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分子与人民币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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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分子与人民币时代-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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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讲师的收入损失=17376元;
  (3) 副教授的收入损失=17376元;
  (4) 教授的收入损失=13530元。
  (参看赖得胜《教育与收入分配》,1998年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按照1956年标准人民币值为现在10倍计算,从1957到1976年每个助教、讲师、副教授收入损失17万多元,每个教授收入损失13万多元。而在这20年间,一个助教总共领取的工资也不过10多万元。这就是说,他们的损失更大于他们的实际所得。
  笔者认为,对于这笔大损失,国家后来(90年代)还是以“福利分房”的方式,予以适当补偿的。这是后话。
  人均贫困线降到7元
  “文革”时期,知识分子的收入少得可怜;并且十多年没有提级、月薪没有增加一分钱,奖金更是闻所未闻。普通工人的月薪(名义工资)一般在40元左右,教师稍高一点,大多50元左右。
  那时,区别人们生活水准的重要一点是“单职工”或“双职工”。“单职工”指夫妻只有一人工作,“双职工”指夫妻两人都有工资收入。每人工资数额都差不多,“单职工”家庭的收入只及“双职工”家庭的一半。
  那时,城市里就业机会很少,“单职工”家庭极为普遍,人口又多。他们全家,只靠一个人的工资(约40—50元)生活,月人均生活费仅仅10元左右。“双职工”家庭月人均生活费可达15—25元,算作城里的小康户了。
  

十年浩劫期间生活更加艰难(2)
那时,月人均生活费在7元以下的家庭才算是“贫困户”,子女上学可免交学杂费,年终时,还可享受10元至40元的“困难补助”。这类家庭的月收入大约可买 300 市斤粗粮、杂粮(棒子面等,每斤不到1角钱)。如果一家5口人,买口粮的钱就需用掉工资收入的一半,剩下的20 多元,就得应付全家一个月的其他花销。油盐酱醋大约用去3元,家长抽烟、喝茶不超过5元,买菜、买肉太约15元,水电、房租、烧煤大约5元。除此以外,再无钱可用了。
  对那时的大多数家庭说来,这样微薄的收入仅够糊口。
  粮食价格继续上涨
  1966年初,全国粮食统购统销收购价格提高13—17 % ,相应地城市凭证供应的粮食价格也提高12 % 左右。
  提价后,北京市凭证供应的面粉每斤1角8分5左右,籼米每斤1角4分8—1角5分2,粳米每斤角—角。
  上海市凭证供应的面粉每斤1角7分左右,籼米每斤1角2分2—1角4分3,粳米每斤1角5分2—1角6分4;广州市凭证供应的面粉每斤1角7分—2角,籼米每斤1角2分7—1角4分2;(根据《中国物价50年》第307—308页)
  “文化大革命就是好!九十号!”
  史无前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年间(1966—1976年),市场供应格外紧张,报纸、广播却年复一年地胡吹:“我国市场繁荣,物价稳定!形势大好,不是小好!”每年元旦社论不厌其烦地重复谎言:“经济形势一派大好,而且越来越好。”
  粮票越来越紧张。油票本来在大城市里每人每月5两,减成4两;小城市油票定量则从4两减少为3两。除了日用的粮食(米面)、植物油、肉食以外,如香烟、白酒、啤酒、料酒、茶叶、砂糖、水果糖、白糖、红糖、牛奶、奶粉、精盐、粗盐、豆腐、腐竹、酱腐乳、粉丝、粉皮、麻酱、香油、黄花、木耳、蘑菇、芝麻、花生、花椒、大料、芥末、圆宵、红豆、绿豆、黄豆、蚕豆、豆芽、肥皂、洗衣粉、煤油、煤球、木炭、木柴、蜡烛、火柴、苏打粉、面碱、明矾、毛线、缝衣针、毛巾、汗衫、绒衣、尼龙袜、灯泡、灯管、暖水瓶及瓶胆……,都曾凭票证按号码“对号”供应,一直编到几十号、上百号。许多生活用品干脆就长期缺货,有票证有钱也买不到。
  当时城市里停电是家常便饭。若不小心将灯泡打碎,或使用时间过长灯泡坏了,买不到灯泡,长年累月地只有整夜在黑暗中摸索。某地一度根本没有香烟可卖,甚至烟丝、烟叶都缺货,苦坏了烟民,连烟头也捡不到。
  有些普通日用品竟成了“特供”珍品,如白糖、红糖、牛奶、奶粉等等,竟成了高级营养品,只供应新生婴儿、产妇和肝炎患者。于是人们想方设法跟医生拉关系,请医生开出诊断肝炎的假证明。一旦被识破就不起作用,挨批评;甚至将这种欺骗行为反映给医院,追究责任,给予处分。
  实际上,几乎各种日用品都短缺。听着广播里《文化大革命就是好》的歌声,家庭妇女们来了点苦涩的幽默。由于各式各样的“票证”发到了九十多号,谐音“就是好”,于是家庭妇女们创造了“新民歌”,套用“文化大革命就是好”的著名曲调,七嘴八舌改了歌词: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嘿,九十号(就是好)!
  九十号呀——就是好!九十号,大把的票!
  烟要票,酒要票,豆瓣儿、豆粉全要票。
  肥皂一月买半块,火柴两盒慢慢烧。
  妈妈记,娃娃抄,号票不能搞混了。
  逢年过节票更多,号码众多记不了。
  豆腐乳,一张票,三钱黄花一张票,
  一两木耳五张票,一斤豆芽儿两张票。
  婴儿另发白糖票,产妇专供红糖票。
  文化大革命就是好!票证多到九十号!还是少算了。
  难以挽回的巨额损失
  从1949年建国到1978年这30年间,我国基本建设总投资为6500亿元(合今65000亿元);固定资产总额不到5000亿元(合今50000亿元)。
  但据我国经济学家估计的数字:大跃进期间,全国经济损失约人民币1200亿元(合今12000亿元);十年文革浩劫,全国经济损失约人民币5000亿元(合今50000亿元)。
  1955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占全世界的;但是到1980年下降为;1960年我国国民生产总值跟日本相等,但到了1980年只相当于日本的四分之一。
  中华民族再一次错过了“经济腾飞”的大好机会。总不能轻松地道一声“付出了学费”一笑了之罢。但除了扼腕叹息、痛心疾首,平民老百姓还能再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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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总理的货币收入(1)
周恩来总理1976年1月8日去世后,身边工作人员整理了周恩来和邓颖超两人的工资收入和支出帐目。 收入只有单一的工资和工资节余部分存入银行所得的利息,别无其他进账。而支出的项目比收入的项目要多一些,大体有这样几项:伙食费、党费、房租费、订阅报纸费、零用费(购买生活用品),特支:补助亲属和工作人员、捐赠费。
  (一)周恩来、邓颖超的收支情况
  从有记载的1958年算起,截至1976年,周恩来和邓颖超两人18年间共收入工资元。
  用于补助亲属的元,补助工作人员和好友的共,这两项支出占总收入的1/4。这说明两位老人对有困难的同志给予补助,体现了关爱。比如说,给周总理开车多年的司机钟步云,因克什米尔公主号飞机失事遇难,多年来周总理、邓颖超都关心着他的家人。得知他的女儿结婚,邓颖超给她送去300元作为结婚的费用。在20世纪60年代这300元可不是小数了。邓颖超经常这样讲,拿自己的钱补助同志,也就节约了国家的钱,这些同志就不会再向国家申请补助了。
  周总理的月薪元和邓颖超的月薪元,合起来是元,在当时领导人的收入中,不算少。五位政治局常委的工资都是一个级别,而夫人们的收入就不等了。1984年4月,邓颖超曾对亲属们说:“定工资时,蔡大姐(蔡畅)是3级,我是5级,到他这儿就给划到6级……就因为我是他的妻子。”邓颖超讲这些事的用意,是在教育后辈。她深有感触地说:“名人之妻难做。你们是名人的侄儿侄女,也同样难。你们只有好好严格要求自己谦虚谨慎,做好本职工作。”
  周总理和邓颖超没有亲生子女,经常把剩余的钱拿出一部分来补助他人。他俩除每月应缴纳的党费外再多余的钱,积蓄够5000元就交党费。周总理去世后,两人合计积蓄元。这以后,邓颖超个人还交过3000元党费。20世纪80年代,随着工资的调整,邓颖超收入增加,1992年7月最高达到过元,她仍然坚持艰苦朴素的生活,仍然帮助有困难的亲属和工作人员,对执勤部队进行生活补助,捐赠希望工程、亚运会等。
  1992年,邓颖超去世后,工作人员遵照她的嘱托,把她所有的积蓄,包括已购买的国库券550元,共计元,全部交了党费。
  (二)周恩来总理廉洁自律
  衣着——在人们在印象中,周恩来总是那样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殊不知,他仅有的几套料子服装,大都穿了几十年,有的破损了,织补后继续穿。有一次,他穿织补过的衣服接待外宾,身边工作人员说这套“礼服”早该换换啦。他笑笑说:“穿补钉衣服照样可以接待外宾。”“织补的那块有点痕迹也不要紧,别人看着也没关系。丢掉艰苦奋斗的传统才难看呢!”至于他穿用了几十年破旧的睡衣,皮凉鞋和第一代上海牌国产手表等已作为珍贵文物,存放在中国历史博物馆。
  饮食——周恩来的家常饭菜很简单,主食经常吃些粗粮,副食一般是一荤一素一汤。他规定的工作餐标准是四菜一汤的家常饭菜。他说:“四菜一汤既经济又实惠。”他在外地视察或主持会议,同大家吃一样的饭菜,不搞特殊,离开时一定付清钱和粮票。他不仅自己这样做,还要求其他领导干部也这样做。一位专机机长的回忆,颇为传神地反映了他在饮食方面的律己要求。有一次,这位机长看他吃饭,掉了个饭粒在桌上,他连夹两次才夹住放进嘴里,笑着吃了。
  住房——建国初期,周恩来搬进了中南海西花厅,一住就是26年,直到他去世。西花厅是乾隆年间修建的老式平房,潮湿阴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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