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要的婚礼- 第4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怎么了?”
  “我对皮蛋过敏,”萧萧说着,又眼巴巴地看着我:“能帮忙再跑一趟不,白粥就可以了。”
  “嗯,好吧!”我点头说着,也怪自己没有事先和萧萧沟通好。
  刚从钱包里拿了零钱,又想起一事:“对了萧萧。”
  “嗯?”
  “你昨晚上……”迟疑、停顿。记得那一次徒步老君山,我们被困迷雾。七八个男男女女只能在一个六平米大小的马棚里过夜。人挨着人,人挤着人,也就无所谓男女授受不亲。男孩们睡这头,女孩们睡那头,这中间便是我跟壮壮。没曾想,第二天一早壮壮竟是一脸Y荡地说:我半夜里偷吻他。感觉着急火攻心,我暴跳如雷,指着壮壮大骂:“你丫自己做春梦不要扯上我好不好!”
  那或许只是个梦,只是一个迷迷糊糊的错觉。
  看我犹豫不决,萧萧又说道:“怎么了?”
  “没事!我去给你买吃的了。”
  酒店在市中心,上楼下楼又走着去买早点,前前后后也不过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正好有保洁打扫了卫生从萧萧的屋里出来。
  医生也在,正挂着两瓶点滴给萧萧插针管。
  我:“怎么样了?”
  医生:“不大好,38度,脱水也比较严重。”
  我:“那,赶紧送医院啊?”
  医生摇了摇头,竟是十足地淡定:“这个也不用。你现在送去医院还得排队挂号。先观察一下再说,有什么情况你就给我打电话。”医生说着,又嘱咐了一些。
  扶着萧萧坐起,又端来新买的白粥。
  萧萧这手接过纸碗,那手又抬起插着针管的胳膊,却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我。
  会意,这又接了粥,一勺一勺地喂着。
  这样的氛围相比头天晚上更显得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做些什么,也就是任凭他乐此不疲地差使着我。一会儿口渴,叫帮着倒杯水;一会儿上厕所,叫帮着取一下盐水瓶。事虽多,却又不觉得厌恶。
  挂完点滴,两个人又各自眯了小会儿。他睡他的床,我睡我的沙发。迷迷糊糊,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再等睁开眼,竟是夕阳西下。他穿着睡袍站在阳台上正打着电话,余晖散落,幻化出如虹一般的七彩日晕。阳台与客房之间还隔着一道玻璃门。门关着,听不清他说的话,却也能从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中看出,他在跟人谈事,但不是好事。
  他紧锁眉头,下颌微微回缩,隐隐约约透着一股怒气。他沉默着,仔细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没一会儿,一种狂躁的情绪席卷而来。他应该是对着电话大声呵斥着,这样的呵斥整整持续了一分钟。使劲摁了电话,一转身又冲着墙壁甩了重重一拳。
  从未见过萧萧如此暴怒。在我的印象中,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好脾气,他应该是文质彬彬的、他应该是温文尔雅的。
  他也看到了我,又赶紧捂了口鼻剧烈的咳嗽起来。
  拉肚子、发烧、咳嗽。我没再搭理他的表演,而是径直地去了趟厕所:果然是表演。
  纸篓里的垃圾寥寥可数,也或许是他把用过的纸直接冲进下水道了。但关键是,那一卷卫生纸并没有动过。做过酒店服务员,清楚酒店保洁在打理客房的时候会把卷纸第一张向内折成一个三角形。与此同时,在我每一次上过厕所之后,也会用这样的方式做上记号。他看似跑了十余趟厕所,而这其中却只用了一次卫生纸。
  提了包,把零零碎碎的东西收起来。
  “你干嘛?”萧萧问着。
  “赶火车去啊。”大前天下火车的时候便已经买好了今晚上回丽江的卧铺票。
  “明天一块回呗,”萧萧说着,又补充到:“一个人开车七八个小时挺无聊的。”
  “那你可以去火车站拉客啊,还能赚个几百块钱呢。要搭上个美女什么的,还能有场艳遇,多好。”我头也不抬地说着,继续收拾着行李。
  “我说认真的。”萧萧走上前,在茶几一角蹲下:“我都这样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装,你继续装。”
  “我装什么了?”目光闪烁,萧萧又赶忙岔开话题:“要不你把票退了去,我给你在旁边开一间。”
  “谢谢你的好意,不用!”萧萧的话倒也提醒了我,这又掏出钱包。翻看了一下,竟傻了眼:“哎,我的火车票呢?”摸了摸口袋,又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在沙发上。扒拉开来,又逐一地翻找了一遍。
  看一旁的萧萧窃笑着,又伸长了胳膊说道:“给我!”
  “给你什么啊?”
  “火车票!”
  “哦……”萧萧不由得退后了一步,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火车票来:“是这张吗?”
  “你翻我包!”
  “没有!”
  “你翻我钱包!”
  “真没有!”
  我冲上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摸样:“我明明放在钱包里的,这会儿到你手上,你怎么解释!”
  “是你早上掏钱掏出来的好不好!”萧萧辩解着,那脸上的表情似乎有那么一些不悦。想想也是。或许,我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质疑他,更何况,五分钟前他还在为一通电话而烦恼。
  我放缓了语气,柔和地说道:“把票还我好嘛?”
  “如果你去退票的话,我就还你。”
  “你开什么玩笑,”我说着,微微低下头:“知不知道这两天过得很尴尬。感觉就像是电视剧里一对注定不能在一起的情侣,两个人在分手时为了不留遗憾偷跑着出来疯玩一天一样。”停顿片刻,又说道:“或者说,就像偷情一样。”
  “你怎么会这么想?”萧萧说着,又缓缓地向我走来,面色凝重。他沉默着,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又轻轻地搂我入怀。
  正当时,我却是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火车票,敏捷地向后跳开。昨天的经验告诉我说:明着从一个男人手里抢东西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相比曲线救国要更容易些。可再一看,又傻了眼。那抢到手的也只是半张而已。
  错愕,我呆呆地立着。
  “留下来吧,这是你自己撕得。”
  “你就这么希望我留下来是吗?”我说着,又猛抬起头:“不惜装病!甚至是跟那个医生串通好了骗我!”
  “我……”
  “很好玩是不是?好端端的躺在床上挂上半天点滴很好玩是不是?知不知道我这次来昆明还想着回学校看看枫叶、看看银杏的。我想再回去看看,那是我跟大国一起走过的路,我跟大国的青春记忆!”我歇斯底里地喊着,又大吸一口气:“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是因为我身上有你前女友的影子!又或者,因为你自己在结婚前被人甩了,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报复社会?”
  愣了一下,为什么我会这么情绪化,又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说出这样的话?
  萧萧也是懵了,半响,这才缓缓地说道:“你想多了吧?”
  我想多了,果然是我想多了。他要的只是ai昧,那种介于友情和爱情间不需要负责、不需要戳穿的ai昧。
  “哦,”我淡漠地笑着:“那对不起了,是我想多了。”
  没能买上当晚的火车票,买了一张明早的硬座。这又背了包,在车站附近的一个小宾馆里住下。
  小猪打来电话,问我上火车了没有。回答说:已经上火车了。
  大国打来电话,在电话里亲了又亲,嘱咐我说:记得注意安全。
  萧萧也打来了几个电话,一一拒接。
  又一会儿,亚男打来电话,问我怎么了。
  我:“挺好的啊,怎么了?”
  亚男:“你朋友给我打电话了,问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我:“他什么时候有你电话的?”
  “前天晚上跟我要的。”亚男疑虑着:“他喜欢你对不对?”
  我:“谁知道,或许只是一场ai昧。” 
  亚男:“也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我淡淡地笑着,回想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我的情绪像是过山车一般,好的坏的都是眨眼间的事情。我承认我不是个温柔的女人,也承认自己的脾气说来就来。但像今天这种九曲十八弯的,还是第一次。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果然如此。
  “那你现在呢,现在在哪里?”
  “在宾馆里呢,明天坐8点的火车回丽江。”                    
作者有话要说:  

  ☆、一路同行

  从昆明到丽江,这条路往返了太多次。每一地的风景已经牢牢地镌刻进了脑海中,又如相片一般从窗前闪过。胳膊肘支着窗户,静静回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枕着他的大腿看月亮;偷偷拍下我最狼狈的摸样;和我一道在马路边上吃小吃;拼尽全力地阻止我去追小偷,紧紧抱着;又费尽周折地骗我,只是为了我能多留一晚。回想他抱着我的那一刻,似乎,我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是一个男人在抱着一个女人,紧紧抱着。
  那一首《小夜曲》,是为向心上人表达情意的。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或许,这样的喜欢是因为他的前女友,那个让他刻骨铭心又与我颇似的女人。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一句“你想多了”又洽洽说明了一点:这样的喜欢只是一种ai昧。
  想想,我竟是如此在意,只是因为一句“你想多了”。
  我要结婚了,就在不久的将来。我必须要坚定自己的决心,迅速地摒弃那些不干不净的想法。大国才是我要嫁的男人,一个已经和我携手走过8年的男人。而在接下来的日子中,那将是一辈子。
  桌对面的两个女孩正兴致勃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又指着高架桥下的一片仿古建筑哇哇大叫着。看摸样,应该是还在上学偷跑着出来的高中生。
  “那是楚雄的彝人古镇。”身旁的小伙子说着:“火把节去的时候最有意思了。”
  “你是云南人吗?”女孩A问着。
  男孩:“文山的,在丽江上学。”
  女孩B:“文山?那是哪里?”
  男孩:“靠近越南的一个地方。”
  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