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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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食-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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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从下至上向他打去一束绿光,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吊死鬼。



  这人走出来,看了陶哥一眼,身段一下子恭维起来,说,“政府,有何贵干?”



  我一愣,这人怎么这么称呼陶哥?



  陶哥说,“房前的监控录像是你家安的?”



  那人说,“是。”



  陶哥嘁笑一下,说,“你家安个监控录像干什么?”



  那人说,“不犯法吧?我有买这套设备的发票。”



  陶哥立刻严肃了起来,“用它去犯罪,就是犯法!还用我提示你吗?!”



  “是,是,是,不过,我是认真改造的人,再不敢接触违法犯罪的事。”



  那人一下子乖巧了,甚至有点卑躬屈膝了,“政府,我家还真失窃过,上好的金泊银泊纸我丢了六刀,上千元,可把我丢怕了!”



  “然后你就安了监控录像?”



  “是呢,安上了这玩艺再没丢过,你说真管用!”



  “我要看一下录像。”



  “干,啥?”



  “干啥?有案子!你还打算不配合啊?”



  “配合配合,我一定全力配合政府。”



  陶哥想了想,好像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吊死鬼又让座又倒水的,陶哥和我都拒绝了。



  陶哥对吊死鬼说,“你家的这个监控录像是什么制式的?”



  “制式?我不懂。”



  “你怎么看监控的内容?”



  “屋里有个盒,盒上有个卡片,把卡片抠下来,安在电脑上,就能放。我儿子会,不过,我儿子没在家,得等一会儿。”



  “那是‘采集卡’,你能拿下来吧?”



  “能能能,那简单。”



  “拿下来,我要带回所里,要查个案子。”



  “行行行。”吊死鬼说完,转身进了里屋。



  我和陶哥就打量起这个铺子来了。



  这个铺子面积不是很大,但靠北墙他们凭空隔出一层来,就能放成倍的东西。上层放些冥钱、冥纸之类不怕压的东西,下边是花圈、纸人纸马,还有用纸糊的别墅楼和轿车。



  一辆轿车的牌号上写着“宝马”两个字,车驾驶座的玻璃用电脑打印一个司机模样的头像,看上去,轿车的获得者一般不会开车,就得连车带司机一并送去。那这车才有使用价值。



  屋里有两节柜台,柜台里边放着许多骨灰盒,各种各样的形状,上边有是一条龙的,有是一只凤的,还有建设形状的。尤其有一个骨灰盒,非常象R国国会那个形状,还有个圆顶,象M国政府大楼的形状。



  看来死者中不乏赍志而没者。



  价格上差得很大,有各种凸起的花纹,栩栩如生,如龙凤的,反倒便宜,而那些粗笨的方形、圆形,甚至旧的棺材形的,反倒贵了,有的五千多元!



  干啥这么贵?干啥相差这么大?



  我问走出来的那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女人说,龙凤,西方国会形状的,是树脂的;而简单形状的,是玉质的。玉质的,当然就贵了;树脂的,不值钱。



  咱毕竟是外行,我看那树脂的,也挺透的,比玉的还玉。



  陶哥说,“干舅的,我来买,从小到这么大,只有他给我买东西,从来我没给他买过,这最后一次,让我尽尽孝道吧。”



  陶哥的意思我明白,他要给我爸买个骨灰盒。



  倪亚在一旁说,“骨灰盒这东西,还得是儿子买,别人买哪好?”



  陶哥看了看我,再没作声。



  吊死鬼走了出来,用指尖捏着一个小黑片片递给了陶哥。



  陶哥从他夹的手包里拿出个小塑料袋,把那小黑片放了进去,放在他的手包里,我们就告别走了出来。



  到了车里,我问陶哥,“吊死鬼怎么管你叫政府?”



  陶哥笑了,“这是在里边呆过的,在里边他们管管教都叫政府——这是早年的事,现在不管对谁,都叫‘队长’了,这小子是个老狱员。”



  啊?!这小子也有前科?姓田的,也蹲过监狱,咋这么多犯罪的?!



  干红的第一部作品:'bookid=3243059;bookname=《叩关三界》'
第8章 是鬼,是鬼开的车!
  陶哥拿回那个小黑片片,叫图象采集卡。



  把那东西往电脑上一插,放出图像来,我们都大吃一惊:肇事车辆无驾驶员!



  所谓“见鬼了”,就出自这类事件上。



  驾驶座前的窗没有人形,只是那地方稍暗一些。



  可是,无人驾驶的车,却从后边向我和我爸撞来!



  本来它要撞我,或者说要对我们父子俩一起下手,可是我爸把我往右一拉,我一个踉跄,甩出去很远,我爸用了大力,身体重心不免降低,头就伏了下去,那辆车的前右车灯处正好撞在我爸的头上,第一缕血从我爸的口中喷出——这是放慢四倍所看到的慢镜效果。



  随即,那辆车就冲出了镜头。



  陶哥看着我,我看着陶哥,双方无言以对。



  “再放一遍?”陶哥对我说。



  倪亚在一旁说,“那就再放一遍。”



  陶哥就又倒带,又重新放。



  车撞着我爸,冲出镜头前,前车窗最大化,我说,“你能不能把那儿放大了?”



  我指的驾驶座前的车窗,怎么可以没人呢,没人这车谁开的?



  陶哥一遍又一遍地将驾驶座的前车窗放大,放大到有影视那种网格子,也没看到什么,只不过那里的网格子要比其它地方的网格子要大一些。



  陶哥站起身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女警察跟着陶哥走了进来,坐在电脑旁。



  看来,她是个电脑成像或刑侦的高手。



  她操作了一会儿电脑,前车窗那块暗影逐渐成了人形,仅此而已,再缩放,也没有进一步清楚的影像了。



  最后,那女警察放弃了,扭头看一眼陶哥,“就这样了,谁来解码,也无济于事。因为,它根本就没有什么形状,或许这么讲:是我们人眼所无法辨识的形状。”



  “那已经有人形了。”我说。



  女警察苦笑了一下,“你看到的人形,只是你虚幻出来的,根本没有什么形。”



  “能不能是人为的对那一处有所涂抹?”陶哥问。



  陶哥毕竟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对于这种可能性,我八辈子也不会想到的,因为这种假设就意味着,肇事者和寿材店的老板本是一伙儿,他们共谋杀害了我爸。



  怎么没这种可能?吊死鬼和那姓田的都蹲过大狱,他们俩没准是狱友,因为某种原因,动了杀害我爸的心思,或者没有什么原因,姓田的过失犯罪,杀害了我爸,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还有可能被吊死鬼家的那监控录像拍下来,为掩盖罪责,找到了吊死鬼,把监控录像上的图像采集卡拿下来,在电脑上把驾驶座窗上的影像抹下去,怎么不可能?



  “不可能。”女警察前前后后操作了无数遍,最后得出了结论:这图像没人动过,是原始影像资料。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女警。



  女警离开电脑前,笑着向陶哥一努嘴,“你去问他。”



  说完,女警就走了。



  看到女警关上了门,我小心地问陶哥,“你知道啊,陶哥?”



  “我知道什么?”



  “这车没人驾驶怎么就开出来撞着人了?”



  “我哪知道。”



  “那,那女的,大姐,不说让问你吗?”



  “你听她那么说呗。这个我要知道,我就成神探了。”



  “神探?”



  “是啊,侦破灵异车制造的车祸,我不成神了!”



  灵异?自从陶哥和我这么说之后,这个词就总是在我脑海里萦回不去。



  我在网上真看到一起灵异车祸,那也是一辆面包车,撞死一个人,就跑了。但你看不到那辆车是从哪里来的,突然就出现一辆车,就撞死了一个人。



  那辆车出现的一段有很大一块空白!那车没有来的印迹!



  “你还在这儿想一会儿呀?”陶哥突然对我说。



  我才醒悟过来,急忙啊啊两声,“陶哥,你上哪儿去?”



  “加华安装!”



  看陶哥那样子,似乎要赶到加华安装,把那姓田的绑起来,严刑拷打似的。



  我立刻来了精神,几乎是迈着一个勇敢战士的步伐跟着陶哥走了出去。



  到了那里,田加华不在家,说去给一家安装防盗门去了。



  他家有个半大小子在家看着店。那小子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很白,长得一脸雀斑,鼻子挺挺的,翘翘的,细一看,眼睛有些发蓝。他明显是个混血儿。



  陶哥问,“田加华是你什么人?”



  “是我爸,咋地?!”



  混血儿对我们很不友好,还挺强硬。



  “你妈是哪国人?”陶哥又问。



  “俄罗斯人,咋地啦?!”



  我们石弓山市,两区三县,最东边那个县和俄罗斯只隔一条江,两国通婚,时有发生。



  陶哥笑了,“不咋地,随便问一问。你有车钥匙吧?”



  “有,但我不会开。”



  陶哥顿了一下,认真地看了混血儿一眼。



  我心想,这二毛子这么惊削削地干啥?还特别强调他不会开,我们也没问他会不会开车呀?莫非这起车祸和这二毛子有关?



  陶哥说,“你把车打开。”



  “干啥?”



  “检查,让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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