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穷千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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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穷千里目-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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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叶不由柳眉倒竖,佯装怒道:“臭紫罗,你什么意思!”
    紫罗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就这个意思。”
    “你!”阮叶扬起一只手来,装作要打她的样子。“你讨打,看招!”
    “哎呀,我头疼!”紫罗忽然抱着脑袋垂下头去。其实她只是想开个玩笑。肿块的淤血已经消散了不少,不去碰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
    阮叶立刻收回手去,紧张而关切地想要去扶她:“紫罗,你别吓我,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哪里不舒服了……”她一迭声地着急问道。
    那边的乔不遗和朝公子见这里情况不对,也放下棋子走了过来。
    紫罗正在装晕乎,脚步便虚浮着,仿佛整个人真要倒下去一样。她见阮叶似乎被自己成功骗了。正要得意地站直对她说一句:“嘻嘻,笨叶子,你被我骗到了吧。”
    就在此时,乔不遗因为走得快些,率先一步走到了她们身边,连忙扶住紫罗:“紫罗,你怎么了?”
    朝公子也站定问道:“怎么回事?”
    阮叶有些无措地道:“我跟她闹着玩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她就……”
    紫罗原本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是此时,她被乔不遗扶住双肩,他地气息近在咫尺。她的心思忽然就乱了。还没等她意识到,她已经双眉紧皱,微闭起眼睛,连声音也虚弱起来:“我有点头疼。”她轻声说道。
    乔不遗责怪地看了阮叶一眼:“叶子,你爱玩也要有个限度,紫罗有伤在身。你怎么……哎……”他话没有完全说完。就叹了一口气,腾出一只手去。轻轻地在紫罗的后脑勺揉了揉,以治疗的指法缓缓地为她散除淤血,减轻疼痛。
    阮叶被乔不遗说了,心里有些难受,但的确是自己跟紫罗笑闹,才会让紫罗不适地。她有些沮丧地垂下了头。
    虽然身为紫罗的兄长,但是朝公子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说什么关心地话。
    此刻,他略带磁性的嗓音才响起:“阿布,麻烦你帮我送紫罗回房去歇息,紫罗地伤就拜托你了。”
    叶子闯的祸自己的确责无旁贷,这十年之中,已经习惯了帮阮叶善后的乔不遗也没有多想,立刻颔首道:“好。”
    紫罗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十分开心,虽然内心深处也有一丝对阮叶的愧疚,但是,与跟乔不遗单独相处的机会相比,她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句,叶子,对不起。我喜欢乔大哥你也是知道的,这次你受了的委屈我以后肯定好好补偿你。
    乔不遗见阮叶神情懊丧,便转而淡淡地对她一笑,柔声说:“你在这里别先走,乖乖地等我一会儿回来。”
    阮叶闷着头,低低地应道:“哦。”
    见到乔不遗扶着紫罗走了,她这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哎”自己真地不是故意的,阿布干嘛那么严肃地说她。
    朝公子朝她笑了笑,之前脸上的冷漠神情顿时消失了:“怎么了?”
    “挨批了呗。”阮叶撅着嘴道。她有些闷闷不乐地走到方才乔不遗和朝公子下棋的棋盘边,坐下,看了一眼那棋局诡秘的棋盘,心里更加烦闷,不由伸出手去,搅乱了一局棋。
    朝公子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走了过来,坐到她的对面:“不高兴了?”
    阮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口是心非地道:“没有。”
    朝公子唇角上扬,不打算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最近,心情怎么样?”
    阮叶一愣,随即才明白过来,朝公子问的是她自从被毛伟捉去,见到他行凶后,是不是一直不能忘记,心里留下了什么阴影。
    “挺好地。”她含糊地回答。
    不过,毕竟阮叶看到的那样的场景还是太骇人了,她回来之后虽然说话做事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却总是会在一个人独处地时候,不知不觉地就发起愣来,而且,总是明明只是一个恍惚,猛然回神,却发现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朝公子那日回了落夕榭之后,每日都会来芬芳楼,即便阮叶跑去落夕榭找紫罗玩,找他说话,乔不遗陪着她来回,他还是坚持送她回去。
    阮叶明显感觉到在落夕榭的时候,有股像刀子一样凌厉的眼神,时不时地会落在她的后背上。
    观察了好几回,阮叶这才确定,那经常出现,却又总在她敏感地发觉后迅速消失的机会能刺穿她脊梁的目光,不是一个人地,而是一群人是落夕榭除了紫罗以为每个女子地。
    比如,此刻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绝美地女子。
    “哎”阮叶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第一百五十四章 酸意不及恨意浓
    妙雪站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那个笑容生动活泼的少女,还有在她身旁,那个自己已经迷恋到不可自拔的年轻男子。
    那个男子,有这世上最冷俊的容颜,有这世上最疏离的眼神,就连嘴角抿起时的唇线,都是这世上最决绝的弧度。
    可是,他此刻,却眼神温柔地看着那个丝毫不解风情的丫头,他的脸上,频繁地展现或是轻松或是闲适的笑容,但是那双墨玉一般的双瞳里,容得下的,却只有这一个娇小的身影。
    她曾经那样的痛恨一个叫莫峰雪的女子,因为那个女子让朝公子周身的线条都没有那么冷硬了。可是,如今,她更加痛恨这个叫阮叶的少女。
    她说,她是公子儿时的好友?那样遥远的过去,为什么就不让它过去就过去了?偏偏要在这十年之后,还要找来相认?
    妙雪曾以为,她是第一个得以亲近朝公子的人,甚至比紫罗小姐还要更加亲近一些。
    她无限渴望地要想再向他接近一步,可是却连半寸也靠不上前。久而久之,她却觉得这样也很好。公子对谁都是那样,他冷眼看着周遭,给自己划定了一个谁都无法靠近的距离。
    至少,自己是离他最近的。妙雪一向这么以为。
    莫峰雪的出现,动摇了她的这个念头,而阮叶的出现,则彻底粉碎了她的这个念头。
    公子见到她,整个人都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妙雪在心里恨恨地想,她看着阮叶的背影,凌厉的目,光几乎能从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朝公子似有似无地朝她所站的方向扫了一眼,妙雪立刻敛了眼神,垂首而立。
    而随后,阮叶似乎感觉到异样的目光,转过身来查看时。却看不到妙雪那样恶毒的眼神了。
    她转了几次身,只看到或近或远站着的十二雪,她有些不适地转过身来,深刻体验到什么叫针芒在背了。
    不满地瞥了一眼,在自己身旁站着的罪魁祸首。她小声地嘀咕着:“真是的,没事你哪里弄来这么多女人。”
    “叶子,你说什么?”朝公子微笑地问道。
    “明明听见了。就不要假装没听见。”阮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朝公子地唇角轻轻扬起,轻轻地挥了挥衣袖,十二雪躬身而退,不一会儿就全部在阮叶的视野里消失了。
    妙雪不想离开,可是,她不能不离开,她不想公子发现自己迷恋着他。那样,他对自己。也会像对待十二雪的其他侍女那样,虽然看起来一样冷淡,心里却真正厌恶起来。
    只是,面对向来看破人心的他,自己真的要刻刻小心,步步为营。
    妙雪不动声色地退下,她地心里恨得不得了,恨不能咬碎那一口银牙。可是她却依旧面无表情地离开。
    阮叶,来日方长,公子的性格。我更了解,你说他怎样爽朗,那都是童年时的事情了。现在地他,早就不是当初的他。这样的他,我比你更加了解。他的冷酷,他的残忍。他的漠然。他的无情,你现在见不到。可是,我相信,你不会永远都见不到。
    呵呵,在心里冷笑了两声,垂首而行的妙雪眼中,有寒光微闪。
    阮叶自然不晓得自己现在已经是妙雪的眼中钉,肉中刺。她只知道,刚才地场景是,貌似一堆喜欢同一个人的女人一起出现,因为自己现在离那个人最近,所以就成了“殃及池鱼”这个成语里的“池鱼”了。
    哎,放着这么多女人不管,阿旭就不怕哪天她们大打出手,让他的落夕榭永无安宁之日?不过,阮叶又立刻坏心地想,现在的落夕榭太冷清,还是那样热闹些。
    “满意了?”见十二雪尽数退下,朝公子带着些许调侃地道。
    阮叶耸了耸肩:“你好色也有个节制吧,弄这么多女人争风吃醋,你看着特别痛快是吧。”朝公子扬了扬眉毛:“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们,她们只是我的婢女,叶子你不要想太多。”
    阮叶摸了摸鼻子:“我有想太多吗?”好吧,她承认,她是有这么一点点想得多了。跟紫罗一起出去劫富济贫的经历,就是让她认识到,有时候衡量一个有钱人有钱到了什么程度,就可以数一数他有多少个侧室,小妾。
    反观现在的阿旭,虽然那个冰块个性不是很招人待见,可是相貌绝对是上上等,外加,以他现在地身家,他已经不是有钱人,而是超级有钱的有钱人了。所以,按照有钱程度跟老婆数量相辅相成的规律来看,他岂不是要多造几个落夕榭来装他地那些女人?
    朝公子没有做声,显然十分清楚阮叶心里的想法。他静静地坐在她身旁,也不反驳,静待她自己开口。
    “你和紫罗两个人,需要十二个这样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孩子伺候?”阮叶道,“就算有钱,你们也不能这么浪费吧。”她暂时忽略了这十二雪是自愿留在落夕榭,并且甘心付出失去听力作为留下的代价。
    “落夕榭这么大,我总需要护院吧。”朝公子不以为意地道,其实这十二雪还肩负着去各地为他搜集他需要的消息,或者帮助他四处管理生意,以及处理江湖上一些麻烦的任务,但是,他并不想一一解释给阮叶听。她不适合听这些,而且,就算他真地说出来,她也没有这个耐心听下去。
    “护院?!”阮叶大惊小怪地道,“你说这些娇滴滴地女子是你的护院?”她一叠声地惊呼,感觉阿旭真是不可理喻。这么漂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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