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保镖。”
“……那个,国靖。”
“我不是那种将任务执行一半就离开的人。”
她的神色变了变,最终轻笑出来,说:“那好,回去。”
我们不到四点就结束了这最初的出游。我暂不将它定义为约会,因为我跟她的关系仍是混沌未明。有时感觉是正确的,结果掀开来一看,果然想去甚远。
这是否大概我的生活方式与别人不同。也许我和她就如两个极端,她代表的是梦,我代表的多是现实。现实总是伤害到梦,这也可作为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概论。
她又恢复那高傲的性子,更是对我变本加厉,甚而有时会冷冷出言讥讽几句,对此我都不甚为意。不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我还不依然活着。
就如我一再强调的,不必对谁都抱有希望,那样换来的必是疲惫,这是一场假期,我对自己说,假期就该有假期的样子,什么都不细想,放松身体,狠狠的堕落一番,这像是蹦极,必须坠下去,然后再爬到同样的高度,若无其事。
回来时,公主刚刚睡醒。正望着窗外发呆,我从冰箱里取出饮料,说:“睡得舒服。”
“喵?”
“是睡得很久。”我坐下,说:“要喝点?”
她静静的望着窗外,居高临下的气势。我这是恍然省起我不是她的侍卫吗?也许她过于宽厚的表现让我这个侍卫无法无天起来。侍卫怎么能丢下公主一人在房间里呢,我真该被吊死或挖出心脏,用麻布裹着扔进棺材里。
她是不该理我的,理所当然,她有公主的权利。公主嘛,一个国家最有权任性的女孩子。
当然,除了爱情。
她沉默了好一阵,我望着她纤瘦的背影,思索了好一阵,直到夕阳西下,将铺天盖地的橙红抛下大地,她停止了这一冥望。
“喵?”她转过身,疑惑的歪头望着我。
“不,没事,没事。”我几乎要脱口而出使用谦辞了,举起饮料喝了一口。
她走到我身边,跳上床,在我旁边坐下。
“是嘛。”她好像这么说。
是嘛。
是嘛。
侍卫又一次被公主的体贴所原谅,被全世界最高傲的女孩所体贴。
“唉,现在的女孩太难追了。怎么就那么多花花肠子。”罗意威叹了口气说。
“明天开始我们将前往王陵之谷。”我看着地图说。晚饭后,我们坐在大厅,由于罗意威没有参加导游小姐的通知集会,眼下正由我给他讲解。
公主骚了骚后脖子。
“这只猫不会要洗澡了吧。国靖,你有给它洗过澡吗?”
“没必要吧。”我放下地图说:“毛发很干净啊。看不出哪里脏,真像被祝福了似的。”
我省视了一会罗意威,眯起眼睛道:“话说回来,你脸上的巴掌印有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埃及见面礼节,跟握手差不多,你好的意思。国靖你要不要来一下?”
我目测了一会,重新拿起地图道:“今天白天看到你了。”
罗意威猛地一个激灵,笑容凝结在了脸上,僵硬得像块劣质雕塑似的。
“你不会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才会遭此横祸吧。”我继续道,并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劝你早点去自首吧,蹲个几年总比带罪出逃的强,万一那天我接到围剿你的任务怎么办,你的主会宽恕你的。”
“我也没干什么啊我!”罗意威辩解道。
我仍旧看着地图,公主此刻玩起了自己的尾巴。
“只不过被她拒绝时,拍了一下她的*而言。”罗意威又小声嘀咕。
翻开的书页止在半空,公主也保持着扑的动作僵住了。大约两三秒是时光真空,我们又动了起来,翻页的翻页,玩耍的玩耍。
“喂喂,刚刚的停止是什么意思,吃惊吗?”罗意威干笑着问道。
“洗澡啊。”我打开房门,自言自语的看着公主。
她骚了骚耳朵。
我给浴室放上水,估摸着直到淹不死的高度,倒上洗澡液,用手试了一下水温,立刻涌出打量的泡泡。
“公主,洗澡。”我对她说。
屋子里静悄悄的。
“公主,你在哪?公主,公主在吗?喂,公主?”我床下,毯子里,衣橱里,阳台外面一一的找着,但就是看不见她的影子。
“奇怪,失踪了不成?”
“咚咚”。
“就来。”我甩干了手,过去开门。
“今天真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易弯腰对我道。
我目瞪口呆,缓缓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很疼。
“那,就这样,不见。”她说完便这样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插上半句。
有谁告诉我,这里还是地球?不过,算了。我关上门,继续喊到:“公主,你在哪?公主?”
结果那天晚上还是没给公主洗上澡,女人一旦躲起来,连卫星都找不到。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出发。天还未亮,导游说要赶几天的路程,因为这个团队是半旅游半探险性质,我们带上生活必需品,随机出发。
夜色中的沙漠像是一片浅蓝色的大海。细腻的白沙如水一般柔和。轻轻起伏的沙丘,仿佛是这片沙海喂喂的呼吸所致。我们的骆驼留下一串串的脚印。
在海面上漫步。
“真是奇怪,好像连灵魂都高尚了不少。”罗意威看着夜色沙海感叹道。
“那你是否需要洒下一片银铃般的笑声?”我调侃道,每次罗意威一说自己高尚必然有极变态的举动。
“哈哈,国靖,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会让你听见银铃般的笑声的。”
“你得明白,我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我不坚持。”
“嗨嗨,别嘛,你就坚持一下嘛。”
像是一同起的鸡皮疙瘩,沙漠慢出细小条纹。
骆驼悠闲的行走,但步子很大,使得我们的速度没有实际上那么悠慢。耳边的是铃铛声与浅浅的交谈声。我看到易依旧留在了旅团,因为疲倦骑在骆驼上左摇右晃,身边大概是她的经济人什么的,时不时的扶她一下。
为何她也会过来?我疑惑着,还真看不懂女人。我又看了一眼伏在我大衣口袋里的公主,她睡得不那么安稳,大概是从小生活在王宫的关系,月光下,她的毛发又神奇的变成了银色,如埃及的白雪。天空明月皎洁,身上披着一层光沙,我惬意的享受着,感觉舒适心怡。
“是你吗?”
心脏猛然一缩,我蓦地睁开眼,迅速四下观望:谁,谁在与我说话。
“是你不是你是你不是你是你……”
“谁?”我出声询问。
“怎么了,国靖?”罗意威疑惑的问道。
“有人在说话,你仔细听听,感觉很不好。”我警惕的打量周围的沙丘,那后面仿佛潜藏着令人恐惧的东西,在这夜色中更是神秘莫测。
罗意威侧耳倾听了一阵,摇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嘛,国靖,你是不是精虫上脑憋痴呆了,唉,可怜的孩子,让哥哥来教你怎样一个人的快乐吧。”
“你当我是你啊,滚!不开玩笑,你真的没听到?”我没好气道,明明就是那么清楚。
“我赞美至高无上的主啊。妞!”罗意威说。
“是你!”她这么说,从声线上跳跃着的惊喜反倒让我寒毛倒竖,并也随着这一声,如广播中断一样,“咔”的一下子,世界重归平静。
消失了……
我疑惑着,感到异常的厌恶。我是这动了动身子,发现背后温湿着,口中长长吁了口气,但并未就此放松下来,尤其是那最后不明所以的惊喜,让人毛骨悚然。
“国靖?国靖?”罗意威将爪子在我面前挥舞。
我一巴掌拍掉了它,说:“没事了,大概是我累了。”
罗意威哦了一声,便哼着小曲前行。我不打算告诉罗意威,理由是不想让他也牵连着未知的事件中。我确定,那不是幻觉。
遥远的东方,天空渐渐翻白。我眺望着,觉得那里有什么在吸引着我。
一路上,可以见到稀稀落落的仙人掌和零零散散的杂草。动物也有,但不多见。
我们白天并不赶路,因为太热了,且并不赶时间。所以白天我们便躺在帐篷里睡觉。
在外面露营是需要警卫的,本来由导游小姐担当足以,但我和罗意威这两个特种部队的军官不去干就是显得太不厚道了,更何况罗意威仍对导游小姐仍不死心呢。
“有你们帮忙真是太感谢了。”导游小姐很干脆的接受我们的提议,说:“其实我还真是累了,往往第一天需要决定好路线,时间什么的,休息不好。”
“那你快去吧,这里有我和国靖,什么东西也靠不过来的。”罗意威献着殷勤。
“那麻烦你了,国靖。”导游小姐笑着对我点点头。
“没问题,好好休息。”我点头道。
“喂,还有我呢!”罗意威显得非常不满。
“那晚上见。”导游小姐冲我挥了下手,*自己的帐篷。
“还有……我……”
“罗意威。”我道。
“国靖,还是你好,好好安慰我,不用客气,我期待着呢。”
“不,我是说你先守几个小时,等公主睡了午觉我再来替你。”
“……”
午后,我喂了些公主吃的,让她躺下,并告诉她不要出去,外头对一个女孩来说很危险。
“如果你不想被蝎子国王或沙蛇王子掳了去的话,乖乖呆在这里睡觉。”
“喵。”
“别介意,晚上陪你一起看月亮。”
我顶下罗意威,看着他意兴阑珊的步伐回帐篷,我考虑是不是真要安慰他一下,但随即又打消这个很邪恶的计划,如果我安慰他,那小子绝对会得意忘形,且表现得更加糟糕。
营地是扎在被阳处,一个大沙丘的下面,现在正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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