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后拼尽一切硬生生地封住了黑昙,将黑昙踢入了圣河中。
“公,你醒了。”
安静中,忽然,一名年轻美貌,身穿淡蓝色轻衫的女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药走进来,在看到床榻上的凤笠睁着眼后浅笑着开口,声音清甜轻柔。
“这是哪?”与进来的女脸上的浅笑完全不同,凤笠冷淡地问道,并坐起身来,后背往身后的床棱一靠。
“这里是圣河西面的一间小木屋。公,你不是圣氏一族的人,你怎么会进入圣氏一族,并晕倒在圣河边的?”女名叫圣柔,那夜在凤笠晕倒后不久经过圣河边,恰看到了凤笠,于是将凤笠给救了回来。而圣氏一族中向来有规矩,不许任何外人进入,所以在他昏迷这几日,她一直隐瞒着这件事,没有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她唯一的亲人——哥哥。
她的哥哥,名叫“圣华”,比她大两岁。一年前,由于一场大火,毁了脸,脾气变得特别暴躁起来,动不动就指责族内的人为什么不先救他,就连各长老与祭祀圣凨也一并指责,同样指责他们为什么不第一个先救他,以致与族内的人一个个交恶。最后,实在不得已,她与她哥哥两个人就单独搬到了这里来。这里离族内的人一起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如果用法力的话,自然一下就可以回去。但要是就一步步走走的话,至少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她哥哥的法力,在族中的年轻一辈中,原本一直是出色的佼佼者。
毁了容后,她哥哥再没有修炼过法力,族内的那些长老们也不许她哥哥再修炼法力,怕她哥哥闹出更大的祸来,伤到族内的人。
而她,只喜欢医术,并不喜欢法力,与族中的很多女一样没有修炼法力的天赋,几乎从未修过法。
凤笠听后,面色微微缓和了些,看来面前这个女是圣氏一族中的人,他似乎是被她给救了。
“公,要不,请先喝药吧,等喝了药后再慢慢回答。”久久等不到凤笠回答的圣柔,走近几步,将手中的药碗递向凤笠。
。。。
 ;。。。 ; ; 房门紧闭的外面,屋檐底下,半空中闪现的黑昙在白素离开后,瞬间消失不见。
下一瞬,圣凨回来,推开房门进入房间,再反手合上房门,点亮了房间内桌上的火烛,并未发现异样,浑然不知在他回来前白素刚来过,并且外面的屋檐下还闪现过一朵会发出声音的黑昙。
…
在屋檐底下闪现了一下就消失的黑昙,随即出现在圣氏一族的圣河边。
由于此刻已是大晚上,所以圣河边静寂无声,没有一个人。
夜幕下,夜风中,圣河中的水波光粼粼。
一抹红色的光,紧接着从半空中的黑昙中飞出来,转眼间化为一个人,站在地上。
黑昙中立即发出低沉严厉的警告,“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故意在外面出声提醒,好让她先一步离去,不被后面回来的圣凨发现,是为了要她的命?凤笠,我可提醒你,你最好别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
“咳咳……”夜晚的寒风冷寒入骨。身体根本还没有好,还虚弱的很,甚至没有调养一下就被黑昙带来此的凤笠,在夜晚的寒风下抑制不住地咳嗽了几声,对于黑昙的警告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仰头对上半空中的黑昙回道:“放心,我既然答应了这笔交易,就绝不会忘。我故意提醒她,好让她先一步离去,不过是不想她落在圣凨手中,想亲自要她的命而已。”微微一顿,以退为进,“我们是交易了,可交易上没有说我不准这样吧?咳咳……”
“最好如此。”黑昙的声音依旧低沉,仍透着浓浓的警告。
凤笠敛了敛目,一丝狠厉在凤眸的眸底稍纵即逝,随后再化为红光,准备重新进入黑昙中。
但就在这时,就在红光快有一半进入到黑昙中之际,凤笠忽然毫无征兆地对黑昙出手,几乎拼尽了仅剩的所有力量。
片刻后,半空中的黑昙“砰”的一声,若死物一般掉了下来,掉在地上。
红光随即再次化为人形落下地来。
落下来的凤笠,一时间抑制不住地猛然吐出一大口血,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一只手紧紧地按着自己的胸口,冷冷地看向掉落在地一动不动的黑昙,没有人可以真的威胁他,他凤笠就是骗他了又怎么样?如今,这朵古月元神幻化而成的黑昙已被他彻底封住,古月要有本事就亲自来找他。但这件事,关于古月的元神一直留在锁妖塔内,关于古月的元神化为黑昙,以及关于古月要他杀白素一事,他量古月也不想任何人知道,所以古月应该不可能亲自到来,至少短时间内都不会到来。
在这段时间,他必须想办法尽快恢复身体。
下一刻,凤笠咬了咬牙,一脚将地上的黑昙踢入到波光粼粼的圣河中去。
在黑昙落入圣河中,溅起一圈水的同时,凤笠也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的身体再支撑不住,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伤重与虚弱。
。。。
 ;。。。 ; ; 对于圣凨与圣静两个人私底下的关系,白素其实早有所怀疑,所以此刻对于满地凌乱的衣服及他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也就并不奇怪。
只是,他们这么躺在床上,纠缠在一起,并且还没有睡,白素实在有些没办法上前去查看圣静的手腕上是不是还带着那串小葫芦链,更别说偷取那串小葫芦链。
白素不由皱起眉。
“谁?”忽地,躺在床上搂着圣静的圣凨,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一下猛然坐起身来,目光锐利如箭地向窗边的白素这边看来。
白素一惊,急忙瞬间离去。
圣静紧跟着坐起身,身上裹紧了被,眯了眼地快速环顾一圈,但并没有任何发现,看向圣凨小声道:“并没有人,会不会你感觉错了?敏感了?”
圣凨无法肯定,蹙了蹙眉后,起身穿衣,就准备离去。
“你要走?这么快?”圣静没料到。
“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等明晚再来看你。”说话间,圣凨已穿好衣服,回过身来俯身给了圣静一吻,眸中隐约闪过一抹轻蔑不屑,不过只是颗被他利用的棋及手中的玩物罢了,随即瞬间消失不见,离开了圣静的房间。
圣静丝毫没有察觉到圣凨眼中闪过的那抹轻蔑不屑,看着转眼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漆黑房间,心中不免失落孤寂。
…
外面,离去的白素,眨眼间已到很远,没想到她都已经那么小心了,竟还是被圣凨给察觉出来了,好在她走得快,相信圣凨应该不知道是她。
这般想着,白素不觉微微放下心来。
下一刻,白素忽地意识到什么,刚才,在圣静的房间中,她没有感觉到丝毫佛光。对了,这几次白天见到圣凨的时候,在长老们面前,她也都丝毫没有感觉到佛光,难道圣凨怕被长老们知道他有佛珠一事,所以他并不将佛珠时刻带在身上?那他会将佛珠藏在哪里?
他现在人在圣静那,就算察觉到有人进入过房间,想来也应该没那么快回自己的住所去。
那这么说来,此刻对她来说正是最好的时机,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去夜探圣凨的住所,没偷回那串小葫芦链就先想办法把被圣凨夺走的佛珠给偷到手。一旦有了佛珠,对她将会很有利,她原本也是很想要那串佛珠的。
想好了后,白素不耽搁时间,立即就往圣凨住的地方而去。
离开圣静房间的圣凨,一边返回自己的住所,一边脑海中还在想着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到底是他感觉错了,如圣静说的那样敏感?还是对方走得快?他与圣静的关系,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将对他为不利。看来,他日后得更加小心一点才是。
白素到达圣凨的住所后,进入圣凨的房间,就在房间内快速寻找起来。
不多久,忽然,房门紧闭的外面响起一道声音,“祭司,你回来了。”
房间内的白素今晚第二次一惊,迅速从窗户那边离去。
。。。
 ;。。。 ; ; 可恶!
这一切全都拜圣凨与圣静两个人所赐。
不过,从这守宫砂中也说明了,她与凤笠之前并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
对于凤笠,她不得不承认他的一次次相救,尤其是锁妖塔外那一次,她的心真的有些颤动,骗不了人。可是,他是上清啊,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不容置疑。而知道他是上清后,也一下印证了西傲天说的那些话,他原来真的早在七年前就已经在为今时今日谋划了,先让她呆在朱家村,七年后他再冒充前来,对她做出一系列那样的事。而她一直以来都将他当成最尊敬的师父看待。试想,一个你最尊敬的人,一个你一直将他当师父的人,突然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她实在无法接受,也永远无法原谅。
这些天来,呆在这圣氏一族中,她已经想了很多,也已基本上不再想他,相信狄莲等人如今应该已将他救出来了。
从今往后,他是他,她是她,再不相见,也再无瓜葛。
至于救活黄春香所需的那两样东西——万年金丝竹与还魂草,她相信其他地方应该也有,只要用心地找,一定能找到的。当然,前提是先从圣静的手中取回那串小葫芦链。
“圣女?圣女,你有在听吗?你看这被成吗?”
白素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看向面前到来的小姑娘,以及小姑娘手中捧着的红色锦被,淡淡点了点。目前,圣静一直用戴在手腕上的小葫芦链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