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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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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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丫,你想改个什么样的名字?”宋箬溪很民主地询问三丫意见。

    三丫笑,“奴婢的名字全凭姑娘作主。”

    “这是你的名字,要取你喜欢的,你自己作主。”

    “奴婢的名字,是给姑娘唤的,姑娘喜欢,叫着顺口就好了,奴婢没有意见。”

    “这话有道理,谁也不会没事自己叫自己的名字玩。”宋箬溪笑,想了想,“你叫香绣吧,香味的香,绣花的绣。”

    “这名字好听,香绣谢姑娘赐名。”

    四丫眼巴巴地看着宋箬溪,一脸的期盼。

    “四丫的名字。”宋箬溪眸光流转,“叫香草,香味的香,小草的草,希望你象小草一样有韧劲,野火烧不尽,春风吹有生。”

    “谢谢姑娘。”香绣帮着香草道谢。

    香草屈身行礼,满心欢喜。

    腊月世俗众生忙着过年,少有人来寺中进香,众尼落得清闲,每日里早晚课,念经打坐,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了。过除夕,就是丰德九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李贞嫔在宫内,诞下一子,龙颜大悦,普天同庆。闽帝膝下已有六女,却无一子,对小皇子自然极其重视,小皇子生母贞嫔晋位为贵妃,并下旨,宣四大护国寺院的主持进京,于满月这天,在皇族祠堂为小皇子祈福。

    “静尘,你明天随你师兄一起进京,去收拾行李吧。”慧谨道。

    “好。”能下山玩,宋箬溪很开心,没多想,就起身往门边走。

    “静尘,宋家就在京城,你最好不要与宋家人碰面。”慧谨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宋箬溪脚下一滞,扭头,苦着小脸问道:“师父,您逗我玩呢?”

    慧谨正颜道:“为师是为了你好,才出言提醒你的,怎么是逗你玩呢?”

    “我还是不去了,谁知能不能避开。万一没避开,惹出事来,师父,您又怪我没听话,然后又要我抄经书,读经文。”宋箬溪嘟着嘴道。

    “你去告诉安隅居士一声,听听她的意见。”慧谨垂下眼睑,拨动着手中的念珠。

    宋箬溪眼中一亮,“我知道了。”

    推开门,宋箬溪又回头,笑眯眯地道:“谢谢师父!”

    听到宋箬溪跑远的脚步声,慧谨轻笑摇头,这孩子虽然性格稍显活泼了些,但是个聪慧懂事的孩子,知道要什么,该怎么做,在寺中两年多,安分守己,不到处乱跑。

    宋箬溪把事情跟安隅说了,问道:“安姨,有没有法子可以改变容貌?”

    安隅笑道:“有。”

    “是什么法子?”宋箬溪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两眼放光,“是不是人皮面具?”

    “就是人皮面具。”安隅从放在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个小黑匣子,打开里面有三张人皮面具,“这是以前墨询的娘送给我的,一共十张,我离开陆家时,用了三张,这七张都没用过,送给你。”

    “谢谢安姨。”宋箬溪接过匣子细看,分别是三个不同年龄的面具,都做的很精致,三张容貌普通的少女,一张丑陋的妇人、一张满脸皱纹的老婆婆,还有两张是男子的面具,拿起其中一少女面皮,“我就戴这张。”

    “好。”安隅仔细地教宋箬溪如何戴,如何取,又嘱咐她,“你的肌肤白嫩,这面皮颜色稍深,细心的人,会从脖颈处看出破绽,你用粉再掩饰一下。”

    “好,我知道了。”这样的话,就算与宋家人打个照面,宋箬溪也不怕被认出来了。

    这时候,宋箬溪还没有懂得慧谨如此安排的深意。第二天,静叶启程进京,宋箬溪随行,同去的还有香绣、静临、圆平圆休等八人。十人分坐三辆马车。

    临行前,慧谨特意叮咛,“金刚菩提子念珠,不能离身。”

    “知道,我不想莫名其妙就晕倒。”

    “不要去见简儿,就算遇上了也要假装不认识。”

    “知道,我不会去见她的。”且别说简儿那傻丫头性直,不会做戏,那个庹焰,就足以让宋箬溪退避三舍。

    “不要去打听她的消息。”

    宋箬溪蹙眉,眼含疑惑,“连消息也不能打听吗?我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机缘一到,你自会知道,不必劳心去打听,免得横生枝节。”

    “好的,我知道了。”

    “上车吧!”慧谨笑道。

    “师父再见!”宋箬溪上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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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投栈

    初春时节,雨水多,上路的第三天就开始下大雨,因是奉召进京,静叶不敢在路耽搁,怕误了皇令,惹来祸端,连累寺中数百条性命,冒雨前行。

    “轰隆”一声巨响,蓝紫色的闪电把漆黑的天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大雨倾盆而下。圆平虽然戴着斗笠,坐在挡板下,可雨太大,全身湿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师父,这黄土路全让雨给淋坏了,坑坑洼洼的,着实难行。”

    话刚落音,车轮陷进了个泥坑里,见状,另外两辆马车停在前方不远处等待。

    圆平挥动鞭子,催马用力向前拉。泥坑太深,四周的泥土又被雨淋软了,马越向前拉,坑就越大,车轮深陷其中,死活都拉不出来。

    “圆平,为师下去寻块石头来垫垫。”

    “师父,外面雨大,您别下来,我去找石头。”圆平说着跳下马车去找石头。

    一个响雷劈来,劈在马的左侧不远处,震得地都在抖,马受了惊,发起狂来,一下就将车轮从泥坑拉了出来,没人控马,马狂奔而去。后面一阵惊呼,一道灰影窜了出去。

    马拉着车乱跑,坐在车内的三人被颠的东倒西歪,五脏六腑险些移位,就在她们叫苦不迭时,突听到马的嘶鸣声,车在颠簸了几下大的后,缓缓地停了下来。

    “呼!”三人同时长舒口气,总算脱难了。

    “车中各位可还安好?有没有受伤?”清朗的男声从车外传来。

    男子没有拉开车门询问,想来是顾忌着马车颠簸,车内的人此时必然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猛地见到外人,会不好意思。这有礼又细心的举动,让静叶非常满意,口颂佛号,道:“多谢施主出手相救,贫尼等人无有大碍,请施主稍待,容贫尼当面言谢。”

    车外之男子显然没有想到车内是方外之人,听到声音苍老,忙从车上跳下去,站在车边。

    “师弟,你留在车内。”静叶整理好衣容,嘱咐了宋箬溪一句,拉开车门。

    宋箬溪从打开的门看到外面的雨已停,也看到了站在车旁黑衣男子,他剑眉入鬓,脸靠近颈脖的地方有道不怎么明显的伤痕。

    那男子虽然感觉到车里有视线看过来,依旧谨守礼仪,挺直微微,目不斜视。

    静叶缓缓地从车上下来,伸手又将车门拉上,双手合十道:“施主有礼,贫尼乃净莲寺静叶,多谢施主出手相救,请问施主尊姓大名?”

    “见过静叶师父,师父有礼。”男子双手合十还礼,“贱名不值一提,不知师父的赶车之人现在何处?可需要在下帮着寻回?”

    静叶见男子一身黑衣劲装,腰悬佩剑,凤眼生威,猜测他应是那个府的侍卫,他既不愿告知身份,也不强求,道:“贫尼同路之人,应该会沿车辙寻找过来,不必再劳烦施主。施主有事,请自便。”

    “那在下就先行一步。”

    “施主慢走!”静叶客气地道。

    男子转身走了几步,发出一声清朗的长啸,一匹马从远处跑到他面前,他翻身上马,策马离开。

    静叶等他走远,拉着缰绳,调转马头,上车,赶着马,慢慢地沿着车辙往回走,走了大约五百米,就遇上了另外两辆马车,见三人安然无恙,众人松了口气。

    马车重新拐回官道,只是这一耽搁,进城已是戌时,天色已然黑透,临街的店铺点亮了灯笼,昏暗的烛光在晚风中明明灭灭。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驿站门外,可是驿站却住不下了。二月初九是太后的五十大寿,住在藩地的王爷王妃举家前往京城为太后贺寿。

    这条是进京必经之路,来来往往的人本来就多,再加上这些皇亲国戚们,驿站已人满为患。静叶等人又走了几家客栈,也都是客满,静叶有些发愁,难道要在马车上过夜?

    “师兄,该找个地方住下才行,这半夜只怕还有雨下。”静临看了眼坐在车里的宋箬溪,见她双眼微垂,有些萎靡不振地靠在香绣怀里,一动不动,担心她惊吓过度,弄出病来,想找个地方,熬定神汤给她喝。

    “去前面那家客栈问问吧!”静叶也怕把宋箬溪弄出病来,不等圆平上前去问,她已先走进去。

    这间客栈同样已经客满,静叶失望地转身离去。

    “静叶师父!”

    静叶听到声音,转身一看,楼梯上站着正是下午帮忙制服马的黑衣男子,双手合十,道:“施主有礼。”

    “静叶师父可是在找投宿的地方?”黑衣男子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问道。

    “是的。”

    “此时城内只怕已经找不到空余的房间。”

    静叶为难地皱眉,这可如何是好?

    黑衣男子想了一下,道:“在下可腾出两间房来,师父将就住一宿如何?”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多谢施主。”虽说十人,两间房挤不下,可是总比露宿街头强,静叶这时顾不得客气,双手合十道谢。

    “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之处,守望相助,理所应当,师父不必言谢。”黑衣男子笑笑,侧身吩咐跟在他身边的灰衣小厮,“德成,让他们腾出两间房来给各位师父。”

    德成答应着,上楼去叫人腾房。

    静叶让圆平叫众人进来,圆平三人自去客栈后院卸车喂马。见众尼中有两位做俗家打扮的少女,其中一个还病秧秧的,黑衣男子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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