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提刑官(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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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提刑官(宋穿)-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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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兄,你在想什么呢?胡言乱语的。”梅晓辰靠上来担心的看着宋慈。
  宋慈仰天长叹,拍了拍梅晓辰的肩,语重心长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要淡定。”
  梅晓辰一愣,随即会心一笑。
  “唉,慈兄,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呢?”
  宋慈摸摸脸,“有么?”反问梅晓辰。
  梅晓辰笑得莫名,“可能是当时你在碧柔房间里闻了很多春香吧,啧啧,好红润呀,好好吃……慈兄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很热呀?”
  宋慈拍掉梅晓辰的手,“热你个头,走啦!”不说还好,说着宋慈就真觉得有些热,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
  玉堂春九层楼一回廊处,一位蝉衫麟带气宇轩昂的紫衣男子正一边惬意地扇着一柄山河日月锦绣绮罗二十三道象牙扇骨的折扇,一边散漫的渡步于玉树琼花般繁丽堂皇的雕栏画柱间,他身后只跟随着一名满脸无可奈何之色的白衣护卫。
  紫衣男子倒是悠然自得,挂着似乎永远不知疲惫的风华笑颜,但却着实不会让熟悉他的人感觉是在笑。白衣护卫看着主子左右探望又百无聊赖的模样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爷,您绕来绕去都一个晚上了,您究竟想找什么?而且您怎么又想换回来了?不是说这几日……”
  “嘘——”
  紫衣男子恍若无闻,走着走着忽见墙上挂的一幅山水墨画,他便停下脚步,眯起眼,缓缓吟颂出画中题诗,道:“……楼台耸碧岑,一径入湖心……不雨山长润,无云水自阴……断桥荒藓涩,空院落花深……犹忆西窗月,钟声在北林……断桥,断桥……”沉吟中,紫衣男子仿佛失了魂般陷入自己的思绪。
  那幅画,笔墨清丽脱俗,却也并非幽绝佳物,画面一如既往只是寻常之景——
  临安西湖白堤之上,瑞雪初霁,银装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在阳光下冰雪渐渐消融,露出了苔迹斑驳的桥栏,而桥的两端还是在皑皑白雪之下,与熠熠生光的雪色相比,桥面的灰褐青黯反而成了强烈的反差,远望而去白堤似断非断,故为断桥。
  “……断桥残雪么?”
  紫衣男子莫名道,而他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白衣护卫的眼神已渐渐从迷惑到惊骇,瞪着他张大嘴,他自顾自己的记忆也不知回到了哪年哪月。
  那时候大概也是大雪初霁吧,清光朦朦,病梅遒曲,苔藓斑驳的古石桥上,雪残未消,甚有着一种残山剩水的荒涩感。
  好像……有过那么一个人……
  “就算我再才高八斗,我也不要当官,如今大宋的官员多是混水里的鱼,一群愚儒,我才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
  不是桀骜不驯,也不是飞扬拨扈,而是一种源自于生命的信念,带着……某种命运的色彩,苍茫的,厚重的……
  “我不当官则已,要当官就一定要当堂堂的大宋提刑官!当一个洗冤除暴,惩恶扬善的提刑官!”
  被他如此轻易的说出,却没唐突。那时候,他看他,只会想,那么单薄的背脊,那么羸弱的肩膀,怎么能撑起一片天地呢?那时候他没有看见他骨子里的峻烈,只是感觉的那孩子是那么倔强,而那种超越年龄和心境的坚硬和荒芜,更是让人骇然与疼惜。
  “……我以后要有自己的提刑司衙门,就像包拯的开封府衙一样,我要有一个很聪明师爷,就像公孙策一样,当然当然,我还要有一个像御猫展昭一样厉害的护卫……无殇,你以后当我的护卫好不好?我保证高薪聘用你……我们可以一起为大宋开辟出一片朗朗青天,你说可好,无殇?”
  “等以后再说吧……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
  “随缘吧。”
  断桥之上,残雪之下,一个萍水相逢,不知真实姓名的孩子,双手背负在苍茫雪雾中,只道:“人生如浮云,闲观拼尊前杯酒,一生长醉。残阳影里,问归鸿,归来也末。且随缘,且随缘,去往无心,冷眼华亭鹤唳……”
  ……那时候他还不知何谓“命中注定”……
  紫衣男子想了想,随即摇摇头,无力地笑笑,他到如今都不知前朝包相身边怎么会来什么叫公孙策和展昭的人,那是何人?怕……又是做梦吧?紫衣男子回头却惊见自家护卫一脸诡异神情,“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白衣护卫惊悚地来回指指他和画,结巴道:“爷,爷,您什么时候学会,学会欣赏这玩意儿了?”白衣护卫不知该怎么说,搜肠刮肚但找出“欣赏”一词,希望能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紫衣男子显然没理解他,不奈道:“怎么?不行么?”
  白衣护卫连忙摇摇头,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翼翼提点道:“那个念‘霁’。”
  “什么?”
  白衣护卫重复道:“爷,那个字念‘霁’,不念‘齐’。”
  紫衣男子一愣,沉默半响……白衣护卫身体向后稍稍弯曲,重心降低,准备好随机应变和开溜,估摸着自己和主子之间的实力能有几分可能快上一臂距离。
  “哦……真的么!”紫衣男子没有想象中的任何羞恼之色,只是恍悟又愣愣的一拍扇子,笑道:“原来如此,多谢赐教呀,沈!”
  白衣护卫不是别人,正是轩王亲卫沈傲君,沈傲君眨眨眼,惊惑:“爷,你不生气呀?!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说你念过的书少吗?”
  “什么别人?”
  “就是,就是上次到饶风关去监军的御史,他不是当面指出你写错了字,你就把他拖下去打了一百个板子吗?!”
  “那是因为他太不识抬举,一个文官居然敢对我的军法有异,没打过战没上过战场的人狗屁不通,我是找茬治他罪呢!这你都瞧不出来?”
  沈傲君闻言细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若不是王爷把那个碎嘴的御史打在床上趴了大半月,他怕是又要耽搁争夺关陕,保卫川蜀的最佳时期……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可是……凭他对主子的了解,主子假意写错字的概率占一成,真心写错字的概率倒是占了九成。
  “爷,你以前总说打战忙,那如今回京了,你就稍稍补补从前落下的功课嘛!”
  紫衣男子这回就真是微服出府的轩王赵誉了,赵誉不耐烦的摆手,“别跟我说那事儿,咬文嚼字只会让我头疼!你没见我只要逢辛叔诗兴大发春花秋月大江东流时就想跑吗?”
  沈傲君叹气……打战还行,文理之事还真不能怨王爷,要怪就只能怪命途多舛呀。
  赵誉是何人,市井之道,是太皇太上皇宋孝宗的四皇子,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叔,是大宋赵家军的金翎将军,不久后待赵家军主将安排好边关事务,班师回朝,宁宗就要封轩王为天下兵马大元帅。可赵誉究竟是谁,在无数的荣光后,赵誉其人该从何处讲述起呢,这牵涉的就远了……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靖康之乱后,北宋灭亡,在南宋始为挥之不去的阴影。
  宋徽宗的子嗣中只有在外出征的康王赵构幸免于所有皇族身为人质远赴金朝的灾难,理所应当成了南宋高宗,赵构升杭州为临安府,将都城迁至临安不久后,金军乘着他根基未稳大肆压境,赵构在扬州溃退时唯一的儿子赵旉死于惊悸,而自己也被惊吓的丧失生育能力,绍兴年间,岳飞建议赵构立储,可赵构上哪立储去?
  无奈下他从太祖后裔中选了二子入养后宫,但都没有皇子的名分,他俩后来分别被赵构赐名为赵瑗与赵璩。
  秦桧专权的黑暗时代刚过,赵构在一番试探后,终于选择立赵瑗为皇子,更名赵玮,进封建王,他就是后来的宋孝宗。
  孝宗赵玮原本只有三个儿子,长子赵愭,次子赵恺,三子赵惇,他即位后也同赵构一样久久未立太子,原因复杂,一是忙于隆兴北伐一雪靖康之耻,二是免得引起太上皇赵构难以言说的不快,三是对三子都颇有属望却不便操作……哪四子赵誉往哪来呢?而且老三赵惇生儿子的时侯,赵誉还在吃奶呢?
  其实赵誉的生父并非孝宗,而是当年于之同生同长的赵璩,赵璩在赵瑗封为太子时就被送出皇宫远到川蜀,明说是封为崇国公驻守边塞,实是将他驱逐出权力中心,边塞数十年,赵璩一直忙于战事,中年才得一子,可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就战死沙场。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孝宗感到有些愧疚,这才追封赵璩为信王,把赵璩之子接回宫中作继子,赐名赵誉。
  赵誉的生母死于难产,孝宗把他托付给皇后郭氏抚养,毕竟不是亲生儿子,郭皇后难免心有芥蒂。高宗去世后,太后吴氏却一直与孝宗同住,吴太后是个精明又仁慈的女人,她那时也只有三十多岁,不算很老,当发觉郭皇后对赵誉抚养不善时,她便当着孝宗的面大骂“皇后恶毒,国母无良”,并把襁褓中的赵誉接到自己的重华宫抚养长大,所以,赵誉从小深受吴太后处变不惊雷厉风行的性情熏染,那年代后宫的女人总比男人要敢作敢为。
  也是在高宗去世后,孝宗终于安下心来考虑立太子,三个儿子都是皇后所生,可惜老大老二命短,年纪轻轻就病死了,孝宗只有立三子赵惇为皇太子,赵惇就是之后的宋光宗,而赵惇之子赵扩也被立为皇长孙,赵扩也就是当今圣上宋宁宗。
  当然之间也经历了不少政变和宫变,岳飞之死,隆兴议和,两朝的内禅,庆元的党禁,赵誉在临安皇宫短短的八年童年时光就从没太平过,平民不知天颜,总觉得皇宫最好,可赵誉却唯恐逃离不及。
  赵誉小时候和太子赵惇玩得很好,而赵惇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弟弟,更像是把他当成半个儿子一样,赵扩面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叔叔,更像是把他当半个哥哥一样。赵誉小时候特皮,在于太子玩游戏时不慎伤了太子,那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却几乎要了赵誉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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