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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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第1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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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凉开口就想拒,可又想,他大先生决定的事,她能拒绝的了么?
 
   再者反正她马上出发去琅邪宫了,这人愿住也碍不着她什么事。
 
   天凉默了默,向圻暄道:“我有话想问你。”
 
   阮美人在对面打了个哈欠,慵懒起了身走到门前,提溜起简少堂道:“本先生倦了,带我回那什么云……”
 
   “落云阁。”简少堂面对天下第一毒圣,十分恭敬的提醒。
 
   “嗯,去那什么阁回去歇着。”
 
   简少堂无语,我白提醒了!
 
   阮美人走出门时,忽而脚步一顿,回身向圻暄定眸问,“那个蠢物,现在如何?”
 
   “相安甚好。”圻暄答。
 
   阮美人眉心一皱,眸中闪过一分不悦,却也只是冷哼一声,转眸带着一身妖韶之气离开了。
 
   屋中只余了天凉与圻暄两人。
 
   “方才,他为什么要用陪这个字?”天凉敏锐,开语便问,“你……是不是要走了?”
 
   圻暄伸出手,低道:“过来。”
 
   天凉走过去。
 
   他揽住她的腰,扶她抱在了怀中,环着她,像是环着瓷娃娃般轻邈珍贵,一向深沉的眸中暖色泛滥,“我去处理些琐事,这段日子,兴许不能留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随和淡絮,听的天凉微怔。
 
   她抬头望他,只觉方才那还在想要不要挣扎他怀抱的心思,一下子便静了,消失了。
 
   这人,她还没逃,他就要离了。
 
   为什么总是要她,比他早一分牵肠挂肚呢?
 
   天凉薄唇微抿,澄亮的眸盯着他,“以后,还见么?”
 
   他笑,“你说呢?”
 
   “我怎知晓……”天凉对他的笑越发的没有抵抗力,听着他问,越觉胸口泛酸涩,“我又不是行踪不定的那一个。”
 
   “厉姑娘”,他眸是清幽,却有着勾人的本领,“你这些话,算不算是在舍不得我?”
 
   “我舍得,一百个舍得!”天凉继续口是心非。
 
   圻先生认同,“嗯,有舍才有得。”
 
   “谁想得你了?”她瞪他。
 
   “既然不想,前两日夜里为何爬上我的榻?”圻先生故作茫然。
 
   “那是我酒后神志不清,做了错事……”
 
   “我只听过酒后壮胆,酒后吐真言。”
 
   “你……”天凉脸面一红,瞪着他问,“我的圻大先生,你敢不敢谦虚一点,低调一点,正人君子一点?”
 
   他闻言便笑,“我是你的?”
 
   天凉抚额——她又管不住自己抽风的脑子和失态的语言了。
 
   “不是!”否认的很干脆,“咱俩没关系,咱俩不熟!”
 
   “好”,先生没有回语辩解,而是勾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道,“不熟。”
 
   天凉懵了,好一个能掌控全局,又惹她生气也不知所措的先生大人!
 
   再待下去,她不知要被这人占多少口头便宜了。
 
   天凉跳下他的怀,叹道:“我有事要询你,边回阁子边说吧。”
 
   圻暄一应,两人并步下了楼,出门时,老鸨看到天凉和圻先生一同出门时,连忙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却赶紧和旁人嘀咕,看,厉将军到咱们这捉奸夫来了。
 
   天凉拒婚的消息也由宫里传出了些风言风语,再加圻先生是易容的,也没几个人识的她这奸夫,所以,不肖一会儿,厉将军拒太子,苦恋男,捉奸夫,独饮泣等风言风语各种版本飞快传开了,说书先生们纷纷传唱之,又为厉三小姐那传奇的人生加上了一笔,使之风风火火又蹿红了一把。
 
  259离别
 
   【259离别】
 
   天凉察觉不少眸光落到自己身上时,不由转头朝圻暄道:“看来,易容是个居家出行必备的技能,我需要好好向你讨教讨教才行。”
 
   “三幅易容面具我替你制好放在了房内,书房内有专为你书写的火武修习法,你身中武气充盈,却不知该如何物尽其能,需从头修起”,圻暄望着前方,徐徐叮嘱,“此去琅邪,经东璟过海路,经北瑜过黄沙,两方艰难,故必经南诏而行,若是由阮先生随着,能得七分安全。”
 
   天凉有些怔忪,侧首看他一眼,“你怎知……我是……要去东邪山的?”
 
   而且竟连一切都安排的这么细致,各方面考虑到照料到,提前为她请了相护的人,还有这几日他连连写书,原是,为她写的…… 
   “你忘了我说过,你我,都是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的人”,他望着前方,唇角微动,“未知这两字,我不喜,你定也是。”
 
   天凉默然。
 
   是啊,小包子的事不弄清,她想自己永远不会安心的。
 
   那两年发生过什么,君小包的爹爹真身,那出现的面具人,还有那位……君无寻。
 
   “君无寻,曾是四玄最强武者,天赋超禀,自幼执掌君家,六年前,二十三岁时,溢于一场烈火”,圻暄脚步一停,沉着眸光道出了这言语,转过首来,“君家一向与世隔绝,又因宅毁人亡,无留文献,关于这个人,只余了这些消息。”
 
   天凉胸口一动,为他能坦承说出这些讯息而撼然,也为圻暄为她所做的这一切,感觉到了一丝愧疚……
 
   他是知道的,她至少有一半的心思,放在这君家心上,放在那个未知的,叫做君无寻的男人身上。
 
   “嗯”,天凉勾着头,低声回答,“我……记下了。”
 
   接着,再没下语。
 
   沉默,在两人中蔓延……
 
   圻暄脸色微微暗下,他侧首望她一眼,见她只是默默勾着头,便也没有说话,沉着目色向前方走去。
 
   天凉一诧,抬头望见,他的步子看起不快,却已走了离她很远的距离。
 
   她追上,唇动了动,却在望着他略显冰冷的侧面时,又将话语吞下了腹……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走着,沉默,沉默,只是沉默。
 
   天凉第一次知道,原来他这样静静默然的不说话,不像从前总是徐徐缓缓有意候着她一直朝前走时,她竟是会心慌的。
 
   她追着他的步伐,略感费力,急切。
 
   一直追着,追上了,总是张口想说什么时,到嘴边,又变沉默。
 
   这个时候,她察觉到了自己那份没用,那份不坦承。
 
   她从前看过一段话,喜欢一个人,会随他而喜,随他而悲,即使你是个坦率的女人,也会对着那有距离的背影,觉的简单的一言一字,都变艰难。
 
   那时不解,现在,却是体会的真切。
 
   落云阁近了……
 
   圻暄定下脚步,回身,朝她有礼言:“厉姑娘,将你安全送到,至此,告辞了。”
 
   有些隔离。
 
   他要走了……
 
   这路程,明明走了许久,却为何觉这么短短。
 
   舍不得!不想要他如此离开,至少,不能让他带着这一路的沉默离开……
 
   天凉看着他,有些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圻暄见她仍旧不言,眸中闪过落寞,转身迈脚,朝顾子语候着的马车方向而去……
 
   啪。
 
   手腕被纤细的指握住。
 
   身后,响起了女声低言,“等一等。”
 
   圻暄转回身,望她不语。
 
   “桃酥……我去给你拿桃酥。”
 
   天凉慌张说了句,急忙跨回落云阁,圻暄微微侧首,望着她的眸子里多了柔和。
 
   厉姑娘,你何时能坦率一些,让圻某离前,更心安一些,笃定一些?
 
   你知不知,圻暄,也是有担忧,有不舍的。
 
   天凉顾不得跟家仆们打招呼,匆匆回了自己房,拿了那盒冯怡留下的桃酥后,返了回来,交到了他手里……
 
   “这是……我平生最喜欢的东西”,天凉有些气喘,扶着胸道,“你拿上。”
 
   圻暄将锦盒收了起来,低语:“厉姑娘费心。”
 
   天凉此时平复了喘息,立直了身子,抬起润红的脸面问:“说出的话,泼出的水,你自己曾说过的话,可记清了?”
 
   圻先生望着她,长睫下的瞳仁玉色盈盈,“我记得。”
 
   “你这话,我记下了,来日你若是不认账了,我也好有个对证。不过……”天凉唇角兴起笑靥,“话说在前面,我的就是我的,谁也不能跟我抢,特别是男人。所以……这位大先生,你最好继续自己洁身自好的品行……否则……”
 
   天凉眸一眯,哼一声,只威胁了半句。
 
   厉小姐这承诺,这誓言,不宣则已,一宣惊人!
 
   圻暄望她而笑,“好的。”
 
   天凉上前,也不顾是在落云阁门前,也不顾这四周是否有行人路过,更也不顾这是保守的古代和自己众人皆知的厉将军身份……她踮起脚尖,抬手圈住他的脖颈,费力的凑近他,抬睫热息微吐:“先生,你应该给我一个离别之吻。” 
   先生垂眸低首,含住了她水泽光润的薄唇,清凉的舌宛若绘笔勾画轮廓,记载芬芳,品味香甜,要将那份柔软永远嵌在了自己心里似的吻的深切,用力。
 
   离别之吻……
 
   天凉此时不会知,在未来的某一刻,她会后悔,后悔那时,若说的是告别,而不是这离别二字,该有多好……
 
   日头明耀,春风已有凉意。
 
   行人匆匆,落云阁拂柳树下相吻的身影缓缓分开,女子眸清如雪,面润如霞,男子丰姿卓越,平淡的容颜不掩纤华不染之韵。
 
   “一路顺风。”
 
   天凉松开了他的手,圻暄在望她一眼后,也不再逗留,转过身,缓缓朝那该去的方向去了……
 
   她知道他是可以以武息离的更快,却是在这样慢慢的走着,与她分离,她亦是立在原处不动,定望目送,直至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才低头转身,回了落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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