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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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旅-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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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娟嫂过奖!”班第呵呵地谦虚着,又朝其他两个拱了拱手道,“今日在下恐怕要借表妹的光叨扰各位,还请各位别见怪才好!”
  “怎么会呢?人多才热闹!”玉娟嫂回头喜滋滋地对我道,“小罗妹妹,咱们走吧!”
  于是,在班大人的“帮助”下,玉娟嫂成功地将我带到了她在京城的落脚点——一进小四合院,就跟“升平庄”隔了一条巷子。参观了一阵新居后,蒋雨亭说小院比较简陋,提出不如去前面的“升平庄”开个雅间边吃边聊,才会比较尽兴,于是我们几个便又将聚会地点挪到“升平庄”。
  多时没到“升平庄”来了,要不是外面的招牌还是原来的,不然我都不认识了,门面比原来的扩大了一倍,内部结构和装修也焕然一新,还增加乐手奏乐助兴,原来的店小二——虎子,如今竟然也升格成了掌柜了,一了解才知道,原来的“升平庄”掌柜因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欠下了大笔赌债,于是将“升平庄”变卖了,买了“升平庄”的据说是个大老板,他本人业务繁忙,□乏术,便让虎子升格当掌柜,替他打理这边的生意。
  自进了雅间后,为了不让玉娟嫂有空隙提及江南的人和事,我一直不停地主动跟他们说话,问他们问题,或者跟他们介绍一些京城的风貌,席间,他们仨,还有班第,都是笑声连连,心情舒畅,就我,没吃进去多少东西,嘴巴却累得很。
  “小罗妹妹,一年多没见,你还是这么快人快语,招人喜爱。”玉娟嫂笑道,“ 现在知道了我家在哪儿,往后你可常来玩儿呀!”
  “嗯!好的,一定。”我微笑着频频点头。
  “唉,要是一鸣……”玉娟嫂说着说着,果然说到了王和均,我假装没听见,急忙岔开话题,转而问张孟球道,“张大哥,玉娟嫂都跟着蒋大哥来京城了,你怎么没带你媳妇儿来呀?”
  “她啊,家里的事儿……”张孟球的话说了一半,就听到从楼下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碗碟坠地声,桌椅板凳的倒塌声,还间杂有女人的尖叫声。我愣了两秒,立刻起身冲出房门,倚着栏杆往楼下一瞧——好家伙,楼下大堂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好多人手中拿着刀砍来砍去,貌似还有不少蒙古人夹杂期中。我转头望了望班第,只见他望着底下的人是眉头紧锁。
  忽然,从大堂里飞出一个人,落在天井正中新搭建的演出台旁,貌似受了重伤,身上还有不少血迹,随即,一个女人奔了过来,拥着那人,呼唤着:“罗公子,罗公子,你怎么样?”
  怎么听着这声音听着这么熟呢?我再仔细盯着那个女人一看,不禁吃了一惊,这不是沈宛吗?说来这沈宛真是命苦,容若的病有所好转正常当值后,就在皇城内另外买了一个宅子安顿了沈宛,原以为小两口这下可以天长地久,却不料容若在去年的一次聚会上,一时兴起,多饮了些酒,再次引发寒疾,没熬到沈宛的孩子出生,就撒手西归了。听班第说,明珠的家人知道沈宛生的遗腹子是个男孩儿后,三番两次去要孩子,沈宛坚决不给,后来不知道偷偷地搬到什么地方去了,班第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这会儿,沈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罗公子,你醒醒!你醒醒!”沈宛带着哭腔,轻拍着他怀中人的脸。那罗公子似乎被她喊醒了,仰起脸,望着沈宛。
  这罗公子这一仰脸,我立时觉得手脚发凉,心跳都快停止了——这罗公子不是别人,是永绶啊!




☆、149命悬一线

  我想都没想;拔腿就往楼梯口奔去!身后传来一阵呼声,我充耳不闻,直愣愣地冲下楼,到了永绶面前。
  永绶半闭着眼,嘴唇发白;嘴角破了;颧骨上乌青一片;身上的衣衫被利刃划开了好几个口子;捂着腹部的右手指缝里;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看到永绶这副样子;我的眼睛瞬间模糊,一把推开沈宛;夺过她怀中的永绶,急切地喊了一声:“哥,你怎么了?”
  “哥?”跌坐在地上的沈宛似乎深感意外,眼中塞满了惊恐和讶异,直直地望望永绶,又望望我,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永绶的眼神有些涣散,好不容易聚集了目光,移到我的脸上,待看清是我,脸上现出了苍白的笑容,似乎松了一口气,哆嗦着嘴唇,吐出几个字:“好妹……妹妹,你……你来得正……正好,保……保护斯若姑娘……”
  在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刻,永绶心里惦着的竟然是一个姑娘!
  “斯若?谁是斯若?”我擦了擦眼睛,抬头往大堂里头望去,里头仍然在混战,但目之所及,却没找到什么姑娘的倩影。
  “罗公子,我没事!”沈宛泪流满面地道,“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但随即反应过来,沈宛就是永绶口中所称的“斯若”!
  细想想,这阵子,永绶在书房的时候,时常呈现出“痴傻”状,常常一个人莫名其妙想着想着就傻笑,问他缘由又不说,每次一下学就急匆匆地走人,叫都叫不住,却原来是坠入了情网!而我做梦也想不到,布下这张情网的人竟然是容若的未亡人——沈宛!今天,永绶变成这个样子,肯定跟沈宛脱不了干系!
  “是你把我哥害成这样的?”我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沈宛,厉声质问着。
  沈宛捂着脸,嘤嘤哭着,点点头,又摇摇头。
  “禧儿,先别说那么多了。” 班第伸手在永绶的身上的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对我道,“得马上把永绶移到安全的地方找大夫治疗。”
  “斯若姑娘,把公子移到您房里去吧!”掌柜虎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顶着乌青的眼眶半蹲着跟在哭泣的沈宛说道。
  “啊,对!”一惊提醒,沈宛暂时停止了哭泣,抹了把泪,急切地跟我和班第道,“我就住在这后面的小院子里,那里有一些药品,可以救急。”
  班第点了点头,吩咐赫奕派立刻两人分头行动,一人通知康师傅让他立刻派太医来抢救永绶,一人去恭王府请恭亲王到这儿来一趟,赫奕领命而去。班第随即揽过我怀中半昏迷的永绶,将他抱了起来,让沈宛和虎子在前头引路去沈宛的住处。
  恰在此时,无数官兵突然涌了进来,将大堂,天井全都包围了起来,我们也被围在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员大声地命令着:“统统都不许动!把武器放下!放下!”
  “哐当”,“哐当”,陆陆续续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刃,打斗的人自动分成了两列,互相对峙着,我这才发现,参与打斗的蒙古人还真不少,尤其是站在右边的那一列是清一色的蒙古袍,大堂中央有几个穿着坎肩儿马褂的,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哭嚎着:“治民,治民,你醒醒,醒醒啊!”
  我心忧永绶的伤情,朝那些拿着长矛对着我的兵勇喝道:“快让开!”
  那些兵勇却仍然举着长矛丝毫不为所动,我很恼怒,刚想发作,却听班第朝那位官员高喊了一声:“额尔都!”
  那领头的官员一愣,循声而亡,目光落在班第的脸上,立即疾步赶到班第面前甩了甩马蹄袖,单腿跪地见礼:“叩见班大人。”
  班第“嗯”了一声,沉声道:“把这些人全都押到理藩院暂押,记住,一个都不许保释。”
  那叫额尔都的官员“遮”了一声,转身去执行命令。班第抱着永绶,从官兵自动闪出的一条道中穿了过去。小穗扶着手脚都不觉有些发颤的我,也紧紧地跟了上去。
  一到了房里班第就忙开了,沈宛拿出了一些急救药品,班第随即熟练地给永绶做了简单的包扎,帮他止血。
  “唉!,要是老板在就好了!”虎子望着躺在床上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永绶,懊恼地道,“要是在的话,罗公子也不会被那些蒙古人伤成这样!”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正沉浸在悲痛中的我,一听到虎子的话,似乎清醒了一些。我光顾着悲痛,却忘了去寻找罪魁祸首,好帮永绶报仇。于是,我紧盯着虎子问道:“你可看到是谁把我哥伤成这个样子?”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虎子想了想道,“当时有好多人,实在太乱了。”
  “为什么打起来?”班第也加入了询问的行列。
  “唉!这说起来都是那个王治民不好!”虎子道,“斯若姑娘好好地在弹琴,他却硬要斯若姑娘去给他带来的几个蒙古人敬酒,罗公子那时候刚好进来,看到这个情形就上去跟他们理论,结果没说几句就动起手来,然后不知怎的在大堂里的另一拨蒙古人也加入进来,小的去劝架被打晕了过去,醒过来,就看到你们抱着罗公子了,所以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我待还要再问,赫奕领着太医急匆匆赶来了。班第随即打发了虎子,牵着我,领着小穗,沈宛去了隔壁的房间。
  “斯若姑娘,你可看清楚了是谁伤了罗公子?”班第继续问道。
  沈宛似乎有些神思恍惚,怔了一下才道:“王治民好像称呼他为‘鲁伊特台吉’!”
  “鲁伊特!”班第喃喃重复了一遍,皱眉思索着什么。
  “斯若?思念容若?”我冷笑了一声,走到沈宛面前,逼视着她。“你可真会假惺惺,不愧是江南名妓!容若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出来重操旧业了?”
  其实刚刚听到这一切因为沈宛而起,我心里因为永绶受了重伤的惊痛,早化成了愤怒,在胸中激荡,虽然动手伤了永绶的另有其人,可是沈宛也难辞其咎,永绶若不是为了维护她,也不会伤成这样!此时再看到沈宛哀怨的脸,已然没有了先前的一丝同情,只觉得厌恶和愤恨,一句句恶毒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剑,自然而然地刺向沈宛。“
  “没有,我没有……”沈宛满眼蓄泪,不停地摇头。
  “还狡辩!”我心中的怒火终于不可遏止地喷涌而出,化为一个响亮的耳光刮到了沈宛的脸上,沈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随即伏在地上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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