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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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春色- 第1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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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玩得高兴?”

    “高兴。”宋箬溪笑,“香绣,把我今天买的画展开给娘看看。”

    纪芸做女儿时,琴棋书画也是学过的,看过画后,含笑颔首道:“虽非名家之作,但画技不俗,假以时日,此人必会扬名天下。”

    “我是娘的女儿,眼光当然好了。”宋箬溪拍纪芸马屁。

    纪芸笑出了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自吹自擂,脸皮好厚哟!”

    “人家说的是事实,我眼光就是好嘛。”宋箬溪撒娇道。

    纪芸笑问道:“你中午在外面吃了什么啊?”

    宋箬溪一一数给纪芸听。

    两天很快过去,宋箬溪带着这幅《湖天春色图》去周府赴宴。除了宋箬溪,周思仪还请了三位姑娘,其中一位就是魏卿予。另外两位分别是荣淑公主的长女任晚秋,一位是中书省左丞相的孙女叶东媛。

    宋箬溪去晚了,她到时,其他三位姑娘都已在暖阁坐着品茶,周思仪亲迎了出来,携着她的手进来,“宋姐姐,这位是嘉柔县主。”

    任晚秋封号嘉柔,她是荣淑公主唯一的女儿。

    “小女见过县主,给县主请安,县主万福。”宋箬溪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宋姑娘,不必多礼,请起。”任晚秋双手虚扶。

    宋箬溪抬眸看去,任晚秋的容貌清秀,只是嘴唇微微发紫,那是有心脏病的一种症状,微蹙了下眉尖。

    “这位是叶东媛,她父亲是都转运盐使司同知。”

    “叶姑娘好。”宋箬溪行礼道。

    叶左相与纪右相政见不合,宋箬溪已忘记“前尘往事”,但叶东媛却知道的清清楚楚,厌屋及乌,神色淡淡,冷傲地微点点头,并不与宋箬溪见礼。

    周思仪眼中闪过一抹不悦,继续帮宋箬溪介绍,“这位……”

    “思仪,你不用介绍了,箬溪我认识。”魏卿予笑道。

    周思仪笑着请宋箬溪坐下,吩咐婢女上了热茶。

    “行了行了,闲话少说,先看画吧!”魏卿予着急地道。

    “要看,也应该先看你们带来的画啊。”周思仪笑道。

    其他三们姑娘也带了画来,魏卿予是一幅《荷鸭图》,任晚秋是一幅《芦雁图》,叶东媛则是一幅《青山红树》。

    “先看我的。”魏卿予主动道。

    婢女们收开画案,把《荷鸭图》铺上,五人围在画案边欣赏。

    “造型夸张,表情奇特。”任晚秋不怎么喜欢,淡淡地道。

    “画风含蓄蕴蕴,意境荒凉凄寂,到也独树一帜。”叶东媛的意见比较中肯。

    周思仪和宋箬溪没有发表意见,不过表情看起来,都不怎么太喜欢这个凄凉的画,虽然这是幅好画。

    收起《荷鸭图》,铺开《青山红树》。

    “浑厚华滋,遒劲有力。”任晚秋的点评十分简洁。

    “泼墨、积墨、宿墨、破墨互用,山川层层深厚,大气磅礴。”宋箬溪赞道。

    “树淡而简拙,与山川相辅相成。”周思仪笑道。

    收起《青山红树》,铺上宋箬溪带来的《湖天春色图》。三人的评价,就如左冬年所言。

    任晚秋带来的《芦雁图》是一幅上品佳作。

    “泼墨芦雁,沧浑生动,朴苦奇逸。”叶东媛道。

    宋箬溪补充道:“泼墨中微带淡赭,深厚中饶有风骨。”

    四人所带画作皆已看过,轮到周思仪展开上官墨询双笔所画的《碧桃图》。

    画卷缓缓打开,落笔精工,造型精致,色彩鲜丽,生气奕奕。任晚秋、叶东媛和魏卿予看得双眼锃亮,周思仪唇边带着得意的笑容。

    宋箬溪却越看眸中疑惑越深,这画风好象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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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劝兄莫娶高门女

    任晚秋三人将那幅画夸的天花乱坠,构图、笔法皆独步天下,大有前先古人,后无来者之势,唯宋箬溪一言不发,盯着画,努力想在哪里曾经见过?

    “宋姐姐,怎么了?这画画得不好吗?”周思仪扯了扯她的衣袖,不解地问道。

    “不是,是这画技我好象在什么地方见过?”宋箬溪皱眉道。

    叶东媛嗤笑,嘲讽地道:“云里贴告示。”

    任晚秋斜了叶东媛一眼,笑道:“宋姑娘,雒淇公子的画作千金难求,就算是皇上手中也仅有六幅而已。流传在外的,除了这一幅《碧桃图》,就只有左太师珍藏的《芙蓉锦鸡图》。你看到的有可能是仿作,仿作与真作虽有七分相似,但缺少了画的灵气。”

    “有可能!”宋箬溪笑道。

    叶东媛撇了撇嘴,既然任晚秋打了圆场,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仿作就算仿得有十分相似,也无用,不是雒淇公子所绘。”魏卿予轻叹道。

    周思仪道:“好了,把画收起吧。”

    “你急什么呀,让我们再看看,又看不坏。”魏卿予嗔怪地道。

    周思仪笑道:“已经午时,该吃饭了,看画可看不饱肚子。”

    “下午我要临摹。”魏卿予提出要求。

    “好,下午我们都不吵你,让你在这里临摹,我们去水榭听新曲。”周思仪道。

    魏卿予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暖阁,去小厅用饭。

    午饭,周思仪命人准备了八个热盘,四个冷盘,一汤一点心,还一盘越冬的小蜜桔,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到也宾主尽欢。

    吃罢饭,饮了茶,魏卿予起身去更衣回来,道:“你们快去听你们的新曲,我要临摹。”

    周思仪笑,让两个稳重的婢女留下陪魏卿予,她带其他三人往池边水榭走去。水榭内早已摆好四张摇椅,设着案几,放着水果点心茶水。四人躺在摇椅上,微眯着眼,听周府乐坊的乐伎们弹奏新曲。

    “雨肥红绽,把芳心轻吐,香喷清绝。日暮天寒,独自倚修竹,冰清玉洁。待得春来,百花若见,掩面应羞杀。当风抵雨,犯寒则怕吹霎。潇潇爱出墙东,途中遥望,已慰人心渴。斗压阑干,人面共花面,难分优劣。嚼蕊寻香,凌波微步,雪沁吴绫袜。玉纤折了,殢人须要斜插。”

    听着悠扬的乐声,闻着微风带来阵阵花香,心醉怡然,忽一声尖锐的哨声,搅乱了这美好的意境,周思仪恼怒地爬起来,冲到栏杆边,扒开轻纱,冲着外面吼道:“表哥,你好讨厌。”

    “表妹别生气,你看我带谁来了。”姜衍爽朗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周思仪看清来人,俏脸微红,含羞带笑地低下了头,泼妇瞬间变淑女。宋箬溪讶然,姜衍带了谁来?有这大的影响力。

    三位姑娘从摇椅上站起来,整了整衣襟,走了过去,见池上行来一艘小船,船上站着三个人,姜衍、秦绍维和宋濂。

    “哥哥,你怎么来了?”宋箬溪问道。

    “娘让我来接你回家。”明日沐休,宋濂交了功课,提前回家,知道宋箬溪来周府,不放心妹妹,就巴巴过来接她,可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借口是纪芸让他来的。

    小船靠了岸,三人走进水榭。

    “嘉柔姑姑有礼,叶姑娘有礼,溪儿妹妹有礼。”姜衍长揖一躬。

    秦绍维和宋濂向任晚秋行礼,“见过嘉柔县主。”

    “秦公子不必多礼,宋三哥免礼。”任晚秋对两人的称呼亲疏立分。姜衍冲宋濂挤了挤眼睛,宋濂假装没看到。

    宋箬溪见任晚秋脸染红晕,微微垂睑,想看又不好意思看,颇有见情郎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之态,轻叹,哥哥人长的帅,家世不错,又有才学,四处招惹桃花。

    彼此见了礼,落了座,婢女撤下残茶,重上新茶。

    “表妹,把那幅《碧桃图》也拿来让我们看看。”姜衍也是为画而来。

    不见周思仪答话,宋箬溪抬眸看去,见周思仪含情脉脉地看着秦绍维,脸上的柔情蜜意,化都化不开。形容憔悴的秦绍维却一副无所觉察的呆滞表情,他似乎还沉浸在往事之中。

    宋箬溪眸光微凝,周思仪是妾有情,秦绍维却是郎无意,姜衍又不是不知道秦绍维与杨婉柔的往事,还把两人拉扯到一起,他就不怕酿成另一场悲剧?

    叶东媛见另外三人都不出声,只好掩嘴笑道:“魏姑娘在暖阁里临摹,姜公子要看,只能移步去暖阁。”

    “听闻你们也带了画来,谁的拨得头筹?”姜衍笑问道。

    “嘉柔县主的《芦雁图》最好。”叶东媛笑道。

    姜衍目光一转,看着任晚秋,问道:“嘉柔姑姑,那幅《芦雁图》给我看看可好?”

    任晚秋也不出声,宋箬溪扭头一看,任晚秋虽是低头坐着,但偶尔抬头偷看宋濂,目光迷离,如痴如醉。宋濂神态如常,唇边噙着一抹得体的浅笑,只是那耳根红得可疑。

    宋箬溪皱了皱眉,道:“哥哥,时间不早,我们回去吧!”

    宋濂站起身,拱手道:“我们兄妹先行一步。”

    姜衍不算正经主人,不好替周思仪留客,闲扯了两句,任两人离去。出了门,宋濂看着婢女扶宋箬溪上了马车,才翻身上马,领着妹妹回家。

    兄妹俩去竹隐院正院给纪芸请安,纪芸去了梅欹院,不在房内,兄妹俩就坐在暖阁里等她。

    “哥哥,你比较喜欢谁?”宋箬溪支着下巴,问道。

    宋濂一愣,笑道:“淮儿淘气,妹妹乖巧,我比较喜欢妹妹。”

    “哎呀,我说不是这个,我是说朱姑娘、方姑娘还有嘉柔县主,你比较喜欢谁?”

    “朱姑娘?哪个朱姑娘?”宋濂微皱眉。

    “朱倩瑶。”

    “朱千里的妹妹?”

    宋箬溪点头。

    宋濂笑,“她看上的不是我,是祥表哥。”

    “啊?”宋箬溪眨眨眼睛,不会吧?她搞错对象,会错意了?

    “小丫头,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宋濂伸手在宋箬溪的脑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宋箬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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