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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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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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两个,又在说本宫什么坏话呢?”太子秦玄看两个女子宛若稚童般交头接耳,不禁也挪了位置,笑弯了明朗的眼。

    “崇宁郡主说,殿下小时候,忘了背书,还被太傅罚着面壁思过呢……。殿下,可有此事?”夏侯柔笑着,嘴角溢出一串银铃般的清脆笑声。

    “这崇宁,好几年未见,怎么一见面就当着太子妃的面,揭本宫的底呢?可要讨打了!”秦玄故作怒气,却又压不住脸上的笑,太子妃一捅了捅穆槿宁,不禁两个女子一道笑出声来。

    内心多久的压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才彻底消失彻底。穆槿宁与他们一道谈笑风生,太后皇帝皇后接二连三早些离开,他们说起话来,也就愈发大胆了。

    秦昊尧正欲起身离开,却猝然停下来,他觉得不可思议,剑眉因此而轻蹙起来。

    对面的位置上,坐着李煊。

    他跟他并不熟悉,李煊出身名门世家,李家几代都出过文官,在朝廷也有一席之位。李煊为人正直,一身正气,也为皇帝重用。二十五岁就身为钦差大臣下江南,整治了江南的官场,往后的位置,更是不可低估。

    他紧紧盯着李煊,并不是许久未见他的原因,而是——他顺着李煊的目光望去,薄唇越抿越紧,黑眸愈发阴鹜起来。

    李煊关注的姿态,是鲜少有过的热切,除了对待国事,他几乎不对任何人,任何事上心。

    而这样的臣子,正在看她。

    她换了轻松的坐姿,与太子夫妇一道盘腿而坐,谈着往日童趣,她不再拘谨,从容应对。

    谈笑之间,她笑开的脸,深深梨涡灵动婉约,粉唇扬起笑意更粉嫩欲滴,宛若世上最稀缺的花颜。

    秦昊尧蓦地紧了紧拳头,面色愈发难看起来,就在那一刻,他的耳边,响起了太后之前提过的那些话。

    “这回她回来了,哀家总也要补偿她。放心,哀家不会把她推给你的。”

    太后要把她,亲自推到李煊的怀里。

    这一场宴席,真不简单。

    左右夹击。

    一石二鸟。

    他转过头去,眸光锁住眼前的夜色,那一双原本就深邃的黑眸,却变得愈发阴鹜冷沉起来。

    秦昊尧拂袖而去,俊挺的背影,很快就融入夜色之内。

    一出宫门,王镭牵着马就迎了上来,秦昊尧翻身上马,利落干脆,一手扼住缰绳,突地想到了什么,侧过脸问他。

    “你上回说过,有关她的传闻,说来听听。”

    王镭很快意识到,主子口中的她,又是谁。他不敢隐瞒怠慢,将自己所知实情,全盘托出。

    “据说她入宫的时候,是抱着个一岁的男孩见太后,宫里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除了他。冷然的神色,陡然变成诧异。

    他直到今天,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早已嫁做人妇,还有了孩子?

    那自然就是身在关外的事了,她当了一年的官婢,恢复自由之身后,就在那里相识了别的男人,更为那男人产下子嗣?!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起来,他们在街巷相遇的那一日,她曾经那么说。

    往后,不会再这么做了。

    她眼底的决绝,居然不是装出来的!

    她是真的死心塌地,早在一年以前!

    该是何等的绝望,该是何等的坦然,她才为其他卑微的男人传宗接代!她竟然连一丁点作为宗族的自尊心,也没有了吗?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之内,激起万丈狂浪,他记得她韧性可比荒野杂草,春风吹又生,无论他何等冷漠,她也绝不轻易放弃。

    她的韧性呢?她那令人厌恶至极的自信心呢?她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呢?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眉梢压着困惑,话一出口,他都不相信是自己问的。

    “那个男人什么来头?”

    “属下不知那人背景,不过好像是死了,所以才会独自抚养孩子。”王镭据实以告。

    三年之后,他再见穆槿宁,竟已经是一个年轻遗孀?!

    怪不得,太后皇后看她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若没有皇室的施舍,她是个只有过去没有以后的人。

    是一个,被牺牲了女子最美好最珍贵那段年华的人。

    “她跟李煊,还真是相配,一个死了男人,一个没了妻子。”

    秦昊尧的右手紧紧扣住粗糙缰绳,眼底只剩下凉薄的阴暗,马鞭一甩,他疾驰而去。

    知道她的过去,任何一个男人,都会退缩。

    李煊也绝不会成为男人中的例外。

    李煊绝对不会,伸手选择穆槿宁。




第13章我只想有一条生路

    狩猎大会,如期而至。

    今日风不大,太阳正好,晒得空气也暖洋洋的。

    她站在太子妃夏侯柔的身侧,太后体恤穆槿宁,让她们两人就近坐着,面前搁置一条长台,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茶水点心,时下的瓜果。参与狩猎大会的,上至一国天子,王孙贵族,下至文武百官,不管骑术精湛或是糟糕,这狩猎,早已是一种风俗。特别是年轻的几位皇子,摩拳擦掌,希望在开春猎到好猎物,有个好彩头。

    在一旁观望的,自然就是皇族的女眷们,嫔妃之中除了最受宠的熙贵妃,另一个便是国母皇后娘娘了。后宫的几位公主近年来都已经陆陆续续出了宫嫁了人,比起三年前的狩猎大会,人数也少了许多。宗室之中,还有几个不太相熟年纪还轻的郡主闺秀,槿宁仔细看过,却也似乎全然认不出。

    夏侯柔虽然出身名门,却毫无太子妃的架子,几回见面下来,已然感情热络。

    虽然明知夏侯柔的身份高贵,她接近太子妃,或许又会惹来非议,但她还是多渴望有一个人可以亲近。

    她无法否认,在最为孤独寂寞的黑夜,她也曾经暗暗羡慕夏侯柔,在最好年华,能够遇到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真命天子。

    女眷之中,唯一相熟的,便是娇兰郡主,只是从年少时,她们就是死对头。穆槿宁这两日听说了娇兰的处境,娘家没落大半,她找到的贵族少爷生性风流,成亲不过一年,就用善妒之名,将她驱逐出去,堂堂郡主,沦落为下堂妻。如今也只能在娘家,勉为其难过活。

    三年来,彼此都成长许多,曲折坎坷,却又各自寂寞。

    倚靠在熙贵妃身畔的,正是如今最受瞩目的沈家独女——沈樱。熙贵妃也是沈家人,与沈樱是堂姐妹,沈家家产万贯,更有最当红的贵妃与皇帝吹枕头风,沈樱的身价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而当穆槿宁第一眼瞧着她的时候,还是受了惊。

    在周师傅的店铺里,那个娇蛮的大小姐,便是沈樱。她如今身着粉色宫装,饱满娇艳的颜色,将她衬托宛若三月始盛开的漫漫桃花。她身上的任何一件首饰,美轮美奂的让人唏嘘不已,圆润姣好的面容上,画着精致妆容,更让人移不开目光。而她身上披着的,便是那件白色斗篷,丝绸细带结了个蝴蝶结,荡在心口,看似淡雅的斗篷,周边镶着一圈浅灰色狐狸毛,样式的确是别致极了。

    那件斗篷,让人看一眼就觉得惊艳。周师傅想必是熬了许多个夜,这手工美色,女子见了都心存艳羡,更别提男人瞧了,还不轻而易举被这人儿勾了魂去?!

    “沈樱,上次你怎没进宫?”皇后笑脸盈盈地望着熙贵妃身畔这一位天之骄女,柔声问道。

    “回皇后娘娘,那几天我正巧生了病,大夫叫我在家休养,实在没有办法,才不能入宫。”沈樱蹙着眉头,一副遗憾愁眉苦脸,万分遗憾。

    “我这堂妹,从来都是身子娇贵,一有个风寒受冷的,沈家可就要乱了套了。”熙贵妃忙着打边鼓,绝美的面容上,笑靥绽放。

    “是么?本宫可不曾听过,沈樱如此娇弱,不知往后为皇家繁衍子嗣,可要诸多磨难。”皇后毫无痕迹地挑眉,转眼望着年轻美丽的熙贵妃,这一眼,已然让熙贵妃变了脸色。

    皇后是在警告熙贵妃。

    因为再娇贵的人,若得不到自己的扶持,也绝不可能跟皇家结亲,成为堂堂王妃。

    沈家也好,贵妃也罢,无人可以放肆,恃宠而骄。

    熙贵妃眼波一闪,笑容再度溢出在红唇边,她笑的灿烂,轻声细语:“娘娘多虑了,沈樱还未过门,我们就谈论这个,她都要羞死了。”

    “这可不是小事,拿到台面上来讲也未尝不可,即便进了皇室,也总要肚子争气吧,否则,又怎么抬得起头呢?”皇后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这一番话,极尽刻薄讽刺之意。

    熙贵妃的面色一沉,再不答话,无疑是讨了个没趣。沈樱见表姐都沉默,也不敢再胡乱搭话,变得异常安静。

    穆槿宁依稀听到她们的谈话,目不斜视,正视前方,男人们正在整装待发,个个精神抖擞。以往从来觉得皇后可亲,今日一看,能坐上这个位置的,绝对不会是毫无手段的平凡女人。

    背脊微微的凉意,提醒自己曾经身处险境,竟也不知。

    “看,那是太子殿下!”夏侯柔拉了拉出神的穆槿宁,指着不远处,满是热切。

    秦玄一身白色骑马装,过分年轻的脸上,洋溢自信满满。他坐上马背,接过侍从递来的弓箭,朝着夏侯柔的方向,举高弓箭示意,夏侯柔一脸红晕,却又不掩羞涩,朝着夫君挥手。

    穆槿宁的心,猛地一缩。

    她也曾经这般,朝着一个人,不断挥手……。

    但对方的那个人,却不像太子这般,他从来都吝啬给她任何回应,只是淡淡瞥一眼,她尽管失落,还期待。

    她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为了不让夏侯柔和其他人察觉自己的异样,她走到荣澜姑姑身边,跟随姑姑为太后的茶壶,添置热茶。

    她刚泡好一壶茶,正想从帐篷内走出去,却没想到娇兰已经拦在门口。

    “听说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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