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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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深处-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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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排长报告损伤情况:10号车高平机枪被毁、左履带已断、车长重伤、灭火系统已控制火势。11号车左后反应装甲爆炸,动力战斗系统无损伤。”
  “10号车全员扑灭余火后弃车进入11号车,首先保证伤员安全。注意!1、3排加快速度到达前方制高点后扫清射程内所有固定点,注意步兵。2排返回队形,占据山脚掩护1、3排。”
  10号车炮手持着95式短突击步枪先进从顶盖后钻出来翻到炮塔下接住从车内送出来的伤员,最后出来的是驾驶员,11号车已驶到附近担任警戒。山上突然冒出来一群步兵一边发射单兵火箭弹一边呼唤着奔下来。10号车驾驶员跑向11号车途中被一片弹雨扫倒在地。11号车驾驶员含着眼泪狠心开动坦克向预定地点奔去,因为这辆车内还有5个活人。10号车炮手掀开顶盖操起突击步枪往远处的敌人扫射。“他*你不想活了,给我下来。”11号车长一把将他拖回车舱,“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他们要抢人!”固执的炮手再次钻出去,山上涌下来的苍狼团士兵正向那具中国士兵遗体奔去。
  “1连2排011呼叫3连,011呼叫3连,马上阻击我车后方四百米外的敌步兵,重复,马上阻击我车后方四百米外的敌步兵!他们要抢走战士遗体。011报告连长,我车正前往预定位置,010驾驶员牺牲了。”
  11号车炮手正操控12。7MM并列机枪向涌入战友遗体的敌人射击,听炮弹装填指示器响后,猛地按下发射,高爆弹在四百米外吞没了正接近战友遗体的敌人。一个沉重的身体滚进车舱,是那位在炮塔下暴露着身体用短枪射击的10号炮手他的车长已在几秒前因流血过多身亡。
  21集团军114机械化旅装甲营1连2排10号车组全体三名成员将血撒在了这片炙热的土地上。11号车义无反顾地向连队方向驶去,上级命令与战斗形势容不得他们有任何莽撞的行动,因为这是钢铁般军队的纪律。
  3连上来了,集中了全连的火器覆盖了10号车驾驶员遗体四周方圆几百米的区域。机步1营也上来了,跃出战车的步兵们在强大的火力支援下向山顶发动冲锋。他们二、三人一组配合默契地相互掩护,一步一步肃清每一个曾发生过战斗的角落。数辆全地形突击车蚂蚁一般灵巧地活跃于各处,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接到最后的总攻命令,申明所部从右翼山丘窜出来,十一辆坦克轰隆隆地碾过坚石与沙地,所经之处鬼哭神号、灰飞烟灭,11号车率先冲进了卡卡维夫基地纵深内,来自遥远东方的铁骑踏碎了一个又一个钢筋混凝土工事,直奔中央腹地。自行火炮营停止呼啸,步兵们占领了最后一个角落。
  黄昏时分,这支东方劲旅消失在浓浓的残晖下,俄军制空机群正在返航。离这里最近的日军机场并没有起飞任何飞机,甚至连警告都没有发出,他们在昨天刚吃了哑巴亏,今天又得到美国的“指示”,只能保持沉默。这场战斗是在和中国一样美丽的国土上发生,而正反两方均不属于这片土地。这个国度无法抵御北方来的卡卡维夫,也无法脱离美日的控制,同样,没有力量阻止愤怒的东方铁骑手刃仇敌之后安然离去。
  弱国无外交,受超级大国挟制的弱国更无外交。
  此次战斗中,中国机械化群在卡卡维夫的基地内发现了6名日军顾问,当场即射杀。旅长刘承新大校的报告里写道:“清扫战场时发现6名在战斗中丧生的日本籍雇拥兵。。。。。。”总部自然心知肚明。外交部发明的声明遂轻描淡写地提到:“卡卡维夫及泛突武装中发现日本籍雇拥兵。”
  中日关于东海资源问题的矛盾激化并不时有小规模武力冲突,这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所以国际社会一致认为中国正依靠其强大的陆军在中亚占日本的便宜,以弥补在海上冲突中的相比劣势。
  申明,25岁,对越自卫还击战烈士、步兵营长申伟之独子。高中毕业后入伍,03年保送入蚌埠坦克学院,07年进入21集团军114机械化旅1营1连任中尉副连长,08年该旅进入J国参于联合打击“三股势力”行动中,原连长在登高侦察时被‘泛突’分子狙击手射中头部当场牺牲,后申明代理连长职务。此次入A国境内清除卡卡维夫及泛突势力的行动结束后,他晋升为上尉,正式接任连长职务。
  此时,他那六年未见的好友庭车常中尉正在中国云南省一个边境城市的普通居民楼内,可爱的小宇儿正骑在庭车常的肩上,挥舞着玩具冲锋枪。这个城市平静依旧,因为有人在默默地战斗,守卫着古老而和平的中国。
  卡卡维夫,原J国武装力量总参谋长,J国叛军首领。他曾多次帮助泛突分子在中国等周边国家境内制造恐怖事件制造事端,即便在退入A国境内避难时仍不忘向中国、K国、J国等境内派遣特工从事暗杀、破坏等活动。最终,他死在了又一个自己苦心经营的堡垒中。


第四卷15天假日
第07章命令
  (一)
  她嘟着嘴扬扬眉毛,“好看不?眉线。”
  “好看好看,好看。”我受宠若惊。她似乎忘了昨天的眼泪,又用睫毛夹轻轻挑一下。
  “睫毛呢?”
  “好看呢,好看呢。”我毫不犹豫地说。
  她仔细地弄了半天,又瞅我一眼:“你饿么?”
  “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除了面条什么都不会煮。
  她莞尔一笑,起身向厨房走去,挽起围裙的刹那竟如同温顺淑惠的妻子。我无法确定眼前的付立慧是否是我认识的那个付立慧,她出奇地温顺乖巧,急哭了跑开几天又像没事一样出现在我眼前,不再奚落挖苦人,不再用脚踹任何一个招惹她的男人的要害,不再。。。。。。我浑浑噩噩坐在电视机前,回家后的一切仿佛都发生在屏幕里,令我如坠雾中,摸不清头脑。
  一遍又一遍填补自踏入国境以来的一些记忆真空,我再一次确信:我真真切切地身在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的地方,她真真切切地是付立慧。然而付立慧几日来的反常表现令我再次想到古珊:
  2006年夏季,我发现古珊的电脑屏幕上频繁出现同一个男人的面孔,Windows桌面上赫然放着一个专门保存此男照片的命名为“他”的文件夹。我正面对着这样的现实…古珊终于恋爱了,她恋爱了。我卸载了隐藏在她电脑上的木马程序,删掉我电脑上所有与她相关的东西,唯独留下林学院Web服务器上的“会计师认证讲座视频”网站,因为它的唯一访问者还没有通过考试,仍需要它。2007年8月,古珊的IP不再出现在网站访问记录中,我打算就此删掉该站点,但是更多的来自师大各宿舍楼网络的IP信息却布满了访问,热心的古珊向她的学弟学妹们推荐了这个网站。
  古珊不知道:林学院本没有这个网站,连整个林学院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师大学子们也不知道:林学院有一个滥用职权将校服务器挪为私用的网管、程序员。
  站上的所有视频文件是我用学校的DV到财经大学会计师培训课堂上录入后制作而成的,我最终没有删掉这个网站。直到现在它还留在林学院服务器上,网络站的学生换了一批又一批,一直没有人发现。
  “嗯,”她推推正双目面对电视屏幕的我,声音微小而怯怯,“可以吃了。”
  付立慧眼巴巴地看着我,我哦一声,端起碗就往嘴里送。
  “哎呀,烫啊!”付立慧递过筷子,嗔怪道:“傻瓜。”
  我心里有鬼,索性装傻。慢慢地从她手中接过筷子,一点一点地拨起面吃起来。她摁一下摇控器,电视闪了一下灭了。我这才发现,刚才放的是美食节目。终于明白她端着鸡蛋面时那眼神为什么是眼巴巴的。
  “笑什么,不吃拉倒。”她把碗拉回去,很无辜的样子。我拎着悬在半空中的筷子,半晌才吐出少有的良心话:“真好吃,还给我好吗?”
  她咬着下嘴唇把鸡蛋面还给我,“真的假的?“
  “真的,好吃。”我连连称赞,埋头扑在面上。
  “慢点,笨蛋,烫死了活该。”
  “嗯嗯嗯。”
  我忍住鼻腔内翻涌的酸劲,不间断地吹凉后大口大口吞下,莫名其妙地液珠随着滴下。
  她似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也捻着一根放下口中,我心惊胆颤地观察她的每一个反应。
  她又哭了。自从她父亲病逝后,她在再没哭过,至少在我面前如此。这短短的几天假日里,我却让她哭了两次。
  “臭流氓!死垃圾!没脑的猪!”她骂出一连串词语的时候,奔涌的泪水从被咬住的下嘴唇边随流而下,“人家不小心放了这么多醋,你哼都不哼一声。还吃这么开心。。。。。。”
  刚从菜市场回来的母亲站在钢筋防盗门边,骂道:“臭小子,你又惹慧慧哭了!”说罢便放下菜蓝子过来拧起我耳朵…母亲又未如此教训过自己的儿子。
  慧慧开心地笑了,闪着泪花的脸上绽开我从未见识过的美丽。
  (二)
  “庭哥哥,耳朵疼吗?嘻嘻。”
  “别叫我哥,你还比我大三个月。”
  “哼,你不让我叫你哥,我告诉你妈去!”
  “。。。。。。”
  “那我告诉我妈去。”她说着就站起来。
  “别别别,姑奶奶,别闹了。慧慧乖,我错了,行不?”我真的慌了。
  付母一直把我看成是自己的儿子、慧慧的哥哥一般。我上高二时,街坊们经常说:“庭家的那个高材生上了高中就学坏了,废了。”平时不苟言笑的付母总会在这时站出来捍卫我的声誉,将多嘴婆们骂得狗血淋头。付氏家族与隶益镇的历史渊源颇深,隶益镇多年来基本上都是清一色本地族民,自然没人敢惹她。更何况她们评头论足。
  “你不是从来不拿通讯工具的吗?”付立慧突然从我腰带上拨下总参三部人员专用的微型掌中电脑,拿在手上把玩,我伸手去夺,她竟撒腿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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