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上草---之---情人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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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草---之---情人出嫁-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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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有豹压低了声音,教训起儿子来:“你小子脑袋是榆木疙瘩咋的?我问你,上喜车时,朱丽珍是不是叫你抱着上的喜车?就这一件事,就说明这事有戏,她敢叫你抱着她上喜车,为啥?这里面一定有姑姑鸟,你得给我往下看,下面准还出事,出新鲜事。”张有豹看张树叶还是不理会自己的话,他叹了口气,说:“咳,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你小子咋和你爹一样,咋就那么窝囊呀。”

  张树叶莫名其妙了,他抬起头,看着父亲那期待的目光,问:“啥?我和您一样?一样窝囊?”张树叶不明白,父亲张有豹咋说出了这样的话。

  张有豹也不再看儿子,他仰着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斩钉截铁地说:“这媳妇,是你媳妇,她本该属于你,你应当去争,不要象你爹似的”张有豹说到这儿,他打住了话头,欲言又止。

  张树叶不明白父亲咋把话说到一半儿,就不往下说了。可这半截话,也让他听明白了,父亲是让他去争媳妇,争朱丽珍。张树叶寻思了片刻,抬头看了看父亲,低声地喃喃着:“这媳妇,嫁给张有富了,她是张有富的媳妇,不是我媳妇,朱丽珍她,她飞了。”

  不想张有豹却这样说:“不对,她是他媳妇,也是你媳妇,先是你媳妇,后是他媳妇,不对,现在还没成为他的媳妇,还说不上她是谁的媳妇,你争一下,也许就是你的媳妇了。”

  张树叶听了父亲这话,他嘟囔着问:“争一下,争一下,今天,人家张有富去媳妇,朱丽珍出嫁,我算啥?我争啥?”

  张有豹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吼着说:“笨蛋,你说你咋争?这媳妇都到了你的怀里了,你还把她放了,你不会………”

  张树叶也不捂脸,他仰着被父亲打得火辣辣的脸,说:“你让我咋的?我要‘会’什么?朱丽珍是叫我抱了,可朱丽珍也只是让我抱抱,抱完了,她就走了,又让人家张有富抱了。”

  张有豹再举起了手,可他没有再打下去,他无奈地吼了声:“你不会就在这儿给我呆着吗,你给我去听房,听完了他们的‘*’,你再回家,说不准,说不准还会出事儿,出新鲜事儿。”说完,他走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五章 父辈失败的初恋
###(二)第五章 父辈失败的初恋

  (二)张树叶心里到底思念着朱丽珍,他不是因为父亲这么说他才不走的,他本心就不想走。倒是他听了父亲说“准出新鲜事”,这又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倒要让他看看,朱丽珍的今天出嫁,还会出什么新鲜事。他也想看看,在他张树叶不露面的时候,她朱丽珍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张树叶看着慢慢地消失在迷迷茫茫的雪雾里的父亲,心里忽然又诧异地想,爸爸对自己和朱丽珍的事儿,怎么这么较劲呢,会不会是因为,爸爸和朱丽珍的妈妈有什么过节,他心里有伤痛,才会在自己和朱丽珍的事上,这么较劲吗?

  张树叶这种猜想,还真叫他猜对了。朱二先生的老婆、朱丽珍的妈妈李娟雅、大地主李占翱的三女儿,就是张树叶的爸爸张有豹的初恋情人。

  张有豹在解放前,是地主李占翱家的一个护院。

  张有豹枪法好,人机灵,在土匪时常出没的东北,李占翱把他看成是自己的靠山,当成他的心腹。李占翱平时不叫他张有豹,亲昵地叫他“小豹子”。张有豹也不管李占翱叫东家,也亲昵地回叫李占翱为“李叔”。张有豹几乎成了李占翱家的一个家庭成员,一个主要成员。

  也就是因为张有豹与李家的这种亲密关系,使李占翱的小女儿李娟雅,整天跟在他的身后,“张哥,张哥”地叫着纠缠他,她叫他教她打枪,学骑马。李娟雅长的美丽娟秀,性格又开朗、大方,再加上与张有豹的这份亲密,张有豹心里着实喜欢这位地主家的三小姐。但毕竟男女有别,而且身份也相差悬殊,张有豹不敢有非份之想,更不敢贸然地教东家小姐打枪、骑马,他总是想着法儿地推脱,他只是怕李占翱怪罪他。

  有一次,李娟雅又纠缠着张有豹,磨磨叽叽地叫张有豹教她打枪。张有豹一边躲闪,一边指着远方,说是“李叔”找他有事,说等他干完了李叔交办的事,再回来教她。

  李娟雅不信,她大大方方地拽着张有豹,就是不叫他走。

  这情况叫站在远处的李占翱看见了。

  李占翱慢慢地走过来,他当面揭穿了张有豹的假话,他笑着说:“谁说我找你有事了,我可没找你办什么事。”

  李占翱的话,把张有豹说了个大红脸。

  李娟雅听了,就更是不依不饶地缠着他,非叫张有豹立即教她不可。

  张有豹听李占翱这样说话,知道这是李占翱默许叫他教三小姐打枪,但没有李占翱的明确说法,张有豹还是不敢贸然行动,立即就教三小姐学骑马,学打枪。他看着李占翱,假装央求着说:“李叔,您看?”

  李占翱也明白张有豹的意思,他是想叫他说个明白话,他看了看非要学打枪的女儿,就对张有豹说:“她要你教,你就教嘛,我女儿又不是死笨死笨的学生,怎么教也教不会,是吧。”因为李占翱非常宠爱这个三丫头,竟当着张有豹的面,答应了三女儿李娟雅的这种非份的要求。

  张有豹虽然窘在了当场,表面上无言以对,可心里却大喜过望,他的嘴张着,“哎,哎”地答应着,连平时最常说的“听李叔的”这话,都没想起来说,脸上那一脸的憨笑,就充分说明了他内心的高兴。他恨不得马上就开始教李娟雅,立嘛就和三小姐趴在一起,身子挨着身子瞄准,手把手地扳机,或者抱起三小姐,跨马奔驰。

  李娟雅听李占翱这样说,当然高兴非常,她抛开张有豹,跳着走到李占翱跟前,抱着他的脖子,撅着小嘴说:“爸爸,谁死笨死笨的了。”然后,又跑回到张有豹跟前,嗔怪地撇撇嘴,撒着娇说:“张哥,你就是嫌我苯,总是绕着弯子,说东说西的,不肯教我,这回,你咋‘哎哎’地答应了。”

  有了李占翱的许诺,张有豹也就敢放开手教李娟雅打抢了。他听了李娟雅的抱怨,讪讪地笑着,连着声说:“哪儿啊,哪儿啊,三小姐说哪儿去了,我以前不是,不是…谁说你苯了,谁敢说你笨呀。”

  李娟雅马上又接过话,说:“看,说漏了吧,这可你才说的,‘谁敢说我笨’,这不明摆着说我笨,只是不敢说吗。”

  张有豹听了李娟雅这话,他笑着摘下他身上挎着的那把“盒子炮”,递到了李娟雅的手里,说:“我现在是啥话也不敢说了,我要是再说啥,准还让三小姐抓住话把儿,现在,我缴枪就是了。”然后,他又回过头,问李占翱:“李叔,三小姐学打枪,您想叫她学个啥样啊?”

  李占翱一边看着女儿,一边对张有豹说:“学到和你差不多就行了,你可别象猫教老虎似的,留一手啊。”

  张有豹高兴地答应一声:“知道了。”

  从此以后,张有豹就开始教李娟雅学打枪,学骑马。他们经常身子挨着身子趴在一起,耳鬓厮磨地脸贴着脸,手把手地学打枪。又经常身子抱着身子,女的坐在男的怀里骑马,让那马一颠一颠地慢慢地走,两个人在马上也一上一下地磨蹭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机会没有把握好
###(二)第六章 机会没有把握好

  (二)有情人的心意总是相通的,张有豹念念不忘地在想着他的初恋,李娟雅也熬着夜没睡觉,她一是惦着女儿的婚事,听说张根毛挡喜车,她就要死要活地要去喇嘛沟,要找张根毛理论理论。是朱二先生死死地拦着,她才没有去。她熬到了小半夜,有些熬不住了,又想去喇嘛沟了,想看看闺女到底咋样了,还是朱二先生哀求着,说:“祖宗,我的祖宗,你就别想去了,现在闺女已经入了洞房了,一定没事了,你现在去了能干什么?再说了,就是真有事儿,你去了又能咋的?反正,反正这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你还能把饭再变回到生米吗。”

  李娟雅听了朱二先生说:“反正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她由女儿不幸的婚姻,又想到了自己不幸的婚姻,想到自己当初嫁给朱二先生时的时候,她不也是这样吗,硬是由生米变成熟饭的吗?

  李娟雅嫁给朱二先生,是她非常不情愿的一桩婚姻,她心中的白马王子,是张有豹,就是现在脑子里出现她跟着张有豹学打枪、学骑马的那一幕幕的情景,她心里还是感到非常的欣慰。

  张有豹教她打枪,教的认真仔细,他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地摆弄着李娟雅握抢的手,有时候,这一男一女的两只手,就紧紧地握在一起了。这时候的李娟雅觉着,张有豹那有力的手,象是生出了一股电流,电的她浑身酥酥的,还有力地撞击着她的心扉。她的心颤抖了,身上酥软了,她就不由自主地把头耷拉下来,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李娟雅更喜欢张有豹教她骑马,那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件事。开始练骑马,张有豹总以保护她的安全为名,把她抱上马,然后就紧紧地牵着马缰绳,让那马慢慢地溜达。她自己能骑了,张有豹还是以安全为名,抱着李娟雅一起骑马。这时候,也只有这时候,他们俩骑在一匹马上,就可以把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让马慢慢地颠着,两个人的身体,也随着马的颠簸,在马背上摩蹭着。有时候,她希望永远骑在马上,永不下来。

  爱是一种力量,出于爱慕,李娟雅很快就学会了打枪,她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枪手,能骑着高头大马,挎着盒子枪,威风凛凛地在村里村外的奔驰了。有时是张有豹陪着她,有时就是她自己一个人,骑马狂奔,从外面看是向人们展示她的本领,但她的内心却是想着张有豹,她是向张有豹显示她的青春和魅力。

  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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