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门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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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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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顾老汉,借你的车子用下……”,门里相继地追出来了**个下人,一个粗壮的汉子甚至夺过了顾老汉手中的缰绳,将懵住的老头推下了车,长鞭一甩向前赶去。

    “有人抢水!”,顾老头的声音象是杀猪一样地嚎了起来,可边上却有个比他更大声的婆子正坐在地下哭着,嘴里不停地翻着:“小姐,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哟……那狼心狗肺始乱终弃的高家子怎么不被雷公劈了哟……”

    刚才远远听闻叫声,又看着水车以比平常快上许多从门前掠过的各家仆役听着隐传来的哭声,一下尽扫了大早上稍带的困意,向着沧浪居的门口围了来。

    两三个仆妇一边低泣着劝着坐在地上的老婆子,一边抖着手中的几张题写着情诗艳词的画纸,央告街坊四邻帮着去找突然离家跑走掉的薛素纨。

    “可怜我家小姐还有着身孕,这大冷天的也没着了外裳披风,不知会去了哪儿……”,地上哭着的婆子被同伴踢了一脚,才一脸惊惧地停了嘴里的话。

    小姐有身孕?越来越多的围观人中有人踮脚打量了下这些个仆妇出来的院子,似要确认着方位。

    “是沧浪居!她们小姐是那个年里很是张扬的江南第一美人薛素纨!”,人群之中有人拔细了嗓子,高声提醒着。

    “没着外裳的第一美人往那边跑去了……”,永远不会缺了的起哄人,一声吼就吸引了大众的注意。

    飞奔着穿街过巷的女子,冲到了南城的济生渠边,这里是引了西岚江水的绕进城的一段人工渠,渠首渠尾都通着江。大清晨,渠边有着淘米洗衣的妇人,渠中泊着几只小船,而岸边的早点铺子也已揽着客人。

    顿足站在渠边的女子嘴里喃喃有词,一堆儿连理同心,比翼双飞,象是背着凄丽的诗词。袅袅立在水边,如一朵初绽在冬日里的清莲,单看着侧影已极是诱人。

    只是身后追来的几个仆人大呼小叫,极煞风景。

    路上行人中自有怜香惜玉的,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喝止了那些嚷嚷的仆从,嘴里念着安慰之词,缓缓地向水畔佳人靠近。

    “维哥哥,维哥哥……你怎么忍心负了素儿……”,只一心念着情郎的美人对渠垂泪,仿佛根本没看到接近她的救援人,眼看着获救有望。

    不过二尺的距离,已离得最近的一位救美英雄,眼睁睁地看着佳人一个冲身跃进了碧波,只余下一帕隐留墨迹的绢帕在风中袅袅飘下。

    “快救人呀!”,随着呼喝,有人抢身扑通跳进水中。

    冬季的水不急,但却极冷,几个汉子在水中摸了几圈,只捞起一件浅茜色对襟罗纱中衣,很是遗憾地上了岸。

    待岸上围观的人散尽,大约二十丈外的一只乌篷小船缓缓地划过水面,绕着渠去寻了可靠的上岸地点……

    “阿嚏……阿嚏!”,小船上裹在被里的红梅一边打着喷嚏,一边伸出只光溜溜的手臂接过了周曼云递来的衣服,俏脸拧巴着一脸苦相。

    “谁让你穿得那么少?”,曼云嗔怪着斜了她一眼,递过了一碗热腾的姜汤。

    “我有穿水靠子!”,红梅小声支唔道:“总要做戏做全套,给人留个下葬的衣料吧!”

    周曼云轻声地叹了口气。这个红梅的戏拙,但要是换了她更是一句维哥哥也叫不出口,也就只能让比自己强些的红梅替身上阵。

    小船靠岸,两个衣着普通的市井少女跟在撑船的老父身后,逛起了街市,待到中午到了路边小店歇息,耳朵里已然灌进了今日和州城最新的传闻。

    名嗓一时的江南第一美人薛素纨自尽了,在清晨里发了癫狂跳进济生渠。据说现已有些个曾与其引为知己的才子,聚在渠边为其写起了悼亡诗,怀念着这位痴情而又薄命的佳人。(未完待续。。)
第147章 让她死
    一代佳人香消玉殒的传言在和州城里绕了五六天,渐渐发酵出了股子香艳**。

    一些个自称在初六清晨看着薛素纨投水,还下水大约摸到美人玉体却因水寒没救得上岸的市井闲汉,赌咒发誓说他们看到或摸到的薛素纨的确腹部隆起一副珠胎暗结的模样。而在那天清晨从沧浪居和济生渠旁流出来的诗画还有绢帕子上也尽题写着情诗艳词,透着露骨的缠绵。

    从沧浪居出来自称是薛素纨贴身婆子所骂过的高家子和薛素纨投水前念过的维哥哥,也被喜欢细究的人们按图索骥地找出了怀疑对象。籍贯清和,现在允州的高恭二子高维。乡试前陪他频繁出入沧浪居的旧友,试后被高维出头喝中的未中考生都能出来作证,他与薛素纨关系与众不同。

    出身官家的大好子弟与好似半掩门暗娼的商家女,你侬我侬地男欢女爱一场,最后落得始乱终弃的结局在许多走南闯北有见识的人眼中很是正常。

    高父现主政着允州,也算得上沿江各州有名的大员之一,听说现今高家正为高维择亲,那么薄幸郎为求门当户对的因缘而不认怀了胎的旧相好,以致弄出一尸两命,这是绝大多数人为佳人跳渠找到的最佳理由。

    静静地听了从各处反馈回来的消息,周曼云默然地呆了一会儿,就吩咐马管事安排着车船送她与红梅回霍城。

    事至此,没有必要再留了。等传言到了和州各地或是更远,别说是霍城周家。只要是一般有头有脸还重着些面子的人家在这风言风语还没散尽的两三年中,是不会再考虑了高维这个女婿人选。按着岁数。周家的四姐妹已是能安然地全身避开,堂皇地不会伤到亲戚和气。

    大户人家对未婚嫁的女儿要求极严。但对男孩会放松许多。十七八岁的少年睡了家里的丫鬟,在婚前有几个屋里人,那是养着解闷去乏的玩艺儿,而跟着青楼伎子有染,也能解释着才子风流,逢场作戏。

    可薛素纨不管她暗地里与死去的张绍雄有什么不堪的勾当,终究不是出来卖的。明面上,她还是云英未嫁的良家女。

    象高维这种大好少年也只有做出骗奸良家,致结珠胎。终害人命的行止,才会让那些考量着要让他娶自家女儿的人家觉得他的品行有亏。

    其实,薛素纨的的确确怀了胎儿的事情,曼云根本就不晓得。她不过是按前世里记得的部分事实提前演了一场。

    那一世是在明年的春季,她还是高家新妇,惶惶地不知该如何讨好夫婿在高家立足,薛素纨就横空出世般地挤了她的生活里。

    肚子里揣着孩子,念着情诗欲要投了沧浪居里水也就在腿肚子打住的荷花池,引得高维赶去抱头痛哭。再接着。高维念着孩子是无辜的跪求了高夫人,再辗转着让她这个正妻大妇出面,主动把薛家女纳进了门。

    “若是你不帮着遮掩,承纬的名声就因此尽毁了。夫妻荣辱一体,媳妇可要想了清楚。”,黄氏压下来的理由就是让曼云维护着高维的名声。

    前世的周曼云居然照做了。薛素纨按着良妾进门。接着几个月后早产下了高维的庶长子。

    隔空忆起的往事太闹心!

    曼云轻轻捏着红梅温热的手,似睡非睡地靠在车壁。心中一阵恍惚,轻声呓道:“幸好还没人嫁了他……”。否则这一世上又得多出了要个委屈求全的苦命女子。

    马车行至南城,特意遵从着曼云的嘱咐在沧浪居附近绕了一圈。

    出发回霍城的日子正和薛素纨的“头七”重着,寻不着主人的沧浪居正要发葬了薛素纨的衣冠。按着主持葬礼的薛家二叔的说话,那一日清晨跳进济生渠的苦命侄女应该是被渠水带进了西岚江,作了水晶宫里的娇娇龙女。

    南城地皮本就是个寸土寸金,何况是修得精致的沧浪居。张绍雄死后,薛二就丢了看似职位不显但很有油水的差事,在换了一茬的新上官面前能夹尾保住性命就算不错了。为了自家的子孙后代计,巴不得将原本写在薛素纨名下的沧浪居赶紧换了主人。

    薛素纨与王妈妈出逃尽带了细软心腹,原本留下作幌子的仆人本就无关紧要,纵使有几个知晓薛素纨根本在他们记忆中只是离去的仆妇同样在薛二的威胁下不敢言声。初六那天,不知怎的看院的人都睡死过去,让西贝货们门里门外地演了场好戏,再接着薛二就上了门接受遗产,他们也只能将错就错,指认着那个跳渠的女子就是薛素纨。

    周曼云敢打保票,她根本就没跟薛二串通过。只能说是,薛家这位二叔也有着生意善抓时机的聪明脑袋。

    迎风飘来的一张白色纸钱,粘在了曼云轻掀开车帘的窗侧,红梅嫌弃地伸手拔了下去。再接着,车轮一动,雪纸之上立时碾了一道黑线,远远地再也看不见痕迹。

    这世上就这么的没了“薛素纨”,呆坐在车上的周曼云,望着远去的和州城,长长地叹了口气。

    前世在夏口,她被高萧两人逼“死”了,而这一次她也帮薛素纨“死”了回。再接着,薛素纨要进高家,就得好事多磨了,起码得先找了个身份。

    曼云心中无愧,但也无有任何欢喜,这么着解脱了高家婚约威胁之后,反而更觉得疲惫,半点打不起精神来。

    等和州的故事清清楚楚地辗转传到夏口高家,已时至年关,伴着流言还有从更南边霍城的来信。

    在信中,周显既惋惜地拒绝了高周联姻事,更哀伤地自怨着高维在霍城几年,自个儿年老力衰忽视了孩子的品行教育。

    能怨周家不会教孩子?与高维同辈的几个周家郎现在任谁说着不是竖了大拇哥儿?

    从世人的角度,养不教,父之过,周家能尽着亲戚一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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