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美人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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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美人湾-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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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总的秘书早已在国泰贸易大厦的门口等候,田纳一到,秘书让门卫将箱子搬
进传达室,她领田纳直接去找潘总。
  “潘总,田小姐到了。”秘书同时也告诉田纳,“田小姐,这就是我们的潘总。”

  潘总热情地迎上前来握住田纳的手:“田小姐,欢迎你!”
  田纳的手被潘总那温暖柔软的手握着,就如一段电流直冲田纳的心脏,又由心
脏流遍她的全身,田纳心里有种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她激动地、饱含热泪地说:
“感谢潘总关心!”
  “大家都会关心你的。”潘总安慰她。
  平日,潘总办公室里只有她办公用的一把高背大转皮椅,如有人跟她说事,要
么去会议室,要么站在她办公桌的对面很简单地说几句。为了接待田纳,今天潘总
特意让人搬来两个沙发一个茶几。
  潘总想得仔细,跟田纳第一次见面,如果就去会议室,她怕她觉得过于公事公
办,太严肃了,像田纳这种缺少母爱的姑娘很敏感。潘总说:“田纳你请坐。”她
还拉着她的一只手说,“以后我就叫你田纳吧。”
  “潘总,见到你真高兴!”田纳有些拘谨。
  “先喝口茶,你吃饭没有?”
  “谢谢潘总,我在路上吃过了。”田纳端着茶杯看着潘总说。
  田纳来之前,刘洋尽管向她介绍过潘总如何如何好,但田纳还是一路打鼓:一
个企业家,大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像这样的女强人都是些不顾家,不要丈夫孩
子,缺少人情味的人。现在,田纳觉得潘总完全属那种温柔的贤妻良母型女性,她
说话的语气、动作、眼神特有女人味儿。其实潘总也在认真观察田纳,她说:“田
纳,刘先生在电话里讲你的气质好,漂亮而且很聪明,看来是真的。”
  田纳听潘总说起刘洋很高兴,问:“潘总,你跟我哥很熟?”
  “我们没见过面,只通过电话。”
  “我哥很善良,是个美男子。”田纳说完,闪电般地,口气和神态都变了,又
说,“潘总,我哥肯定只讲我好的一面,其实我做过——”田纳红着脸,不好意思。

  “田纳,你的全部情况刘洋都给我讲了,包括你是他的妹妹,世界上没有一个
人不犯错误的。现在起我们不讲过去的事,过去你没人管,往后我照顾你。希望你
好好干,我相信你会做好的。”
  “潘总……”田纳很感动,她又一次热泪盈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
阵子她哭着说:“我过去怎么就遇不上一个好人?”
  潘总再一次拉住田纳的手对她说,“田纳,不准哭,以后你就是国泰公司公关
部的公关小姐了,希望你大胆工作,出色地完成任务。”潘总起身打电话让公关部
经理叶子过来,让她带田纳到公司各部去熟悉一下。
  “潘总,我真希望您能安排我去楼里打扫卫生,或者负责烧开水。我就是不希
望去做出头露面的事。”田纳说。
  田纳在何洲跟刘洋就说过这种想法,她怕做出头露面的工作会遇上过去知道自
己的人或者包过她的男人。她怕人家把她过去的事满天扬。
  潘总知道田纳的想法,她安排田纳夫当公关小姐也是有意的,经过细致思考的。
那是对她进行前沿阵地火力侦察式的考验,真金不怕火,如果不想重新做人,把她
放在哪儿也没用。
  潘总说:“先在公关部干半年,以后再另作安排。你的房间都安排好了,转完
了先去休息。”播总又转过脸去对叶子说:“叶子,把田纳向各个部门介绍一下。”
她转过脸来微笑着对田纳说:“好了,你先去吧。”
  “潘总,我——我想先请两天假。”
  田纳做梦都没想到潘总会把她安排在公关部,公关部就是地地道道地出头露面。
她正式工作前必须请两天假改改当初养成的那些坏毛病,所以临出门时她又转过身
来向潘总请假。
  “不用请假,你先休息四天,四天后,再正式上班。”潘总说完拿起电话就叫
司机,“小胡吗?赶快把车开出来,送我去机场。”
  潘总这次飞北京,她本来应该一大早的飞机,但她觉得田纳是个特殊的人,必
须自己亲眼看看,亲自安排。
  潘总是个恋家的女人,那种中国传统妇女的观念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她常讲:
一个家庭没有男人,就等于没有顶梁柱,这个家就支不起来,即使支起来了,也缺
少安全感;一个家如果没有女人,这个家等于只有骨架而没有血肉,这个家就肯定
没有温馨感,也就不成其为家。
  潘总在一所中学当校长时,被上级看中推荐出来经商,她推辞的第一个理由就
是“我不懂经商。”第二个理由就是“一个家庭没有女人怎么行?我去深圳了这个
家怎么办?”后来,她还是一切听从党安排,并且一心扑在工作上,把国泰贸易公
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在全国赫赫有名。记得当初刚上任时,潘总就和部下定了一个
君子协议,“我的家在北京,不管你们哪个部门,每个月得给我攒一次公私兼顾回
北京的机会。”
  潘总严格要求自己和部下,但从不板着面孔“命令‘别人,去北京”公私兼顾
“时,总是有外商在北京等着谈判或者签协议。
  潘总回北京很匆忙,匆忙得走时忘了跟潘小红说一声,因此,刘洋让潘小红问
问田纳的情况时,公司的人说潘总去了北京。小红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早晨
我还通过电话。”对方说潘总真的在北京,她安排好田纳的工作后走的,现在可能
刚到家。潘小红这才相信,她立马向对方表示歉意,又问:“田纳小姐的工作怎么
安排的?”
  对方说:“潘总安排她在公关部工作,不过现在还没上班。”潘小红赶紧捂住
话筒如实对刘洋说。
  “你问田纳没上班在干什么?”刘洋指挥潘小红问对方。
  潘小红让对方去看看田纳的住处,让她半小时后回电话。
  半小时后播总的秘书小宁回了电话,她说:“田小姐的房间紧闭,但里面有人,
不止一个人……”
  刘洋和潘小红听了很生气,刘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
“完了,当初我不该管这种女人。狗改不了吃屎,人到了说话不算,不要脸的地步,
就没救了,就不是人了!”
  “刘洋你也没必要生气,这种人政府都管不了,何况你一个人?就当没那么回
事,她愿意一生堕落就让她堕落下去。”潘小红见刘洋脸都气白了,赶紧说,“刘
洋,你可千万别生那么大的气,如果你气病了,我跟季洁怎么办?”
  “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跟这种女人生气的,我是怕给你姐添麻烦。”
  李洁说:“跟这么个女人生气有失体的身份!刘洋,小红说得对,我们俩可就
依靠你了!明日上午不是安排我们也去深圳吗?到了深圳看个究竟,再想想对付她
的办法。”
  第二天,刘洋让司机把车直接开到国泰大厦门口,三个人下了车在小宁的指引
下直奔田纳的住处,三个人又都同时轻手轻脚走到田纳的房门口。刘洋从门的锁孔
里往里看,看不见什么,却听到里面确实有动静,好像有人说话,有人走动,有人
在打谁的耳光,刘洋气得在田纳的房门上使劲儿拍了三巴掌,里面的动静没有停止,
刘洋又使劲儿拍了三下。
  “谁呀?”里面没动静了,田纳问。
  “我是刘洋!”
  “哥,我马上就来。”田纳的说话声像孩子一般,特高兴。
  田纳赶紧用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顺手在床上抓了一条裙子穿上,上身穿一件
花格衬衣,赶快跑来开门,“哥,你什么时候到的?哦,还有两位记者,快,你们
请进。”
  “来几天了,你在里边干什么哩?!”刘洋还没等田纳把门完全打开就一步迈
了进去,满脸不高兴地说。
  “哥,我——我没——没干嘛呀!”田纳莫名其妙,不知刘洋为什么发那么大
的火。
  “没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在外面听了好半天了,里面还有什么人?”
  “人?什么人?”田纳也被刘洋气呼呼的样子弄糊涂了,她自己也东张西望满
屋找什么似的,突然她明白了,说,“哥,你们是不是好像听到我屋里有好几个人?”

  “你明白就好。”
  “哥,你误会了,那是我一个人关着门在屋里改毛病呢!”
  “什么?改毛病?”刘洋心里有一点点明白。田纳曾对他说过,做那种事的人
走路,看人甚至说话都与一般人不一样,但潘小红和季洁不明白,刘洋只好走过去
跟潘小红、季洁耳语,但他们俩不完全相信,“那刚才有人打耳光怎么回事?”
  刘洋又问:“对了,你屋内刚才有人在打谁的耳光是怎么回事?”
  “哥,那是我在自己打自己。”
  季治说:“你撒谎!”她发现田纳上衣有个钮扣错了位。
  接着季活又拉过潘小红说,“刚才她肯定在干那个,我们敲门,她才急急忙忙
扣错了扣子,”你老实交待,刚才在干什么?那个男人藏哪儿啦。”
  “我没说谎,刚才屋里真的就我一个人。”
  “就你一个人?你看你的衣服,你一个人在屋里干嘛脱光了衣服片季清问。
  刘洋和潘小红都看着田纳的衣服,田纳也看自己的衣服,果然衬衣的钮扣错了
位,田纳慌忙把衣服重新扣好。季洁又说:“田小姐,你怎么解释呀?”
  田纳哭了:“哥,屋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真的是我自己在打自己。”她边哭
边说边把自己打得又红又肿的胳膊露出来。
  刘洋、潘小红和季洁都看田纳的胳膊,他们心里都软了,觉得错怪了田纳而内
疚,田纳看出他们相信了她的话,内心的委屈与感激如黄河决口,把头一埋,奔过
去扒在刘洋的肩上哭了起来,“哥,我知道你们误会了,但你们是关心我,我不怪
你们,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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