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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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志- 第1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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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一直耿耿于怀,即便是在史书也一直没有明确承认这个地区的归属权。

    成大猷对于帝国内战已经没有太大的兴趣了,事实上帝国内也没有多少战事能够供自己表演了。自己需要一个更好的表演舞台。无论崔秀在西面的战果如何,司徒泰和司徒元已经不可能在威胁到秦王殿下的统治,司徒王朝的谢幕只是时间迟早和手段方式问题,眼下唯一能够有一战地地方似乎就只有三江东部了,马其汗人还占领着三江东部两府,这大概也是将登帝位的秦王殿下最大心病,成大猷不是没有考虑过那里,但是扳起指头仔细盘算了一下。成大猷觉得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轮不上这硕果仅存的战事,除非秦王殿下在建立新王朝初始就和马其汗人全面开战,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局部性的战事可能会大一些。既然轮不上自己,成大猷也就只有另辟蹊径,多顿人本来就应该受到惩罚。鄂霍次克因为其特殊历史渊源就成了一个最好的选择,而且正好是自己统率大军的紧邻之处,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当然这一切都需要在彻底稳定燕山局势之后,成大猷并不着急,他也知道北方的多顿人的目光这个时候也在紧张地盯着自己,这让他感到有一种游刃有余的心境,梁崇信在东海大兴牢狱之灾,目标针对倭人,而燕云之地同样是重点,不但倭人势力猖獗。在燕山多顿人的隐藏力量并不比倭人弱。这些人或明或暗与反对西疆的当地士绅贵族势力勾结起来,如果不彻底肃清这里残余反叛势力。无论是谁来接手这里的管理,都不得不面对一个复杂的烂摊子。

    与其让别人来表现一下铁腕和暴力,不如把这个机会留给自己。成大猷把这个当作是一个表现机会,崔秀在西域和腾格里地血腥壮举造就了他西域屠夫和崔阎王的威名,这也为他对外征战带来了许多便利,当地民族都慑于他的凶悍而战战兢兢,大军所到之处,无一不是望风景从,连腾格里草原上的诸族提及他的名字都是谈崔色变。作为一个军人这是最好名声,成大猷是这样认为的,军人是不需要像政治家或者政客那样注重所谓的名声民心的,铁血和加上威权,这就是军事暴力力量的最佳体现。

    虽然骆炳基在和自己商谈投降条件时提出了不得以各种理由对曾经支持司徒泰的各方势力进行清洗,但成大猷并不准备在实质意义上遵守这个约定,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如何来玩弄这把屠刀是该自己来把握分寸地,不需要败军之将来指手画脚。

    当然成大猷也不会公然挑衅整个士绅贵族阶层,这会为稳定燕山局势带来负作用,也会影响自己地北伐计划,拉一帮打一帮这种小儿科的手段对于在九江府就运用得得心应手地成大猷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情,要从这些士绅贵族工商阶层寻找一些头脑灵活能看清形势的人实在太容易了,甚至连暗示都不需要,就有人投上门来主动配合。

    当梁崇信在东海掀起漫天血雨腥风时,成大猷同样在燕山和莱州磨刀霍霍,最终目的虽然不尽一致,但是表现出来的手段却几乎是像有某种默契,军管之后紧接着就是以查禁多顿和倭地奸细为名进行大规模的肃反运动,虽然在燕山和莱州两地西疆统治基础并不稳固,但在十几万精锐雄师面前,任何企图反抗军管方意图的行动都会被扣上谋逆的帽子无情的给予斩杀,甚至不需要接受任何监察机关的监控,战争期间,一切和平时期的约束都可以被抛之脑后,一切服从于大局。

    梁崇信在东海的表现与成大猷在燕山和莱州的手段比起来无疑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撕开了一切温情脉脉的面纱,成大猷甚至没有任用任何当地的强力机关,一切行政部门皆被停止行使职责,所有大小官员都只能逗留家等待传讯。

    由各个师团精锐力量组织起来的临时宪兵充当了肃反运动的主力,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临时宪兵在情报部门的帮助下迅展开了极为高效的行动,从燕山到莱州,大批士绅贵族被毫无任何辩解余地的情况下就被投进了大狱,所有家产田地都被尽数没收充公,工商业者同样也遭受到了最苛刻的审查,凡是查悉未能就自己生意经营来路作出合理解释者皆以与倭人勾结遭到逮捕,资产同样被查封冻结。

    以致于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评价在燕云掀起了肃反运动其刻毒程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历史少有的披着合法外衣的抢劫和屠杀,十多名士绅贵族被军管会认定犯有投敌叛国罪直接判处并执行了死刑,还有六名士绅因为不堪军方宪兵的虐待在大狱上吊自杀,多达六十多家涉嫌非法与倭人和多顿人交易禁运物资而被监禁,所有资产被没收,这些遭到军管会认定的罪犯家属立即被押送到莱州外海上距离大6二十里地上的大竹山岛流放羁押。

    成大猷在燕山和莱州掀起的肃反运动固然引了整个燕云地区士绅贵族的强烈反弹,但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这种反弹的力量却显得太过微弱,而面对稍有反抗的行径,临时宪兵们便立即给对方扣上企图反叛的帽子进行血腥镇压,屈指可数的两家进行了反抗的士绅皆被毫不留情的实施了全家捕杀,仅剩下一些女性成员被直接流放到了腾格里草原为奴,这样残毒的手段让一直以坚毅不屈为风骨的燕云士绅被吓破了胆,面对这种毫无理性可讲的屠刀,他们只能低垂下高傲的头,原来还想保持孤傲不群的风度应对西疆人的统治,现在却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怀疑这位太平余孽的变态将军是不是有杀人的嗜好,也没有人愿意去挑衅成大猷的权威,如果被他抓到机会威,那真正会带来太过恐怖的结果。

    成大猷在燕云的大屠杀带来好处是所有人都难以预料的,当燕云正式结束军管由新任总督宣布地方政府接管治理时,顽固的士绅贵族势力已经被成大猷制服得温顺若绵羊,而当成大猷离开燕云时,燕云诸府府城几乎时家家户户悄悄鸣香叩谢送走了一具瘟神,当然这仅指那些在这次行动遭到了无情镇压的士绅贵族和大工商业者,而那些从事主被斩杀后政府收回土地低价拍卖获得了土地的无地农民却是真心真意的烧香拜佛保佑他们的救世主。



………【第二篇 第七章 定鼎 第五十节 乱因(1)】………

    第二篇第七章定鼎第五十节乱因()

    当铁龙平接到司徒泰的紧急命令让他尽快返回沧州的命令时,帝都局势已经日趋严峻,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马远往再一次约见了铁龙平要他不得擅自释放尤素夫进入帝都城内,并警告他如果一旦他违反当日约定放尤素夫入京的话,造成的一切后果将由他来承担。

    燕王殿下的命令没有明确告知铁龙平可否放尤素夫入京,从燕王殿下送来的信函铁龙平也能够揣摩到燕王殿下有些彷徨的态度,铁龙平自认为是一个纯粹的军人,他不想参与那些政治上的纠葛,燕王殿下给予了他一切,把他从一个藉藉无名的小兵提拔到了第一师团师团长这个位置上,他无以为报,唯有一死以谢,他也清楚眼下的局势已经不是第一师团一个师团所能改变的,但他不想去想这些,燕王殿下命令如何下达,他便如何执行,无论面前有什么艰难险阻。

    既然燕王殿下没有明确表明可否放尤素夫入京,那铁龙平也就没有太多顾忌。尤素夫不是一个好鸟他也清楚,但面对西疆的巨大压力,只要能够给西疆制造一些麻烦都是有益的,问题在于现在的帝都并不是西疆控制着,而是马远往这个表面上是代表着帝国央的禁卫军。铁龙平一直怀疑马远往和西疆之间有着某种秘密交易或者默契,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何况马远往现在手掌握着禁卫军,事实上控制着整个帝都局势。而且在帝都贵族士绅们也颇有人望,堪称整个帝都事实上的控制者,就算他内心有所怀疑,也无法形诸于色。

    放尤素夫入京只能说会给将来西疆入帝都带来许多麻烦,对于现在来说却对己方并无多大实质性地好处,燕王殿下会不会有用沧州这一仗来谋求日后退身条件也很难说,所以铁龙平同样面临着这种难以决断的困扰。

    也许摸一下尤素夫的底会有助于自己作出判断。铁龙平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在今天他必须要作出决定。明天天明之前他将不得不离京北返,否则时间上就有些紧张了,西疆崔秀已经在沧州和北平边境大肆整兵待,眼见着就要兵燕云腹地,也难怪燕王殿下心着急。

    当尤素夫接到铁龙平信函邀请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困守在这帝都城下,眼见着帝都城内的繁华却与自己无缘。整个城卫军团都快要沦为盗匪了,缺粮食、缺冬衣、缺军饷、缺武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士兵,军官一个个也心浮气躁,对于帝国央的翻脸不认人是心怀怨愤,他们可不管禁卫军和帝国央政府之间是有差别这一点,他们只知道自己奉帝国央的命令去攻打河朔。现在失利了,这些人居然连城门都不让进,而且还不管自己一干人地吃饭穿衣,那这样的主子还要着干什么?

    既然他们能不仁,那自己一方也可以不义,许多高级军官已经或多或少地在尤素夫面前表现出了这种情绪。这让尤素夫感到满意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整个军团仍然在自己牢牢控制之下,但尤素夫还是有些担心自己如果进入帝都城内之后还能不能牢牢控制住这帮已经像即将喷的火山一般的军队呢?

    第三军团也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更是让尤素夫感到厌烦,但在局势未定之前他又不能与对方翻脸,这帮垃圾像牛皮糖一样沾着自己,甩都甩不掉,不过过了今晚,也许这帮家伙还能有点用。

    轻车简从的尤素夫悄悄来到了碧海云天楼,看着溢光流彩的宽阔大道,背后却是月白风清轻浪拍岸的扇江内河。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就像是几年前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这些场合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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