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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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1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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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皇上要对她做的事情,他忍不住心里有些微微的痛意。

    他自是不知道宁夏早已经和皇上暗生情愫,早已有过儿女情长,有过男女之欢的,想到今夜,宁夏要被皇上强行----,他的心就莫名地痛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时候已经回了中宁殿的,他脱了外衣,只穿着黄色中衣,坐在榻上,正在等着君如墨的到来,看起来,皇上的眼光,已经有些散乱,君如墨很替皇上着急,更替宁夏着急。

    可是,皇上,终究是他的皇上,是他一生都要衷心守护的皇上,他还是轻轻地把宁夏放到了皇上的榻上。

    转身,离去。

    他站在了中宁殿的殿门口,皇上的安排,今夜他要当值,以防外人的偷袭。

    皇上自是武功高强的,不过今日这种情况,他已是自身难保。

    风吹来,也吹起了他的万千思绪!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侧耳倾听殿内传出的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其实,这种声音他是这般不想听见的,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却屏住了耳朵,不想错过一星半点!

    寻常时刻,都是宁夏听房,如今,听房的人换成了他了!

    他才顿觉,原来听房是这样一件让人尴尬的事情,尤其床。上的那个人让暗生情愫的事情。

    他依旧站立在原地,“中宁殿”内,没有传出任何动静,难道皇上不是中了情花之毒了么?宁夏是他解毒的良药,所以他才把宁夏送进来的,可是,为何这般的寂静呢?

    宁夏很平静地躺在了景年的床上,外人面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的皇上,在宁夏的眼里,却是她最亲切最亲切的先生。

    她的乔易,正在定定地看着她。    景年的眼神冷冷地看着皇后,“怎么了?若儿?听到杀人,害怕了?”

    上官若儿笑了一下,“哪有,若儿只是觉得皇上登基这几年来,从未动辄杀过人的,这是第一次,竟然杀的是一个侍卫,只是觉得有些好奇!”

    “好奇么?等杀了以后,你就不好奇了!”景年站立起来,不再去看皇后。

    “那,那臣妾先行退下了!”上官若儿仓促地向皇上行礼,现在的她,也只能哑巴吃黄连,静候事情的发展,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万万不能够让皇上知道她和窦广成的事情,方才,皇上说道,他与宫中一女子有染,看起来,皇上已经知道一些端倪了,这可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有看看窦广成的堂兄——窦少言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么?

    皇后步履匆忙地出了“中宁殿”,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窦大人?耘”

    “给皇后娘娘请安!”窦少言一副仓促的样子,向皇后娘娘行礼。

    “免礼吧!你的堂弟,你可知如何了?踝”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牢中,皇上还未下达最后对他的处罚通告,所以,臣尚且不知,这次只是想来和皇上求求情,看看能不能饶恕广成,虽然他打碎了先皇的茶盏,可是他还是皇上的御前行走么?也许那日皇上只是在气头上,现在他的气已经消了!”

    上官若儿只是叹了一口气,心想:窦大人,你想的实在太天真了,皇上可能是处心积虑好久了,今日好不容易寻到了一个由头!

    接着,她就走开了,没走出几步,就开始哭哭泣泣起来,她怨自己的命不好,自己的姑母,也就是先皇后在弥留之际,非要让她嫁给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以期保住上官家族的荣耀,可是自从嫁过来,这位舅舅就从未要过她,从未和她同过房,她正值芳龄,如何能够受的了这般的寂寞,那日在“中宁殿”的殿门外,她碰到了英姿勃发的窦广成,从此,她的一颗心就不安定了,谁知道,竟然给他带来了祸根。

    “皇上,请问皇上那日为何凭空消失了?是嫌弃臣的把戏不好么?”窦少言跪在地上,身为一品大学士,平日他不需要跪的,不过今日,事出有因,他要求皇上饶了他堂弟的命。

    景年低头沉吟了了片刻,若是他不消失,窦少言必然会让宁夏与他相见,那时候,他将如何自处?他在白马书院隐瞒身份的事情,他又该如何自圆其说?

    有些事情,他不是不想说,可是既然已经错了,就错到底吧,他怎么知道,他去白马书院寻找那颗星的时候,会遇到宁夏,他又怎会知道,他和宁夏又有了这般的爱恨纠葛,更没有想到她会入宫?人生的事情,从来都这样,纷繁无常,他只是皇上,管得了天下人的生离死别,却管不了事情的脉络走向!

    他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终有一日,宁夏会知道的,他尚且不知道,那时候宁夏会作何反应,如今这样,两个人没有距离的相处,他觉得,甚好!

    他喜欢宁夏那浅笑着的眉眼,那日送他桃花时的样子。

    “朕当时----,朕当时觉得心情不好,宁夏的把戏耍得很好,只是,朕----”景年微微皱着眉头,似是有什么极不开心的事情。

    “皇上,你身体不舒服?”窦少言看着皇上,痛楚的神情,说道。

    “没有!朕只是不想继续坐下去了,就直接回来了!”

    可是,还有一事,窦少言不明,他又不能够问皇上,那就是,皇上是从哪里出去的啊?为何凭空就消失了呢?

    “皇上,窦广成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窦少言终于拉回了正题。

    “斩立决!”景年淡然地说道,全然不似平日里那样胸怀天下的宽厚态度,“这似乎是朕登基以来斩的第一个人,竟然被令弟赶上了,你说巧不巧?”

    窦少言的脸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他本来已经平身了的,可是听到皇上这话,又忍不住“扑通”一下跪在了景年的面前,“皇上,臣能问问您为何非杀广成不可么?他不过是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

    “失手打碎了一个茶盏?你最好去问一下他,他究竟干了什么事情!”

    窦少言吃惊地抬起头来,“他干了什么?”

    “你去问他!别来问朕!”景年的声音有了几分凌厉,似乎在生着什么气。

    窦少言知道皇上是真的生气了,今日即使求情也求不出什么来了,所以,他悻悻地下去了,去了窦广成的牢狱,他质问窦广成究竟是哪里得罪了皇上,为何皇上一定要斩了他?

    窦广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两眼发白,直盯着前方!

    这件事情,他知,皇上知,皇后知!

    其他的人,皇上定然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而且,他和皇后偷。情这件事情,要如何告诉别人?

    他染指了中宫皇后,也就染指了当今圣上的龙颜,皇上不杀他杀谁?

    直到窦少言走开,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窦

    少言知道从他的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发动朝堂上所有的官员立谏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当今皇上继位之后,从未有过错误,窦少言要开先河,无疑会让皇上对他怀恨有加,这等同于当众将皇上的错事抖了出来,可是,如果不冒险,他又如何知道能否救下自己的弟弟?

    此时的宁夏,在翰林院中,今日是四月二十五,翰林院中所有的人都悉数回家去了,只有宁夏一个人在当值。

    今日的《南湘史记》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她一个人在翰林院中,闲来无事,便在桌面上铺下一张纸,研墨,写起字来,写得是唐寅的《桃花庵歌》里面的句子:“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日,先生站在桃花树下背诗的情景,他双手负立身后,一派安闲的样子,想着想着,宁夏的嘴角就禁不住浮现出一丝笑容,好在,今日她和先生,不用饱受相思之苦,同在皇宫中,虽则不常见面,可是知道他在那里,她便安心。

    她正站着写字的时候,手却被人握住,那种感觉是那般熟稔,她知道那是先生,她的头也没有抬,只是嘴角的笑意却是更盛了,“先生,今日怎么得闲?”

    两个人的手同时握着,运笔如飞,手劲往一处使,远远看来,竟是那般好看!

    “朕----真是一个好天气呢,今天。”乔易说道。

    “嗯!然后呢?”宁夏的心里也莫名地惊喜,手还被先生的手握着,在纸上写着。

    “然后,我今日心里烦闷,想找宁夏排解一下!”

    宁夏的手突然定住,把笔放下,她看着先生,“怎么?先生也会烦闷么?”

    印象中,先生总是一副淡然的眉眼,似乎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

    “是啊,有个人老找我,让我办一件,我不想办的事情,那个人,已经极大地折损了我的面子了!”他双手负立身后,对着宁夏说道。

    “先生说的人是谁呢?”宁夏问道。

    “你不认识的!我该如何办呢?”乔易转头,看向宁夏那副俏皮灵动的眉眼,是那般睿智,宁夏才是真正的睿智,除了一直不知道他是皇上这件事情以外,她在别的事情上,可以说是奇变百出的,那日在窦大人的家中,她挥舞红绸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的眼睛里是有些畏惧的,大概畏惧的是皇上的权威吧,不过她的眼睛里还是有着俏皮的光辉,大变活人的把戏,他已经在宁夏的手里看过好多次,那日,他专注地盯着的,也不过是宁夏的人而已。

    而这些,她不知,可能她永远都不知。

    “如果这些事情,涉及到天下的安慰,黎民的福祉,我觉得我会向着倾向天下的方向考虑,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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