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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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妃之世子爷请绕道- 第2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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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放弃了自己的骨肉,心中还是有些发寒发冷。

    苏定文吩咐过,令人抬苏瑛蓝下去,又将秋水院的丫鬟婆子们聚集在院子中宣布了对六姑娘的处理结果,敲打了一番,令众人莫要乱嚼舌根,这才令大家都散了。

    而璎珞却留在了最后,苏定文忙完一切坐下呷了一口茶,才目光沉沉瞧向璎珞,见她低眉顺眼的站着,一言不发,不觉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今日受了委屈,先回去休息吧。”

    璎珞却并未动脚,而是抬头瞧向苏定文,福了福身道:“女儿还有一事要禀父亲,本来是想今日天色大亮时,再去求见父亲的,既然如今已见到了父亲,便一并禀了父亲吧。”

    苏定文闻言顿时蹙了蹙眉头,本能地觉得又出了什么事,将茶盏放在一旁,这才道:“何事?说吧。”

    璎珞便道:“是昨日去楚衣阁时出的事,女儿在楚衣阁试衣时突然便从屋角冲出来个男人……”

    璎珞细细将昨日楚衣阁的事情说给苏定文,苏定文顿时一张脸又铁青一片起来,简直是怒火高涨。

    他一掌狠狠拍在了旁边桌几上,只震的上头茶盏啪啪而跳。

    无怪苏定文生气,他本就因苏瑛蓝这一闹心情烦躁,再闻楚衣阁的事自然是火上浇油。

    昨日因女眷被信王侧妃痛打,并没人提起之前在楚衣阁的事情,此刻一听此事,苏定文便冷静不下来了。

    这样的事儿怎么就还没玩没了了,因这种破事苏瑛珍已经没了闺誉被送去了家庙,难道这还不够吗?!

    还是就是因为有人要为苏瑛珍报仇,想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才要璎珞也毁了清誉,送进家庙?

    这样想着,苏定文双眸微微眯起,已不自觉地将猜疑之心定在了宋氏和其子女的身上。

    他双拳握紧,心中着实气恨。

    在家中闹也就罢了,还将丑事闹到了外头去,她们这是不将他的仕途毁尽了,不给他安上一个无以修身齐家的帽子就不甘心啊!

    见苏定文面色变幻,咬牙切齿,璎珞也不再多言,只道:“霜杏将吃过的桂花糕碎屑包了起来,女儿稍后会令人送过来给父亲查验。那个在楚衣阁中突然出现的男子也已被迟公子送了过来,由弟弟的几个小厮先行看管着,父亲若要审问,可寻弟弟。事情就是这样,女儿告退。”

    璎珞一番话,只是客观地说明了当时的事情,不曾有半点的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也不曾有任何暗示性的言辞暗示谁是谋害她的人。言罢,便提出了告退,更没有追问苏定文处理结果或逼迫苏定文严惩幕后黑手的意思。

    她这般,不是心中对幕后动手的人存了仁慈之心,而是她很清楚,如今苏定文正在火头上,她什么都不说,反而可以起到以退为进的效果,盛怒的苏定文自己就会查个水落石出,发怒于谋害自己的人。而若是她咄咄逼人,说不得便会适得其反,若让苏定文觉得自己是个惹事精,心中厌烦,将火气都对着自己而来,那便得不偿失了。

    经过这一番折腾,璎珞出了屋,天色早已大亮了,阴云密布,寒风呼啸,枝桠间挂着的黄红树叶纷纷坠落,竟是变天了。

    璎珞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在一路忙着扫洒地面,清理落叶的婆子丫鬟的注目礼下缓步回了秋水院。

    她回到秋水院,霜杏便迎出了屋,笑着道:“奴婢刚刚已经将姑娘的早膳给领回来了,姑娘赶紧进屋暖和下,再用了早膳热热身子,若不然,只怕这一番折腾要闹出病来了。”

    璎珞闻言点头,道:“还是你这丫头伺候精心周到。”

    说话间进了屋,霜杏自去摆膳,璎珞进了内室,褪鞋裹进被子中,暖了暖身子,又在妙哥的伺候下净面漱口,这才挪步到了明间。

    明间里已摆了张酸枝木八仙桌,上头摆了今日的早膳,用青花瓷碟盛着的红豆糕,莲蓉糕,和两碟子荤素不一的小包子。一荤一素两样的小菜,并一份粳米粥。菜品都是些极寻常时鲜的,简单的紧。

    这倒不是府中大厨房克扣了璎珞的份例,而是如今定安侯府主子姑娘们都是这样的早膳份例。

    这样的早膳比在穗州时还不如,听说是老夫人提倡简朴,两年前便减了平日用度,可璎珞却猜,只怕定安侯府是中馈缺钱,快被掏空了。

    不过这样的餐点却也健康,她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璎珞用了早膳便移步进了内室,坐在窗边软榻上看了会儿书,屋子中暖和,加之昨夜璎珞也便眯了眯眼,这会子吃饱喝足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妙哥沏了壶新茶进来,便见璎珞靠在软枕上捧着本书,脑袋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

    妙哥不觉好笑,将茶壶放进暖巢里,便上前悄悄取了璎珞手中的书,这一取倒惊醒了璎珞。

    见她睁开眼睛迷迷糊糊望来,妙哥便笑着道:“姑娘既醒来了便挪到床上脱了衣裳睡吧,老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老夫人病倒了,免了姑娘们的晨昏定省。姑娘去了衣裳好好睡个回笼觉,养养精神,如今天冷了,姑娘这么穿着衣裳在软榻上睡,起身时难免着凉,莫再病了。”

    璎珞闻言便点了头,扶着妙哥的手起身移步到了床上,妙哥伺候着璎珞脱了外头的褙子,中衣,里衣却是一楞,诧异道:“姑娘昨儿脱下来那件水红斜襟绣芙蓉花开的小衣呢?姑娘没穿在身上吗?”

    璎珞不觉被问的一愣,眨了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

    璎珞去了秋水院,妙哥便收拾了床榻,并没见那件昨日脱去的小衣,只以为是璎珞穿在了身上,如今见璎珞身上并无,而自家姑娘又一脸迷茫,显然压根就没注意到小衣不见了,妙哥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面露焦急。

    小衣乃是贴身之物,直接穿在肚兜外头,如今就这么不见了,莫不是被六姑娘的人给偷走了,想法子怎么陷害姑娘吧。

    妙哥又气又怒,眉头紧皱,璎珞却是想了起来,昨日夜里她瞧见秦严躺在身边,顺手便扯过了那件丢在床上的小衣抽了过去。

    然后呢……

    好像那人直接抓走了小衣,再然后,小衣就不见了!

    难道当真是被秦严顺走了?

    “难道真是被六姑娘拿去了?六姑娘一定想要用这东西来陷害姑娘,姑娘再好好想想,昨儿夜里奴婢伺候姑娘躺下时,姑娘还穿在身上的,后来姑娘放在哪里了?若是六姑娘拿了去,可如何是好。”妙哥焦急地道。

    璎珞被妙哥盯着,一时间双颊烧红起来,心中噗通通的跳,总觉得甚是心虚。舔了舔唇,她才低着头,道:“八成是被六妹妹拿走了,只如今六妹妹已经被老爷下令送往庄子上,等她醒来人已不在府中了,想来那小衣也翻腾不事儿来了。这事儿你也莫做声,只当没发生过便是。不过,为了安全期间,这两日你趁着养脸上的伤再照着那件小衣做件一模一样的吧,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也好推脱。”

    妙哥闻言这才神情微缓,道:“姑娘放心,奴婢都省得,好在那匹缎子还剩了半匹,过会子奴婢便偷偷寻出来,裁剪缝制。”

    说着扶着璎珞躺下,替她盖好被子,掖好背角,放了床帐,这才悄步走了屋。

    妙哥出去,璎珞却辗转着再也睡不着了,一想到自己的小衣被秦严给带走了就浑身的不得劲,生出股古怪的躁动心悸来。

    她来回翻挪着身子,一时间又想起肚兜上的血迹来,低头揪起肚兜便扯掉丢出了被子,眼见白皙如玉的胸前还沾染了一些干固的血迹,又拉起被角一阵擦拭,直将胸前揉搓的通红一片,疼了起来,这才烦躁地丢了被角。

    闭上眼睛偏又觉得这般光着上身更是奇怪,且不知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着这床帐间锦被上还沾染着那男人的气息一般,又因之前睡醒来那人凭空出现,她总是生出股随时被盯视着的感觉,总觉着那可恶的男人说不定还会从哪里冒出来。

    一时又抽回被丢掉的肚兜穿戴了回去,心里还泛着嘀咕,这肚兜上的血迹可该如何毁尸灭迹,这要再叫妙哥瞧见,她可真没脸解释了。

    璎珞烦躁地又翻了个身,眼前浮现秦严生却的一张冷面,心里腹诽着这男人越来越无耻,如今竟是连女人的贴身衣物都拿,顿时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气愤,双颊越烧越红,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间,捶着床榻闷声骂道:“混蛋,无耻!”

    靖王府,浮云院,秦严回府天色也已经见亮了。

    影七见秦严出去一夜总算回来了,瞧神情像是还不错,露在外的唇角甚至还轻勾着一点柔软的弧度,顿时他掉了一夜的心便放了下来。

    迎上前送了新泡的茶,影七请示道:“爷昨儿晚膳都没用便出府,此刻才归想必定是极饿了,属下这便让摆饭吧?”

    秦严呷了一口茶,却是道:“早膳时辰再摆饭吧,你下去吧。”

    影七一诧,却也未曾多言,转身退下了,秦严又呷了口茶便起身进了寝室,他的寝室即便是最寒冷的隆冬时节也是不添炭火的,更不会放什么花儿朵儿的,也没有任何熏香。

    平日里他没觉着这有什么不好的,如今瞧着这寝室却觉半点生气都没有,不由便扬声道:“影七。”

    影七便候在外头,闻声咋眼便进了屋,秦严却是指着屋中道:“去王府花房挑两盆素心兰来,就摆在那里,这边也摆一盆。对了,在找两个美人颈花瓶来,就摆放在那边的条案上吧。”

    影七嘴角一抽,顿时便有些回不过神来,被秦严瞪了一眼,这才忙忙应了,道:“爷的花瓶里不知插些什么花儿好?爷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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