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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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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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庹焰走到他面前,脸色阴沉地问道:“其余的人,你打算放任不管,就这么让他们留在船上?”

    上官墨询运手如飞,封住了他的哑穴,边转身离去,边道:“你很吵。”

    庹焰怒目而视,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船在申时末停靠在了曲沃的码头上,曲沃县的县令亲到码头迎接,热情洋溢地给诸人行礼请安。

    宋箬溪的马车还没从船上拖下来,只能先乘坐县令的马车进城。上官墨询等人则和县令一起骑马。

    那位习姑娘带着她的人雇了一顶小轿,扬长而去,没有与宋箬溪等人打照面,也没言谢。

    宋箬溪有些庆幸没有听蚕娘的话,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误杀八条人命,罪孽深重。

    县令大摆筵席款待众人,盛情难却下,上官墨询等人喝了不少酒,一脸醉意地被人搀扶到房间里休息。

    黑漆漆的夜里,曲沃城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宋箬溪早已上床睡觉,就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分,门口传来轻微的声响。守夜的蚕娘睁开了双眼,伸手握住放在床头的柳叶刀,掀开被子,一个箭步窜到门口。

    门栓被来人用刀拨开,“吱”的一声,门被推一开。蚕娘的刀瞬间刺了过去,与来人的刀相交,发现清脆的响声。

    香朵和薄荷也被惊醒过来,双双拿起柳叶刀,扑了过去,与来人厮杀,只有床上的人一动没动。这时,屋顶的瓦被人掀开,一个纤细的人影从上面滑落下来,直扑向床边,撩开帐幔,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下面是用另一床被子摆出来的人形,宋箬溪根本就不在床上。

    来人知道中计,想顺着绳子再爬上去,却发现有人从那洞跳了下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县令劝着喝了许多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上官墨询。

    睡在隔壁房间的子时四人也拿着兵器冲了出来,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上官墨询想生擒,没有拨出腰间的软剑,拳来掌去几个来回,使出擒拿手抓住了来人,怕她咬毒自尽,立刻封住了她的穴道。

    屋外的打斗也结束了,死五人,生擒一人,逃走两人。点亮屋内的蜡烛,扯下两人的面纱。上官墨询抓住的那个女人,正是那位歌女,另一个却是从沉船中救下来的那位老者。

    蚕娘打开衣橱门,把宋箬溪从里面扶了出来,“姑娘,有没有被吓倒?”

    宋箬溪摇了摇头,把此处交给上官墨询,主仆四人去了另一间房歇息。

    子时捏开那歌女的嘴巴,把她含在口里的毒囊拿出来。上官墨询点昏了那老者,盘问那个歌女,“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把脸撇开,嘴巴抿得紧紧的。

    “子时,把她的指甲给拨了。”上官墨询冷冷地道。

    子时依言行事,抓起她的手,将她左手小拇指的指甲血淋淋的拨了下来,痛得她一声惨叫,全身颤抖。

    “你的主子是谁?”上官墨询重复问题。

    那歌女瞪着他,道:“你给我一个痛快,杀了我。”

    “继续。”上官墨询淡淡地道。

    歌女右手小拇指的指甲不见了。

    “你的主子是谁?”

    那歌女痛得缩成一团,脸色苍白如纸,“是赫国东璧候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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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镜坏了,八百度的近视,没了眼镜,啥都看不清,上街去配眼镜,折腾了一上午,用了几百块,暴利啊暴利!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约来生忘记彼此

    从老者口中问出了同样的答案,宋箬溪知晓后,只觉得头痛无比,这个天杀的陈疯子到底要怎样?

    陈陌不在场,没办法用言语来回来这个问题,他用行动来表示他要纠缠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清晨,送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离城十里上了紫金山,上山没多久就下起了雨,下了近半个时辰,雨势稍减,上官墨询听到前方隐隐有马蹄声传来,“嗖”地一声从马车中飞了出去,凝眸远眺。

    似乎只是眨眼功夫,马蹄声就已逼近,近三十个身着劲装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他废话一句没有,直接挥刀道:“抢人!”

    上官墨询抽出腰间软剑,揉身而上,与那壮汉打得难分难解,兵刃相接,迸出的火光四溅。

    激烈的打斗声,金属碰撞声,刀刃没入肉体的呻吟声,让这条依山势而建,下面是陡峭悬崖的狭长山路顿时成了血腥的杀戮战场。子时等人并没有出手,站在马车边,保护宋箬溪。

    庹焰、谢侍郎和张少卿缩在马车上,面带惧色,瑟瑟发抖,这一趟送亲太凶险,下次再也不来了。

    有三个持着剑飞跃而来,几落几跃,径直冲上马车,子时等人迎了上去。马车边一个骑马的护卫正欲退避让开,却没来得及,来人一掌劈向马头,宋箬溪被马甩了下来,落到地上滚了几滚,从悬崖边掉了下去

    “姑娘!”

    “郡主!”

    原来上官墨询为了宋箬溪的安全,没让她坐在马车上,而是让她戴着面具,穿着男装,扮成护卫骑着马跟马车边,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反而让她先遭了难。

    听到众人的呼喊,上官墨询回眸一看,只见那灰色的衣角迅速消失在悬崖处,手中软剑刷刷几下,逼得壮汉退开两步,他一个旋身,飞掠到宋箬溪落崖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公子。”

    “上官少爷!”

    “少主!”

    众人再次惊呼,可是敌人近在眉睫,他们自顾不暇。

    宋箬溪下坠的速度快得惊人,上官墨询就算紧随她跳了下去,都会相差一段距离,更何况,他还晚了一些,眼看着宋箬溪朝着未知地方坠落下去,险些魂飞天外,为了在落地之前抓住她,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加速了下坠,总算后发而先至,长臂一伸,搂住了她的腰,软剑一抖,缠住了长在山壁隙缝中的树。

    只是那长在山壁缝隙里的树木并不能承受住两人的重量,再加上剑刃锋利,那根树枝就算不断裂,也会被剑刃割断,上官墨询一咬牙,将软剑收回,缠在腰间,再次下坠一段距离,徒手抓住山壁上一块突起的石头。

    宋箬溪脸色苍白,那种腾空下坠的感觉,让人恐惧,心脏几乎承受不住那失重的感觉,当上官墨询搂住她时,她凭着本能紧紧地抱着他不放,等她缓过神来,就看到上官墨询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抓着石头。

    “你有没有受伤?”上官墨询气息不稳地问道。

    宋箬溪只是在地上滚了几滚,就是受伤也只是皮肉伤,不想让他担心,忙道:“我没有受伤。”

    山壁上本就长着青苔,刚刚才下了雨,异常的湿滑,上官墨询的轻功是不错,只是抱着个人,又悬在半空中,无处可以借力上去,等他的力气耗尽,抓不住那块石头,两人势必会再次下坠。

    悬崖下方是什么,宋箬溪不知道,电视里那些情节终归只是情节,他们掉下去死的几率比活的要高,她没有武功,帮不忙,还拖累了他,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好,她想让上官墨询松手,可是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轻叹一声,什么都不说。

    上官墨询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深邃的眼眸中一片柔情,她身上淡淡如兰的体香,钻入他的心底,忽然有一种松开手,就这么坠下悬崖,生死在一起的念头。

    可是她愿不愿意和他死在一起?

    “溪儿,我们一起掉下去好不好?”上官墨询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带着一丝企盼。

    宋箬溪心头微颤,抬眸看着他,她的眼望入他的墨瞳里,那里有个小小的人影,目光交缠,他眼中的情思似海,悲叹道:“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死,为什么要拒绝和我在一起?”

    上官墨询的双眸盈满了哀伤,还有痛到极致的绝望,“俗规道道似藩篱……我若……会惹人非议……我不能拖累你。”

    宋箬溪早已猜到实情,只是当听上官墨询亲口说出,依旧感到难过,正要说话,头顶处传来了蚕娘等人的呼喊声。

    “姑娘!”

    “上官少爷!”

    “郡主!”

    “公子!”

    悬在山壁处的两人目光相对,没有应声。

    呼喊声没有停止,喊得声嘶力竭。

    身处世俗之中,他们不能不管不顾。

    “应声吧,别让她们担心。”宋箬溪黯然道。

    上官墨询提气应道:“我们没事,丢根绳子下来,拉我们上去。”

    一根长长的麻绳从上面抛了下来,落在宋箬溪的面前,她伸手拽住,上官墨询松开抓着石头的手,抓住绳子。

    “墨询,若有来生,希望彼此,不要记得。”宋箬溪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中依稀浮起泪光。不记得,才会有新一轮的相见,才会心无挂碍的相爱,忘记也许是送给彼此最美好的祝愿。今生,他们只能彼此错过,不是他的错,是她的错,错不该轻易与人约定终身,而那个人还偏偏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上官墨询凝视着她,良久,眸光闪烁不定,由浅转深,又从深变浅,薄唇扬起一抹浅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轻吻,“来生你要等我,不可以再与别人有约定。”

    宋箬溪含着泪,用力地点了点头。有缘无份或许是托辞,可在无奈的情况也只能这般慰藉,放下了就不落泪,转身了就莫回首。

    两人再无交谈,在上面的人帮助下,攀爬了上去,上面一片惨状,到处是断肢残腿,山路上血迹斑斑,清点了人数,一共损失了二十四人,对方死一十九人,马也死了两匹。就连香绣、巧桃和子武也受了伤,好在伤势不是太重。

    宋箬溪想到陈陌为了她,害这么多无辜的人丧命,既愤怒又后悔,她不过说了那么几句话,居然会让陈陌产生如此强烈的执念,纠缠至今,若早知今日之事,那时她定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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