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谋杀亲夫啊?”
“你这样的,死一个少一个,我为民除害。”
曲歌得瑟扬眉。
这时一直安静的坐在床上的苏妍柔倒是直了直身子,看向曲歌与琉煌月所在的方向。
她一脸警惕:“谁,谁在那里。”
曲歌与琉煌月都诧异了一下,难道这个苏家大小姐竟能听到非人的声音?
“不,不该,我们不是从刚刚就开始说话的。
如果她真的能听到,之前为什么不问我们是谁?”
曲歌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正犹豫间,两人背后的门被从外面拉开。
两人诧异了一下回身,他们居然全都没有感觉到有人来到了门口。
“这人难道修仙的?”曲歌蹙眉。
“不,这里是有结界的,感觉不到有人靠近很正常。
而且,刚刚门口就有很多人。
我们没有在意有气息靠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琉煌月说完扬眉:“怎么会是这个人。”
曲歌努嘴,这不就是刚刚那个往结界上滴血的男子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的?”
“柔儿,我派人带你去见我,为何不去?”男人的声音很浑厚。
坐在床边的女子淡淡的,没有什么感情的看了那个中年男子一眼却并未说话。
曲歌与琉煌月都惊了一下,原来此人竟是苏妍柔的爹。
“柔儿,爹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可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爹也有爹的苦衷。
这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苏府这么大一家子人。
你若一直这样闹下去,日子还怎么过?
爹不想罚你,可今日之事,爹不得不罚你。
还有,你记住,这是爹最后一次纵容你。
来人呀,把大小姐给我绑出去家法伺候。”
床上的苏妍柔缓缓站起身:“你不想罚我?哼,虚伪。”
她说完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院落里已经备好长凳,苏妍柔主动趴了上去。
执行家法的人按照苏老爷的指示,打了苏妍柔石板子。
从头到尾,苏妍柔哭都没有哭一声。
家法执行完,苏老爷让众人退下。
他自己走到了苏妍柔身边,本想着搀苏妍柔起身的。
可苏妍柔却一把将他的手甩开。
“柔儿,爹真的不想的,可是…你不是上面选出来的人。
爹…没办法呀。
爹求你了,别再挣扎了。
快来不及了。”
苏妍柔没有理会苏老爷的话,颤颤巍巍的自己站起身,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柔儿,爹…求你了。”苏老爷在原地老泪纵横的跪下。
苏妍柔脚步顿了一下,可她很快就继续走进了房间。
苏老爷在原地跪了片刻后,无可奈何的站起身离开了。
曲歌与琉煌月一头雾水的对望彼此。
“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不是上面选出来的人。
又是什么事儿快来不及了?
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曲歌仰头看琉煌月。
琉煌月抱怀神秘莫测的摸着下巴。
沉默了片刻后,他扬眉说:“我也不知道。”
曲歌抬脚踢了他一记。
他跳脚:“你又踢我做什么?”
“不知道你装什么深沉,我还以为你懂呢。”
曲歌说完重新进了苏妍柔的房间。
本想着从苏妍柔房间里找到一丝破绽的。
可她一进门却看到苏妍柔在用自己的头用力的撞击床边。
那沉闷的咚咚声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曲歌连忙对琉煌月招手。
琉煌月走进来看了一眼:“真是急人,这一家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我们不管吗?”
“我们如何管?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曲歌努了努嘴,抬手用一道光挡住了苏妍柔的额头。
这样再撞击的时候,苏妍柔就感觉不到痛了。
苏妍柔撞击的动作瞬间停住,她蹙了蹙眉,伸手摸向床边。
明明什么也没有,为何会不痛。
“什么对策都没有,就这样盲目的帮她有什么用呢?”琉煌月扬眉。
“谁说我没有对策的,去门口等着我。”曲歌说罢自己也走到了院落里。
她幻化成了刚刚被苏妍柔呵斥的小丫鬟的模样端着一盆水走进了房间。
苏妍柔看到她,转过身躺下了。
曲歌走上前:“小姐,我帮你上点药吧。”
“出去。”苏妍柔的声音冷了几分。
“小姐,别这样,伤落在自己身上,只有自己才会知道疼。
别委屈了自己,我帮你上点药,你就不会这样疼了。”
“我让你出去呀。”苏妍柔翻身瞪向她。
“小姐,如果真的过的这样不如意。
你为何不离开呢?”
苏妍柔瞳孔微缩:“你说什么?”
“小姐为什么不从苏家逃跑呢。
你每次去商铺抢到的银两金额都不菲。
为何不拿着这些钱离开这个伤心地呢。
大小姐,别委屈自己了。
我看着都觉得好心疼。”
苏妍柔眼里的泪开始滴落:“你说我委屈?你说你心疼我?”
曲歌点头。
苏妍柔呜呜的哭出声音,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眼睛。
“哈哈哈哈…别人都对我避之唯恐不及,你却觉得我委屈?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看她哭哭笑笑的样子,曲歌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小姐受的委屈,我们这些下人其实都看在眼里的。
小姐,挑个时间,我们动身吧。”
苏妍柔摇头,脸上全是泪,全是彷徨。
“逃不掉的,他们虽然对我狠,可我却做不到跟他们一样狠的地步。
毕竟…小瑾是无辜的。
小仪,你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可是大小姐的伤口…”
“没关系的,伤口不在身上,在心里。”
曲歌想了想退出房间回到琉煌月身边。
琉煌月扬眉:“怎样?”
“只有一句话有用,她说,他们对她狠,但她却做不到跟他们一样狠,小瑾是无辜的。”
“小瑾?那个苏家二小姐?”琉煌月扬眉。
“没错。”
“可是苏家二小姐不是已经上吊自尽了吗?”琉煌月叹气,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
“难道…”
“她没死?”琉煌月接下去。
“走,我们去看看。”
琉煌月点头,与曲歌一起并肩到处寻找苏家二小姐的房间。
可是找了半天,也未能找到。
曲歌纳闷:“那二小姐总不会连自己的房间都没有吧。”
“或者,她真的没死呢。”琉煌月拉着她的手:“走,我们去一趟鬼府。”
“去鬼府做什么?”
“如果那苏妍瑾真的死了,罗摩的生死簿是一定会有记载的。
我们在这里找破天,也没有罗摩帮我们查看一眼来的快。”
“有道理,走。”
两人一起消失在苏府。
此处离鬼府极近,两人很快就来到鬼府,罗摩这会儿正无事可做。
见到曲歌和琉煌月,他心下还兴奋了几分。
“曲歌,阿月,你们今日怎么倒有时间来鬼府了?”
“不欢迎啊。”曲歌抿唇笑了笑。
“怎么会,你们可是我的座上客,来人呀,备酒席。”
曲歌摆手:“不用不用,我们不是来喝酒的,我有事儿找你。”
“不不不不。”月老拉住曲歌的手腕:“人家罗摩一番心意。
还是吃完喝完再说吧。”
曲歌白他一眼,“你这是又馋酒了吧。”
“我就不能听到酒这个字,最近太缺了。”琉煌月叹气。
罗摩笑问:“怎么,最近曲歌没有让你喝酒?”
“她几乎把我大半个酒窖都给砸了。
每天除了催我修炼还是催我修炼。
难得我来你这里蹭一顿酒。
你可一定要给我备点儿好酒啊。
普通的酒我可不喝。”
罗摩邀请琉煌月进屋:“这你只管放心便是。
知道你好这一口,我怎么可能会拿那不好的酒给你喝呢。
若不是
极品,我自是拿不出手的。”
“好兄弟。”琉煌月开心大笑,可曲歌却是围着大厅转了一圈儿。
见她神色严肃,罗摩问道:“曲歌,怎么了?我这里有什么不对劲吗?”
“罗摩,好奇怪,我今天在外面的时候觉得外面的阴气很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你这鬼府为何却没有这种感觉了?”
琉煌月扬眉:“倒也是,我刚刚光想着喝酒了。
今天我与曲歌在外面说,那阴气那样重,多半是与八荒之道内阴气外泄有关系。
可是你这鬼府可是压制着八荒之道的出口呢。
为何在鬼府却感觉不到那股独特的阴冷之气呢?”
“你们也感觉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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