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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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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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荷花提议说去缅桂下坐坐,那边正好有一个化妆舞会,酒水全免。
  记得小步提起过这事,只是自己很少喝酒,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赶上今天,大伙儿都有这个兴致,便也兴致勃勃地转场缅桂下。                    
作者有话要说:  

  ☆、你妹啊,我被人强吻啦!

  远远地,便闻见一阵芳香,越近越是浓郁。
  院门前的墙上画着一副水彩:清秀的姑娘头顶桂冠,颔首低眉,看她眼波流离,若有所思,若有所闻。
  进门,眼前便是一颗高大的缅桂树。
  树冠舒展,青翠欲滴,将整一个院落牢牢拦入怀中。
  看主干,估摸着也有五六十年的树龄。虽是十月,但白色的花朵依旧如繁星般点缀其间。那种芬芳,透人心脾。
  沿墙角,有一张极具艺术气息的马赛克长椅。长椅是一次性浇筑而成的,如浪花般辗转起伏,又零星散落着水珠一般的凳子,跟背后的墙体一气呵成。长椅上面贴了彩色的碎瓷片,底部是青花,渐渐地,又过度成了色彩斑斓的花花世界。
  这仿佛是缩小版的克尔公园,却比克尔公园的马赛克长椅更为灵动。
  从浓密的缅桂下走过,进门,又是另一种感觉。
  屋内灯光灰暗,简单的卡座,简单的黄泥墙,墙上还画着一个身材妖娆的luo体女人,油画一旁是仓嘉央措的一首情诗: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正好是化装舞会,火塘的角角落落也都挂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恐怖玩意儿。
  舞台中央,有一组打扮成丧尸摸样的乐队正唱着《死了都要爱》,台下的男男女女或是戴了面具,或是一身奇装异服,和着乐队的节拍忘我跟唱着。一旁还拴着一只猴子,猴子穿了一身唐装,蹲在柱子上向过往的客人作揖,又或者突然跳起,抢夺客人手中的酒杯。
  一个英伦王子打扮的英俊少年款款走来:“哎,荷花!”这一开口,竟是个女的。王子看我,又问道:“这是芙蓉姐吧?久仰久仰。”
  居然连陌生人都管我叫芙蓉,突然有了一种好受伤的感觉……这边想,又微笑着看了一眼王子,然后侧头付在荷花的耳边:“T?”
  荷花没有应声,就稍稍抬了抬眉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子把我们领到一处卡座,又分发了几个面具:“我们还有几套服装,谁有兴趣?”
  “我我我!”女孩们纷纷举手说道。
  阿慧是待嫁的新娘,荷花是性感的吉普赛女郎,丁宁是典雅的希腊女神,还有叶子一拨的女孩各是带着兔耳朵、猫耳朵、恶魔角的洛丽塔。我穿了身绣有金色亮片的白色长裙,手持权杖,头顶上还盘着一条金蛇——看来是埃及艳后。
  一行人说笑着走出更衣室。一转身,瞥见昏暗的走廊上有一道黑影闪过。隐约地,像是有一双绿森森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正疑惑着,又听到一阵咔咔咔的声响:一个白色圆鼓鼓的东西从走廊那头滚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一个骷髅头。
  女孩们连连大叫着,荷花更是双手抱膝,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这是假的吧?”在一片噪杂中,又听到丁宁静静地说着。
  我捡起骷髅头,垫了垫分量,也仔细看了一眼,果然有一道铸合的痕迹:“做工真差!”
  荷花愣了一下,抬起头:“操!”意犹未尽,又叫道:“操操操!□□妈!”
  走廊拐角出来一人,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面色苍白,又带了一副绿色的美瞳:“胆子这么小?”
  我记得那声音,正是小步,果然有七八分的帅气。
  “操!”荷花嗔骂着:“你吓我!”
  “就吓你这个胆小鬼!”小步说着,又一手搂了荷花的细腰,轻轻送上一吻。
  这一番举动显然震撼了余下的我们。荷花跟小齐哥交往那还是几天前的事情。几天前,当一拨女人为了小步在论坛上破口大骂的时候,荷花也只是个围观的酱油党。可眼下,两个人竟是毫无避讳地在拥吻,在拥吻,在拥吻…
  “下面,唱首黄歌,送给台下的某个姑娘。丽江之歌,”小步说着,把先前的骷髅头扣在一旁闲置的马克风上,低头拨了拨琴弦,又抬头说道:“如果我老了,不能做。爱了。”
  此刻的荷花正是满脸笑意。
  “他俩啥时候好上的?”我问着阿慧:“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好像就这两天吧?”阿慧说着,又摇了摇头:“一直都是这个速度,太迅猛了!”
  男孩们在玩纸牌游戏,嘻嘻哈哈地乐过一轮又一轮。
  一曲完毕,阿藤和骚年跑上台,跟小步说了什么,跟着,便调高了一旁的麦克风。阿藤和骚年合唱了一首《春天里》,小步在一旁弹着吉他。
  “好!”六子鼓起掌来:“吉他弹得真好!”
  “好!弹得好!”小强表弟他们也跟着起哄道。
  骚年站立,冲着众人恶狠狠地说道:“好,有你们的!”
  手鼓声响起,转眼间,小步的歌声也变得轻快起来。
  六子拉了阿慧,小强一伙也拉了叶子、荷花一拨,没有舞池,也就在卡座与卡座的空隙间随音乐起舞。
  女孩中,丁宁的年纪最大,偏偏今天来的男孩也都是一拨二十上下的小伙,没一个是她的菜。她一如既往,静静地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音乐。
  “小陆姐!”阿藤跑上前,也拉着我进了人群。
  光影闪烁,人头攒动,已经微醉的阿藤高高举起双手合着音乐拍打着:“小陆姐?”
  “嗯?”
  “为什么他们都叫你芙蓉?”
  “他们二,你别学他!叫我小陆姐!”
  “真的吗?”
  “真的!”
  “嗯,那我不叫你芙蓉。”
  “乖!”
  “我叫你芙蓉姐姐!”
  我愣了一下,宛然一笑。
  “小陆姐,你笑起来真好看。”阿藤继续说着:“不过,这里歪了。”
  “什么?”
  “这里!”阿藤停下舞步,又靠近了我一步,从我的脑袋上取了上面的蛇形头饰,稍稍调整,又轻轻放回。
  对于这样的动作,我毫无戒防,那不过是朋友间的一个举手之劳。
  可紧接着,阿藤便吻上了,吻上了,吻上了。
  诧异,那一刻,肃静,仿佛乐队停止了音乐,人群停止了舞步,无数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猛一把推开,音乐还在继续,人群还在起舞,没有谁留意到我们,但我依旧是涨红了脸,落荒而逃。
  “小陆姐!”阿藤紧跟着追了出来:“你讨厌我?”
  我回过头,努力地抚平自己的情绪:“没有,我要结婚了。”
  阿藤呆呆地站着,没有再说任何话。
  即便是回到家,那种心跳依旧无法平复。给小贱贱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说:我被人吻了。
  小贱贱:伸舌头了没有?
  我:你妹啊!我被人强吻了,你不安慰我,你还问我有没有伸舌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贱啊!!!
  “呃,我就是问问嘛。”“是不是湿吻啊?”
  我:啊啊啊啊啊啊,你妹的,这个问题就这么重要吗?你可是我们的妇女之友阿!我现在真的很乱,求安慰,求宽解啊!!!!!
  “好吧。”“是你太热情了,你的热情,或许在别人眼里就是放荡。”                    
作者有话要说:  

  ☆、贵族流浪汉

  阿藤发来短信:小陆姐,对不起,昨天喝多了。
  真的对不起,而且,我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不知道你们就要结婚了。
  就这样吧,不知道你还会不会生我气。
  不做回复,将短信逐一删除。
  表弟在群里发了一条链接,说是昨天的照片出来了,都贴在了论坛里。
  翻阅了一下,保存了部分的照片,又看到一张我跟阿藤在缅桂下的合影。
  照片中的阿藤正搂着我的肩膀;照片中的我,极富妖魅。
  保存照片,在photoshop中打开,重新截图,只截取我的头像。
  我提醒表弟:别再发我跟其他男人的照片,我老公会留意我在网上的行踪,他要是看到,我就惨了。私下说了,还觉得不放心。又登录论坛管理页面,利用管理员权限将我和阿藤的合照删除。
  处理了照片的事情,又顺手发了个贴,公布这个月的公益活动——为孤儿院农场挖土豆。
  托尼来找我,如同往常,他需要借我的电脑给远在英国的朋友发邮件。
  托尼是传统的英格拉人,听他说,似乎还有些贵族血统。可皇帝都有三门穷亲戚,更何况是落寞的贵族。如今的托尼,不过是一个流落在异国他乡的流浪汉,正如他手臂上的纹身“Tramp”。
  托尼的胳膊上还有另一个纹身,汉字“象”。
  知道托尼崇尚中国的道家,而这个“象”字便出自于“大象无形”。
  我问他,知不知道这个象字的含义。
  他用两个手掌比划了一下大象的耳朵,又把胳膊支在鼻子下,来回晃动着。
  “NO NO NO ,it’s 大象,not 象! ”
  “what?”
  “Sorry ,it’s elephant  not 大象!”“……”
  从小到大,我的英语成绩总是在60和65之间徘徊。
  我对托尼说:“Sorry,my English is so poor。”
  “Your English is batter my Chinese 。”
  这是奥巴马对芮成钢说的话,也被托尼借用在我和他身上。
  认识托尼,那是在两个月前的一个下雨天。他在我的屋檐下躲雨,看窗棂上悬挂着的线编小鱼吊坠,不自觉得把玩了起来。
  吊坠成本不高,看人喜欢,我就送了他一个。
  他惊讶地看着我,一再追问:“F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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