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警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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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警亨-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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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卧底风云
第一章看守所里的友谊
        第一章看守所里的友谊
        最新的宇宙学观测表明,平行宇宙的概念并非一种比喻。空间似乎是无限的。如果真是这样,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必然会发生,不管这些事有多荒唐。在比我们天文观测能企及范围远得多的地方,有和我们一模一样的宇宙。
        时间:另一个宇宙的1998年6月16日。
        地点:广州市第二看守所。
        “进去!”管教冰冷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他大力的一推我,“自己找张床。”随后,厚重的铁门被“咣铛!”一声关上。
        我上下打量着这间囚室,五十平米的长方形房间里,依次摆着十张上下铺的铁床,床的对面是一排低矮的铁柜。
        看着这雪白的墙、蓝色的床、叠的方方正正的被子、还有摆放整齐的脸盆,如果不是那昏暗的灯光、灰色的囚衣、光秃秃的脑袋和一张张阴晦的面孔。我还真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令我魂牵梦绕的刑警学院里,回到了同学们中间。
        我的心猛的一揪,鼻子酸酸的险些没掉下泪来。
        很快,我就在老犯儿(犯人的意思)中发现了自己的目标——鲍文健。此刻,他正仰躺在一张下铺床上,闭着眼睛,对新伙伴没有任何的反应。
        太好了,他的上铺是空的,我没有多加思索,径直走过去,把行李往上铺一扔,手扶床沿,轻身一纵跳了上去。
        我的到来并没有在老犯儿中造成太大的反响,他们很快又活跃起来,三三俩俩的坐在一起聊天,没有人理我,也没有人理睬鲍文健。
        老犯儿们谈话的内容并不是我应该注意的,我所关心的只有他。
        鲍文健,绰号‘鬼愁’,二十九岁,澳门人,半年前入境来到广州,是花都娱乐城背后的二把手,因昨天傍晚在广州新澳娱乐城闹事,并殴打执勤民警,被刑事拘留,于今天早上押进了这里。
        我就是因为他才提前从那个培训班结业,屁颠颠的连夜乘飞机赶到广州睡看守所的。临行前,我还“有幸”得到了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副局长兼一处处长张伟敬的特别接见。我的任务就是通过鲍文健打入花都娱乐城内部,对这个广州最大的涉黑团伙开展调查。
        花都娱乐城由于有政府为其充当保护伞,经过四年的发展,已经把触手伸到了政府和公检法司等各个部门,对社会的危害巨大,严重扰乱了广州的社会治安,并引发出一系列的黄赌毒等社会问题。
        至于为什么从公安部里派人,张伟敬也和我讲的很清楚。广州市公安局和省厅在干扰重重的情况下,一直没有放弃对该组织的打击,曾先后三次派遣侦察员打入其内部进行调查,但因花都娱乐城对公安机关内部部分干警的收买,这三名侦察员都没能完成任务,一名失踪、一名致残、一名被杀。而失踪的那名侦察员估计也已经人间蒸发了。
        血的教训迫使省厅向公安部求助,而这活正好是刑事侦查局一处份内的事,又因我是本届培训班学员中最优秀的,还是北方人,不易引起怀疑,所以才把我派来。
        提起这个劳什子培训班我就有种被警院涮了的感觉,亏警院书记还弄的神神秘秘的,好象我占了很大便宜。可这哪是什么公安业务培训班?分明就是个特务训练营嘛!一共才七个学员,两个多月来我所学的很多都是跟踪、窃听、化妆、秘密窃取、车辆特技驾驶等实用技能,这些知识虽然有用,但却绝对不是基层民警们所应该学习的。那时我就已经隐约的感觉到即将面临的使命了。
        一想到以后可能暗无天日的戴着面具生活,告别那身让我骄傲和自豪的警装,告别心爱的女友,我就想哭。
        算了!我紧闭了一下眼睛。这些事还是先不要去想了。现在最关键的还是想办法把任务完成,只要能渡过眼前这关,以后无论花多少钱做工作,我都要调到基层去,堂堂正正的当警察。
        正在我魂游体外之际,“叮——!”的一阵铃声,囚室里的灯被管教从外面关掉,所有的老犯儿都麻利的爬上床等待管教检查。
        随着管教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囚室里再度热闹起来。
        “我宣布,109大酒店欢迎新人仪式正式开始。”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囚室中响起。老犯儿们一阵欢呼雀跃。
        “下来吧!两位大爷,”一个小个子的犯人站到我们的床前,刚才的欢迎词看来就是他说的,“还要爷爷们请你怎么着?”
        “滚!”不等我开口,鲍文健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那小个子“哎呀!”一声,也不反驳,转身跑到坐在铁柜上的一个犯人面前,谄媚的道:“范哥,有人不开面,您看。。。。。。。”
        “哈哈哈!”范哥一阵怪笑,跳下柜子,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铁门的小窗照在他的麻子脸上,显得分外狰狞。
        “小子,挺能装蛋哪!”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们床前,几个犯人也一脸兴奋的跟在他的身后。
        鲍文健看似害怕的低下头,突然一拳打在范哥的鼻子上,顿时将他打倒在地,接着跳下床就往范哥身上招呼拳脚。
        “给我打死他,”范哥一边躲闪,一边向身后的老犯儿们吼道。
        十几个犯人呼啦一下蜂拥而上,鲍文健很快就被堵到角落里,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这对我接近鲍文健是个机会,但这样直接去救的话,如果鲍文健性格多疑,则很容易引起他的怀疑。
        怎么办?我瞥了一眼仍旧站在床边的范哥,计上心来。
        我使劲的翻了下身,铁床的响动果然引起范哥的注意,他猛的一回头,正对上我鄙夷的目光,顿时勃然大怒。
        “还有这个小崽子,把他也给我拽下来,”盛怒中的范哥连鼻子上的血都顾不上捂,跳上来一把将我扯了下来。“你娘的,。。。。。。”
        很快冲过来的几个老犯儿,对我进行围攻,我边打边退。有意的把他们引到了鲍文健身边。
        “你妈的,看你惹的事,”我一边回击打来的拳脚,一边对着鲍文健骂道。“怎么办?”
        鲍文健看着我呵呵一笑,眼中厉芒一闪,狂吼着“那就和他们拼了。”
        接着,眼看都无法站稳的他突然爆发出难以抵挡的气势,疯了一样杀了过去,我也紧跟其后同老犯儿们撕打在一起。
        随着老犯儿们一个个被打倒,鲍文健也用尽了仅存的力气,摊倒在地上。只剩下我还在保持旺盛精力,继续打拼着。
        其实要想迅速解决这些老犯儿对我并不是特别难办,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没有下重手,所以才能让他们在我面前蹦达这么久。
        老犯儿们的斗志终于被我打跨了,余下的四、五个也远远的躲到了一边。
        我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感觉这顿拳脚打下来,心情倒真是愉快了不少。
        “喂!”我大声对鲍文健喊道:“你死没死?”
        “操!没那么容易。”鲍文健苦撑着爬了起来,
        “真是他妈的痛快呀!”我哈哈笑着扶他在床边坐下,“你可真他妈能。。。。。。。。。”
        我的话音没落,范哥“啊——!”的狂喊着,从我们身后扑了过来,借着几缕灯光,恍惚看见他手里握着一个勺把类的物件。
        “小心!”我大喊一声,一把将鲍文健推倒,勺把正插在我的肩头。
        “操你妈的,。。。。。。。”鲍文健怒骂着反手一拳将范哥打倒,接着扑上去照着范哥面门就是一顿狠踹。
        “救命啊!政府——!救命啊!”凶狠的范哥再不见威风八面的样子,滚倒在地上哀号着“服了,我服了!。。。。。。。”
        勺把虽然磨的锋利不少,可仍旧很钝,只刺入我的身体一小截,但这样更增加痛感,我倒吸着冷气猛的拽出勺把撇到一边,“行了,再打就打死了。”
        鲍文健听了我的话,朝范哥脸上吐了口吐沫,又狠踹了一脚,这才来到我的身边,
        “来!让哥哥看看。”他说着,帮我脱下囚衣,
        “看不出你小子比我还能打呀?”看到我一身的伤疤,鲍文健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真是条汉子,谢谢你救了我。”
        “快拉几八倒吧!”我呲牙笑骂道:“我他妈也是一时冲动替你挡了一下,如果让我冷静想想,我才没那么傻呢!”
        鲍文健哈哈笑着,“你小子真他妈够爽快,我喜欢,哈哈哈!”
        正在这时,铁门“咣铛!”一声被人推开,两个管教走了进来。
        “政府!救命呀!他俩要杀我。”范哥如同见了亲娘一样爬到他俩面前。
        “废物!”管教看着鼻青脸肿的范哥,又看看被打怕了的老犯儿们,最后把目光定在我们身上。
        “都是你俩打的?”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管教问道。
        “是,不然怎么办?这么多人打我俩,你们又不管,我们总不能不还手吧?”我斜眼看着他,心里说不出的鄙视。
        囚室里都打翻天了这两个管教也不出面,听到打完了才过来,再看范哥看他俩的样子,很明显他们是有默契的,指不定收了范哥的多少好处。
        妈的!警察的荣誉就是被你们这帮败类丢掉的。
        “你他妈还挺牛,”那管教被我惹火了,上来就要抓我。
        “慢着,”鲍文健突然伸手挡在了我的身前,“我是花都的愁哥!”
        (说明一下,看守所和监狱不一样。
        监狱只关押已经被法院判刑,证实有罪的犯人,监狱里的警察属于司法系统、虽然也穿警装,但和地方上的警察是两码事。
        而看守所里的警察属于地方公安局的一部分,关押的都是被执行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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