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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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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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夜情,更不是免费的嫖娼。那是一种神圣庄重的仪式。
  提起拉市海的“先森,小鸡,克不克拉屎海骑猫”:汽车站、火车站连同古城里的大街小巷总有些中年妇女操着一口地道的纳西普通话追问游客:“先森,小鸡,克不克拉屎海骑猫。”5块钱或是10块钱,这可比散客中心或者客栈老板的报价便宜很多。可等去了才知道,所谓的10块钱不过是丽江往返拉市海的车费。骑马的费用另算,至于价格,全然由司机漫天要价。这时候要说不骑,为时已晚。
  提起香格里拉的“杀人名额”:导游或是司机总这样提醒游客:在藏区不要乱说、不要乱跑。藏族人每年都有一个杀人名额,是不需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来,这是我的名片,记下我的电话,每一步都要跟紧我!对了,如果你们要买藏药什么的,不要跟人家砍价,多多少少买一些。不然,把他们给惹毛了,他们是会杀人的。藏族人都是随身带刀的,一定要记得。
  我去你妹的,不就是为了回扣吗?
  第二天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掀开窗帘,窗外竟是白茫茫的一片。刚下了一夜的鹅毛大雪,一眼所及,无不是银装素裹。连同屋檐上也积了十公分厚的雪。本就是敦厚的碉堡此时此刻又成了童话世界中纯白的蘑菇房。
  像是意外收到了一份惊喜,兴奋异常,匆匆忙忙穿了衣服,又匆匆忙忙地把大国从床上拉起:“老公,外面下雪了。起床踩雪去!”。
  大国还在装睡,任由我拽过来拽过去。只稍一用力,反把我拽进了怀里,又一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嘻嘻,老婆。”
  似乎有那么一刹那的功夫我又想起来萧萧,他也曾有过类似的举动。
  看我眼神游离,大国也跟着问道:“怎么了老婆?”
  “起来啦!”我说着,又指了指隔壁:“隔音不好!”都说是小别胜新婚,可小别后的三个晚上,我们都只是安静地抱在一起,躺在一起,别无其他。
  蓉蓉穿着一套靛蓝色的藏袍,戴着一顶狐狸皮的帽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捣鼓来一套大红色的,另有几串穿有松石、玛瑙、蜜蜡、珊瑚的宝石珠子。
  换上衣服,在蓉蓉的帮助下把头发扎成一股股的小辫,缠上珠串。
  看镜子中的自己,活脱脱一个韵味十足的藏族姑娘。
  一旁的大国看得两眼发直,跟着又说道:“啧啧,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
  正说着,白马顶着一身的风雪踏进门槛:“你们知不知道,去德钦的路上又死了一个人。”
  我:“又死了一个?”
  白马点了点头:“好像是个小伙子。骑车的时候从公路上摔下了悬崖。摔下去的时候还没有死,自己打电话报警的。可等搜救队员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活活冻死了。”
  我:“不是吧……”此时此刻,我并没有联想起什么。最大的感触也无非是:长痛不如短痛,摔死总比冻死的好。
  蓉蓉:“本来进藏的这条路就挺危险的,更何况是这个季节。每年都有人死在这条路上,还有好多是直接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那那,之前还有个女孩子搭车去拉萨,结果,被人奸杀了。”
  “听到没有,”大国说着,又揉了揉我的脑袋:“不是不让你去西藏,实在是怕你去了会遇到危险。”
  着一袭红衣,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银白色的田野上。梦幻一般白,像是宣纸意外染上了一点朱砂一点墨。踩着雪,听那咔哧咔哧的声音;牵着手,感受着大国手心的温暖。
  一根油绿的小草绝强地从雪堆里探出脑袋,雪地里又有一串野鸟的爪印。
  撩起裙角,我小心地蹲下上,仔细观察着爪印的形态,像个生物学者一般装模作样地分析着:“你看你看,这是黑颈鹤的脚印哦!”黑颈鹤——那是象征爱情,为婚姻领路的神鸟。
  “小鸡也说不定啊?”
  “你家小鸡长脚蹼呢!”
  “那就是鸭子!”
  “这个脚印明显比鸭子的大!”
  “那就是鹅的!”说着,大国又舔了舔嘴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就想着吃!”顺手抓起一团雪,冲着大国一把丢去。
  “好啊,你等着!”大国也是毫不示弱,连环炮似得丢出了好些雪球。
  大笑着跑开,大笑着捧起灌木丛上的积雪像大国砸去,又被大国一把抱住,使劲地抛上天,尖叫,大笑着求饶。
  嬉笑声惊动了灌木丛后的野鸟,一只斑头雁扑打着翅膀一跃而出。看它飞翔的姿势,僵硬,牵强,磕磕绊绊,时高时低,才飞出百米远,便又倾斜着落回到地上。它应该是受了伤,似乎也已经被同伴所遗忘。
  斑头雁?南雁?Goose ?Mr。Goose 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老婆?”发现我走神,大国跟着问道:“你怎么了?”
  “那只大雁受伤了,”我说着,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它会死的。”
  “老婆,”大国掰正我的肩膀,目光坚定地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鼻头一酸,不知道怎么回答,更不知道如何面对。想岔开话题,但泛红的眼眶已经出卖了我,泪水悄然滑落。
  他没有责备我,而是小心翼翼地擦去我的眼泪:“这就是那个你想到的不应该想的想法吗?”
  我没有做声,侧过身,扭头转向一边。沉默,隔了半响才回答说:“没错,我喜欢上别人了。”
  “是那个叫萧萧的?”
  闷不做声,又过了好一会儿:“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大国深吸了一口气:“上一次跟你吵架,嚷嚷着说不想结婚了,不想跟你过日子了。可还没到三天,自己就熬不住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我看见一个男的跟你走在一起。我在出租车上,出租车差一点就要碾到你。你旁边的男人拉了你一把,你还记得吗?我没有看清那个男人是谁,只有一个轮廓,还是背影,看着还挺帅气的样子。还有小猪结婚的那次,恰恰跟我聊天说有个大帅哥喝醉酒了跑来找你。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那个叫海格的空少,还把你们的照片给翻了出来。也直到那天去KTV,见到萧萧,听到他说要我好好待你,我也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就是萧萧。”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你不是这样的性格?”
  “我倒是想把他打一顿,但是,”大国犹豫了一下,转而又咧嘴笑着:“这不是把对象都搞错了嘛。”大国笑着,但这样的笑容带着隐隐约约的酸涩。
  “如果哪天你没有撞见我跟萧萧走在一起,你还会来找我吗?”
  “会!”大国肯定地说着,又摇了摇头:“或许也不会,至少不会那么快就去找你。说心里话,如果不是感觉到了威胁,我肯定不会这么快地去追回你。就是因为看到了,觉得自己再不把你追回来,你就要被别人给追走了,所以,我才会这么迫不及待、死皮赖脸地要去找你。”
  “还真是这样?”我冷冷笑着:“你追回我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占有欲作祟?”
  “不是的,我爱你老婆。我想占有你是真的,我害怕失去你也是真的。别的男人一出现,我就变得毛躁起来这也是真的。但这不是占有欲,是太在乎了!”大国一脸认真的地说着:“就是因为怕你会这样想,所以才不敢告诉你这件事情。不去质问你,而是选择改变自己。确确实实,那个时候我明白自己如果再不行动再不改变的话,我就会失去你。但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喜欢上别人。我看你这几天嘻嘻哈哈的,但我知道你难受,我知道你一直在压抑。那你又知不知道其实我也在难受,我也在压抑。你告诉我太累了,明天吧,你告诉我太晚了,明天吧,你告诉我这边隔音不好,你说这些,无非就是因为你心里有别人了,你不想再跟我莋爱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对不起,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我说着,泪水绝了堤,源源不断地从脸颊划过:“对不起老公,我也不想,但我……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大国轻轻地把我揽入怀里,紧紧地抱着:“我也喜欢过别的女孩不是吗?就当是我们婚前的一个小插曲,一切都会过去的。老婆我爱你,记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文心兰

  如同被困老君山一般,因为天气的关系我们也滞留在了小中甸。连下了三天的雪,大雪封路,好不容易打通的应急车道总会在一夜之后重新堵上。
  但我们也不着急,依旧陶醉在绝美的雪景中。雪景太美,美得让我不得自已,想多留一天,一天又是一天。
  穿着大红的藏袍穿过雪地,偶然去村子里的小卖铺买点小零食,围坐在火塘边喝着村民递上的酥油茶,听年迈的喇嘛讲着轮回。在丽江的生活本就简单,而这几天更是返璞归真,像是个山野村妇,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眼所及,每一景、每一物、每一人、每一事似乎都能启迪心智,涤荡灵魂。也会在某一个瞬间联想起萧萧,联想起我带给他的伤害,或是他带给我的。却也不再默默落泪,心静,似乎一切都已经归零。
  说好了回丽江,可在半路上又临时起意,以搭车的方式去了大理剑川的沙溪古镇。运气还算好,搭了一辆拉木料的小货车。
  最早从托尼口中听说沙溪,听他用蹩脚的中文解释说:那是一个安静得没有烦恼的小镇。如同托尼对沙溪的迷恋,来往或者流连沙溪的游客中,肤色各异的老外远远多过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以至于每一家客栈,每一家咖啡馆的老板或者小妹都会讲一口地道的英语。
  安顿好客栈,用一支烟的时间走完整个古镇。前后就两条街,街上也没有什么商铺,没有什么游客。一只肥头大耳的花猪优哉游哉地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脖子上挂了一个铃铛,叮铃叮铃,左右摇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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