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别介意,我没笑你。”
她从他身上下来,靠在他身边坐下,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男人都这个德行。”
他变得无耻起来,凑上去说:“我可不是柳下惠,有美女坐怀我哪能不乱?”
她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别跟我拽文,酸溜溜的。”
他涎着脸,嘿嘿笑起来,觉得自己很色迷。
她问:“你跟江方亮是同事,也是个记者?”
他点头说是。
她欣喜地说:“记者这个职业很体面哦,我好喜欢。”
他冷静下来,正襟危坐,问她:“你是做什么的?”
她自我介绍起来,“我是长明三医院的护士,外地人,上面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都已经成家了,我爸妈都是退休职工,身体也还好,家里基本没有什么负担。”
“护士这个职业不错,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开药都很方便。”
“是啊,很多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我都没有答应,我也不能那么随便就找一个。”
“是,终身大事是要慎重点。”
她问:“你家在长明吗?”
他“嗯”了一声。
她说:“离这里远不远?我们现在去你家坐坐好不好?我想见见你父母。”
第十六章 生活的颤音(2)
谢津生看着她吓了一跳,支吾半天,说:“太突然了吧,也没跟家里人打招呼,会把他们吓到,下次吧。”
她说:“那就到我宿舍去坐坐,我现在一个人住。”
他想起刚才那句话,不禁想笑,忍住了。他问:“你认识江方亮多久了?”
“两年吧。”
“你们没有发展成那种关系?他可是见到美女就疯狂的人,你长得这么漂亮,他对你没有什么表示?”
她不加思索地说:“他当然追过我,他的女朋友太多,爱情是自私的,我可不喜欢跟别人一起分享。”
谢津生突然想到江方亮床单上的污迹,想必也有她的杰作。便试探地问:“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很面熟, 我们过去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盯着他,摇头说:“没有吧,我不记得见过你。”
“你在江方亮那里没有见过我?”
她警觉地看着他说:“没有。”
他问她:“你对我了解吗?你知道我多大了?家庭状况怎么样?”
她说:“我不在乎年龄,大一点会体贴人,再说你也不大呀,应该跟江方亮差不多吧。”
他问:“江方亮没告诉你我有老婆有孩子吗?”
她猛地一惊,花容尽失,“啊,你有老婆?还有孩子?”她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呵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干嘛还要出来花,想占本小姐的便宜啊?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追我,市长的儿子都追过我,你一个记者算什么,小指头都不算,我还被你耍?”她突然像刚被他*了一样,跺着脚,捂着脸,站在一边嚎哭起来。
他一时慌了手脚,极力压低声音,似乎这样才能制止她高调的哭声,“别这样,我没对你做什么呀。”
“你还没做什么,我身上哪里你都摸了。”她几乎是广而告之。
他安抚她道:“好好,你小声点,你想怎么样?”
她大声说:“赔我精神损失费。”
他斜睨着她,不屑地说:“你想讹我?我们去找江方亮。”
她突然止住了哭声,朝他“呸”了一口,骂道:“流氓!老不正经的!”抹了把脸,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自己怎么成了老不正经了,不就是有老婆有孩子吗?他觉得可笑,又觉得受到了侮辱,更觉得无聊,回去后对江方亮出了一通气,江方亮听后大笑不止,直呼过瘾,他说那个小茉胸大无脑,是个自恋狂,以为天下男人都对她有意思,都想跟她结婚,他跟她玩了几次就跟她拜拜了,没想到她竟然瞄上了谢津生,看来她是看上他了,想跟他私定终身呢。
后来,他还是忍不住把这事告诉了菁华,只是细节省了很多,菁华不气不恼,只是说:“别去跳舞了,有什么好玩的,简直是群魔乱舞,也别再跟那个江方亮搅到一起,我一向对他印象不好,别让他把你带坏了。”
他点头说:“好吧,不去跳舞了,我每天跑步锻炼。”
然而,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梦里都有跳舞的场景,有一次,他梦见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站在舞厅的中央,她热情似火、自由*,一头瀑布似的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在炫灯下飞舞,似乎要把整个舞池点燃。音乐静下来,慢镜头开始,她缓缓地、缓缓地向他走过来,定睛一看,竟然是瑞华,他感觉自己身轻如燕,好象飘起来了,他的呼吸像花絮一样在舞场飘飞。
当她靠近他时,音乐再次响起,是一首舒缓的乐曲,她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把他的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间,她的手轻轻地搭着他的背,脸酥软地靠在他的肩头,他们慢慢地舞着,轻轻地摇摆,她的手好细嫩,腰好柔软,他能感受到她胸脯的起伏,能闻到她身体散发出的淡淡香味,然后,他们停止了跳舞,她双手抱住他的腰,头贴住他的胸口,他一只手揽住她的头,另一只手抚着她的背,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
忽然,音乐停了,她尖叫一声:“哎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说着大笑着走开了,他想去追,却被旁边伸出来的一只脚绊倒了,他爬起来,耳边一个声音说:“怎么搞的,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他猛然醒了过来,原来是菁华在推他。
她拿过毛巾一边替他擦汗一边问:“做什么梦?嘴里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他心里一惊,问:“我说什么啦?”
她说:“听不清说什么,反正嘴里叽哩咕噜地,把我都吵醒了,一摸你身上,背上全是汗,做恶梦了?”
他松了口气,说:“梦里很清楚,一醒来就全忘了。”翻过来,拍着她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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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挡不住的风情(1)
他必须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她,可是越是压抑自己,思念的情绪越像夏日河塘里的水草般泛滥。
那一日夜晚,他竟不知不觉来到瑞华家楼下,徘徊了很久,看上面亮着灯,他终于走了上去。
瑞华刚刚洗完澡,一头细碎的卷发披在肩上,发梢还滴着水珠,领子下面印湿了一片,眼睛也是湿漉漉的,显得格外的水灵,脸上有种透明的质感,好像吹弹即破,她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娇艳欲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茉莉花的淡淡清香。
“天哪!”他听到自己心里叫了一声。
他又开始局促不安、手足无措起来,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去还是离开。
他撒了个谎:“我来找菁华,她不在这里吗?”声音有些沙哑、颤抖,连他都不相信那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她说:“没有来呀,是不是又去家访了?”她指着沙发说,“坐下来看会儿电视吧。”
他坐下来,看了看里屋,问:“昌胜不在家?”
她“嗯”了一声,说:“他在家哪呆得住,吃完饭就坐到牌桌上去了。”
他又问:“小俊也不在家?”他知道这句话问得多余,小俊一直由他奶奶带着,他们休息时才送回来。
她说:“在他奶奶那里。”
又不知该说什么了,瑞华拿着遥控器翻来覆去地换着频道,电视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节目。
瑞华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朝里屋走去,说:“我正要请教你。”
她拿来一本《现代酒店英语》,说:“我们酒店现在外宾入住的越来越多了,客房部是跟外宾接触最频繁的部门,不会讲英语不行,我原来在学校学得就不好,这么多年早交给老师了,正好你给我辅导一下。”他听菁华说过,她现在已经是客房部主管,对自己的要求自然也高了。
他谦虚地说:“我学得也不是太好,拿过来我看看。”
她翻开书,里面很多页折了印子,还用红笔做了记号,他给她一一解答,并教她正确的发音,她跟着读起来。
有了一件共同的事,尴尬的局面就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拉近了,有了亲切的感觉。
他说:“我明天到新华书店去给你买一本酒店英语口语的书,带磁带的,都是日常用语,针对性很强,像你这么聪明的人,要不了多久就很熟练了。”
“你真会夸人,我哪里聪明,笨死了,老学不会。”
“你对自己要求不要太高,慢慢来,熟能生巧。”
“好吧,你把书买了我把钱给你。”
“要什么钱?算我送你的,妹夫帮姨姐也是应该的嘛。”
她“噗哧“一声笑了,问:“学英语有什么技巧没有?”
“没有什么技巧,按照我的经验,就是常背常说,背单词是没有捷径可走的,必须背,还要经常说,敢于开口说。”
“我就是不敢开口,怕说出来别人笑。”
“这样就不行,就是要说出来,说错了也不怕,慢慢你就练出来了。”
她说:“我说英语有心理障碍。”说完便咯咯咯地笑个不止,稍稍平息了一点后,她说:“上初一时第一节英语课印象最深,老师教的第一个英语单词是flag,第一次听到英语,又是一个有点卷毛的中国老师说的,感觉那个单词从他嘴里弹出来特别可笑,当时同学们都笑翻了,整整笑了一节课,老师完全讲不下去了,只好陪着我们一起笑,之后我们都学成了哑巴英语。”说完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连忙捂着嘴跑到卧室里去笑,他为她的笑也笑了起来。
从瑞华家出来,他的笑容像花儿一样一直在脸上绽放着,一路上都兴奋不已,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大声地唱着歌,不时跳起来够树上的树叶,像吊单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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