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前夫:大律师请温柔一点- 第99节

大结局：我们等不到那流星
静书在回程的火车上翻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全是他们这段日子在大理留下的美好片段。。
她和程锐云手牵着手走过苍山洱海，她的手上和发梢总少不了花朵，都是程锐云为她摘来的野花或白族大娘手中买来的鲜花，他还学酒店的老先生买了小礼帽戴着，加上酷酷的墨镜，像美国的西部牛仔。
她偷偷地拍下他钓鱼的背影，查收工作邮件时轻蹙眉头的样子，躺在露台上看书时小憩的场景；他还跟法国大厨学做菜，跟娶了大理姑娘的美国小伙学烘焙咖啡豆……
每一个瞬间就算没有拍照，她也牢牢记在脑海里。
她的心里全都是他，实在舍不得秒！
放烟花的那一晚，他答应了她的约定，她说，贺静书不会死，她只是去了没有程锐云的地方。然后就看到他的眼中有了泪光。
就像此时此刻，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往下落。
在昆明机场转机，她买了一束云南的鲜花，对这片神奇的高原由衷地感激。她第一次在离天空这么近的地方住了这么长时间，但愿上苍听到了他们的祈愿，让她能重新回到他的身边镤。
如果她能好起来，她一定会再来，因为那位睿智的白族老人告诉她，还有很多的美景他们都没来得及看。
童安娜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飞往洛杉矶的机票都已经订好。她只需回到程家收拾好行李，就可以马上出发。
带着一点旅行归来的风尘仆仆，静书又站在了程家别墅的门口，月余不见，满园苍翠。她发现屋檐下有一抹娇小的人影，欣喜出声：“岚岚！”
曲岚抬头冲她笑，那是同住的五年中她最熟悉的招牌笑容。
“你终于回来了！好像晒黑了一点呢！”曲岚拉着她打趣，就像以往每次她加班回家时她惯常会说的俏皮话。
“嗯！你呢？你好不好？怎么会来这里？”她已经有一个多月联系不到她，秦晋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曲岚低头掩去眸中的情绪，“我没事，特意问了安娜才知道你今天会回家，所以到这里来等你！”
“进来再说！”静书打开门招呼她。
“不用了！”曲岚拉住她，“我是来辞行，说几句话就走！”
静书惊讶不已，“辞行？你要去哪里？”
曲岚微微弯起唇角，“我升了职位，涨了薪水，申请了好久才批下来哦，只不过工作的地点在国外！静书，我要去做驻外记者了，也许还是战地记者！”
“岚岚，你怎么突然……”
静书想到曲岚与秦晋的争执，想到她跌倒在地时脸上痛苦的表情，想到她的固执带来的连累和伤害。
“对不起，岚岚，是我不好！”她欠岚岚一句抱歉已经欠了太久。
“别傻了，”曲岚拍拍她的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的问题由来已久，不能怪你的！我倒庆幸我的坚持，瞧，你现在气色好多了，一定可以战胜病痛的！”
她已经从童安娜那里听说了静书要去美国治病，她会没事的，她一直这么坚信！
“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
这么快……
“岚岚，真的谢谢你！”静书声音哽咽，她还来不及为她做点什么。
曲岚挠了挠头，“哎哟，你不要这样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秦晋……他知道你要走吗？”
静书知道这次调任，他们的感情想要挽回就难了。
“嗯，知道的！”
有点违心啊，曲岚说得心虚，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镜，换了新的镜架和镜片，戴着更舒服也看得更清楚了。
静书点头。
两人短暂地沉默片刻，曲岚伸手抱住静书。“静书，你一定会好起来，不会死的，不会的……”
她为之前的失言感到抱歉，没想到再见面竟真的要分道扬镳了。
“岚岚，谢谢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希望……你工作顺利，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我能康复，请一定来参加我的婚礼，好不好？”
“嗯，好，我一定来！”
两个女孩抱着对方泣不成声。她们在夏天相识相知，也终是要在夏天分离，未来的道路她们都要面对可预见的风险，只希望再见的时候各自仍然平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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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锁好车子，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一个多月以来，每天工作结束后对他而言都是煎熬，因为要回到冷冰冰的家里，独自一人对着满室冷清，再没有那个带着灿烂笑容的女孩用好听的声音冲他喊“你回来啦！”。
他找了她一个多月，一直都没有见到她本人。报社的同事都说她请了一个月的长假，而他们也不知道她现在住哪里。
什么假期可以有一个月那么长？同事也说不清楚，问是不是辞职，也说不是，甚至后来还告诉他说升职了。
他想问她的爸爸妈妈，却发现没有记录她家里的电话。
他这才发现，他真的对她的生活关注得太少，正如岚岚说的那样，他对两人的感情投入得不够。
直到两天前，他回到家里，发现房间被收拾打扫得干干净净，餐桌上有三菜一汤，还都是他爱吃的菜。
尝了一口他就确定是曲岚的手艺。
那天打了她一巴掌后，她匆匆离去，再没有跟他碰面。她手上还拿着他房子的钥匙。
他疯了一样到处找她，非但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反而留意到她之前放在房间里没来得及拿走的私人物品都已经被收拾带走。
他想留在家里等着她，就算是最笨的守株待兔，也要等到她出现，跟她说声对不起，哪怕让她打回他一巴掌也没关系，只要她再给他机会对她好。
偏偏这两天都要上庭，他没办法不出门，而赶回来的时候都只看到一桌的饭菜和整洁干净的居室。
她为什么不肯见他？
秦晋抬起头看向他公寓的窗口有没有亮灯，没有抱什么希望，却又带着最大的希望。
有灯光！一时间他欣喜若狂，——岚岚来了，而且还没有走！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大楼，甚至来不及等电梯，从楼梯直接爬上位于第四层的公寓。
他打开门，曲岚正把菜碟放到桌上，抬头看到他，绽开笑容，“你回来啦！”。
秦晋以为自己在做梦！
“洗洗手可以吃饭喽！”曲岚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身进了厨房。
秦晋扔下公文包跑进厨房，看到她站在汤锅前眯起眼尝了一口汤汁，满意地弯了唇角。
不是幻觉，她真的在他眼前！
他大步上前抱住她，手臂勒得好紧。
“快放开，疼呢！”
“我不放！你这段时间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一个多月，他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确定，他不想放手！
“先吃饭吧，今天煎了雪花牛排哦，冷了就不好吃了！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
曲岚终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跟他坐在桌边吃饭。
今天的牛排入口软嫩，肉厚汁浓，味道好到不行，曲岚吃得很香，可是秦晋每一口都吃得很慢，光顾盯着她看。
“前两天……你也来过，对不对？”
太多的话想说，太多的疑惑要问，秦晋反而不知从哪里说起。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田螺姑娘吗？”
是啊，帮他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又有美味的饭菜，她真的是他的田螺姑娘。
“那你的东西呢？为什么全都收走？你这段时间住在哪里？为什么向单位请了长假！”
曲岚好笑，“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对了，有没有好酒可以搭配，今天没有带酒过来！”
秦晋有些失神地望着她。
“算了，我自己去挑！”她推开凳子站起来，到他的酒柜前寻寻觅觅。
“这瓶不错，酸度应该刚好，也不会让你很心疼！”曲岚满意地笑着，往酒杯里注满佳酿。
“来，干杯！”她举起酒杯碰碰他的，眉眼间都有笑容，却说不出祝福的话！她应该说什么呢？庆祝他们的相识，相爱，还是分开？
不，不，应该跳开中间那一环，因为并没有实际发生！
算了，他们都平平安安就好，秦大律师，曲大记者，还是两条平行线。
酒只醉三分，秦晋却什么也没问出来。当初他想要静书给他一个答案，有曲岚陪着他，现在他想要她的答案时，却不知道有谁可以帮他！
在她面前，他只是个男人，她是个女人，不是律师，她也不是记者。
其实本来很简单，却被他弄复杂了。
“岚岚……”
“啊，吃饱啦！你等一下哦，我去换一套衣服！身上都沾染了油烟！”
曲岚说完就进了洗手间，手里拎着她的超级大包包，那里面总是装满了东西，粉饼、唇膏、钥匙、书本、给他的礼物……居然还能带着衣服！
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单肩荷叶边连衣裙，长发仍是盘成丸子头，崭新的黑框眼镜，笑起来眼睛弯弯。
秦晋看得挪不开眼，选婚纱的时候他怎么会觉得她穿那种极地的长裙好看？她身上这样甜美俏丽的短裙才是真正适合她的！
“好不好看？”
“好看，真的！”他由衷地评价，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
曲岚很开心，点燃了放在窗台和桌子上的烛台，关掉电灯。
“肯不肯赏脸陪我跳支舞呢？”她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到他跟前邀请道，一如他们七夕在海滨的那一晚。
只不过他家的音响效果很棒，不再需要她小小的MP3来伴奏。
秦晋拥她入怀，说不清道不明心中的情绪，她明明就在怀中，为什么仍感到相距甚远？
不说原谅，不说爱，也不说回到他身边，没有哪一刻他像现在这么忐忑。
《LovingYou》的旋律很熟悉，优美深邃，他们平时也会跳舞，CD盒里有很多音乐都能用作舞曲，可是只有这一首最得两人青睐，因而舞步也有了默契。
可是不一样了，——跟以往的起舞相比，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他们都感觉得到。
“岚岚，你记不记得海边那一晚？”
他们一起品酒，看大海，对着流星许下愿望，如今回想，美好就像在昨天一样！
“当然记得！那是我的初/夜呢！”曲岚在离他胸口最近的位置微笑，明显地感觉到秦晋的身体一僵。
“你明明白白地知道那是我，清醒地叫着我的名字，而不是静书！”她平静地解释。
他这才知道，他们的第一次他犯了多么无法原谅的错！
其实他们在一起，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