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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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重相逢-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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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不相同。院长板着面孔问我这是怎么个回事?我骗他说,“颜色深的含量高,颜色浅的含量低,都符合国家药品标准,质量绝对没问题。”其实按《药品管理法》的规定,这就是劣药。解释完之后,我又偷偷给院长塞了一千块的红包,他哦了一声,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说你们公司的药今年就别进我们医院了啊!

  回来的路上,王小明滔滔不绝地向我哭诉,说他跑下来一家医院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和财力,要付出多少辛苦,一下子这块市场就没了,公司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业务员一定赔偿。我说我很理解你,会把你的意思向领导反映,但别的事我也爱莫能助,我只是个小职员。

  回来那天心里像长了草,脑子里全是跟陈凤在床上亲热的情景。一上火车我就不停地发短信收短信,“老婆,吻你吻你吻你……”“老公,想你想你想你……”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觉。站前广场人潮滚滚,喧嚣不堪,我拎着包挤出出站口,陈凤像蝴蝶一样飞奔着扑了过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陈凤嘴里嘟嘟囔囔地说想死我了想死我了,我心里一跳一跳地痛。拦了一辆红色出租车,然后直奔果戈理大街的龙宫大酒店。这次回来我在佳木斯百货公司给陈凤买了一件粉红色吊带睡裙,我一直认为女人最美的时候就是穿睡衣的时候。陈凤拿着睡裙乐不可支,冲完澡,穿着睡裙款款走出来,胸部高耸,臀部浑圆,十分撩火。我的身下立马坚硬如铁,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激烈热吻,不一会儿,陈凤迷醉地哼起来了,我将她扳过来,从后面势不可挡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我们都累了,相拥而眠。睡梦中朦朦胧胧见到了我的丈母娘,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马来,陈凤一生的幸福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努力啊!”我认认真真地对她说,“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睁开双眼,窗外已天光大亮,陈凤躺在我的臂弯里还在呼呼熟睡,鼻翼一扇一扇的,一缕秀发粘在她脸上,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容,我情不自禁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第五章(2)
上班后我向刘明汇报了一下处理结果,他不住地点头,我重点讲述了一下佳木斯投诉的处理过程,然后故意问刘明,“经理,不知道我这样跟院长解释可不可以。”刘明嘴都笑歪了,腾地从椅子上弹了下来,说可以可以,太可以了。我心想当然可以了,你以为老子是白吃啊。

  吃午饭时,化验室的徐平平坐过来问我:“李贵被提为车间主任了,是不是真的?”我怔了一下,说不知道,心中不屑地想他脸胖得像个方向盘,当个养猪厂厂长还差不多。回到办公室,看见桌上放着总办下发的两个通知,一个是任命李贵为固体制剂车间主任,享受中层副职待遇。看着这份通知,我心里是又气愤又失望,想公司领导的眼睛都长屁股上了。另一个是加强质量管理力度,对影响药品质量的行为进行处罚。

  我知道在大牛药业求发展,途经有两个,一个是巴结领导,大家水平都差不了多少,只要把领导巴结高兴,就能升职,就能涨工资,所以公司里总有一些马屁分子挖空心思讨好主人,见到领导比见到亲爹还亲,陪着打篮球,打羽毛球,还跟着领导蹭饭局。还有一个途径就是要有贵人相助。

  “我有吗?”我问自己。

  我没有。是的,我的生命里没有上帝,他永远也不会眷顾我。这世界上有些人是命运的宠儿,像郝薇,生下来就锦衣玉食,生活无忧;有些人是时代的宠儿,像李乒乒,正好赶上改革开放的大好时机;而我什么都不是,就连去食堂吃饭,同样打肉,猪头女人看见是我手都要抖两下,掉下两块肉。而李贵,他也没有贵人,但他会四处寻找贵人,这就是他强过我的地方。

  坐在电脑前发呆,在心中恨恨地想:我第一个就拿李贵开刀。乔翠经过办公室,探头探脑向里望了望,看见只有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突然噌地蹿到我眼前,差点把我吓坐到地上。她得意地笑了两声,走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马哥,有时间我要和你好好交流交流。

  乔翠算不上美女,身高一米六八,相貌平平,不过很有女人味,每次看见她我都有一种想犯罪的冲动。她大学时处了个对象,我在照片上看过,长得又黑又丑,叫人大跌眼镜,很是可惜。我知道她对我很有意思,上次去黑天鹅度假村开会,我回房间刚脱掉西裤,就听见有人敲门,我急忙又拿起裤子,还没来得及往腿上套呢,门吱地一声推开,探进来一个脑袋。乔翠笑眯眯地说就你一个人啊,我可以进来吗。她已换了装束,上身白色短袖低胸小衫,下着牛仔短裙,两条修长的大腿又白又嫩,越发显得性感*,看得我直流口水。我咽了一下口水,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乔翠说她饿了,问我有没有吃的。我拿出一根秋林红肠给她,她一屁股坐在床头上,一边吃一边色眯眯地盯着我笑,小嘴一努一努的,两条洁白的大腿轻轻抖着,抖得我心旌摇荡,*里剑拔弩张支棱起一尺多高。

  我看着乔翠丰满婀娜的背影,坐在椅子上浮想联翩,在心中想象跟她的各种交流方式。

  下班后我陪陈凤去饭馆吃了份麻辣烫,她提到她表姐,说她表姐夫非常疼她表姐,每天下班回家做饭刷碗洗衣服擦地板,什么活都不让她表姐干,而且还把最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她吃,不吃恨不得把牙撬开,然后问我能不能做得到?陈凤说的表姐夫我知道,在黑大附近开了家小旅店,每招来一个女服务员就搞一个,据说已经搞了十几个了,现在她表姐正在闹离婚呢。我心情本来就郁闷,而且最讨厌女人没事整事无事生非了,冷冰冰地说不能。

  “那你能做什么?”陈凤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我能做的就是帮她脱*。”我说。

  陈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骂了一句:“你真他妈的流氓。”一直到寝室也没再理我。

第六章
李贵当上车间主任后,整天板副面孔,官架子越来越大,走路都是前进式。昨天下班他请车间几个骨干去饭店吃饭,坐在酒桌上一顿吹嘘,说下班后,老板也是咱兄弟,大事跟孙总说一声,其他的事我说了算,看样子放屁都能当令箭使。早上在大厅遇到我,他微笑着过来跟我打招呼,说希望以后工作上你多多支持。我冷笑了一声,说我只是个小兵,做什么我都得听领导的安排。他笑容一下僵住了,说我俩即使成不了朋友,也不希望成为敌人。我说“李总”,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发你的财吧!我和你走的是两条不同的路,你做工作是做给领导看的,我做工作是做给自己良心的。李贵讪笑着走了。我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想唐帅说得没错:“苍蝇之飞,不过数步,即托骥尾,得以绝群。”

  我和李贵是同时来大牛的,05年7月,他就住我对门,没事总往我们寝室跑。那段时间每次出去喝酒我们都要叫上他,他也不客气,坐在酒桌上就跟我们拼酒。李贵的酒量在公司有名,绰号不倒翁,他自己解释:“不管喝多少,干晃就是不倒。”有一次我实在是看不惯他的嘴脸,问他,“你知不知道我也有个绰号。”李贵愣愣地摇了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我说我的绰号是“三棒子”。

  三棒子就是三瓶的意思。大四离校前夕,我们寝室去校外的小饭店吃散伙饭,面对即将到来的聚散离合,大家都很伤感,拼命一般用酒来表达感情。那天我们酒兴大发,八个人喝了十斤60°军工白,把金龙喝吐血了,直接去了呼兰人民医院,抢救了十二个小时,才算保住了性命。汪诚喝得找不着北,拉开衣柜门就要撒尿,“咦!咱们寝室是单扇门啊,什么时候改成双扇门了?!”然后砰地一头撞在柜门上,晃晃悠悠瘫倒在地上,尿了一裤子。我喝了有三斤,也多了,倒在路边道牙子上睡了一晚上,被虫蚊叮得满身大包。第二天回到家,我妈看见我就问:“你钻草窠子里去了啊!”

  这厮听后不服,非要跟我比划比划。我问他怎么个喝法,他笑眯眯地将我,说你来定。我说喝啤酒没意思,要整就整白的。他说你说整啥就整啥。我的情绪一下上来了,叫服务员拿来五瓶玉泉方瓶,将二两半的酒杯满上,然后讲规则,“我一杯,你一杯;你一杯,我一杯……心中暗想我他妈喝死你,老子喝酒还从来没输过呢。那天我和李贵喝了四瓶玉泉方瓶,头脑依然清醒,结完帐后刚走出饭店大门,李贵就往地里钻,幸亏我和唐帅手疾眼快,一把扯住他的后腿。这厮又笨又重,像只大狗熊,我和唐帅连拖带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回寝室。李贵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脸色煞白,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马——来,你——真他妈的——是畜牲,今儿个——一晚上把我后半辈子的酒——都喝了。”我憋不住笑,贴在他耳边大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瓶?”李贵哼唧了两声,说:“嗡嗡了。”我和唐帅一阵狂笑,差点把他甩到粪坑里。

  那时我们还在一个车间实习,不过这厮总是偷懒,经常是活干到一半人就没了——躲到卫生间里抽烟,等活干完了这厮也晃晃悠悠出现了,还颠着脚跟我们牛逼,说不干活也拿钱,这才是最高境界。有一次孙兆富来车间检查,他凑过去溜须,老孙问他车间生产情况,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自己脸都红了。老孙十分气愤,呵斥他:你是打杂儿的啊!我站在旁边强忍住笑,想生活最大的艺术就是学会闭嘴。05年12月的一天夜里,申总打电话叫我们去库房搬安瓿,我、邹裕库、王栋三个人用了两个多小时将一千件安瓿摆放到指定地点,累得满身汗水,腿都软了。回寝后,邹裕库发牢骚,说累活都让我干了。李贵十分不屑地来了一句,“*才干累活呢。”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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