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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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权倾天下-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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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在圆桌旁坐下。“离歌,你跟了我哥多久了?”我亲热的拉着她柔滑的手,直呼她的本名。“回主子,奴婢跟随大人已经有七年了”离歌白皙的脸不自觉的潮红起来,眉目含情,那是一个少女提到自己心上人时自然的反应,或许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而我确是熟悉的,因为以前我也见过象她这样的女子。“本宫待你如何?”我看着她,“主子待奴婢一向很好”离歌有些茫然,不知道我为何这样问。“那”我拉起她的手,定定的看着她清澈双眸,“现在,本宫就把宇文家上下的性命交给你!”“主子,你这是……”离歌惶恐的站了起来,不知所措,“你不要怕”我轻柔的抚着她的背,“本宫有一件关系到宇文家兴衰的事要交给你去做,办得好,你就是我们的恩人,若失败了……”我放开她的手,顺手从桌上一盆茉莉摘下一朵洁白芬芳的小花,轻轻一捏,花瓣从手指落下,“便不用再回来,有多远走多远!”事关生死,那大人他也会……离歌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感到肩上的担子似有千钧,但是一想到她日夜思慕的人,虽然那么遥不可及,可是能为他死自己心甘情愿,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朗声道:“奴婢万死不辞!”“好!”我走到书案前,提起笔快速的写好一张信笺,把它装进信封,以火漆封口,交给离歌。“明日,本宫会向皇上请旨,让你替本宫去名山大川的寺庙为两位小皇子祈福。你半路绕去信王军中,把这封信交给他,并告诉他本宫是足月生产!”离歌虽然不解,可是她一直接受的训练就是只要听从主人的吩咐就可以,别的不需多问,更何况事关重大。她点点头,接过那封信,贴肉收好。“记住,一路上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要败露行踪,这封信也绝对不能让王爷以外的任何人看到,包括我哥。”离歌震惊的抬起头,我莞尔一笑,“这是为了宇文家的利益,你放心。”“奴婢担心王爷不会轻信一面之辞”离歌思索了一会,说出她的忧虑。我想了想,从墙上取下一竿九龙碧玉箫来,“你把这个给他,他自然认得。”离歌双手接过,向我福了一福,自去准备。
  黄沙漫漫的官道边一块空旷的平野上,李君信的大军今晚就驻扎在这里。离歌一眼望去,到处都是营帐和星星点点的篝火,营区里不时有巡逻的警卫骑马奔过,蹄声如雷。隐约之间还能听到军士豪迈的歌声,得胜归来,将要和妻儿团聚,又回得到犒赏,怎教人不高兴?营区的中央是一个格外庞大的黄|色帐篷,军旗正在帐篷上猎猎迎风飞舞,那就是主军帐了。离歌一个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小东子公公,给王爷送水果来了?”守在中军帐外的军士看见离歌过来,点头哈腰,却不知真正的小东子正在他的小营帐的角落里昏睡不醒。“恩”离歌向他们点点头,径直向前走去,那军事殷勤的为她撩开了厚厚的帐门。一张四扇的水墨屏风挡住了里面的情形,隐隐有灯光倾泻而出。离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绕过屏风,里面十分宽敞,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堆满公文的大案,几张椅子,一张睡榻,幕墙上还挂着刀枪等兵器,一个年轻男子正在阅读公文,他身姿挺拔,眉目英挺,面貌依稀和皇帝有几分相似,一身宝蓝玉带蟒袍将他的王者之气衬托得无以复加。离歌低着头,把手中银盘端到大案上,“主子,请用。”“你是谁?”李君信放下手中的公文,凌厉的眼风扫过离歌,轻轻的一句话震得离歌手中一颤,他不可能发觉的,怎么会?“奴才是小东子啊,主子你……”离歌镇定的答应着。李君信微眯着双眼,眼神深邃无比,仿佛将她看穿,“你不是!”话音未落,他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了离歌手上的经脉,离歌只觉得半边身子一麻,心下大骇,原来信王武功不弱。“说,是谁派你来的?”李君信的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要不是看出她没有带兵器,自己早就解决了她。“奴婢是庄懿贵妃派来送信的”离歌眼见行藏败露,只好坦白道。是她?李君信心头一动,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姑且听她说什么,手上一松,离歌一个踉跄退后半步,手臂酸麻不已。她见李君信半信半疑的盯着自己,从身后变戏法似的取出一竿玉箫和一封火漆密封的信来。李君信一见那玉箫,心头狂跳不已,真是她!她为什么会派人来见我?“王爷,主子命奴婢把这封信交给你”离歌恭敬的双手把玉箫和信呈上,李君信接了过来,那玉箫触手温润,似乎还带着女儿的脂粉香气。“主子还让奴婢转告王爷,她是足月生产!”离歌依计将话说出。李君信浑身一震,手不自觉的紧握着玉箫。足月生产,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本王知道了,你,你回去吧”他突然觉得疲惫之极,脑袋里一片混乱,朝离歌挥了挥手,让她退去。一抬头,却发现离歌仍然站在那里,不免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吗?”离歌大方的向他福了一福,道:“奴婢想知道,王爷为什么一见之下就断定奴婢不是小东子。”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丫头还有几分意思,李君信笑了起来,离歌只觉他的笑仿如春风拂面一般舒服,“不是你的易容术不好,也不是本王未卜先知,只是本王从不吃梨,小东子不会不知道”他伸手指着盘中的几个香梨。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行事还是不够慎重,离歌轻叹一声,告辞而去。李君信展开手中的信笺,香风扑面,纸色斑斓,是上好的“松花笺”。信的内容真是字字惊心,可他不得不看,因为牵涉到她。看完之后,他的手心已是汗湿一片。他一把将手中的信笺揉碎了,丢进熊熊的火盆里,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怎么办,该怎么办?
  “主子,您交代的事奴婢已经办妥”离歌在三日后的傍晚回到上林苑。我用手中的莲白斗纹镶珠宝玉羽扇一下一下轻轻的为榻上两个熟睡的小人扇着,他们均匀的鼻息仿佛世上最美妙的音乐,令人陶醉。“做得好,你这几日奔波也很辛苦,先下去休息吧”我极轻的说着,害怕吵醒了小人,“是”离歌款步轻摇的退了出去。我不动声色,仍是坐在床沿,只不过轻握住佑儿的一只软滑小手。直至窗外天色已由黄金灿烂开始转化为漆黑一片时,我才轻缓地松开握住佑儿的手,在他那清雅动人的光洁额头上轻吻了下,起身悄然离去。黑夜终究还是挤了进屋。
  深夜,“哥,这次一定要除掉她!”出云宫里,和靖贵妃沈蓝婷狠狠的拍着桌子,艳光逼人的脸此刻却扭曲了。“小声点!”沈墨海瞧了瞧四周,“怕什么,这是我的宫里头,谁敢多嘴,本宫割了她的舌头!”沈蓝婷不在乎道。“我觉得这事还不宜操之过及”沈墨海在屋子里跺着步,“虽然她眼下是富贵逼人,可是这只不过是仗着皇上的抬举,这种宠爱来得快去得也快,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话音刚落,他惊觉自己失言,有些惶恐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妹妹那怒火中烧的眼光。“哼,等,等,等,你就会说等,再等下去,她就爬到本宫头上了,到时候你那都指挥使的位置只怕要双手送给宇文毓了!”沈蓝婷握紧了拳头,不可置疑的说着:“就照本宫的意思去办。”“万一绝杀门的杀手失手怎么办?”沈墨海不无忧虑,“我们可是伏了十万两银的,就算失手,按照他们的规矩也会当即自尽,绝不会扯出我们。何况,即使真的失手,凌润石那老东西也难逃干系!”摇曳的烛光下,沈蓝婷的脸上影影绰绰,沈墨海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妙啊!妹妹果真冰雪聪明,真可谓一箭双雕!”沈蓝婷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满意的看着妆台上铜镜中自己的花容月貌。
  九月二十日,皇帝率领后宫妃嫔、亲王贵胄返回京城,为三日后迎接大军凯旋准备。
  九月二十三日,皇帝亲自率领皇亲贵胄到京城南门外十里坡迎接三军将士。队伍的最前面是李君宇金顶金黄绣龙的龙辇,一队队手握刀剑穿亮银盔甲的士兵紧随其后,几面金黄绣着飞龙的旗帜在迎风招展,过后依次是皇后与和靖贵妃的金顶金黄绣凤版舆,两排穿翠绿云丝纱,绿叶绸纱百合裙的宫女提着销金炉焚着御香,我的版舆之后则是一对对雉羽夔头,两排青衣的值事太监捧着香珠、绣帕、漱盂、拂尘等物跟在后面,两旁也有带刀侍卫随行,最后是满朝的文武大臣。我撩开织金窗帘看着外面,已经出了城门了,山川瀑布,果树成片,远处的麦田里,几个戴斗笠的农夫正在劳作,好一副山村美景。突然,前面传来骚乱声,我听到一阵阵撕杀声和侍卫的吆喝声:“保护皇上、皇后,别让刺客跑了,抓住他们!”仔细一看前面已杀成一片。突然麦田里那几个农夫甩掉身上斗笠,黑衣蒙面,飞似的朝我的凤撵奔来,剑风过处,几个乱奔的太监、宫女已是血溅当场。“啊!”队伍一下子炸了窝,乱成一团。我见势不妙,那些蒙面人似乎是冲着我来的。这时,凤撵一沉,感觉到有人跳了上来,一把剑伸了进来掀开了门帘子,我慌的一下子从小窗上跳了下去,刚刚一个踉跄,站稳了脚,不料下面也是杀手如云。另一个蒙面人毫不犹豫的朝着我刺了一剑,我大惊之下,出于求生的本能,我顺手抓住从身旁跑过的一个宫女,往前面一推,“啊!”一声惨叫,那宫女惨死剑下。我被这景象吓住了,楞在当场,却没有发现,旁边一个刺客“唰”的又一剑刺来。就在这时,李君岳鬼魅似的越众而出,闪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到身后,赶来的侍卫团团围住我,李君岳同时伸手抓住了那刺客的手腕,一脚踹中了那人的死|穴,只听刺客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另外十几个赶来的刺客一楞,举起兵刃冲了过来,和他撕杀到一处,我着急的手心都出汗了,李君岳虽然看起来武功不弱,可是到底敌众我寡,胜负难料。眼看着一个头目装扮刺客一剑划破了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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