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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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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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长风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他已经快忍不住了,没想到李陶的脸皮竟然厚到了如此地步。

    程德彰这会也有些明白了,自己被李陶利用了,李陶拿自己当“拜帖”了。可程德彰实在想不明白这和赚两千贯有何关系,既然搞不明白那就静观其变,程德彰并没有揭穿李陶的谎言。

    王婆婆显然也听过程德彰的大名,她犹豫了一下道:“请程大才子稍候,我去问问小倩!”

    不一会,王婆婆去而复还:“程大才子,小倩姑娘有请!”
第三十九章 天籁之音
    听到王婆婆这句话,李陶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的第一步成功了。

    在王婆婆引领下,三人边走边欣赏小桥流水和亭台院落,几条曲折的走廊通向不同的院落和房间,颇有曲径通幽的感觉。

    “程大才子,您请自便,老身告辞了!”王婆婆将三人带到一座屋前,便转身离开了。

    程德彰扭头看了一眼李陶,眼中尽是询问。

    李陶笑呵呵道“夫子,里边请!”

    程德彰听罢也不作声,抬手轻轻敲门。

    “可是程大才子,请进!”屋内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程德彰也不客气,率先推门而入。范长风紧跟着,进屋时他还不忘暗自向李陶伸了一下大拇指!

    李陶一进屋便仔细打量起来。透过晕红的帐幔,可以看到席小倩的闺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和一把琵琶。琴只露出个琴头,颜色现出几分黑暗陈旧,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琴的左下方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木书桌,案靠在窗边。书桌的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插着一枝盛开的牡丹。

    “不知程大才子光临,有何指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号称“席丝竹”的席小倩。

    说话间,席小倩已经向程德彰行了一个万福。

    席小倩身穿是淡蓝色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红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席大家客气了!不是我要找您!”程德彰向席小倩回了一礼。

    “不是您?那……”席小倩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是他找您!”程德彰向一侧一闪,露出了身后的李陶。

    席小倩望着眼前这个十岁的孩子不由奇道:“这位小郎君,不知尊姓大名?因何事找我?”

    李陶不急也不慌,慢条斯理道:“席大家,我姓李名陶,是程夫子的学生!我来找您是想与您做个交换!”

    “做个交换?李小郎君,你可否说得明白一些?”

    “是这样的,我送给您一首天籁之音,您帮我一个忙!”李陶直接说明了来意。

    “帮什么忙?”

    “和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

    “聂神算!”

    “见他做甚?”席小倩微微皱起了眉头。

    “到时您就会明白了!”

    “如果我不去呢?”席小倩笑着问道。

    “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有天籁之音。”李陶非常自信。

    “天籁之音?我听过的天籁之音太多了,现在我对天籁之音已经不感兴趣了!”席小倩苦笑道。

    “席大家,是好是坏听听便知。我只演奏一小段,不耽误您太多时间,如果您说不好,我转身就走!”李陶很有自知之明。

    “那好吧!”席小倩勉强答应,然后又问李陶:“不知李小郎君是用琵琶还是用古筝演奏?”

    李陶哪里会用琵琶和古筝,但这却难不倒他:“席大家,不用了,我随身带有乐器,现在就奏于你听!”

    说罢,李陶像模像样地吹起了口哨。李陶虽不会演奏乐器,但口哨却吹得不赖,出口的正是后世脍炙人口的《梁祝》。

    席小倩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她边听边喃喃自语道:“好一幅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丽景色。”

    听了席小倩的话,李陶停了下来。《梁祝》是李陶在后世最喜欢听的一首曲子,如今再现《梁祝》,突然让他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李小郎,怎么停下来了?”席小倩蹙起了眉头。

    李陶叹了口气:“席大家当真是识货的主,仅凭一段过门便能听出了个中三味,实在是让人佩服之至!”

    李陶并不是恭维席小倩,他没有想到席小倩能说出这句话来。《梁祝》的引子的确反映得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象。

    说到这里,李陶盯着席小倩:“席大家,不知此曲可当得天籁之音?”

    “当得当得,李小郎,可否奏完?”席小倩有些迫不急待。

    李陶继续吹奏,他吹得很投入,开始是高音旋律,像是一位少女的呢喃,后来是低音的重现,口哨声直抵心灵,像是一位敦厚的男士在低声诉说,在如泣如诉中,席小倩的眼泪流了下来。

    不仅是席小倩,李陶吹奏的乐曲让一旁的程德彰和范长风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他们见席小倩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不敢言语,只是默默地跟着听。随着口哨反复变奏,一种美好的东西在他们心里翻滚,升腾。听到投坟这一段时,他们感到了非常沉重的压迫,但是说不出来,到了化蝶的章节,三人在轻柔中逐渐的陶醉。

    李陶停了下来,三人却浑然不觉。

    良久,范长风喃喃道:“阿陶,今日我才算是真正识得你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阿陶了!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范长风今生无悔!”

    程德彰早已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蓦然想起华云峰当初所言,这李陶若不是神鬼附身,便是天生鬼才,否则怎会与以往判若两人呢?

    席小倩魂不守舍道:“也不知怎的,奴家听了此曲有一种心碎的感觉,李小郎,若奴家没有猜错,此曲应该有一个凄美的故事吧?”

    “席大家猜得没错!”李陶点点头。

    “可否说来一听?”

    草桥结拜,同窗三载,逼嫁,楼台会,投坟,化蝶,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从李陶嘴中娓娓道来,听得三人唏嘘不已。

    “李小郎,可否再奏一遍?好让奴家记记谱!”席小倩请求道。

    李陶惊诧:“听闻席大家有过耳不忘之能,这是……”

    席小倩羞赧道:“刚才奴家听得太忘情,陷入其中不能自拔,忘了记谱!李小郎,劳烦你再奏一回,我定不会记错一个音!”
第四十章 神算
    李陶依言又吹奏了一遍,席小倩在古筝上复弹,果然与原曲一模一样,甚至更加凄婉了许多。

    “席大家,此曲算我送给您的见面礼,可否替我保密,莫让它流行于坊间?”

    “李陶,这是为何?”程德彰不解道。

    “夫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可不想别人打扰我现在的日子!”

    程德彰愕然。

    席小倩点头应允:“李小郎,你且放心,就算你乐意,我也不忍那些俗人之耳污了这天籁之音!”

    说到这里,席小倩嫣然一笑:“李小郎,你且稍候,好让奴家收拾停当!”

    李陶莫名其妙:“席大家,您这是……”

    “都说无功不受禄,我收了你的这份厚礼,自然要去与你去见见那个聂神算!”

    李陶起身朝着席小倩深深一揖:“谢过席大家!”

    ……

    聂无双背着手,在几名练习算盘的学生中间来回走过,听着噼里啪啦的算珠声,他的心中一阵阵舒坦。

    聂无双三十来岁的年纪,是土生土长的舒城人。聂无双自小便和算盘有缘,他的父亲是个商人,知道经商的辛苦,便不想让聂无双再从商。谁知聂无双小时候抓周,别的东西连看也不看一眼,愣是爬到最远处,义无反顾地将算盘抱入怀中,让他父亲直呼天意。

    聂无双三岁就开始学习打算盘,十岁时“算盘神童”的名号便在庐州府叫得响当当了,连那些几十年的帐房先生也不得不服气,称其为百年难遇的天才。

    聂无双不仅算盘打的好,而且经商头脑也不谛于打算盘。在他看来,人生如算盘,时时刻刻得往上赶,掉下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上边一个子儿抵下面五个!父亲去世后,聂无双接手家业,由于他擅抓时机,经商无往不利,早已积攒下万贯家财。

    聂无双在舒城是个有名的人物,没事的时候,腋下夹着个算盘,到处遛达,走到哪儿人们都很尊重他,都喊他“聂神算”。算盘是祖上传下来的,上排两个子儿,下排五个,珠子都被磨得露出底色。他走一步,算盘珠子便响一串,那便是“聂神算”的声音。

    尽管聂无双将生意交于他人打理,自己很少过问,可他每天依然愿意与算盘为伴,一时半会听不见算盘珠子响,便觉得魂不守舍。年轻时常与人比试算盘,从无败绩。三年前与“京师神算”比试致其郁郁而终之后,聂无双便不再与人比试,而是改为在家中开馆授徒。

    “老爷!外面有人要见您!”一名下人前来禀告。

    “没见我正在授课吗?不见!”聂无双一脸怒容道。

    “是,老爷!”下人惶恐转身。

    “等等,来人可否报上了姓名?”聂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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