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毒不侵(重生VS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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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重生VS穿越)-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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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想到徐夫人,她的声音就传进了屋里。

    断断续续的哭声。隐约还夹杂着其他人的数落声,仔细一听,仿佛是陈姨娘。

    徐定文也听到了妻妾争执的声音,顿时觉得疲倦不堪,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他头疼地揉揉眉心:“我乏了,你让她们都散了罢,别吵了。”

    徐辰出去的时候,便看到总是慢人半拍的徐夫人被陈姨娘堵在院门口骂,一众姬妾都涌了出来,站在偏房的廊下,兴致勃勃地看好戏。

    “唷,你这时候知道来啦?锣鼓都收好了你才来看戏啊?你这夫人是怎么当的?!幸好老爷还有我们服侍,要是光指望你,说句不好听的,等你赶到,头七都过完了!”陈姨娘骂人功力不减,声音尖利刺耳,仿佛指甲划过塑料泡沫。

    姗姗来迟的徐夫人仍旧是一副软糯的包子样,委屈道:“我院里传话的丫头偷懒,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我也是才知道老爷病了的……”

    陈姨娘更是抓住了话柄:“什么样的主子调/教出什么样的下人!你看看你院里的人给你惯得,好吃懒做,把其他人都给带坏了!”

    她这句话说的倒是实情,徐夫人流着眼泪,一声不敢出。

    徐辰先把围观的姨娘们打发回去,再走上前说道:“陈姨娘,爹爹要静养,你少说两句罢,不要再让他烦心了。”

    陈姨娘这回大概是真动怒了,气焰虽然降了下去,态度一点都不软,道:“小姐你心疼老爷,我跟在老爷身边三十多年了,又何尝不是。他近几月时常心口疼,也不让我跟你说。大夫总说他过度操劳,还不是为了你出嫁的事?但夫人可出过一份力?天天养猫逗鸟,日子过得好不惬意。难道小姐不是夫人的女儿?但凡有良心的,也不会对女儿的婚事不闻不问的。”

    徐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倒是想帮忙……但老是,老是越帮越忙……”

    徐辰叹了口气,对她道:“爹爹才歇下了,娘你过会儿再来瞧他罢。珊瑚,陪夫人回房去。”

    总算送走了哭哭啼啼的徐夫人,徐辰把陈姨娘叫到一边,问道:“姨娘,你方才说爹爹最近时常心口疼?”

    徐定文有些念旧情,陈姨娘虽然是姬妾中年纪最大的,去她那里的次数反而最多。

    陈姨娘道:“是呀,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说起来也奇怪,好像每次发作,都是在月初月末的时候,比女人的月信还准。问了大夫,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可能与五行阴阳有关。当年老太爷、老夫人在的时候,也没见他们心上有什么毛病,怎么到了老爷这里,就来了这么一出。”

    心脏方面的疾病不一定是遗传的,老太爷老夫人没有,老爷子有,倒没什么奇怪的。令人在意的是那个发作的时间。又不是狼人月圆之夜就会变身,发作的时间这么有规律,不像是疾病,倒像是有人搞鬼。

    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回想了一下,徐辰对琉璃道:“让望北去茶室等我,我有话跟他说。”

    她花了一刻钟快速换下礼服,换上日常穿的衣裳,去茶室之前,先折去一个地方取了一件东西。

    望北已经耐心等着了,虽然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徐辰把茶室的门一关,雅洁的室内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矮几,几上燃一炉袅袅的苏合香。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先开了口:“十八,我问你,你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的表情略显不耐烦:“什么话?”

    “关于今天老爷突然昏厥的事。”

    望北眉峰往上一挑:“你怀疑我下毒?”

    她倒承认得痛快:“是。所以想听你亲口解释一下。”

    “解释就是我没有动手。”他坐得笔直,冷冷地说,“老爷昏倒的时候我并不在账房里。”

    “让毒药发作的时刻推迟,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不是么?你可以在别的地方给他下毒,等你走开了才让毒药发作。”

    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得很紧:“要是你不信任我,怎么找都是能找出理由的。”

    徐辰道:“我也希望是我多疑了。不如你把那天毒耗子的药拿给我看,要是还在,我就相信你。”

    “那药自然已经给耗子吃了。”他丝毫不退让。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死掉的耗子呢,总该有的吧?扔在哪里?就算埋掉了,你也可以指给我看埋的地方。”

    “那种脏东西,埋了也不干净,彻底烧成灰了。”

    看来他今天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徐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只杯子,轻轻搁在矮几上:“我想请教一下你,这杯子是什么来历。”

    他拿眼角扫了一眼,“釉色青莹,光色柔和,白胎,是龙泉青瓷中的弟窑。我记得我第一日的时候就教过你了。”

    徐辰笑笑说:“我自然记得,只是想复习一下。我还记得,这种茶杯最适宜用来泡绿茶。”

    她站起来,在茶室存茶叶的柜子前面来回找,“用哪种绿茶呢……诶,其实我只认识龙井,还是这个保险,肯定是绿茶。”她自言自语似的从柜子的那一排茶叶罐子上找到龙井,搬到矮几上,打开盖子,用茶匙盛出一些放进杯子里,再去拿坐在炭炉上温着的茶壶。

    望北一直看着她前前后后地忙碌,沉默着,一语不发。

    “水要七分热,我也记得。”她轻轻地拿指腹快速触碰了一下茶壶壁,满意地点头道,“刚好。”

    清澈的水很快注入了杯子中,至标准的七分满处,她停了手,仍旧把茶壶放回炉子上去。

    徐辰双膝着地,坐在自己的后脚跟上,背脊挺得笔直,才向桌上的茶伸出手,一只手端着,一只手稳妥地扶在杯子底部。低头啜饮第一口之前,她笑着问望北,“怎么样,我这跪坐的姿势还看得过去吧。”

    他神情冷淡地点头:“勉强合格。”

    “太苛刻啦,你。”她啧了一声。

    望北不置可否,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淡漠又疏离。

    徐辰笑了笑,把杯子稍往上举了举,头往下低了低,到了一个合适的、端庄的高度,嘴唇就要触碰到那青玉似的杯壁。

    霎那间他突然站起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杯子,顺势往地上用力一摔:“别喝了!”

    精致的杯子顿时粉身碎骨,热茶慢慢地朝四周爬散开去,在地上拖出了一个狰狞的图案。

    他冷静的面具也同时碎了,露出一张愤怒的面孔,带了一点受伤的表情:

    “我承认是我下的毒,行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累SHI了,我要去趴窝。明天破蛋日,俺要偷懒+回血。。。

 三〇、无敌厚脸皮

    徐辰仍旧跪坐在地上,仰脸问道:“你知道这是谁的杯子,是不是?”

    她知道徐老爹每日晨起会去花园里溜达几圈,之后必要去花厅喝上一小壶茶。这个杯子,便是她从花厅里拿来的、徐定文专用的茶杯。望北说过那毒难洗,今日上午又是徐老爷发作的时候,恐怕下毒不久,杯子上会有残留。

    “是!是老爷的。”他的眼中,墨色的眸子快被赤色的怒火吞噬,“好,你够狠,不惜用自己作饵!如今你抓到我了,赶紧去向老爷告发罢!”

    “我是会去告诉老爷子。”她坦然地迎着他愈盛的怒火站起来,“我会告诉他,他心爱的龙泉青瓷杯让我给失手跌碎了,请他节哀顺变,换一个杯子用用。”

    这杯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杯底外沿釉色基本已经脱尽,一望便知是徐老爷长年累月地取放之故。望北一向谨慎,却没有把它毁尸灭迹,想来是老爷子很喜爱它,若是这杯子突然不见了反而更容易受到追究之故。

    他料不到她会这么说,突然搞不清楚她来质问他的理由了。为什么要帮他隐瞒?她如今是徐家大小姐,生活富足,无忧无虑,安安心心地等着嫁进周家,看起来对现状很满意,总不至于是来帮他谋害衣食父母的罢。

    “十八,先前老爷总是心口疼,也是你捣的鬼?”

    “……是。”

    “光是我知道的发病,从五月份的时候就开始了,恐怕那之前还有罢?”她记得小周将军的红豆手链送到徐府的那一回,徐老爷便说是常发之症了。

    他有点破罐子破摔似的,带着些绝望,直言不讳道:“是,一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投毒是大恶,按律当斩。如今他的命已经掌握在她的手心里了,只要她向老爷告发,不,甚至只要有意无意地把人们怀疑的目光引到他的身上,他便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徐辰拿了把笤帚,细细地把蹦了一地的碎瓷片和黏在地上的茶叶扫进簸箕里。天热,地上的水渍很快便淡了,只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浅色印子。

    收拾完狼藉的地面,她重又在他对面坐好,以一声重重的叹息作为开头:“唉……你费尽心机,用了一年的时间慢慢地折磨徐老爹,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恨他?杀父之仇?你说你流浪的时候被他捡到收容下来,他对你的恩情应当如同再生父母;夺妻之恨?”她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也不对,看你对姑娘家的事愣头愣脑的,不像是成过亲的模样。”

    她只知道杀父夺妻是大仇,却不知道眼前的少年报的是自己的仇,杀身之仇。

    望北并不想辩白什么,头并没有低下半点,眼睛却垂下看着地面,一语不发。地上的茶水印子很快就没了,清清爽爽的,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要是他能当前世的那些事也都不存在就好了。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徐辰摸清了他的脾气,对于他不肯多说的事,他的嘴巴就像是上了拉链,被卡死了的拉链,打不开就是打不开,再努力也是白费劲。人人都有不愿被别人窥探的秘密,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各触到伤心事,两人对坐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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