给你,你能答应我吗?警官!”
         
                  
第七十四章掘地三尺
        
        这一声警官叫的我是魂飞魄散,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我该怎么办?是杀人灭口还是请求他的原谅?电闪之间,我的脑海里已经转过无数个念头。
        在这一刻,我也明白了鲍文健临死前那句‘你不用难过,我们都不是最后的赢家。’的含义,是他,肯定是鲍文健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自己手里,把消息告诉给了何润昌,希望能借何润昌的手为他报仇,他到死也不想放过自己。
        “是阿健,阿健在你们去抓他前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何润昌虽然身受重伤,但人并不糊涂,我的表情落在他的眼里,马上就猜测了我的心思,“知道。。。。。。知道我为什么还是那么信任你吗?咳!咳!咳!”
        “昌叔,您先别急着说话了,我这就给你去喊大夫。”我已经迅速做出判断,何润昌还没有想要对付自己的意思,他之所以能把我第一个叫进来,肯定是感觉到自己情况不妙,有话要交待。
        “等。。。。。。等一下,”何润昌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咳!咳!我没事,听。。。。。。听我把话说完。”
        “您说,我听着呢。”怕他太激动,我不敢违背何润昌的意思,握着他的手又坐到了床前。
        何润昌长喘了几口气,气息平静了许多,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我没怪你骗我们,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喜不喜欢韵儿。”
        “喜欢!”我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是自己的真心话,没有任何男人会对一位真心爱着自己的美丽少女无动于衷,尤其像自己这样的多情种子更是如此。何心韵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再难无法抹去。
        “那就好!那就好!”何润昌露出欣慰的笑容,“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就好。”
        “阿文,”他握紧了我的手,一脸期望的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但你是一个有才华的人,答应我,别再当警察了,我把恒昌的经营权全都交给你,咳!咳!以。。。。。。以你的能力不是一样可以大展宏图吗?”
        “昌叔,我。。。。。。”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不!。。。。。。咳!咳!你先听我说,”何润昌打断我,“和自己心。。。。。。心爱的人在一起,做。。。。。。。做个富翁难道不比当个穷警察好吗?而且有了钱,你。。。。。。。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咳!咳!咳!”
        “昌叔,我的事咱们以后再说吧!我还是先给您叫大夫去。”他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每咳一声都痛苦万分,显是情况不妙,我不敢耽搁,冲到外面喊医生进来,医生们简单检查了一下,马上又忙碌起来。
        抢救仍在继续,我看了眼时间,心韵的飞机快要到了,悄悄叫过阿仁和山猫几个前去接机,并叮嘱他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同时打电话给汪延鹏,请他派人暗中保护,并安排排爆专家去现场探察。
        这起爆炸案非常离奇,事前没有一点预兆,让人判断不出爆炸组织者有何图谋,所以我必须要提高警惕,严防意外的再次发生。
        “阿文,”心韵安全的被接到了医院,她哭着扑到我的怀里,一双美目红肿的犹若两个熟透的大李子,抽噎着道:“爸爸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你快告诉我呀!快说呀!呜呜呜!”
        “心韵!你要坚强些,知道吗?”我心疼的为她抹去泪水,自己的眼泪却顺着脸颊成流的往下淌,“医生还在抢救,昌叔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姐——!你可回来啦!呜呜呜!”宁宁也哭着跑了过来,两姐妹抱在一起,痛哭失声,悲戚之状令观者无不伤心。
        医生终于出来了,他们带来很不好的消息,何润昌脏器受损严重引发大出血,现在生命垂危,家属可以进去见最后一面了。
        我陪着心韵再度来到何润昌的床前,大概是回光返照,又或是看到两个女儿的缘故,他的气色竟然显得比刚才好了很多,何润昌他爱怜的抚摸着两个女儿的秀发,气息微弱的叮嘱她们要照顾好自己,最后把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阿文!”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只有趴在他耳边的心韵能听出说些什么。
        “阿文!爸爸在叫你。”心韵含泪转头对着我道。
        “昌叔,我在这,有什么事您就说吧!”我强忍泪水把耳朵贴近他。
        “你。。。。。。你还没。。。。。。。没有回答我呢!”何润昌的话几若不可闻。
        “我。。。。。。我答应您,”我最终还是点点头,“您放心吧!我答应您,我会把恒昌发扬光大的。”说这话的同时,我亦在心中暗暗忏悔,欺骗一个将死之人,这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好!。。。。。。好!。。。。。。呵呵!”何润昌了却最后的心愿,连说两个好字,在笑声中停止了呼吸。
        。。。。。。
        何润昌为人宽厚仗义,朋友有难总是鼎立相助,他的死惊动了港澳台及东南亚的很多知名人士,很多人都在当天乘机赶来吊唁。何家嫡系现在就剩下三个女人,葬礼上的很多事情都要我来跑前跑后,但这并没有牵扯我的全部经历。对何润昌的愧疚和感激之情在激励着自己,我不能让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凶手必须要追查。
        在何润昌过逝的当晚,我就带着司警从现场提取的残留物质鉴定,去见汪延鹏,和他一道来的还有部里的一位排爆专家,上次鲍文健要炸死我时没用上他,这回算是派上了用场。
        这位专家已经到现场看过,从炸点判断,可以确定炸弹是藏在公司门口的大花瓶里,结合司警的鉴定,专家认为这是一种用硝胺炸药和电雷管制作的遥控炸弹,药量在一公斤左右,制作水平并不高明。
        专家的意见对我很重要,硝胺炸药多用于工程建设,其效能要低于部队常用的TNT,所以并不受澳门几大黑帮的青睐,这就使我缩小了侦察范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硝胺炸药怕潮,而昨天下午刚下过雨,由此可以推断凶手安放炸药的时间当在昨天下午雨停之后。
        有了线索就有据可查,我马上安排弟兄们在人事部的配合下,把公司里负责迎宾和保安事物的人员,及清洁工全部叫来,逐个洵问他们是否记得有谁接触过花盆。
        折腾了大半宿,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有些疑惑,那个大花瓶摆放在公司大门外面,门口白天有迎宾,晚上有保安,凶手若是往里面放炸弹,不应该没人看见。
        “大家回忆一下,所有人都找来了吗?有没有拉下谁?”我把几个领班叫来问道。
        “我们有一个叫德昆的保安没有联系上,打他传呼一直都没有回。”保安主管如实答道。
        “德昆?”我眉头一皱,还真拉下一个,“昨晚是他值班吗?”我又问道。
        “是他和老夏、阿祥值班,早上六点交的班。”
        刚才已经问过老夏和阿祥,他们都称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保安值班的地点在一楼大厅,公司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没有加班,谁也不准进出,如果炸药是德昆放的,必须要开锁出去才行,难道是自己询问的不细致?
        我又把老夏两个叫来询问,才知有个细节被自己忽视了。按照制度,值夜保安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巡视整栋大楼一次,每次巡视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的时间。在昨晚的巡视中,德昆有一次单独守卫一楼大厅的机会。如果其他人说的都是实话,那安放炸弹的时间只能是在这四十分钟内进行的。天底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德昆在爆炸事件中绝对脱不了干系。
        我马上安排人去找德昆的家,务必要把人带来,但派出去的弟兄很快打来电话,德昆自早上下班后就再也没回家,家里人也联系不上。
        占有作案时间,案发后下落不明,种种迹象表明德昆的嫌疑最大。但我没有擅自做主,把情况和汪延鹏那边的几个现役警察做了介绍,征求这些老干探的意见,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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