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布鲁塞尔吧。”
“正好,我要给你看个礼物。我从认识你开始就在准备的。”殇压倒了我,抚摸我的腿根,柔柔的,好像刚才的残酷只是梦。他或许在想怎么惩罚我,因为我的背叛。
“为什么你总能让我这么生气那?残?我以为已经不会有人敢爱你了啊……”殇解开我的衣服,还有脚上的皮链。那红色的皮链瞬间消失在他的手里。
他伸出犬齿,刺进我的动脉,那没有温度的血液,汩汩的流进他的嘴里。我看着他的眼睛变得深红,他对我用了魔法,让我对他的吸血产生欲望,那种好像□灭顶的欲望。我不停的颤抖,渴求更多,不停的抚摸他的身体。
关键的时候,他停住。他拉开自己的衬衫,将苍白的脖子伸到我面前说:“好孩子,吸吧。你是永远无法离开我的……和我一起与这夜幕共存吧。”
我像曾经的那样,毫不犹豫的咬上他,交换彼此的血液和欲望。抚摸他的昂扬,我觉得我会满足于和路易迪尔的□真是愚蠢。还有谁可以给我这样的满足。双倍的快感。
“殇,温柔点对我。”
“呵呵你说的温柔,是在床上吗?”殇的眼睛让我整个沉入欲望的海洋,我好像漂在水上一样,无法浮起来也无法沉下去,只能听他的摆布。他的身体散发了媚药一般的气息,我无法抗拒的被吸引。就像扑进火焰的蛾。
你这只颓靡的蝴蝶,会像所有人展开诱惑的羽翼吧。
回到伊尔西德城堡的时候,利德已经不见了。七·文图拉优雅的喝着红茶。殇说自己有事情,让我在那里等他,然后他要带我去布鲁塞尔。
七说:“残,你惹到那位殿下,难道他没有惩罚你吗?”
“这不是你要问的吧。”
“可是我很想知道啊。”七笑意盈盈,他换了紫色的长袍,戴了单边眼镜,垂下来的眼睛金色的链条让他更像个绅士。
“那就去问殇。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莫非……”七想到了什么一阵大笑。
“他说非·维尔里快醒了,是真的吗?”我不想他继续这个捉弄人的恶劣表情,于是岔开话题。
“嗯。我听说他是一百年前血祭的祭品。这一百年的沉睡,让菊跑出去害了很多人那。”
“一百年前你还在东方吧。你没有参加血祭啊,时间精灵?你的头发怎么会是黑色那?”我牵起他的发,用力量消退了他使用的隐藏魔法,瞬间,五彩的发丝飘动起来,宛若太阳的光辉。
“殿下告诉你的吧。这么机密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他真的很宠爱你那。”
“是啊,他每晚都挺宠爱我,让我看他和别人做的愉快。他说我看着他更兴奋。”
“哈哈哈~他的性格还是很恶劣啊。不过他也瞒了你重要的事情哦!”
“哦?”我抬起眼皮看他,“很重要?”
“很重要。关系到你们德库拉血统的秘密,我想他不会告诉你的。”
“那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文图拉家族历代都是管理血族的历史和所有记载的。”
“七,你不想告诉我这个秘密就不要说出吸引我好奇的话,殇想告诉我的,他自然会告诉我。他不想告诉我的,也不会允许别人告诉我。”
七但笑不语。沉默了许久,直到茶水已经散去温度。他说:“那位大人总以为你并不爱他,可似乎你比我们和他想象的还要爱他哪。”
“七,别跟他说这个,他不会想知道的。”
“好,好。你们这些大人物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我只想平安度过下次血祭。不知道我的血统会不会被肃清。”
“应该不会,再说还有四百年,祭品又没有找到,你着急也没有用。”我喝了口茶水:“我们要去布鲁塞尔,你要去 吗?”
15、16章
15
正说着,殇飞快的进来,瞬间移动到我的身边抱住我。七放下红茶起身行礼,微笑一如他对待他的客人:“殿下,很久不见您了。您依旧这么美丽。”
殇笑的很冷漠,与七一样的虚伪:“七·文图拉,才不过46年而已,哪算的上很久。”
“您的记忆力真好。”七继续保持优雅的微笑。
殇开始转移视线,抬起我的脸,迫使我看他。他盯住我的眼神,仿佛一条毒蛇,对话确实和七的。“你别跟我们去布鲁塞尔。马上有船到佛罗伦萨,你去那等待我的命令吧。”
“是,殿下。我先告退了,愿您旅途愉快。”七很快离开了伊尔西德。
―――――――――――――――――――――――――――――――
“那个家伙有时间精灵的血统,我记得我告诉你了。小心被他的阳光烤焦。”殇抱着我飞进客房。
有时间精灵血统的母亲,七可以走在阳光下。他很不像血族,更像一个人类。如果不是月圆的时候必须吸血以外,他简直可以隐瞒自己血族的身份。
“你想什么?”殇让我面向他跨坐在他的腿上。
“没什么。”
“真不专心。想着那个将你作为替身的人类?还是你喜欢七·文图拉了?”
“你答应过不碰他的。”
“真不该答应你。对你做什么都行?这个条件太无聊。我本来就可以对你做任何事。”殇嗤笑着,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探我的后背。他的指尖滑动敏感的地方,让我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搂着他的脖子,摆弄他的发丝。
“你这个样子居然还想离开我?谁给了你这样的想法?你见到恶魔了吗?让我知道谁诱惑了你,我肯定杀了他。”
“恶魔?”
“是。三百年前我记得我抓过一只做宠物,后来遇到你就放了他。毕竟你比他有趣多了。”
“他和我们争食物?”
“不,他只是诱惑人,煽动人心中的罪恶,诱人堕落。他吞噬人心。”
殇掐了我的腰,我不解的看着他。他说:“本来想在去布鲁塞尔之前让你补偿我这一个月的欲望的,真是煞风景的话题。我没兴致了,一会马车上再做吧。”
太阳躲进山坳里的时候,我们登上马车。伊尔西德城堡在夜色中也十分醒目,散着淡银色光泽的白色城堡,我在被殇赶出去以后才第二次回到这里。
我没有问过利德,那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觉得已经和我无关。一个人类,与我共度的一个月,仅此而已。直到129年后,我遇到了奥尔加家族的后代,我才知道,其实这个故事一直和我有关。只是我从来没有去想。
吸血兰的根茎喂养出来的魔驹,全身赤红,四蹄上有宛若吸血兰怒放时花瓣形状的图腾。在夜色中,它们的速度是普通马的五倍。马车用金锦熙木制作的,四个车角用了巩固魔法,使它可以承受飞一般的速度。车夫按照惯例是血族驯养的奴仆,现在这个是狼人。因为只有他可以操纵十六匹魔驹飞速的奔跑。这十六匹魔驹已经象征了车中人的身份——血族的族长。
飞快行驶的速度,让谁都无法分辨车体的晃动。殇的力量一直都过于大。平时看起来好像连剑都提不起来的纤细手腕,可以用伸长的指甲徒手撕裂一匹魔驹。魔法更是谁都无法比拟的。
我一直以为殇是不会死的。即时阳光也无法伤害他。
车外飞进一只黑蝴蝶的时候,殇还停留在我身体里。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用过宠物了一样,整个旅程中不停的压着我做。一次又一次。
蝴蝶停在他的肩膀,好像我的头发。
没有用隐音魔法的蝴蝶是兰茵诺维送来的,我可以听到内容。
它说:叛乱在扩大。
它说:请族长回巴黎肃清。
殇不以为然的继续运动。看我分神还更深的捅了下我的内壁。
叛乱?
谁叛乱?殇……
他退了出去,说:“我都没在意,你在那介意什么?残,我死了你就是族长了哦。”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笑的好像孩子一样,向我推荐他手中的糖果,满不在乎的告诉我它的好处。
却是世界上只有一块的糖果。
黑蝴蝶走后,殇从马车下拉出一个女人,女人已经身体僵硬,瞳孔放大。殇拉过他的手腕咬了下去。女人的血流了出来,她因为魔性已经失去了一切感觉,即使脸色因失血完全苍白也没有任何反应。
殇将她的另一只手递过来:“饿了吧。总不能一直喝吸血兰啊。这个是处女哦。”
16―――――――――――――――――――――――――――――――
马车没有停顿的向布鲁塞尔行驶,殇一次也没有提到叛乱的事情。我早该想到,他在我逃走之后一个月才来找我,必是有了让他无法脱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这事竟是完全不可预料。
来自欧洲各地的黑蝴蝶一只一只的向这边扑来,殇如花朵一样的吸引了它们。殇不是彼岸花,他是黑色的曼陀罗,披着纯洁无害的外表,散发高贵的毒气,让所有看到他的人欲罢不能。
很多消息都是加了隐音的,让除了收信人以外的所有人都无法听到。我只能从偶尔得知的信息中分析现状。德库拉的葛朵拉城堡被占领,南欧全部陷入同族的杀戮,这种罪行已经蔓延至中欧。
我们的马车一路向北。杀戮也如影随形。
“没关系的残。你不用担心。内乱为血族带来的,从来只有好处。”殇躺在我的膝盖上,笑着谈论着战争。
我无法知晓这短短几天内,血族少了多少,人类又牵扯了多少。那紫色的薰衣草田和洁白的风车有没有被波及。
还没有让我思绪回转,开始有低等血族进攻我们的马车。
他们被恶毒的欲望所控制,表现了对血液强烈的渴求,见到长老级别的我们,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也被欲望克服。残酷的杀戮发展到了极至。他们的变化大多刚刚完成,有极长的犬齿,干瘦的如实体一般,眼球突起,狰狞的像兽人,完全失去了血族的优雅。
他们还没有接触到马车,便被殇的侍卫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