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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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第5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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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很渴望穆瑾宁,只是纠缠他内心的并不只是男人对女人的**而已,仿佛是戒不掉的习惯,无法拥着她,他也难以入睡。

    秦昊尧也希望着,得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不会再跟过去一样,他想陪伴着她跟腹中的孩儿,哪怕多一个时辰也好。

    时间越是久长,他们似乎越来越需要对方,越来越依赖对方,他们已经过了再说起“爱”这一个字眼的年纪,但当真爱了,就不必总是挂在嘴上,只说不做。

    爱,就在他们的体内,他们的骨髓之中,他们的血脉之下,随着时光的流逝,开了花,结了果,越长越好。

    穆瑾宁就站在他的眼底,一身宝蓝色的素面宫装,并不过分奢华,却将她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素净,裙摆和袖口处绣着七彩的祥云图纹,身后披着金色的披风,覆盖了她大半的娇躯,她噙着笑容看他,透露出端庄娴静,温柔安宁,他素来喜欢她身着宫装的模样,仿佛每一套穿在她的身上,都有不同的韵味。

    她从夜色走过来,当他的手掌覆在她的宫装之上的时候,掌心触到一片凉意。

    穆瑾宁的温和嗓音,萦绕在秦昊尧的耳畔,她笑着跟他说,言语之内闪过淡淡的自责。“今夜府内人多热闹,余叔喝了不少酒,醉话很多,所以酒席结束的晚了。不知皇上在景福宫里等我,早知如此我就早些回宫了——”

    “你想出去看看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朕若不是因为你如今有孕在身,会更痛快地答应你的。”秦昊尧扯唇一笑,说的自如,黑眸之内满是包容。

    穆峯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追根究底也是他的丈人,在接纳穆瑾宁的时候,他就已经接受了她的一切,也不再在意她的出身。他曾经跟穆瑾宁提及要给穆峯更多的赏赐,她却婉拒了,说唯一的心愿就是让家人搬入以前的郡王府居住生活。至于穆家的田产财富,已经足够支撑他们生活,胜过殷实之家,衣食不愁。穆瑾宁对他说过,小富即安,但秦昊尧很清楚,她对这些权势并无太多野心,只希望穆峯过风平浪静的生活,最终他也就随她去了。

    “外面很冷。”他俯下俊脸,黑眸对准她的眼,为她解开了身上的金色披风,手掌贴在她的面颊上,就像是她身上的宫装一样,沾满了寒意,她的脸也很冰,嗓音突然转沉。

    十二月底的天气,白日原本就称不上暖和,深夜就更是寒冷,一旦起了风,寒风沁骨,更会令人难受。

    捉住她的柔荑,缓缓抬高,秦昊尧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包覆着她的小手,她的指尖仿佛也是冰雪堆砌而成的,凉的让他心中纠痛。

    她沉默着扬起脖颈,眸光清明,深深凝望向秦昊尧的脸,幸福……或许就是在某一个寒冷的冬夜,有一个男人愿意一直握着她的手,为她取暖。

    人兴许为了争夺权势,会得到永远无法填补完整的快意,但永远都在权欲之中,会失去原来面目,得到的再多,但并非一定会幸福。

    或许是很细微的举动,但她的胸口还是暖热的,哪怕手脚冰冷,他的这一个举动,已然不再让她介怀深夜的寒意。

    兴许这个世上,从来不会有人觉得天子是个温暖温柔的男人,但对于自己,他总是不吝啬给予他的关切和在乎,至少像是现在……他是温暖的,是温柔的。

    她的余生,会守着这个男人而活,会守着他对自己的心而活,其他的……她不会再过问。

    这一个晚上,他对她格外温柔,也格外癫狂,不知到底多少回,他将她彻底埋在身体的最深处,手掌造访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不记得到底多少次,两人十指相扣,红色锦被覆盖住他们的身子,再无任何间隙,他们的心口相互贴合着,也不曾有任何的距离。

    躺在他的胸怀之中,身体上的火热还不曾彻底退却,但凡秦昊尧触碰过的地方,仿佛都像是桃花绽放的颜色,娇嫩粉红,她知晓秦昊尧极为克制,虽然很多日子都在她的宫中过夜,却很少碰她的身子。穆瑾宁的眼眸一黯,柔荑的指腹暗暗摩挲过他胸前的那个伤口,如今已经生了新鲜的皮肉,虽然还有些凹凸不平,但已然没有大碍。

    让人欣慰的是,自从上回生病之后,秦昊尧的身子已然全部痊愈了。

    但至今想起秦昊尧曾经在战场上生生受了这一枪,穆瑾宁还是觉得惊心动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朕从马背上摔下来的时候,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听不清楚,唯独眼底还有你的模样,或许正是因为放不下你,朕才能活过来。”

    秦昊尧清楚身上的几个伤痕而言,火枪造成的这个伤口最可怖最丑陋,它光明正大地显露在心口处,或许要过好几年的时间,才能变淡,或许永远也不可能毫无痕迹。他身为男人,自然不在意身上的一两个伤疤。他陷入不远的回忆,人人常说,一道白光会引着人去黄泉路,他分明记得自己仿佛也曾经置身于那片无边无际的光耀之中。但幸运的是,他的魂魄不曾被那片亮光所冲淡,在他昏迷的那几天里,或许找不到任何缘由,火枪的威力无穷,又是伤在这么危险的部位,他唯一能找到的理由,就是她了。

    听到这一番话,穆瑾宁紧紧抓住他的右臂,将螓首依靠在他的臂弯处,安静地躺着些许时候,跟曾经有过的很多回一样,她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他的心跳声,他的心跳有力而稳定,预示着他的身体也很强壮可靠。男人三十而立正是最好的年纪,他又有武艺傍身,定能活的很长久……

    “皇上如此勤政爱民,吉人自有天相,无论在何时都能逢凶化吉的,我相信苍天有眼,绝不会黑白不分的。”

    穆瑾宁侧过小脸看他,眸光清浅温和,唇畔有一道笑花绽放,说完此话,长睫垂下。她有些疲倦,她从来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善良的男人。但却又很难厌恶这样的秦昊尧,这一个并不善良也并不温和的男人,当真到了紧要关头,她甚至很希望守护他,守护强大冷漠的外表之下的不为人知的那一面。

    一见倾心的感情,并不能持久,因为一个人很难笃定在漫长的一生中只喜欢一个人的模样。一个人最美丽的一面不难让人拒绝,但一个人最丑陋最悲凉的一面也很难让人接纳,何时可以容忍和接受对方的所有,这份感情才越是稳固坚定。

    “若是皇上有个好歹,我也不会独活——”他们纠缠了十多年,不能同生却能共死,陪伴秦昊尧一道去另一个世界的话,她也不会觉得遗憾和不舍。她默默合上眼眸,这般说道,并非只是取悦天子而已,当真是发自内心,出自肺腑。

    “朕要是何时把你一个人孤独地留在世上,就不值得你为朕轻生。”秦昊尧说的话,在穆瑾宁听来却格外厚重,她不禁怔住了,当真觉得意料之外。

    在秦昊尧这个男人的心目中,他很在乎责任,虽然温情很少,正如他的肩膀上扛着江山,他不会贪图享乐而罔顾子民死活一样,对于自己的女人,一旦认定,他就将她视为自己必须承担的责任,会负责到底。

    “朕不是很早之前就答应过你,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将你丢下了?”秦昊尧将薄唇吻上她光洁的肩膀,敛眉,低声说道。

    是啊,或许是很早之前说过的话,她没有任何印象,但秦昊尧再度提及的那一瞬,她又觉得万分熟悉。

    任何时候,哪怕面对九死一生的绝境,秦昊尧都不会留下她孤独一人,若他无法担负她这个责任,就不值得拥有她的余生和她的真心。

    闭着眼眸,她不曾看到秦昊尧此刻的神情,但她不知为何越来越心酸,他的语气听来仿佛是他曾经在何时何地,将她丢下了,如今他想把她彻底找回来。

    “以后的路,再艰难再辛苦都会跟着皇上。”她虽然很疲倦,神智依旧清晰,她伏起身子,直直望入秦昊尧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之中,朝着他弯唇一笑,笑靥清丽,仿佛是在山涧绽放的青兰,仿佛是在湖水盛开的白莲,安然幽静,却又美得不可方物。四个字,从她的粉唇之中溢出来,她将面颊贴近他的耳畔,跟他说着最亲密的情话。“无怨无悔。”

    他的胸中一片触动感慨,从何时起,他想要的就只是重拾穆瑾宁的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他突地利落翻身,坚实胸膛压在她的胸口丰盈上,她总是让他很难克制自己的**,他数月才临幸她一次,如今听着她这么动情的誓言和表白,体内还不曾彻底熄灭的热火,仿佛再度燃起炽热火海。

    “你应该在朕醒来再说这话——”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软温暖的粉唇,举止放肆而轻狂,黑眸一沉,眸子深处的火光毕现,至少他这个时候,对她而言还是危险的男人。

    女子怀胎十月,对于他而言也格外漫长,面对一个深爱的女人却又很难亲近,这才是最痛苦的折磨。

    如今他们都已经表明了真心情意,要他去宠幸别的后妃,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慰藉,却并不容易。

    他自认并非格外专情的男人,也绝非圣贤,男人的本性就是拥抱更多的女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在现实的世道之中,为情而死的人很少,更多的是继续活着的人,失去所爱也能苟延残喘,也能接纳别的人。但自从穆瑾宁回来之后,他身上的改变是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并非他刻意而为。

    “算了,朕看你也累了。”秦昊尧的嗓音低哑冷沉,说的有几分意兴阑珊,最终只是将唇贴上她的唇角,最终躺在她的身侧。

    他若是无度宠爱她,定是对她有害无益,他正因为将她当成自己唯一的妻子,才愿意生生压下心中的**,只为了避免误伤她腹中孩子。

    他不愿冒险,贪图一时之快而拿她们的亲骨肉做赌注,一切的忍耐,在往后看来,都是值得的。

    “太晚了,睡吧。”

    他并非冲动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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