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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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3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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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连口吃男也浑身一抖,对着苏瑛珍便又是两个耳光,怒道:“贱人,你吓唬谁呢,官老爷的千金,金尊玉贵,怎么可能到了这里!”

    苏瑛珍说也被打,不说也被打,整个人都想就这么死了算了,她缩成一团,哽咽着道:“我没骗人,求求你们放我回去,我父亲会酬谢你们的。我有好多金贵首饰,我都给你们!”

    苏瑛珍的表情话语根本没有半点作假,高个男顿时面色灰白起来。

    他能做偷人贩人的勾当,本身便不是什么笨人,此刻将今日所发生的事一一回想了一遍,再想着平日里人家所说的那大户人家女眷间的勾心斗角,阴损龌蹉之事,顿时有些明悟起来。

    当下他便将苏瑛珍狠狠扔进了马车,一撑车辕坐在了车板上,冲口吃男道:“只怕她说的都是真的,咱们这回走眼了,不管她怎么就到了这里,咱们都得赶紧离开,汇合了老三快点乘船逃命去。”

    口吃男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就欲上车,却与此时远处的官道上突然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像天边的滚雷,带着肃杀之气,分明不是一两匹马,而是一支马队,马蹄声似要踏碎这个深沉多变的夜,望去,远方已经腾起了漫天的飞尘,尘土滚滚间一支铁浪骑兵向这边冲了过来。月光下,骑兵身上的甲胄在呼卷的尘土中闪动着森寒的冷光。

    口吃男和高个男整个都愣住了,惊骇的浑身颤抖,只以为是官府派人来索拿两人了,眼前一阵阵发黑,只觉要命丧于此了,竟然连动都不敢动了。压根就没想到,即便车中人是知府的女儿,知府最多也就能调动府衙的衙役,而眼前的分明是军队,又怎么可能是来抓他们的呢。

    再说,官宦人家的嫡女没了,遮掩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寻找。

    那一队骑兵疾风骤雨一般,瞬间便奔袭到了眼前,两个人贩子因惊惶一动不动,那马车便刚好停在了路中间。

    骑兵队伍却丝毫都没有减慢速度,那打头一骑是匹通体乌黑油亮的高头大马,只马儿长长的鼻梁上却长着一簇雪白的鬃毛,四蹄更是染雪般,飞驰起来如踏云端。

    而马背上的男子亦身着戎装,银白色的甲胄在月辉下发出清冷而闪烁的光芒,甲胄使得他本就挺拔高大的身躯愈发显得英挺肃杀,他面上未曾佩戴头盔,却覆着一张面具,面具下露出一抹弧线分明凌厉的紧致下巴,肌白却如若冷玉雕刻。

    他身后披着一件玄金斗篷,斗篷上飞舞着赤红蟒纹,随着他奔驰而过,斗篷飞扬,一人一马宛若天神降临,却正是靖王世子秦严。

    他一骑飞驰,遥遥领先,路过马车却并未停顿一下,一阵风般就从马车旁飞掠了过去。其后一队铁甲兵士,也自动分成两队,若射出的两道利箭自马车左右呼啸而过。

    铁甲兵士队伍的中间却是两辆大马车,因人贩子的马车停在路中央,顿时便被阻挡了去路,有两个军士迅速在人贩子的马车前勒马停下,也不多言,更对车中被绑缚的少女恍若未见,扯过马缰便要将马车往路边牵赶,好让出道路来。

    两个人贩子像傻了一般,只坐着瑟瑟发抖,马车往路边移动,车中苏瑛珍却猛然惊醒过来,大喊起来,道:“救救我!我是好人家的女儿,被歹人掳了来的,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少女的声音凄厉而尖锐,颤抖着在夜色中响起,传出许远,即便少女的话声音凄惨令人动容,可两个军士也不过一瞬面有所动,随后便再度恢复了无动于衷,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分明是一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军队,没有将领统帅的命令,军士们根本就不会多管闲事。

    见他们无动于衷,苏瑛珍顿时便绝望崩溃了,也不再考虑什么闺誉,什么遮掩的,大声喊着,“我是官家女儿,我父亲是穗州知府苏定文,你们不能不管我!”

    官家小姐,穗州知府的女儿被掳,确实让人惊诧,可那些军士却还是未曾多加理会苏瑛珍,苏瑛珍顿时面无人色,双眼暗淡,脸上的希望彻底消失了。

    却不知,她那句穗州知府苏定文一发出,前头已奔驰出近百丈的秦严猛然一提马缰,马儿长嘶一声,生生顿住了前行的脚步。

    他骤然而停,后头紧跟的军士竟也应对迅速,齐齐提缰停马,数十匹马儿的长嘶声惊的夜色也似被撕裂开了一般,浮动着一股杀气。

    秦严调转马头,策马往马车方向奔来,两队军士也跟着转马拱卫左右,蹄声四溅,瞬息间便包围了马车。

    苏瑛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泪眼朦胧地抬头,就瞧见骏马扬蹄,嘶啸长鸣,停驻车前,马上男子身材高大英挺,昂藏在甲胄下的身躯似充满了力量,他头顶明月,目光透过面具深邃而清冷,宛若神祗,令人畏惧敬仰。

    苏瑛珍整个人都愣住了,秦严目光不过扫了她一眼,见她衣不蔽体,当下便转开了视线,道:“苏定文的嫡女?”

    他的声音低沉划过夜色,震颤心神,苏瑛珍半响才恍惚过来,忙不停点头应道:“是,我是,这位将军……”

    她话尚未说完,秦严已调转了马头,只留下一句话便再度驱马奔驰而去。

    “全部敲晕带走。”

    马蹄声远去,苏瑛珍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一个军士一个手刀再度打晕了过去,身上被胡乱裹了件斗篷拖出马车,头朝下丢在了马背上。

    那两个人贩子也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也被随后敲晕甩在了马背上,马车被直接推翻到了路边田垅上,骑兵队伍再度扬尘驰骋,向着穗州城的方向呼啸而去。

    四更天时,秦严领着人在官道上又遇到了一辆宽大的马车,马车迅速地移到了路边让道,待一队骑兵飞驰而过,随喜才慢悠悠的将马车又赶到了路中,微微侧头冲车中道:“大少爷,方才那队军士中间,两匹马上丢着两个生死不知的汉子并一个发髻散乱的少女,瞧着像是咱们先前遇见躺在路中的那两个人。”

    彼时璎珞刚刚告辞离开不过两刻种功夫,马车中迟璟奕正震惊地翻看着被璎珞理出来的毫无错漏的几本账目,闻言他翻页的手指微顿了下,方才道:“知道了。”

    随喜便也不再多言,赶着马车也往穗州城的方向而去。

    天光微亮时,秦严一行已临近了城门,一骑哨探从对面飞驰而来,禀道:“将军,已查探清楚,诚王今夜三更天已放火烧村,如今火势已起。”

    哨探的话令秦严微眯了眼眸,只淡声道:“前头引路。”

    哨探忙调转马头,一行人往穗州城东南方向而去。

    诚王是皇三子,乃如今正宫皇后所嫡出,二十四岁封王,如今已年近而立。他将稍有症状的百姓都集中在了穗州城东南的一处小村落中,只说集中起来好方便朝廷派太医给百姓治病,也能控制病疫传播。

    百姓们在村落安置后,每日也确有官府派来的医者送药,他们信以为真,却不想就在今夜三更天,突然便村落四处起火,火势滔天,烈焰滚滚,百姓们慌不择路地往外逃,可村落两端却俨然被衙役官兵围堵了起来,燃火的高高栅栏阻住了逃命的道路,即便冒着火焰滚出栅栏也会被官兵的利箭射穿咽喉。

    百姓们这才惊觉,官府根本无意救治他们,不过是欺瞒手段将他们围而杀之,一了百了罢了。

    秦严带着人冲到时,远处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滔天的火焰滚着狼烟往上冲,直遮盖了半边苍灰色的天空,四处一片惨叫求救声,直若人间炼狱。

    村落外官兵森立,一处高台上,诚王叶宇浒居高临下的站着,神情冷漠的瞧着那滔天烈焰一点点席卷村庄,听到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他骤然转身望去,未曾瞧清来者是谁,便瞧见了那一马当先的踏雪乌马,顿时瞳孔一缩,眉峰紧紧蹙起。

    作为赈灾的钦差,诚王带着的钦差仪仗也跟随在侧,瞧见远处杀气腾腾奔驰而来的军队,半响才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大喊一声,“保护王爷!”

    钦差仪仗并诚王亲卫这才蜂拥般动了起来,将高台拱卫了起来。而那边尘土飞扬,秦严已带着人到了高台前的空地上,他端坐马上,凝眸盯向台上负手而立的诚王。

    两人四目相对,分明有冷锐的火光四射而溅,引得四周大小官员,兵士衙役莫敢发声。

    诚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蓦然一笑,阴阳怪气地道:“秦严,你剿匪有利不在京城等着父皇封赏,跑到这穗州做什么?私自带兵外出,本王看你是上次的廷杖未曾挨够吧。莫以为有太后的疼爱维护,你便可以居功自傲,不守朝律!”

    秦严显于外的锋锐唇角微微挑起,似笑非笑,冷声却道:“诚王殿下也莫以为有皇后庇护便可草菅人命,为所欲为!”

    诚王登时双拳青筋暴起,怒目道:“秦严,你此话何意?本王乃奉命前来赈灾的,父皇早有圣旨允本王全权所有赈灾要事,可有临机专断之权!本王放火烧村,不过是权宜之计,釜底抽薪,将疫病齐根而断,何曾草菅人命?!你再胡说八道,休怪本王参奏你干预钦差,阻拦赈灾,跋扈越权!”

    相比诚王的震怒,秦严却依旧面容冷淡,只清声回道:“是权宜之计,还是草菅人命,诚王殿下还是回京向皇上分辨吧,本将确实无权论断。”

    他言罢,转头便挥手道:“给本将推开火栅栏,放百姓出村,灭火救人!”

    一声令下,军士们便齐齐下马往村落扑去,长枪挥舞,转瞬挑起围堵在村口的火栅栏,两个火人便滚了出来,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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