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舞:比翼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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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舞:比翼双飞-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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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宁见事已至此,只得点点头,“看不懂,瞎看着玩的。”但听得胤禛愤懑地冷笑道:“可有人却说你是才女呢?”
  “爷必是听错了,怡宁怎当得起“才女”二字。” 这话又从何来?我这两日可是连他的影都没见到,难道是从别处受了气要撒在我身上?或者他知道我故意吃了夹竹桃?不可能,这事连秋菊都不清楚,他怎么可能知道?一时怡宁心里略过无数念头,只恨不能立即想个法子先平息了他的怒火。
  “真是想不到,我堂堂四阿哥,竟被一个小女子耍得团团转!”他突然仰天狂笑起来,声音听起来竟有浓浓的伤感。
  怡宁心里一软,知道事情败露,顾不得想他是怎样知道的真相,只是弱弱地辩解道:“不是爷想得那样。”
  “那是怎样?难道爷竟配不上你?既然你宁愿服毒自杀也不愿当爷的女人,爷这就成全你!”深感到自尊心受伤的胤禛说完便把怡宁细嫩的脖子狠狠掐住。
  “不是,不是的!”完了,这下她要被掐死了。胤禛的手如一双铁钳子般的卡在她的脖子上,她能够感到自己的气管和大血管在他的双手压迫下剧烈地跳动着,生存的本能开始挣扎,她抬起那条没有受伤的腿踢过去,没有踢着。在她的意识因窒息而开始逐渐丧失时,整个人却被猛然甩倒在炕上。
  “咳、咳。”想不到竟能劫后余生,怡宁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摇着头分辨道:“爷,不是您想得那样。”
  “事到如今,我倒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说。” 胤禛抓住怡宁的头发,狠狠地将她的脸抬起。怡宁拼命眨着眼,不让泪滴流出。
  “不错,确实当得个勇字,爷就喜欢这辣性子。” 他猛地吻住了怡宁的嘴,另一手一挥便将她的衣服撕掉一半,露出里面的肚兜。他就像个突然发狂的野兽,一面用舌头强行撬开怡宁紧闭的牙关,一面紧紧地把她向怀里挤压,仿佛是要把怡宁的身体全部勒进自己身体里。怡宁用手去抓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握在掌心,反转着狠狠拧到了身后。怡宁整个身体被他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吃痛不已,只得一狠心,牙关一紧,狠狠向他舌头咬去。
  胤禛浑身一震,跳将开来,口中便啐出一口血来。眼看他又要扑上来,怡宁拖着断腿一个翻身滚到炕里,顺手抓住炕几上耿氏留下的剪刀,将尖头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爷要是再用强,便要了怡宁的尸体去罢!”她毫不犹豫坚定地说道,一双眼睛定定地盯着胤禛,脑子里却在想若他真会奸尸可如何是好?
  “你竟敢威胁爷?!”胤禛恨恨地说道,杀人的眼神也直瞪着怡宁,像是恨不得要把她一口吞下,但身形却是没再近前。怡宁见了,方放下心,脑子也立时灵光起来。
  “爷,我真的没有半分戏耍爷的意思,我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爷可否容怡宁细细回禀。如果爷认为怡宁的话没有道理,到时要杀要刮随便爷,怡宁决不敢喊半句冤屈。朝廷就是要杀死刑犯也还要给个最后陈述的机会,是不是?就算怡宁当真是十恶不赦,求爷给个最后陈述的时间,好不好?怡宁现在别无它求,只求爷能给我一个机会,也是给爷自己一个机会,对不对?”怡宁眼睛一点都不敢眨,死死盯着胤禛,苦苦哀求道。
  胤禛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她。怡宁刚才咬得有些重了,他嘴里的血顺着紧抿的双唇从嘴角继续刺目的渗出,映着雪白的脸庞冷得糁人。怡宁想喊人来给他包扎一下,又看他如雕像般挺立的背影,没敢吭声。
  又是一阵沉默。“吭!吭!”怡宁清清嗓子,见他仍没有任何反应,连身子都不曾动一动,知他已过了暴怒,便将剪刀轻轻放在身旁,调整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身子。刚才在生死关头,怡宁脑中电光一闪,已是想好了说辞。
  “怡宁出嫁之前,曾得老祖宗教导,学习为人妇的道理,有些说法也许不对,但请爷听上一听,能够明白老祖宗一片爱子之心。”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柔软,娓娓动听。“怡宁小时曾随家人到乡下的庄子里玩耍,发现不同的地块种出的庄稼却不一样,有些时候收成能差数百斤。我很好奇,便向庄头请教,方才知道了一个道理:却原来,虽是同样的麦种,因为土地不同,收成就绝不一样。所以西北贫瘠少雨的沙地很难种出庄稼,咱们的老家东北却是个大粮仓。怡宁记得阿玛当时说,要种庄稼就要尽量把麦种撒在肥沃的土地上,不然不光不会种出好庄稼,连麦种都浪费了”
  怡宁停了一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道:“这个道理爷当然是早就明白,怡宁记得的是当时老祖宗曾跟额娘在旁边议论说,这女人生孩子跟种庄稼是一个道理。这母体就像土地,如果母体不肥沃,不但生出的小孩身体羸弱,常常小小年纪夭折,便是母体自身,也难免会遇到难产之苦,甚至会丢掉性命。额娘之所以身体一直不好,就是当年生大哥的时候岁数太小的缘故。” 据史书记载,胤禛的次子弘昐、三子弘昀、长女和三女都是早殇,而长子弘晖身体也十分不好(其实弘晖已与康熙四十三年殇,这里为了写作需要,将其生天花的时间错后一年―――作者)。怡宁尽量回想着《唐朝好男人》的片断,只盼胤禛能从血的经验中吸取教训,如李治一般被轻易打动。
  果然,胤禛不但没有喝斥她出言无状,反而缓步走到桌前坐下,虽然还是没有看她一眼,但这默然的态度已经给了怡宁莫大的鼓励。
  “宁儿出嫁前夜,老祖宗曾特意嘱咐宁儿,说宁儿这身体尚未长成,进府后要多做事、多吃饭、多睡觉,切不可邀宠卖俏急着与贝勒爷同房,等过几年身体长开了,再等贝勒爷垂怜。老祖宗说,最好等到十七八岁后再与贝勒爷同房才好。为此,她还给宁儿备了药丸带在身边,就是为了洞房之夜后服用的。”
  “当时我还问老祖宗,宁儿这样做岂不是坏了贝勒府的规矩?老祖宗当时说,这不算坏规矩,因为皇家最重视子嗣的开枝散叶。女子十八岁后容易生出健康的孩子,因此常见二十岁以上的女人生出八、九斤的壮小孩。而且,以后再生,也容易养活,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岁,生三、四个健康的宝宝不在话下,生五个六个也很平常。她跟宁儿说,贝勒府里的那拉福晋和年福晋,还有宋姐姐前后生过几个孩子,都养不成,就是因为生产的时候母亲年龄太小,所以生的小孩体质差,养不活。老祖宗心疼宁儿,不愿意让宁儿步上面几个姐姐的后尘,特意叮嘱宁儿要爱惜身体,不可逞强,宁儿总是要听的。”怡宁反正也豁出去了,什么样的话刺心就捡什么说。
  果然,只见胤禛的眼眶慢慢红了起来,陷入沉思状态。怡宁再接再厉,继续道:“宁儿知道老祖宗的教导不合府里的规矩,是存了私心的,但为了保住性命,也只能自讨苦吃了,不但让府里上下人看笑话不说,身子也受了许多苦。”
  “哼,一派胡言乱语!若生孩子就要死人,这许多女人岂不都死光了?”
  怡宁知道他已是被说动了,忙趁热打铁道:“爷,老祖宗也是爱子心切,万望贝勒爷不要见怪!”
  沉默一会儿,胤禛突然冷冷道:“若果真如此,你那夜在洞房为何不对爷明说?你自己也说过,凌柱教你做人要诚实,你现在的所为可当得起诚实二字?你那夜若对爷直说,爷岂是肯勉强女人的人?说来说去,你还是不信任爷!”
  听他如此说,怡宁只得低头道:“是,宁儿错了,宁儿看轻了爷的人品,也高估了自己的小聪明,以后再不敢了。”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半晌,胤禛话锋一转,冷然问道:“说,如梦尘烟飘不散风中的眼又怎么一回事?”
  “什么?您怎么知道这首曲子?”怡宁这下可是真正的茫然了,她只是在刚得知穿越的头几天里唱过这只曲子,当时明明就自己一个人坐在绣楼里,连秋菊都不在身边,他怎么会知道。
  “当时腿摔断了,心情不好,便一个人唱给自己听的,不知爷从何处听到?”
  见怡宁不像说谎,胤禛便没有再继续问。低头想了想,又道:“一个女孩家,整日不好好学女工刺绣,竟看些杂起杂八的东西,像什么样子!以后不许胡批乱写,还什么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妆爱武装!难道你还想到沙场领兵打仗不成?”胤禛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我的天,真险!”怡宁拍拍狂跳的心脏,知道这一关总算是闯过去了。又想起胤禛最后的话,咬牙切齿道:“荣勒,你这个叛徒,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不是荣勒,是三阿哥。”猛然响起的声音让怡宁的神经一跳,只见胤祥咧着大嘴从窗户外冲她一笑,“小嫂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这样都能行。”
  怎么又牵扯到三阿哥?怡宁不明所以,晃晃脑袋,这脖子还真疼,得上点药。又想起刚才好像听得秋菊叫唤了一声,别有什么事情,便忙唤道:“秋菊,秋菊,你刚才是怎么了?”
  “你竟只管看热闹,为何不去阻止你四哥,这要真闹出人命,看我轻饶了你们!”乾清宫内;康熙看着手舞足蹈的十三儿子骂道。
  “四哥的心思我还不知?别看他凶得很,那是因为面子下不来。真要有个好歹,怕不忍心的还是他。”胤祥是来向老爹打小报告的。
  “也是该好好管管,一点女孩家的羞耻都没有,那样的话也说得出口?胆子不小!”康熙爷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连毒药都敢吃,这胆子怕是比熊胆大。”胤祥撇撇嘴。
  康熙沉思半响,突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的话听着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大概他想起了自己因难产而早逝的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和他们早夭的儿子承祜。赫舍里氏在生完承祜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这直接导致了她在生胤礽的时候难产而去,芳年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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