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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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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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签了合同,交了房证。

  他们把房证,地契的封皮扯掉随手丢掉在垃圾桶中。我心酸的看着它们,泪水在眼眶打转。

  看着园区以前的风华早已不在,满眼的破败不堪。出租车,私家车,搬家公司的车子川流不息,人慌马乱。

  我最后一次上楼,走廊里随处都是用油漆写的“拆迁!”“滚”。我伫立在门前出神,我交了钥匙就再没有资格进去,只是摸了摸那经常开关的防盗门。

  站在那里,似乎,一诺会推开门,依靠在门口,等我。

  下午,天空突然阴霾,下起了冻雨。一袭黑裙的我,在雨中瑟瑟发抖。松柏翠绿,被雨雪冲刷的油亮亮。这是我第一次踏进那个不敢接近的地方。就算那条路线早已烂熟于心。

  那是一大片宁静的树林,静的只有雨水打在树叶的层次感和我的脚步。心里数着一二三。。。第三排,一诺的墓前,我伫立在那低头看见一诺不变的笑脸。

  我跪在地上,颤抖的伸出手触摸那微笑;跪在地上告诉她我们的家已经不在了;跪在地上对她讲我读大的故事;跪在地上问她韩雪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知道和你一样的动作,为什么她有和你一样的笑容,为什么她执意要站在我的左边;跪在地上告诉她我会继续爱着我们的爸爸妈妈。。。跪在地上大哭,石破天惊,声嘶力竭的大哭,哭到没有眼泪。发泄出憋藏已久的怨恨,委屈。

  只有对一诺,我可以毫不掩饰我的一切。

  程一诺你不是说过,无论你去哪里都不会丢下我吗?你不是一诺千金的吗?对于你的承诺我竟然没有怀疑过!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你不在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思念就像空气里的细碎灰尘,只要呼吸就会跟随我进入身体,流经心脏。

  一诺,以前的那些日子你会不会舍不得?为何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会那么硬生生的疼?

  我在那里跪了很久,看见南燕北回,看见了夕阳西下,膝盖陷进冻硬的泥土里失去知觉,只有一诺陪伴的这个宁静的下午似乎久的地老天荒。

(4)韩雪病了(上)
我在网络上查看一些关于房产买卖的资料。考虑到我还在念书,又没有多少实际经验。还是保守投资比较适合。

  经商是我与生俱来的理想,说起来也很奇怪,三四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当大人们问起,“子维长大了想做什么啊?”的时候,我会仰着稚嫩的小脸儿,坚定又倔强的说:“经商!”。大人们付之一笑,全当孩子不懂事的戏言。只有我知道,我是认真的!

  我是决不可能把钱放在银行里等着它一无是处的贬值掉,我喜欢挑战。这一点也是程爸爸喜欢我的原因吧。我和他的女儿虽然性格不同,但有野心喜欢挑战,倔强好强且桀骜不驯的本性是一样的。

  从某种方面来说我和一诺是一样的人,我们具备的特性是天生的。我们不是为了花钱而赚钱,我们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证实自己的能力而去挣钱。

  我也曾跟程爸爸去谈过合同。有什么策略技巧不敢说。但气势绝对可以镇住全场,言辞犀利直奔主题是我的特点,我不喜欢兜圈子,时间也是可以转化成其他东西的,比如阅历,比如金钱,比如生命。所以,我不喜欢浪费时间。

  我倔强且坚韧,想做的事决不放弃,爱定的人决不撒手。我一直在努力学习更多国家的语言,我喜欢享受出类拔萃的感觉。我必须承认,我很自负,我的内心高傲盛气凌人。

  整个下午和晚上,除了在网上报了个英语和韩语的补习班。一直在研究近几年来我们这个地区的楼市和国家的相应政策以及房交会的时间。我准备找一个最节约的手段买一套性价比较高的房子。待升值后转让。现阶段,这种方式最适合我的处境了。

  关灯之后大家相继入睡,只有我还在查资料,电脑突然没电自动关机。我放好电脑出去洗漱,我经常卡电之后出去洗漱吓得她们以为闹鬼。回来时看下手机,已经一点五十了。我换了睡衣,一骨碌钻近被窝,好冷啊!漆黑的夜让人感觉周身冰凉。 

  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继续思考着那几个楼盘。

  研究了全市东南西北各个方向的所有楼盘,最后还是决定在在IT产业园附近买,虽然那边的价格比较高但购买力也比一般的地方强大,况且随着产业园的不断完善,那里的房价也在不断攀升。

  我看中了一家很有名气的开发商的楼盘,如今的房产市场混乱,什么样的开发商都有,因为房子闹上法庭的事也屡见不鲜。早就听说买完房子拿不到房证的,所以在选房时,除了构造质量,五证是否齐全,期房有没有预售许可证,备不备案,是我最关注的。

  中午阳光不错,她们都去吃饭了,我一个人在自习室上网,去百度和论坛了解那个开发商。

  “子维。”似乎有人叫我,我回过头。

  “恩?你怎么来了。”是韩雪的室友,我随手关闭了网页。

  “谁还不知道你啊,不在上课就一定在图书馆,不在图书馆就一定在去自习室的路上。”她笑笑,像背书一样的说。

  “呵呵,形容的十分准确。有事?”

  “我来就是告诉你,雪儿生病了。”

  “雪儿?”我第一次听同学这么叫韩雪有点不适应。

  “恩,韩雪生病住院了。”。

  “住院?!”我真不敢相信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人也会住院。

  “恩,她一直闷闷不乐的,问她也不说,我看你们关系很好。所以你要是有时间就去看看她吧。给,这是地址。”她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哦,好。谢谢你。”我接过它。

  我埋头看着那张小纸条,沉思。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因为和我生气才病的。也没有心思再看下去,收拾收拾东西回寝室了。

  我回去的时候,老大老二吃完了饭在玩“海带拳”。

  “海带啊海带”叫的正酣。

  电视里在演TVB的“棒棒堂”。

  老三在为“獒犬”和“王子”那个更帅一点而犯愁。看见他们“斗舞”,发春一样的乱叫。

  “咦?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老大的手停在空中问。

  “恩”看见我没精打采的哭丧个脸回来,她也没深问。

  我随手把门关上了,省得别的寝误会,以为我们是精神病收容所。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她们的笑声充满整个房间,可这些与我无关。我的人生只有赎罪和思念。

  “三儿你要出去”老三关掉电视,准备化妆。

  “约会!”其他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又去约会?”我有点儿不习惯的看着,面若桃花的三儿。

  之后我又给韩雪打了好几次电话,如我所料,她不接电话。

  我很想找个机会好好和她谈谈。或许我可以对她讲讲我和一诺的故事,这样最起码我们可以做没有恩怨的陌生人。我希望她快乐,就只是把她当作韩雪。我希望韩雪快乐,她是个好孩子!

  韩雪不接我的电话,我也没有去医院看她。怎么会不担心她,只是我不知道,当我见到和一诺一样的韩雪躺在病床上,我会不会疯掉!我不敢想象那一幕,而且我知道她根本不会见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5)韩雪病了(下)
我能做的只有每天上完课后就坐在自习室里帮韩雪抄笔记和整理复习资料,以及处理一些社团里她负责的稿件。

  有时候忙起来就不吃饭不睡觉,我就是这样,靠折磨自己来惩罚自己。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是折磨,所以我并不觉得痛苦。

  我去了一趟久违的社团,想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工作内容。社长不在,这里成了一盘散沙,乱的一锅粥。估计她要是再不回来,这期的稿件都会上不来。

  我在社里帮她整理着一些能用的稿件。然后清扫了一下她落满灰尘的办公室。堆了一桌子的稿子,坏掉的圆珠笔,没来得及清洗的保温杯还有几封通知书和其他社团举办晚会的邀请函。

  没有想到她干活也是这样拼命的。除了掌管所有版面的生杀大权,自己还有专栏和评论要写。我看着她这个月的一份工作安排,满满当当的两篇A4纸。也在过着非人的生活。她如此努力也是想证明自己吧,听说管理学生社团的老师都很器重她。

  我把熬了两个通宵写完的课堂笔记交给了她的室友,请她带到医院去,并嘱咐她不要说是我写的。我们系的课业繁重,一周不上课,你作业都补不完。像她这样缺课半个月。用主任的话讲,那你就干脆不要来了。

  她的作业我也都已经写好。也巧了,这学期开的几门策划课,全都赶在这个节骨眼上要交策划书。老师态度明确,不许在网上下载,不许抄袭,甚至不许雷同。一经查出,对他的课你就别痴心妄想能考过了。不许交打印稿,因为她他说,我们现在的学生都懒的抽筋。

  我整天就缴尽脑汁的想策划案啊,还不能雷同。三姐光写自己的都快崩溃了,更何况我呢。我还希望帮她写的策划书,不仅质量过关而且应该更加优秀。

  我和三儿每天下午都要跑出去对要写的产品进行市场调研,回来整理资料,晚上伏案驰书。我不禁要些完几万字的策划还有她的笔记要整理,以及杂志里属于她的评论和专栏。有时我真的累得觉得马上就要大病一场了,可我却奇迹般的坚持了下来。

  看着我们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给老大老二美的,在我俩身边幸灾乐祸,庆幸没学我们的专业。

  我心想,就老二那样,全是大白字,重洋媚外的主儿,我们系还不稀罕要呢!拉低我们系的整体素质。

  一晃儿半个月过去了。

  选修课时,我看见韩雪也来上课了,她好像恢复的不错,生龙活虎的和同学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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