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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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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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整张脸瞬间飞红,火烫火烫的。迟疑了半响,这才捂住了脸,又重重地蹲在地上大叫着:“你就不能装作没看见啊!”
  孩子们已经在教室里坐好,正相互之间传递着热水袋。
  我也拿了一个,拆了包装,又比划着说道:“小朋友看这里,看小陆姐姐这里。知不知道这个是做什么的?这个啊,是电热水袋,给你们暖小手用的。也可以睡觉的时候放在被窝里。但是,这个东西其实是存在危险的。下面,姐姐教你们怎么给热水袋充电,还要告诉你们怎么使用才安全。好不好?”
  “好!”孩子们张大了嘴,开心地回答着。
  我像极了一个幼儿园的老师,又或者是一个少儿频道的节目主持人,便连平日里粗狂的大嗓门也压低了许多。细声细气,手把手地教着孩子们,又告之每一个注意事项,不遗漏任何一点。
  此时此刻的萧萧正和孩子们一道坐在小板凳上。支着下巴,微笑着,仔细聆听着我的讲课。                    
作者有话要说:  

  ☆、私奔

  从福国寺出来,萧萧又问我:“去哪?”
  “去吃饭啊,你刚刚可是什么都没吃,”想想,又抿了抿嘴:“我请你!”
  萧萧微微翘起嘴角,目光直视前方:“好啊,不过地方我挑。”
  “去哪?”
  “你饿不饿?”
  “十点才吃的早饭,刚刚又喝了两杯酥油茶,不饿。”
  “你不饿就好。”
  “那你呢?刚刚就喝了一口茶。”
  “我?”萧萧说着,又微微摇了摇头:“你不用管我。”
  车子从盘山公路下来,途径束河,又沿西郊的柏油路开往拉市海方向。翻过黄山坡,进入到拉市坝。这还没完,车子依旧向西前进。
  公路两边正好有园林工人在切割胡杨树。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胡杨正黄,金灿灿地铺满了整个天地。而如今,工人们正在用电锯锯去胡杨茂密的枝条,只保留一部分的主干。
  枝枝叉叉从树上掉下,密密麻麻又铺了一地。又有几个工人把路边的树枝扎成一捆,甩手抛到一辆拖拉机上。
  自然,这多多少少影响到了过往的车流。
  萧萧放慢了速度,排队等候着。
  有人在窗户外挥手,是一个带着鸭舌帽,背着登山包的小个子女孩。登山包很大,几乎与女孩的头顶齐平。这也让我严重怀疑:这瘦瘦小小的身板是怎么做到的?
  降下玻璃,扭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女孩一脸的兴奋,又把手搭在胸前:“可以搭车吗?”
  “搭车?你要去哪里?”
  “去香格里拉,”女孩说着,再一次做祈祷状:“不是我,是我们?”
  “你们?”
  “恩恩!”又跑来两个晒得黝黑的男孩,一高一胖,连连恳求道:“我们都拦了半天车了。三个人实在不好搭。就你们的车,后排都空着,能不能捎我们一程。”
  转过脸,冲着萧萧挤出一脸灿烂的牵强笑容:“怎么说?”
  “呵,”萧萧扭头笑着:“什么时候你会征求我的意见了?”
  心里一愣,他要知道我擅作主张地把他推给了荷花,而今天的真实目的就只是为了给他俩牵线搭桥,不知道他又会作何感想。
  “你们去哪?”萧萧探过身,大声地问道。
  “我们去香格里拉,你们去香格里拉吗?”高个子的男孩兴奋地说着。
  “只能送你们到半路,可以吗?”
  “可以啊;可以啊!”女孩说着:“你能稍我们一公里,我们就少走一公里。真的太谢谢了!”
  我:“那就上车吧,赶紧的,别再影响后面的车子了!”
  小孩们应声答道,赶忙把身上的几十公斤负重一股脑地塞进后备箱里。这又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推推攘攘地把自己塞进了车里。
  听孩子们唱着歌,喋喋不休地讲述着旅途中的故事。
  一个微胖的男孩说着:“帅哥,你这车是英菲尼迪吗?”
  “不是,”萧萧说着,又瞟了我一眼:“是奇瑞。”
  正喝着水,一口气喷了出来。狠狠瞪了萧萧一眼:“是不是我说过的每一句你都要抓着不放!”
  “是放在心上。”萧萧眼角露着笑,透着一丝丝调侃,一丝丝关怀。
  “那是我刚刚看花眼了吗?”胖男孩自言自语地说着:“还以为这一趟能搭上一辆豪车呢。”
  女孩:“拜托,你能不能别再这样说了!”
  高个男孩:“就是,上一次好不容易搭了一辆奥拓,就你说的:这是我们一路搭车下来搭得最破的车。好啦,直接被人哄下车!”
  胖男孩:“但我也没有说错啊,真的是最破的车。”
  女孩:“可你也不应该当着人家的面说,好歹人家也是出于好意。好歹人家的破奥拓还刚从珠峰大本营下来。”
  我:“等一下,一辆奥拓是怎么开上珠峰大本营的?”
  女孩:“是司机说的,他说他开着这辆奥拓到珠峰大本营的时候,那些个开悍马、开路虎的,想把他掐死的心都有了。”
  听小孩们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我乐不可支。扭头看看萧萧,又正好撞上萧萧的目光。默契,淡然一笑。
  “对了,你们是来丽江度蜜月的吗?”女孩说着。
  “不是的,”萧萧回答着,又深吸了口气:“是私奔来的。”
  胖男孩:“私奔?”
  “对啊,她要嫁人了,我不想她嫁给别人,所以就把她骗到丽江来了。然后,”萧萧说着,又从容不迫地抓着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然后,她也就没法再逃了。”
  没有抽回手,也没有揭穿萧萧的谎言,就只是微微瞄了一眼。
  “好浪漫啊,”女孩说着,又把双手搭在了胸前,露出一脸的羡慕:“能勇敢地爱,真好。”
  “别听他瞎说,”抽了手,我跟着说道:“他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你可别让他把你的三观也给带毁了。”
  在前往香格里拉的岔路口停车,把小孩们放下。他们继续徒步或者搭车,而我们也要继续赶往我们目的地——长江第一湾,石鼓。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向下行驶,山脚下便是绿色的金沙江,沿着山势蜿蜒流转。那感觉,像极了飞天臂上轻盈飘逸的锦帛;又或者是王孙公子腰间的豆绿翡翠腰带,
  每年的雨旱两季,金沙江会显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雨季的时候,江水浑浊汹涌,多为土黄色;旱季的时候,江水清澈平缓,多为嫩绿色。
  下了山,又沿着江岸奔驰。扭头看向窗外,看远山巍峨,看江水绵柔,看水间的沙丘,看沙丘上的小树林。
  尽管是逆流而上,但因为国道紧邻金沙江,也就有了车子与江水并驾齐驱的错觉。并驾齐驱?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画面:一辆白色的越野车和火车并驾齐驱。
  “萧萧。”
  “嗯?”
  想想,有些迟疑:“你有追过火车吗?”
  “怎么这么问?”这样的反问是因为没弄清问题,还是在岔开话题?
  “哦,没事。”
  他也算是有心了,只不过是一顿饭,竟是煞费苦心地从丽江跑来石鼓。算不上千里迢迢,但也足够是百里挑一。
  驶过长江第一湾,从石鼓镇上穿过,又沿着一条碎石铺成的小道绕到镇子后头。
  说是碎石铺成的,又不是一般的碎石路。砖头大小的石块被紧密有致地锲入泥地里,蜿蜒曲折,延伸向山林的那头。一样是入了冬,可两侧的山林依旧是郁郁葱葱。树荫斑驳,透着丝丝凉意。路边又是一条小溪潺潺流过。
  如果领我来的不是萧萧,或许,我会瞬间联想起各种鬼片里的画面:一对或一群的年轻男女进入一片阴森森的诡异森林,再然后,便是相互猜忌,相互屠杀。而此时此刻,我满脑子想的又是另一种画面:一对年轻的男女进入到一片古木参天的原始森林,四周开满白色的小野花,花香四溢、彩蝶飞舞。金色的阳光透过树梢的空隙,悄然洒落在男女主角的身上,宛如天使一般。静静地站着,静静地凝视,男孩又静静地捧起女孩的脸,温柔吻下。
  “想什么呢?”看我出了神,萧萧跟着问道。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喜欢她

  眼前是个三文鱼庄,坐落在幽静的山谷间。
  这还没进门,便有一个女孩就拦着我们:“你们来吃饭吗?不好意思,今天我们不营业。”话音刚落,便有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女孩身后传来:“哎呀呀,稀客稀客。可把你盼来了!”说着,又重重给了萧萧一拳。
  来人是鱼庄的老板,五十来岁,说姓木,正是木氏土司的后裔,人称“木王爷”。
  木王爷告诉萧萧,说正好是鱼庄杀年猪,不对外营业,但就是等着亲朋好友们来聚聚。萧萧这是赶上了。
  鱼庄杀了四头猪,都是自己养的,纯天然、无污染、原生态。猪的各部分分别做成了火腿、腊排骨、吹肝、米灌肠,而余下的部分则用来招待村里村外的亲友。百合丸子(猪肉丸子)、江边辣子(猪杂)、还有纳西族特有的粉红色的红烧肉,又有一部分便是现场烧烤。
  那烧烤已经开了火,木王爷急急忙忙拉着萧萧在一个火盆前坐下。看了我一眼,又问道:“美女怎么称呼?”
  萧萧:“小陆,我朋友。”
  “哦,您好您好,”木王爷笑得一脸灿烂,也跟着握了握手。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听着是木王爷的侄子,姑且称之为“木世子”。听着口气,也跟萧萧熟络得很。
  木世子来的时候还领了一塑料壶的酒,说是自家酿的包谷酒,泡了玛卡。这又给我们倒上。
  我忙盖着杯口,连连摇头:“我不喝的。”
  木世子瞪了一眼:“这酒好啊,这酒怎么能不喝呢!黑玛卡泡的,男人喝了女人受不了,女人喝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女人喝了,车受不了!”说着,便抓过我的杯子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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