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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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重相逢-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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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你不珍惜,就有你好受的。”

  有一次黎明明喝了酒,跟我们讲起她的家事,说她哥不务正业,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好端端的银行工作不干,偏要去做生意,先后开过饭店、歌厅、发屋、洗浴中心,赔了十几万。现在都四十多了还一事无成,每个月指靠父母一千多元的老保活着。她哥又懒又馋,每次吃饭总是挑三拣四的,这也不好吃,那也不好吃,然后就去外面小馆子吃,把她妈都快气死了,嘟嘟囔囔说人家吃什么你就吃什么,还老讲究啥呀!黎明明说她妈说她哥是满肚子花,一朵也开不出来。我在旁边听得心情黯淡,想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黎明明又怀孕了,这是她一年内第三次怀孕。去年端午节,她认识了个男网友,当天晚上就住进了他家,回公司后跟同事吹嘘,说她男友家是开公司的,家里至少有几百万。她男友也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牲,一点情调没有,每天就知道上床,而且作业还不戴安全帽,半年内让她流产了两次。有一次她俩因为房子的事差一点大打出手,她那个男朋友脾气比较暴戾,经常是说着说着突然就撂下脸。我之前曾好心好意劝过她,说如果你认为这样做是错的话,那么,你千万不要去做。结果第二天下班她照旧去他家睡,跟没说过一样。后来她终于弄清她男友的老底,他家根本没什么钱,他所说的几百万是欠外债几百万。现在感情走到了尽头,黎明明闹着跟他分手,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黎明明满面愁云,像荷兰猪一样急得在屋里团团乱转,嘟嘟囔囔地说:“孩子是不能留了,如果这次再做人流,估计以后就生不了孩子了,你们帮我出出主意,该怎么办啊?悔死了,我怎么这么倒霉。”

  我站在旁边落井下石,说恭喜恭喜,这是件大好事,“有了孩子,你和你老公的感情会有转机的。”心里却暗暗得意,想活该,这都是你乱放屁的报应,越想心里越痛快,心想你也有今天,你敢不认命吗?忍不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陈凤一边安慰黎明明,一边喃喃咒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我,好像个个都是陈世美。陈凤说着说着突然抬过头,看见我在笑,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马收敛笑容,面带凝重地说错,好男人有的是,关键看你长没长一双辨别好男人的火眼金睛。

  黎明明眼泪巴嚓地说:“现在要是有个男人肯要我,不管他比我大多少,不管他什么条件,只要对我好点就行,我都肯嫁给他。”我抬起头,看着这个自谓六宫粉黛无颜色,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女人;这个将来兵挡,土来水淹的女人;这个自谓悲伤不是我的风格的女人;这个骠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爱咋咋地的女人,眼圈红红,眼泪吧哒吧哒掉了下来,搞得我心情也很低落。

第八章
最近几年社会上掀起一股考公务员热,广大知识青年把脑袋削尖,争先恐后、气急败坏地要做人民公仆。邹裕库买了两本教材,装模作样地学起习来了。我甚是惊讶,说你小子出息了!邹裕库笑笑,十分无耻地说道:“我要是当官,将来肯定也是个贪官。”我恨声不迭,骂道:“你他娘混蛋玩意,我要是你老子非把你拉出去崩了。”他嘻嘻笑,说他爸就是因为当年太清廉了,不肯收别人送来的礼,被别人给搞了下来,至今还只是一个小科长。

  唐帅去济南出差两周,赚了700多块,请几个兄弟去饭店吃饭。我把陈凤也带了去,席间她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我问她是谁打来的,陈凤立马冷了脸,说你有毛病啊,管得那么多。我又气又羞,恨不能给她一拳,在心里痛斥她死德行。自从黎明明生日事件后,她对我的态度变化很大,每次看见我都冷冰冰的,让我有一种冬天来了的感觉。刚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冷落她一段时间,没想到她毫不吃我这一套。我现在越发感觉情况有所不妙,而且势态有扩大化发展的趋势。

  我以前跟陈凤因一些鸡毛蒜皮儿小事也红过脸,不过那时我遵照曹阳的教导,有一次她跟我说女人最怕不被别人在乎的感觉,所以对付女孩,要有紧有松,“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要招惹她,抓得太紧了往往会适得其反,如果这时你能狠下心冷落她一些时日,她自己就会自乱阵脚,在心里琢磨:‘他怎么不理我了呢?’然后就会主动打电话问你:‘你不想我吗?!嗯,你不想我吗?!’然后趁机说上几句好听的话或者赔个不是,她就会笑逐颜开,乖乖回到身边。”这招确实灵验,那时每次吵罢,闹罢,陈凤从不会记恨在心里,最多不超三天就会忘得干干净净,像往常一样亲亲我我柔情蜜意。而现在,对于陈凤,我感觉像是拿棒子叫狗,越叫越远。你对她温柔一些,她说你不像男人,磨叽;你要是关心她点,她说你虚伪,没诚意;而且你越是关心她,她越是怀疑你的动机。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夜市买水果,回来的路上我说咱俩出去走走吧,她拔腿就往楼上跑。我看着她臃肿笨拙的身影,心里丝丝拉拉地痛。

  我越发觉得黎明明可恶,她最近不断向陈凤输灌一些俗不可耐的思想,说结婚必须要有房子,如果没有还买不起,其他条件再好也不能嫁,还说跟父母一起住不方便,好像是什么幸福生活的不二法则。我心里这个气,在心中描绘她不方便的场景:黎明明穿个*装,在客厅里跳钢管舞勾引她北极熊老公,她老公手里拿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她的身体,然后像只发情的笨熊一跃而起冲到她背后,一把撕破*,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陈凤好像一下子活明白了,说我怎么这么傻呢,连这个都没有想到,然后听见她问我:“马来,你结婚父母能给你买多大的房子?”我的头立马就大了。

  邹裕库坐在床上看书,看得直打哈欠。我笑呵呵凑过去,说给你介绍个女朋友。他一下来了精神,问是谁家的姑娘。我说你认识,黎明明。他脸红脖子粗地摇头,说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我说你装什么假正经,你不是说你喜欢大屁股妹妹吗。邹裕库不止一次跟我们说他喜欢大屁股妹妹,还绘声绘色地跟我们讲,说如果有一个大屁股女人对着你摇摆扭动她那丰满浑圆的屁股,你会感觉怎样?“俺的乖乖,俺是活不得了,一定要精尽人亡。”有一次食堂猪头女人洗澡归来,一扭一扭地从窗前走过,我踢了他一脚,说:“你喜欢的,大屁股猪头美女。”他长叹道:“我的娘啊!大象的屁股,我要是上她,那还不跟针灸似的啊!”

  邹裕库笑笑,说黎明明两条粗壮的大腿像两道大闸门,到时候我想泄洪都泄不了。我哈哈大笑,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上床*准备睡觉。过了不一会儿,邹裕库神经兮兮跑进屋来,说马来马来,“唐帅在卫生间*。”我瞪了他一眼,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又不是没干过。邹裕库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们寝室有两个处男,一个是唐帅,另一个就是他。不过邹裕库总是不肯承认,好像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每次他都脸红脖子粗地辩解说他上大学时也没少搞,还吹嘘他当年如何如何生猛。我问他搞了多少个,他说至少有二三十个。我笑笑,问他:“是不是连食堂打菜一百八十斤的大妈都算上。”

  公司新来几个应届毕业女大学生,一个个长得像如花她娘,从她们的言谈举止上,我能看得出她们早就已经被男人享用过了。王栋从中选了一个,那姑娘刚来时文文静静,一副淑女的样子,我和唐帅都认准她是个好女孩。下班后王栋将她叫出来,问她:“我们能处朋友吗?”那姑娘一脸严肃地声明:“我不想和你谈恋爱,我只想和你*。”王栋回来跟我们讲起此事,我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实在没想到这个平时蔫声不语斯文娴静的姑娘竟会如此*。刘春天说这姑娘是他们学院有名的滥货,只要肯出一百块,谁都可以上。王栋说他那天晚上有种被女人玩了的感觉,现在这个年头,还做什么好男人啊,女人想得比男人开,还说不准谁玩谁呢。然后鼓动唐帅,说你也别仁慈了,也去搞一个。“管她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呢,先在一起练练活儿,别到时大单子来了接不了。”唐帅摇头晃脑地笑,说感觉她们都太小,不忍心下手。王栋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跟她在一起,女的没占便宜,男的也没吃亏,还享受了,这是两全其美的事。再说,“她们毛都长全了,都他妈成熟了!”唐帅听不下去了,愤然离去。我暗自庆幸,想还好,陈凤不是这样的贱女人。

  现在的女人疯狂起来真是可怕。有一次在酒桌上,王栋说*有个女业务经理,颇有几分姿色,她老公看得非常紧,天天不停地给她发短信打电话,结果有一天中午还是和同事出去偷腥。吴成龙说他拉的一位客人讲,有个姑娘带八个男人在碧水春天商务会馆开房,大战了七天七夜,结账时身上竟然一分钱也没带,值班经理将她扣下,然后给她家里打电话,叫她家人拿钱赎人,她父母说他们管不了,“不管了。”每次听到这些故事,我总是叹息着想现在这社会到底怎么了,真是太可怕了。

  我知道这年代纯真的理想正在被物欲的潮水慢慢侵蚀、生锈、腐烂,这世界到处都充满了诱惑,男人抵不住女色的诱惑,女人抵不住物质的诱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社会上流行起快餐爱情:早上认识,晚上解决,第二天分手。现在的姑娘思想越发开放,不计后果地透支未来的幸福,即使她们相信家才是最终的归宿,相信老公才是最值得爱的人,也绝不会为未知的将来而深深压抑内心的欲望。唐帅说大多数女人不是物质,是无知,她们总是耍小聪明来掩盖自己的无知,看问题既看不远,又看不深刻,她们的聪明都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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