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没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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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风波里-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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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说起,昨日在电视里看到《陈云出川》,很精彩!
  陈云一听,连忙问:“什么《陈云出川》?”
  当他知道拍了这么一部电视连续剧之后,当即叫秘书来,了解情况。他要秘书把剧本拿来给他看。看罢,他以为不能播放这样一部片子。他写信给###总书记,要求停播这部电视片……
  陈云不愿意宣传自己,他很谦逊。早在1945年5月,陈云便在中共“七大”上这么说:
  “假如你在党的领导下做一点工作,做得还不错,对这个功劳怎样看法?我说这里有三个因素:头一个是人民的力量,第二是党的领导,第三才轮到个人。”《要讲真理,不要讲面子》,《陈云文选》第一卷,二九三页,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陈云还写过这样的条幅:“个人名利淡如水,党的事业重如山。”牟信之等,《陈云同志最后的三二一天》,《人民日报》1995年5月29日。
  正是由于陈云非常谦逊,所以关于陈云的报道、回忆文章,在他生前几乎极少见诸报刊。
  于若木对我说,一位老同志关于东北解放战争的一篇回忆文章,送到陈云那里审看。陈云看后,虽然同意发表这篇文章,却把文章中关于他的内容全部删去了。
  于若木又谈起,一家出版社的总编辑,对陈云的书法作品很有兴趣,收集了陈云每年写的条幅,想出版陈云墨迹选。可是,未得陈云同意,一直不敢贸然出版。
  关于《陈云画册》,于若木告诉我,被陈云压了七八年,直至1994年陈云病重,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负责人再三劝陈云“点头”,以便在陈云诞辰九十周年时出版。他们说,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邓小平、彭真的画册都已经出版了。陈云还是一个劲儿地“拖”。后来,他勉强“点头”。可是,等画册出版时,他已经离世了。
  于若木还说及,陈云是上海青浦练塘人。练塘镇政府要修葺他的旧居,他不同意。后来,当地政府在他的旧居旁修建了青浦县革命历史纪念馆,要收集他用过的物品作为展品,他很坚决地说:“不能给!”
  我深知,陈云健在的话,是无法出版关于陈云生平的书。我的写作任务又很多。正因为这样,我只是作了写作准备,没有开笔写书。
   。。

七天印出《陈云全传》(4)
我第一次接触陈云,是在1978年。当时,我在采写二十万字的《高士其传》。听高士其说,陈云在延安时曾称高士其为“红色科学家”。为了慎重起见,我希望能够得到陈云的证实。
  于是,我前往北京三里河,拜访陈云夫人于若木。当时的于若木,每日骑自行车上班。她在办公室里很热情地接待笔者。她谈了自己对高士其的印象之后,对于“红色科学家”之称表示无法肯定,要回家问一下陈云……
  两天后,我给于若木打电话。她在电话中说,已经问过陈云,他不记得曾称高士其为“红色科学家”……
  陈云的记忆力极好。他说“不记得”,其实也就是说,他没有讲过那样的话。这是陈云给我的最初直接印象。
  此后,我在各种采访中,不断接触关于陈云的生平史料,很多人谈起了陈云。我开始注意起陈云,作了写作陈云传记的种种准备:
  我曾专程前往陈云家乡——上海青浦练塘采访,受到热情接待;
  我在江西南昌,到陈云在“文化大革命”中“下放”的工厂采访,还访问了当时负责陈云生活的马骏以及陈云所住招待所的所长;
  我在北京采访了陈云的老秘书……
  在陈云去世之后,由于###出版社的“催逼”,于是我坐到电脑前,把有关陈云的词组如“于若木”、“青浦”、“练塘”等等输入电脑。
  那段时间,我主要在上午与夜晚写作。下午,我用来处理其他工作。
  那一段时间,明报出版社不断来电话,询问进度。他们告诉我,《明报》已经刊出“叶永烈新著《陈云全传》”的大幅广告,还刊登了《陈云全传》的封面。这新书广告,在香港《明报》登了几次。
  那段时间,妻帮助我把书中的引文——陈云的文章,从《陈云文集》中输入电脑。
  一个星期之后,明报出版社便要求我把已经完成的部分“拷”入软盘,以特快专递寄去,以便编辑能够早日着手工作。那时候,还没有“伊妹儿”——“E…mail”,所以只能寄特快专递。
  从1995年4月12日着手写作《陈云全传》,到4月27日完成《陈云全传》,正好半个月!
  我按时交出二十五万字的《陈云全传》的全部软盘。
  明报出版社以一个星期的速度,推出《陈云全传》。据明报出版社总经理朱令华小姐说,这是明报出版社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出版速度。
  这样,陈云去世还不到一个月,《陈云全传》已经在香港各书店里出现了。
  当我把《陈云全传》送给陈云夫人于若木的时候,她告诉我,她在香港工作的女儿早已托人把《陈云全传》送到她的手中。
  于若木对《陈云全传》十分满意,使我深感欣慰。
  《陈云全传》毕竟是在短时间内赶写而成,未免仓促成书。我又对《陈云全传》进行全面修订、补充,写成四十多万字的《陈云之路》。
  我前往北京中南海,对陈云夫人于若木进行详细采访。她回忆了她与陈云在延安结识的全过程,陈云的家庭生活,陈云的经历以及陈云晚年的生活,还谈了于家的身世。她说,她是第一次谈这些问题。我非常感谢她的支持,使我获得了独家第一手的访谈资料。
  她的谈话,我除了写入《陈云之路》,还写成长篇专访《访陈云夫人于若木》。
  写罢,我把专访初稿,航寄于若木审阅。
  1995年7月13日傍晚,我接到于若木从北京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文章已经收到,翌日她要去北戴河,可以带到那里看。不过,要到7月18日回北京才能寄出。
  我在7月21日收到她的来信和修改过的文稿。我看了一下她的信,果真是18日从北京寄出的。
  她改得很仔细。有的细节,经她补充后,非常生动。
  比如,文章中写及,陈云在家中总是喊她“陆华”——她原名于陆华。她则补充了一笔,说她在给陈云写信时,称他“云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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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印出《陈云全传》(5)
又如,初稿中提及,她生了大女儿,“陈云为女儿取名陈伟力”。她改成“于若木为女儿取名陈伟力”。她补充了一句:“儿子的名字为陈云所取,女儿的名字则为于若木所取。”他们家这样的“取名规则”,鲜为人知。这样,我后来再度去京,又请她详细谈了陈云和她给孩子取名的经过,“挖”出了许多新的故事。
  再如,初稿中提及,陈云不记日记。于若木补充了这么几句:“但每天气象他都记录,每天生活起居也做记录,大便的时间,量的多少都记。”这又从一个小小的角度反映出陈云的细心。
  于若木连初稿中的用词也都很细心加以斟酌:
  文章中写及陈云生活“简朴”,她改为“俭朴”;
  写及她父亲“主办”山东第一师范,她改为“创办”;
  写及1994年春节陈云在荧屏上亮相,“海外舆论普遍认为陈云健康情况良好”,她把“海外”改为“海内外”……
  这些一字之易,显得更为准确,也表露出她的认真。
  她是营养学家,连医学名词都帮我改正。
  比如,文章中提及陈云晚年患吸入性肺炎,大夫不得不使用抗菌素杀菌,可是这么一来,把肠内有益的“双曲杆菌”也杀死了,减弱了消化力。她把“双曲杆菌”改为“双歧杆菌”。
  又如,文章中写及陈云晚年从喝牛奶改为喝豆浆,“这主要是考虑到豆浆的胆固醇低,更适宜于老年人饮用”。她把“胆固醇低”改成“无胆固醇”。
  这些科学方面的改动,充分表明她对自然科学的熟悉。
  她送给我三封很珍贵的信的复印件,并同意在文中加以引用。这三封信是陈云去世后才在北京集邮市场上发现的。是陈云、她和她的妹妹在1939年从延安寄给正在英国伦敦的她的大哥于道泉。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流落到北京的集邮市场。幸亏被薄一波的儿子薄熙成发现,买下了这三封信,送给了于若木。由于于若木的帮助,使我有幸首次公开披露了这三封信。
  8月8日,我又对她进行补充采访。她回答了我一批新的问题。内中,她谈到一些文章,由于已是好几年前发表的,她怕我查找费事,后来就复印寄我。
  这篇专访发表之后,在海内外产生广泛的影响。海外诸多报纸转载。于若木告诉我,当她后来前往法国访问的时候,巴黎的《欧洲时报》特地选择了她到达巴黎的那一天,以整版篇幅刊登我的这一专访。
  《陈云之路》在北京安排出版。按照国内的规定,必须办理报审手续。经过前后将近四年的时间,有关部门终于完成对这本书的审阅,并给予肯定。在《陈云全传》出版之后五年,《陈云之路》于2000年1月由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出版。上海《解放日报》闻讯,全文连载了《陈云之路》。
  

京华访刘少奇夫人王光美(1)
许久没有露面,听说王光美身体欠安。1991年7月7日,我出差北京时,正值她从外地回京,便去拜访她。
  她与中国共产党同龄,那年七十大寿,看上去仍非常敏捷,步态轻盈。时值盛暑,她理着短发。虽然白发不少,但她不染发。她爽快、直率,谈笑风生,心态依然年轻。
  她拿出一本英文版精装书THE LONG MARCH—THE UNTOLD STORY(即《长征——前所未闻的故事》),扉页上有作者题签。那是作者——美国记者哈里森·索尔兹伯里送给她的,征求她的意见。书上夹着许多回形针,那是她的阅读记号。
  王光美出身名门。父亲王治昌,字槐青,曾留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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