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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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的婚礼- 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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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贱贱:“赶紧撤了吧。他们是一刻都熬不住了。信不信,再过不了一分钟,他们就敢当着我们的面烧起来了。”
  “哪会,”阿慧说着,又羞涩地把头埋进了六子的怀里。
  “啊!!!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荷花大叫着跳起,指着一旁的阿慧说道:“你们看到她刚刚的表情没有,羞涩啊,羞涩啊,你们还知道羞涩啊!”
  “新婚燕尔嘛,大家要理解一下。”六子说着,又亲了亲阿慧的脸颊:“要不,你也来?”
  “哼!老婆,咱们也来恶心一下他们!”荷花说着,又撅起来嘴。会意,我跟着吻上。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朋友

  上一次见托尼,那还只是个头发油腻、胡子拉碴、衣衫不整甚至可以说是衣衫褴褛的怪脾气流浪汉。而此时此刻的托尼却是焕然一新,精神奕奕。没有西装革履,也没有像吸血鬼一样梳着一个油光发亮象征自己贵族身份的大背头。但头发洗了,胡子剃了,也终于脱下了他那一身苦行僧似的黑毛衣,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棕色皮夹克,深蓝的牛仔裤。
  托尼敲了敲门,跟着说道:“HI 陆。”自打上一会把他凶了一顿,便再也没了联系。和他一块在门口站着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大腹便便的外国男人。
  “HI 托尼。”
  斟上茶,听托尼说着。
  那个和他一道的也是个英国人,某栏目的一个摄像。他们要在丽江拍摄一部纪录片,需要一场传统的民俗婚礼做桥段。自然而然,托尼想到了我。
  大致地向英国佬讲述了我的婚礼流程:
  大清早,新郎将带着一支由亲友和演职人员组成的队伍赶往新娘住的客栈迎亲;新娘的朋友负责拦门,新郎的朋友负责撞门。撞开院门,还得接着撞房门。
  新娘的母亲要为新娘梳头,由童男童女端来铜盆洗手;一旁还会有纳西族的老人清唱《嫁女调》,那是一种听了会让人流泪的古老音乐。
  拜别父母,迎亲送亲的队伍将在古城口的玉河广场做休整。
  男女对歌,跳绳祈福。
  在锣鼓声中,新人们骑马穿过东大街,在四方街的玉河水边举行放生仪式。仪式由纳西族的大东巴主持。新人们合力端好一个铜盆,铜盆里养着一对鲤鱼。参加婚礼的亲友们逐一地把手中的米粒掷入铜盆里,并送上真挚的祝福。
  在东巴的诵经祈福下将鲫鱼放生。又会有一群穿着传统服饰的演职人员将我们团团围住,带上参加婚礼的亲友,带上四方游客,起舞打跳。
  途径万子桥,亲友们将分立两边,向新人们抛洒五谷。
  跨过烧有松枝的火盆,叩拜双方父母,再一次接受大东巴诵经祈福:用酥油点额,用沾了水的松枝净身,用红绳绑住两个人的手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但是,我的婚礼并不是传统的纳西族婚礼,”我说着:“我和我的爱人都是汉族。所以,里面有很多的仪式都被我做了修改。”
  “至少我听起来不错,”老外说着:“很感谢你能提供这样的机会给我们,这一定是场精彩绝伦的婚礼。”
  微笑着表示感谢。
  老外又指了指摆在架子上的装饰品:“还有这些,真的非常漂亮。”
  “还有茶,”托尼举起茶杯,如同举起了装着顶级红酒的高脚杯一般点头说着:“非常美味。”
  老外:“以后我有朋友来丽江,我一定会推介他们来你这里。包括我的一个收藏家朋友。他很喜欢这些带着中国元素的艺术品。”
  “乔每年都会在伦敦举办一次艺术展,”托尼说着:“如果你的作品也能展出的话,这将是你事业上的一个重大转折。”
  我:“不敢奢望太多,只要够生活,这就足够了。”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的一件事情,”托尼停顿了片刻:“我已经租下了那一套房子。”
  “真的,你自己?”
  “是的,是我自己。”托尼肯定地回答着。
  “那你坐公交?”
  “我买了一辆自行车,”说着,托尼又比出骑车的姿势:“中国的自行车太便宜了。在英国买一辆自行车,足够在中国买下十辆,甚至二十辆。”
  “还有,我现在在古城到黑龙潭的那条路上弹吉他。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生活。依靠别人的帮助,或者依靠政府津贴生活。你是对的!”
  站起身,给了两个老外一个深深的拥抱。
  跟托尼约了第二天去听他弹吉他。这又赶在托尼收摊前收摊,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过了玉河广场,便是玉河走廊,也就是托尼说的:从古城去黑龙潭的那条路。
  石板路沿河。路基下、河道旁尽是茂密的古杨柳。杨柳树盘根错节,如浣纱的女子一般:或是盘腿坐在水岸的巨石上,击打棉衣;或是斜斜地将半个身子横支在水面上,漂洗纱巾。涓涓细流从石缝间盘旋流转,越聚越多,越聚越是湍急。从树干上越过,从树根间流过,像是给杨柳树穿上一条玲珑剔透的水晶长裙,灵动飘逸。
  那藏在鸟巢里的景观灯已经打开,莹绿色的光束投射到杨柳浓密厚重的树冠上,倒也为这万木凋零的严冬带来有了几分生机盎然。
  听托尼说的,他摆摊的地方就应该在不远处。他不喜欢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而这一带相比古城而言,正好清净了许多。
  过了一座廊桥,远远地便看见了托尼。他站在马路一边,正比手画脚地说着什么。一旁又站着两个城管摸样的人,一样是比手画脚地做着什么。看他们比划手势的幅度和频率,似乎产生了纠纷。又有一个中国籍的男人挡在中间,背对着我。
  赶忙加快了步伐,又小跑了起来。
  才跑到地方,就见城管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What's wrong ?”
  “Nothing ”托尼说着,又指了指一旁的男子,示意说:多亏了他的帮助。
  扭过头,相视着嫣然一笑:“I know,Taney;this is Mr。Goose ”“萧萧,这就是我常说的英国佬,托尼。”
  “Goose ?”托尼皱着眉头,对这个称呼表示了怀疑,又说道:“Your husband ”
  “Friend ;Good friend。”还不等我说NO,萧萧便抢先回答道,语气平缓。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如果是在此之前,他或许还会借着这样的机会挑逗我说“Friend,Boy friend”。而现在,却只是在阐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
  听萧萧说,有城管来执勤,指出托尼把吉他盒摆在了石板路中间,这影响到路人的行走。托尼的吉他盒敞开着,里面零零碎碎地丢了些十块、二十块的零钱。怕托尼不懂中文,便有城管蹲下身,帮着把吉他盒往里挪了些。
  但托尼并不这么认为,他以为城管要抢劫,要动他的“钱箱子”。他一把推开城管,张牙舞爪、骂骂咧咧地说着些城管听不懂的话。自然,城管也不是吃素的,跟着也推推嚷嚷了起来。
  也亏得是萧萧正好路过,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两拨人劝开,又做了必要解释。
  “谢谢你哦。”
  “谢什么?”
  “谢谢你帮托尼解围啊。”
  看萧萧浅浅一笑,微弯着腰,十指交叉,使劲地揉搓着。他这是在紧张,还是在克制?
  两个人并肩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静静地听着托尼弹唱着《毕业生》的主题曲《The Sound of Silence》。
  低迷、舒缓,如同那一天的《小夜曲》。
  听托尼唱完歌,象征性地摆上20块钱,说一声道别。两个人就这么一左一右安静地走着。谁都没有说话,谁都没有故意加快或者停下步伐,就只是默默地低头走着。像一对羞涩的年轻男女,彼此爱慕,却又羞于开口。我们不就是这样吗?
  回到玉河广场,再这么走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
  “一块吃饭吧。”萧萧说着。
  低头想了一会儿,淡淡地回答说:“已经吃过了。”
  “真的吗?”
  “真的。”
  “哦,”萧萧抿了抿嘴唇,微微摇着头:“那我回了。”
  “嗯,我也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抢亲俱乐部

  平安夜的活动帖子被推上了首页,越来越多的人提醒我说:记得你跟查果的约定。与此同时,我的“请柬”也在不断地发放中。
  我说过:像我这么环保的人会浪费这么多纸张给你们发请帖吗?这是句玩笑话,却也是认真的。
  男方的宾客多半是大国的单位同事,而女方的宾客多半是通过网络认识的。
  在论坛上发个帖,附上请帖的设计图,又宣告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不在乎那点钱,也不@谁。若是当我朋友,若是看得起我,哪怕只是想围观我,都可以来凑个热闹,图个吉利。
  阿藤留言说:哼,你结婚,我就去松赞林寺出家当和尚!
  同样的话,又在QQ群里说了一遍。
  阿藤:哼,你结婚,我就去松赞林寺出家当和尚。
  我:去大理的鸡足山吧。
  阿藤:你好狠的心啊,我是因为你才出家的,你还叫我去鸡足山出家。
  我:我这不是给你指一条明路吗?松赞林寺的是喇嘛,鸡足山的才是和尚。
  阿藤:你真的就不拦我一下?
  我:去吧,看破红尘,甚好甚好。
  阿藤:那你怎么还贪恋红尘呢?
  我:俗话说: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我这是看破红尘,不离红尘。
  荷花:哈哈,乐死我了。老婆,你这是狡辩吗?
  我:这是事实啊,怎么能算狡辩呢。
  阿藤:我是因为你才出家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内疚?
  我:这关我什么事!你是不知道我要结婚了,还是不知道我要嫁人了?
  阿藤:……
  海格:阿藤,别难过了。赶紧加入我们的抢亲俱乐部吧。
  小贱贱:没错,加入我们!本俱乐部开业大酬宾,独家出售全球限量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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