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婚礼》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要的婚礼- 第3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在丽江等你

  约着阿慧跟荷花在常去的甜品店见面。
  甜品店在山上,挨着窗户可以看见古城的全景。栉比鳞次的古建,浓淡相宜的远山,湛蓝的天际边是一抹白云,像轻纱一般铺展开来。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框进了画里,而那敞开着的旧窗户便是那质朴的老画框。
  窗户一侧的泥墙上订了不少照片,一部分是店主的旅行纪念,另一部分是客人留下的自拍照,或是甜蜜接吻的情侣,或是被拼成了心形的双手。这密密麻麻的照片中,还有几张火车票、几张明信片。
  店里的人不多,阿慧跟荷花也都还在路上。那个皮肤黝黑,健硕,扎了一头小麻花的店主斜坐在高脚凳上,抱着一把吉他轻声吟唱:
  穿过那条街能否遇见你
  想想该有多么惊喜
  你是否记得我的样子
  张开双臂投进我怀里
  每天我走过熙攘的人群
  可是没有你的消息
  只有那雪山只有那白云
  伴随远去的流水
  我在丽江等你
  我在丽江等你
  一旁还有个穿着灰褐色麻布衫的年轻女孩,在低处坐着,一手托腮,一手摇着铃铛,正仰头看着店主。目光中,满是崇拜,满是爱慕。
  若是平时,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必定是心无旁骛地享受着窗外的美景,或是静静聆听着店主和女孩的美妙和音。
  但这会儿不是。
  头晚上都没怎么睡,思来想去、转辗反侧。那些我所见的、所听的关于阿慧跟六子的每一个片段、每一个细节都逐一地从我脑海中划过。
  听那一晚阿慧在电话里撕心裂肺的哭诉,甚至错误地把电话那头的朋友当成了六子。毫无疑问,阿慧内心最真实的选择便是六子。
  一个已婚的男人佯装单身,多半是为了欺骗引诱其他的女人;既然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又缘何要对阿慧保持距离。
  记得小贱贱跟我说过一句话:就算是要找一夜情,也绝对不能找身边的人。
  或许六子就是这样,因为阿慧是一道玩的朋友,又是本地的姑娘。六子怕惹火上身,所以,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一直维持在你来我往的ai昧中。
  再想他跟骚年之间的斗争,或许是一种真实情感的爆发,也或许只是一种不甘心的表现。
  不知不觉中,荷花跟阿慧已经到了。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默不作声,小心地凑上前:“嗨!”
  “啊!”我被吓了一跳,大叫着:“找死啊你们!”
  比起前一天的憔悴,阿慧已经恢复了大半。她这会儿能开玩笑,能为她和荷花的恶作剧而洋洋得意,便也说明了她这一刻的心情:不算太差。
  我把店里的钥匙丢给荷花,嘱咐说:有个客人定了一套装饰品,过两天取。正好我要去昆明,就麻烦她了。
  荷花眨巴眨巴眼睛:“OK!”
  “你是要去给人做伴娘吗?”阿慧问着。
  我:“嗯,也回学校看看。学校的枫叶红了,银杏黄了,可漂亮了。”
  阿慧:“真好,我也想出门散散心。”
  荷花:“你才跟骚年兜了大半个云南回来的好不好。”
  “能不提这事了吗?”阿慧趴在桌上,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真不能不提,”我说着,又想了一想:“六子跟骚年,你准备怎么解决?”
  阿慧沉默着,侧头看向一边。
  荷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一支烟,看烟雾缭缭:“听我表哥说,他们两个要拘留三天,是今天出来。”荷花的表哥在派出所上班,也正好是处理这次打架斗殴事件的民警。
  “我知道,”阿慧淡淡地说着,直起腰板,从荷花手里接过香烟,深深咂了一口:“这么狂躁的男人,我一个都不想要。”
  “这话我喜欢!”荷花说着,又紧紧搂住阿慧的肩膀。
  我:“你确认你说的是你心里话吗?”
  阿慧呆了一会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又紧跟着塌了脸:“好吧,我承认不是。”
  “So?”荷花摊手问道。
  我:“你那天喝多了,跪在床上打电话。你还记得你是给谁打的电话,电话里都说了什么吗?”
  阿慧:“有嘛?我不记得啊。”
  “哈哈,我知道!”荷花赶忙说着:“她根本就不是在打电话,她就是拿着电话说话。我见过的,前一次她喝醉酒的时候也是这样。哭哭啼啼,神神叨叨的,吓死我了。”
  “哦,你都知道她喝醉酒了是这幅德行,你还带她去喝酒!”我呵斥着:“上一次你就说戒酒的,你都戒到哪里去了!”
  荷花:“那她心情不好嘛。喝酒发泄一下啊。”
  我:“喝酒也好,发泄也好,麻烦有个度的好不好!是不是喝得像你这种把人的店都给砸了才好?”
  “好嘛,我错了。”荷花低着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
  “那我到底是说了什么?”阿慧疑惑地看着我,目光中似乎又有些期待。
  我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如何说。
  “是不是说:”荷花想了想,模仿着阿慧的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呜呜呜呜;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推开,呜呜呜呜;你要是喜欢我,为什么还要骚年陪我去,呜呜呜呜……”
  荷花情景再现,绘声绘色地说着在喝酒的时候阿慧反复说的那些话。
  荷花:“其实你真正喜欢的是六子对不对?”
  阿慧没有回答,静静地又低下了头。她这是在默认。
  “有些事情,”我想了想,努力组织着语言:“挺复杂的。”
  荷花:“怎么复杂了?”
  我:“嗯…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讨论,说六子是有隐情的?”
  荷花使劲地点着头:“说他是处男,是他可能有病,或者是GAY 。”
  我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阿慧,看她依旧沉默着,似乎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对六子的情感纠葛中。犹豫再三,说:“昨天去六子的客栈了。然后,看到了一个女的。”
  荷花:“哦?”
  “老婆,你必须先淡定一点哦,”怕荷花再暴跳如雷,我赶忙打了预防针:“然后,就知道说……”
  “知道什么?”阿慧抬起头,怔怔地看着我。
  荷花:“你倒是快说啊,我会淡定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知道那个女的在头几天一直跟六子在一起。”
  荷花:“在一起?”
  我:“就是滚床单。”
  “我操!”荷花拍案而起。而此时此刻的阿慧依旧是呆呆傻傻地看着我。
  “淡定淡定!”我向下挥了挥手:“说好的淡定呢?”
  荷花:“哦。”
  “六子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我说着,又看了一眼阿慧。她依旧是先前的坐姿,先前的表情,像是被定格了一样。“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还有呢?”阿慧淡淡地说着:“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还有,他好像有老婆。”
  “我操!”荷花大叫着跳起,又一把捞起桌上的烟灰缸。我飞扑上前,牢牢按住:“说了要淡定的啊!你是要把这家店也砸了吗?”
  阿慧的脸上已经是写满了诧异,错愕,震惊。她微微张着嘴,努力做着深呼吸,努力克制着自己:“真的假的?”
  “只是好像,可能是个误会”我赶忙补充到:“是阿藤告诉我的。他意外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六子老婆的电话。可能是前任也说不准的。也可能开玩笑,可能就是个比较要好的女性朋友故意给六子难堪呢。”
  “是这样嘛?”荷花大口大口的吸着冷气,冷冷说着。
  “是这样啊,”我解释着:“或许真是个误会。我只是觉得,阿慧你是有知情权的。不管是他结了婚没有,或者是其他的隐情,你都应该知道的。去问一下他好不好,问问他到底是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的新娘

  掀开窗帘的一条细缝,窗外的天空还只是蒙蒙亮,也只有整齐排列的路灯如卫兵一般坚守着黑夜,期盼黎明。
  过往的汽车越来越多,如飞快爬行的甲虫,投射出两道长长的触角。
  火车离昆明越来越近,一曲《彩云之南》娓娓道来。
  车厢里的游客陆续挣扎着爬起,又一窝蜂地扎堆去方便洗漱。
  我依旧睡着,回忆着昨晚大国在电话里说的。
  他告诉我说,他准备减肥,准备去眼袋,他要以他最精神饱满的状态迎娶他最爱的姑娘。嘱咐我说:记得给他买眼霜。
  又想到了前一晚的梦,梦见了小猪的婚礼。我在一旁操持着。也不知咋的,新郎新娘吵了起来,新郎嚷嚷着不结了不结了,要跟新娘就此划清界限。
  新娘哭着跑开,白色的婚纱拖过一路的泥泞。
  我也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一座石拱桥的时候,桥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引着风稳稳地伫立在拱桥中央。 
  奔跑着的新娘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也便是这样一个举动竟把我给征服了。
  梦里面没有提及大国,也没有提及新娘对这个男人的情感。但我知道,那个男人对新娘有着很深的爱意,而梦里,我又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梦终究是梦,混乱却也多多少少触及了我的内心。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新郎,我终究是不信任的,而对于小猪两段感情之间的急转直下,我也无法介怀。
  另一面,在意识到我喜欢上了那个对小猪一往情深的陌生男人时,我挣扎着醒来,迅速地从梦中逃离。我不愿掺和进任何人的情感故事中,正如每一次看电视,一旦女主的闺蜜抛出各种阴险和狡诈,试图抢走男主的时候,我会果断的弃剧。单纯一点,有何不可。
  又或者,梦里的新娘是我。
  给小猪打电话,问下了火车怎么走。
  穿过拥挤的人流,憋着气,在厕所里画上一个□□的妆。抢一辆出租车,走上那个曾经熟悉,却熟悉不再的街道。 
  小猪在酒店里已经开了房间。隔壁的小区里有一套小公寓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