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高考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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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高考报告-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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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与女儿商定到新西兰或者加拿大或其它什么地方去都行,就是一条:离中国越远越好。或者与其说离中国越远越好,不如说离“他”越远越好。 
  钱交了,第一次申请的是加拿大。钱要的不是太多,她觉得努力一下可以维持孩子的上学和自己将来出去的生活费。 
  留学生机构对她说耐心等待吧。但几个月过去后,她得到的消息是:拒签。 
  这对她来说可是沉重打击,也许换了别人什么事都没有,但她不行。从此,她隔一天就到留学咨询机构跑一趟,追问人家凭什么对她孩子拒签。 
  拒签的原因很多,可通常中方工作人员是不清楚的,只有领事馆的“洋鬼子们”知道。她就开始跑某国驻华领事馆。人家客气地告诉她:请等等再说。 
  只好这样了,等吧。 
  突然有一天,她的电话响了,一个中文说得并不太好的“老外”对她说:尊敬的女士,我们非常抱歉地通知您:您的孩子留学护照没有批下来,我们认为您有移民倾向…… 
  什么?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有移民倾向?她先是一愣,后来迅速反应过来,反问对方,那边的电话已经挂断了。 
  “移民,我就是要移民,你们为什么不让我移民?为什么不让我女儿出国留学?为什么?”一场大病过后,她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某国驻华领事馆,对着签证处的官员大声嚷嚷,不停地嚷嚷,重复地嚷嚷上面这几句话。 
  值勤的武警把她劝走了,她又重新回来嚷嚷。后来人家只好强行赶走她,可第二天她又来嚷嚷,再重复地嚷嚷那些话。公安人员不得不通知她女儿,女儿跑到派出所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关在一间又潮又湿的水泥房子里,哭着对公安人员说:求求你们了,我妈有病呀! 
  有病还放她出来?公安干警瞪起了眼睛。女儿含着泪,只好把她带回自己的家。 
  那天,某留学咨询机构正式通知她女儿:她留学的事看来已经没戏,念她母女可怜,退还一万元钱。女儿双腿跪着给人家磕头,然后带着钱和母亲,朝市精神病院走去…… 

陷阱之四:放飞容易收线难
真真假假泪是痕

  在相关的出国留学服务机构里,工作人员与客户矛盾最多的要数“算后账”。所谓“算后账”就是出了钱的结果没有达到留学目的而发生的种种纠纷。显而易见,有的是服务机构事先没有把各种可能性告诉那些急于求成的客户,有的是出国留学者对前往所在国的留学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估计不够。 
  西方国家的教育确实有很多先进的地方,但西方毕竟与中国不一样,文化、道德和信仰上的差异,使我们那些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很难把握自己。 
  杭州有对夫妇的孩子是在高二时出的国,当时孩子在班里的成绩排在倒数第二,显然属于高考要淘汰的那一类学生。女孩子长得标准的西子淑女,但就是成绩上不去。父母不甘心让女儿将来就当个旅游公司的导游,他们希望她在“中国天堂”之一的杭州市能有所作为,于是,在四年前就通过出国留学咨询服务机构,把女儿办到了瑞士一所旅游服务管理专业学院留学。因为孩子的高中没有毕业,所以还得在那儿念大学预科和英语文化课补习,这么两年下来,孩子的成绩可以称得上“呱呱叫”。这一点西方人早有名言在先:世界的学生中,中国学生的考试能力堪称一流。一个在国内较差的学生,到了国外同等学校,也可以获得前几名的考试成绩。杭州这对夫妇的孩子原来上的是市属普通中学,却也是不错的老学校,所以她在瑞士大学预科班里成绩一直保持在一二名水平。往日西子湖畔的失落感,在这儿荡然无存,到处是受人赞美的目光,加上天生丽质,该学生骨子里的那种好胜与占有欲开始慢慢膨胀起来。先是嫌父母每月寄的钱太少,再就是觉得自己的黄皮肤不如人家的白皮肤,更嫌自己的头发不是黄的——这并不难,到美容店处理一下就可以。独苗苗一个,满足她吧!夫妇俩一个在杭州机关工作,一个干个体,年收入也就在十来万元,这些钱一分不剩寄给瑞士读书的“千金”还不够她开销。无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干个体的老爸身上。原本安份守己做些小买卖的他,只好不时捣鼓些“黑”的、“黄”的,以维持生计。每一次“半夜‘机’叫”(女儿打来的长途电话),都得让当老爸的心惊肉跳地跟工商管理人员“玩”一个星期“猫抓老鼠”的把戏。 
  去年,女儿的预科班结束前夕,正好在机关工作的母亲有十几天工休假,于是夫妇俩决定前往瑞士“监督”一下孩子考大学的情况。第一次出国的这对夫妇,生怕上了飞机就惶旎来似的,长途电话里跟女儿千叮嘱万“希望”,可一下飞机场连女儿的影子都没有找着,就在他们焦急万分又无可奈何时,一个棕色皮肤的印度青年拿着一块上面写着一行英文、一行中文的小纸牌走到他们面前,并说了半句刚刚能听懂的中文:你们好,我这里有……这对夫妇接过印度青年递过来的纸条才知道,这是女儿让同学来接他们的“委托书”。女儿在纸条上说她由于与朋友去度周末,不能来接,先让“二老”在安排好的一个公寓里住下。夫妇俩到达公寓后谢过那个印度青年,便开始打量房间:一室一厅,家什齐全,但独缺食物。女儿在桌子上留下一个纸条,说公寓下面就是一个超市,过马路是菜市场,你们可以自己去采购。夫妇俩一看纸条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当我们什么人了?大老远人生堤旎熟地跑来看她,她倒好,自己出去玩了,让我们一惊一咋地在异国他乡丢人显眼?第一天,夫妇俩没有出一步公寓门,在家里吃了一天自带的方便面,第二天当爸的就觉得肚子不妥,一个小时里稀里哗啦跑了四趟厕所。当妈的说我下去到超市看看能不能买点“止泻药”。她穿好衣服,换上鞋子出了门,可一会儿就空着手回来了,说超市里不卖药。当爸的说你不会问问哪个地方卖?她说还用问:肯定是药店里有呗!当爸的说那你干嘛不赶紧给我买回来?她说我正要问你呢!离杭州时我说要准备些药,省得到瑞士来咱订连一句完整的英语都不会讲,买不上药你说没事,有我们女儿呢!现在倒好,你肚子吃不消了,可女儿上哪儿去了?一听这话,当爸的就火冒三丈:时隔不到两年,她已经根本不把我们父母当人对待了! 
  第二天,夫妇俩又在空荡荡的屋里守了一天。正在他们着急的时候,女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咚咚咚”敲门而入。进门的第一句话就问:有什么吃的?快饿死我啦! 
  躲在床头的父亲没好气地说:快饿死的是我跟你妈!我们上哪儿弄吃的? 
  女儿不高兴了:什么?你们大活人两个在家闲着,就不知道自己买点东西?非得等我回来? 
  当爸的火了:这里不是杭州!我跟你妈不靠你靠谁?还好意思说,就知道自己玩,连去机场接我们都不去,你当我们是要饭的? 
  女儿也火了:不是已经给你们写得清清楚楚了?还嫌这嫌那!我当初到这儿才十六岁,你们怎么就那么放心? 
  你、你……你怎么这样讲?我们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哼,恐怕是为你们的面子吧? 
  混蛋!你花去了全家的积蓄,怎么就不知一点好歹?父亲开骂了。 
  好了好了,看你们父女俩,好不容易才见面,就吵架,像什么话?最后是当母亲的圆了场。但这开场白的不和谐似乎注定了这一家人水火不相容的局面。 
  当晚,母亲在跟女儿单独谈话时也批评她不该只管自己玩,把父母扔在一边不管。女儿不服气,说每个人生活都是独立的,我为什么一定要因为你们来了就打乱自己的计划呢?再说本来是要亲自去机场接的,但后来有朋友相约外出,就没有去接了。 
  母亲说这事不提了,于是便问起学习和生活的情况。 
  女儿没有回答,反问道:给我带了多少钱来? 
  母亲有些生气了,说你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除了向家里要钱外,也该跟家里说说你自己在这儿的情况呀! 
  女儿说:这里一切正常呀!没有什么好说的。我问你们带钱来没有是因为这是我最需要的,我挑最需要的说,有什么错? 
  母亲不说话了,两眼阴沉下来:这孩子与过去不一样了。她长叹了一声,没有把心里的感觉说出口。 
  她默默地打开包,取出一个大信封,毫无表情地说了声:里面是五千块美元,你下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 
  女儿什么话都没说,接过信封就站起身说:妈你们先歇着,我回自己的地方住。 
  当妈的吃惊道:我们老远来这儿,你不跟妈多呆一会儿? 
  她说:天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她随手抄起张纸片,写了个电话号码,说有事可以打这个电话。说完,朝屋里说了声“爸妈,我走啦”便出了公寓。 
  女儿一走,当妈的就开始流泪,后来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当爸的气上加气,说你把那个电话号码给我,我找小混球说话! 
  那时估计已经到半夜二三点钟了。那边的电话通了,但接电话的是个男的,且说着叽里咕噜的外语,当爸的什么也没有听到。后来他连续说了几遍女儿某某某的名字后,对方大概才明白过来。 
  喂?是爸?!有什么事吗?这回是女儿的声音。 
  当爸的一听奇怪地问:这是你住的地方吗? 
  女儿说是。 
  那你身边怎么是个男“老外”? 
  女儿没有回答。 
  你说呀!他是你什么人?怎么跟你睡在一起?说呀!当爸的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起来。而对方则“啪”地将电话挂断了。 
  当爸的两眼发绿,胸脯起伏对当妈的说:你赶快给我起床,我们要个出租车,去找你那个宝贝女儿! 
  当妈的开始不信,后来亲自抄起电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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