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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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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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药引?”

    “此乃凤庄秘方,不便奉告。”凤九又满条斯理地回绝道。

    裴若尘涵养甚好,也不生气,依旧淡淡地坐在那里,端杯,饮茶,一派淡漠深沉。

    “请问先生如今住在何处?明日,我再亲自延请先生。”等了一会,裴若尘又极有礼节地邀请到。

    “不敢劳烦大人。”凤九惶恐,力辞。

    裴若尘现在在天朝可是一言九鼎的大人物,跺一跺脚,朝野皆惊。

    他如果亲自去请一个人,那个人要么极其尊贵,要么就是活不长了。

    凤九亦知这个理。

    裴若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起身,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凤先生,明天见。’

    声音那样谦和,却有种不容人抗拒的跋扈在里面。

    凤九抬眸,看着身前面如冠玉的裴若尘,明明是谦谦公子,却有股属于官场的腐朽在里面灼灼发酵,那双温润柔和的眼睛,不知怎么深邃下去,幽冥难测,看不到底。

    然而瞳仁却是晶亮的,亮得出奇,仿佛最深最深的地方,有什么在灼烧着他,耀出火来

    ,却是黑色的火焰。

    “有劳了。”凤九也懒得推辞,拱拱手,便算应了。

    裴若尘微微一笑,踌躇满志的一笑。

    高高在上。

    然后,他转袖挥袍,言罢即走。

    风九起身相送,目视着裴若尘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门口,方重新坐下,继续品着自己手中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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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剑正要冲下楼,却被贺兰雪伸臂拦住,贺兰雪低声道:“外面有人监视。”

    裴若尘固然走了,却留下了两个裴府死士守在门外,随时监视凤九的动向,此刻显然不便相认。

    “再等等,晚上再说。”贺兰雪说着,拉着伊人,与易剑一道退回房里。

    他们的房子是临街的,窗户正对着大街。

    贺兰雪将窗户推开一个缝隙,远远地俯视下方。

    裴若尘还没离去,他正站在轿子前,还有一个裴府死士跪在他面前,似乎在急速地禀报什么。

    声音压得很低,而且断断续续,贺兰雪凝聚真气,屏息细听,终于听到了一丝端倪。

    ……

    ……

    ……

    ……

    “大人,公主又在大发脾气了。”来人道。

    “这样的小事,至于跑到这里禀告吗?”裴若尘的声音很沉,有点怒意。

    来人顿时惶恐,连忙解释道:“可是,公主将皇后娘娘带了回来,而且将皇上派来的人骂了一通,宫里传来的消息说,公主在带皇后娘娘回来的时候,还打了兰妃一巴掌,兰妃当场倒地,好像动了胎气,现在御医正在抢救呢。”

    裴若尘的脸色这才变了变,“若兰没事吧?”

    “小的不知。”那人为难地回答。

    裴若尘冷哼了一声,转身钻回轿子,轿里传来一个沉闷的吩咐,“进宫!”

    裴若兰被贺兰悠打了一巴掌,动了胎气。

    如此大的事件,裴若尘也没办法保持镇静了。

    而楼上,将这段话听进耳里的贺兰雪,却是另外一番心境。

    容秀被贺兰悠带到了丞相府,为什么呢?

    贺兰悠又为什么要打裴若兰?

    容秀再怎么说,也是天朝的皇后娘娘,难道堂堂一个皇后,需要一名已经嫁出去的公主来保护吗?

    贺兰雪想不通,也无法可想。

    然而,他这样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容秀此刻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而且,她现在不在宫里。

    她在宰相府。

    出入宫禁,也许很难,然而出入宰相府,对贺兰雪来说,却是驾轻就熟的一件事。

    他沉默着,倚着窗台,望着裴若尘的轿子渐渐消失在人声鼎沸的长街尽头。

    ……

    ……

    ……

    ……

    易剑同样那一番话听进耳里,他有点犹疑地看了看自家王爷,又回头看了看一脸懵懂的伊人。

    难道王爷又打算左右摇摆不成?易剑一脸黑线。

    果不其然,贺兰雪回头望了一眼伊人,然后叮嘱道:“易剑,你照顾一下伊人,我去去就回。”

    “可是王爷……”易剑下意识地想阻止他,话到唇边,一时又不知说点什么。

    他只是一个下人,似乎不何时干涉王爷的私事吧,何况,还是私-情。

    伊人则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只是站在那里,闻言盈盈地看了他一下。

    只一眼。

    她的目光随即转开。

    似懂非懂的一眼。

    贺兰雪却极其坦然,他微微一笑,走过去,捋起伊人垂在肩膀上的发丝,轻声道:“我要先离开一会,去一趟宰相府。”

    “哦。”伊人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必须见一见容秀。”贺兰雪继续道:“可是,我见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放不下或者其它什么。而是,有些事情,我必须向她求证,那很重要。”

    “我没有想什么。”伊人的视线终于停到了贺兰雪身上,她轻声道:“你决定的事情,不用对我说的。”

    贺兰雪听着,却不觉高兴。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在意吗?

    “反正我信你。”伊人又很自然地加了一句。

    贺兰雪怔了怔,随即莞尔一笑。

    “那你等我,我晚上就回。”他用指尖弹了弹她的鼻子,莫名地兴高采烈起来。

    伊人转过头去,重新看向那漫漫长街。

    而裴

    若尘的轿子,已经杳不可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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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日的驸马府,今日的丞相府。

    刚刚入春,却已萧条了。

    贺兰雪闪过墙角,避过又一群巡逻的死士,熟门熟路地潜到了后花园。

    ——这座宅子敕造之时,他也参与了监督,因此熟悉里面的格局。

    想贺兰悠与裴若尘新婚那一会,整座园子披红戴绿,灯火璀璨,一池龙蛇舞。

    却不料事隔不过半年,却已落败若此:满地碎叶,散于池面,无人打理,兀自腐烂着,风吹来,掀起一阵腥臭。

    贺兰雪暗自感叹了一会,然后悄声向贺兰悠最喜欢的阁楼闪去。

    之所以确定她在那里,只因为,除了贺兰悠外,容秀也是喜欢那个地方。

    那是一个木头搭建的高楼,四面临窗,站在阁楼之上,清风朗月,整个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

    抚一盏瑶琴,看一池春水,那曾是容秀最喜欢做的事。

    她一向雅静。

    忆起心底那已然模糊的靓影,贺兰雪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或喜或涩,然而那些感觉,都有种久远的意味,像从亘古之远,飘来的、听不清的呢喃。

    果然,贺兰雪几纵几落后,终于停到了阁楼前一株大树上,透过稀疏的树桠,他毫无意外地看到了里面的两个人影。

    雕花木窗是敞开的,离窗户近一些的女子穿着鹅黄色的衫裙,外面则披着一件淡紫色的披风,云鬓高耸,正是贺兰悠。

    而站在她对面的女子,只看到一尾衣袂,衣色极其素淡,头发也未梳髻,只是闲闲地散落在削瘦的肩膀上,贺兰雪看不清她的面容,然而,只是看一个侧影,甚至只是看投射在窗纸上的一个影子,他也能知道她是谁。

    曾几何时,多少次午夜梦回,她就是他全部的梦境。

    美梦,或者噩梦。

    贺兰雪匍匐在树上,左手小心地抓着树干,没有恢复气力的右手则疏疏地垂在身侧。

    屏息,静听。

    ……

    ……

    ……

    ……

    “皇帝哥哥太过分了!”贺兰悠的手猛地朝案几上捶下,几上摆着一尾焦琴,掌心落处,铿然出声。

    叮咚一下,惊飞一只水鹄。

    “悠儿,”容秀轻声抚慰道:“其实我没什么的。”

    她的声音依旧如往昔般温柔,似能掐得出水来。

    “怎么没什么!”贺兰悠愤愤道:“裴若兰不就是怀孕了吗?怀孕就了不起吗?你才是皇后!你才是天朝的国母,她的东西丢了,凭什么要怀疑你?那个什么布娃娃,谁的啊,写上一个名字就是诅咒了?简直胡闹嘛!还有,她凭什么说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容秀默默不语,只是低头。

    贺兰悠气愤地来回走了几步,容秀的身影,也从窗口处清晰地映了出来。

    贺兰雪呼吸一窒。

    很奇怪,明明已经确信放下来,可是乍一见到她,他的身体,依旧清晰地记忆着从前的悸动。

    容秀此刻的样子极其柔弱。

    柔弱且无助。

    她低着头,脸色平静,平静里蕴着哀愁——瘦了许久,脸颊凹了下去,却不减她临池照水的美貌,只是更增添了那份楚楚动人的气质。

    ——但凡为男子,见到此情此景,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豪情来,愿意为她分担所有的愁闷。

    可是贺兰雪依旧留在原处。

    在最初的悸动后,他重新平静下来,比开始还要彻底的平静。只是在远处静静地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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