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黑夜,她还是看出那几个人正是圣地的七个长老。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些长老如此行踪匆忙,为的,是她!
【番外】他,死了?【1】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些长老如此行踪匆忙,为的,是她!
她现在这样,也同样在那些长老的算计中,把东方锦调开之后,对付已经怀有五六个月身孕的她,的确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着,花非花把视线从远处收回,垂目看着自己的腹部,心里暗自庆幸。
张开手,感觉着自己腹部中轻微的蠕动,低低开口:“原来,你是知道有危险了!”
若不是腹中这个孩子刚才受不了那一阵奔波,她也不会停下来休息。
按照她现在的体能,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鲁长老几人追上。
那些长老武功都不弱,只是生性不愿赌,才是被她和东方锦压制的死死的,这个时候,他们对她却丝毫顾忌都不会有!
默然想着现在处境,花非花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
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有那些长老挡在前面,她追上东方锦的可能性更是渺茫。
此时的她,根本就无法冲破那些长老的阻拦,极有可能到了京城之后连东方锦的面都无法见到,她就被别人杀死。
若是平日,生死这个事情花非花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可是
感觉着掌心里传来的动静,花非花无意义的轻扬了一下嘴角。
她又怎么能带着她和东方锦的孩子,涉入死亡的威胁中。
也不知道默然想了多久,花非花终究站起身,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慢往骊山返回。
在这个时候,她别无选择,只能是尽全力保护着他们的孩子不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东方锦,她能做的就是祈福。
祈求他能看破敌人的计谋,安然回到她的身边,陪着她将孩子生下。
一边走,花非花想着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心里更是说不出来的悲愤。
被自己父母出卖的感觉,让她连发泄都不知道去找谁。
沿着最近的山道踏入山脚树林中,花非花往里走了一段路,转过林中一棵树木,看着不远处伏面躺在地上的人,花非花呼吸骤然停顿。
脚步,紧跟着停下,整个人静立在夜风中,看着地上那道熟悉的身形。
【番外】他,死了?【2】
脚步,紧跟着停下,整个人静立在夜风中,看着地上那道熟悉的身形。
沿路来心里的悲愤,在此时全部变成悲伤!
虽然花非花看不到那人扑倒在地上的脸,但是她又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父亲。
紧紧的攥了攥拳头,花非花感觉胸腔像是被无形的东西填满,堵得难受至极。
似乎,所有她害怕的事情,都同时汹汹扑来,让她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
东方锦,此时是吉凶未定,又看到她的父亲横尸林中。
虽然痛恨花知秋出卖自己,但是,他毕竟是她的生身父亲。
让花非花更害怕的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人,就是此时她心里焦虑牵挂的东方锦。
若真的如此,老天就真的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深吸了一口气,花非花才是勉强把翻涌的心压抑下去,一步步走上前,弯腰,伸手将花知秋的身子翻了过来。
视线快速查看花知秋身上的致命伤。
只一眼,花非花的目光就停驻到了花知秋腹部伤处,一颗差不多临近崩溃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伤,绝对不是东方锦的手法,他要杀死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用这样近距离的偷袭,那
几乎是下一刻,花非花的心再度沉了下去。
快速抬眼,透过头顶树枝往悬崖上看去。
杀死花知秋的人不是东风锦,就只有一个可能!
刚才沿路朝她追去的几个长老。
她的母亲刚才就在那山崖上,现在
心里闪过自己不愿意想到的可能,花非花立即站起身,快速沿着山道往树屋掠去。
身形快速前行带起的疾风刮着花非花的脸颊,带来山风的清寒。
花非花的心,更是说不出来的凄凉!
快速前行时,脚步踏在山道枯草上发出来的轻微声响,就是整个骊山唯一的声音。
整个骊山除了她之外,似乎再无旁人。
她的母亲
身子,离着树屋还有二三十步的时候,花非花往前身形就是一停。
抱着一丝几乎不存在的希望,快速的搜寻一圈。
目光落在悬崖边上软绵瘫倒在地的一个人身上,所有思绪全部停顿。
【番外】他,死了?【3】
目光落在悬崖边上软绵瘫倒在地的一个人身上,所有思绪全部停顿。
虽然沿路上花非花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等真的看到自己母亲,在这个她已经差不多无法承受的时候也远离自己而去,心里的震骇,还是排山倒海而来。
几乎是同时,她先是被自己两个至亲欺骗,跟着又失去了他们。
生死与共的东方锦,此时却是吉凶未定。
而她,却被腹中孩子拖着,只能在这里等。
静静站在夜风中,花非花对自己父亲,已经无法应该用痛恨还是可怜去形容了。
她虽然不知道花知秋到底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是却知道绝对和利益有关。
为了那一份虚无的利益,在害了别人的时候,也把他自己,连同最亲的人都送入了地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非花被耳边的一阵鸽子叫声从悲恸中唤醒。
侧目看去,过于悲恸下,竟不知何时肩膀上已经落了一只浑身洁白的鸽子,正是他们平时和北野沁联络的信鸽。
茫然和信鸽对视片刻,花非花强行收敛心神,伸手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随意看了眼上面写着的消息,终身跃上树屋,从角落取出笔墨,快速写下数行字。
紧跟着将字条塞回竹筒,系到信鸽腿上。
松开抓着信鸽的手,花非花才是疲倦的靠到树屋木板上,强行让巨变下杂乱的思绪静止下来,细细想着到底该如何应对这个自己父亲一手制造出来,让她措手不及的风云。
此时,她不能带着腹中孩子前往京城,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情。
不管东方锦有没有事,她都会尽一切力量去保护他们的孩子——
半个月之后
“北野太子,你怎么来了?”
花非花看清楚迅速沿着山道而上的身形,顿时微微一怔。
从隐身处走出,迎着北野沁走去,沉声开口询问。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紧跟着另外一个问题已经问出:“京城那边有没有消息!”
【番外】他,死了?【4】
也不等北野沁回答,紧跟着另外一个问题已经问出:“京城那边有没有消息!”
对花非花的问题,北野沁像是一个都没有听到。
看着虽然完全看不出半点颓废,却清瘦得有些让人心忧的花非花,好一会儿,北野沁才是低声开口:“你身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担忧太多!”
说话时,视线也狼狈逃避似的落到了花非花的腹部。
看着她和臃肿腹部截然相反的芊细手指,胸口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
从接到花非花的飞鸽传书,连歇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等,他就一路急驰全力赶过来。
就这样,还是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
他不知道花非花这半个月是如何渡过的,只是知道现在的她,除了那隆起的腹部之外,整个人都比他最后见那一面消瘦了两三圈。
更清楚现在的花非花,实在经不起更多的意外。
听着耳边山风拂过的声音,北野沁抬眼看向除了风之外,任何人迹都没有的骊山。
想着花非花独自默然守候在此等待东方锦回来,等着消息到达,还要提防着别人对她不利的情形。
一时之间,北野沁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
微微张唇,费尽力气用力吸了一口气,依旧无法将那种压抑驱除。
花非花静等了片刻,确定北野沁完全没有回答她刚才那个问题的意思,轻搭在腹部的手指骤然冰冷。
“北野沁,我问你!”
下意识的紧攥成拳,冷声开口:“京城那边到底有什么消息!”
硬生生的口吻,丝毫不允许北野沁再度回避。
“其实其实”
迎着花非花少有的冷冽,北野沁眉峰顿时皱紧。
迟疑犹豫着来回说了两个字,看着瘦得让人心疼的花非花,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所有的话,都化成了一声轻叹。
他不说,花非花也已经猜到!
盯着北野沁皱紧的眉峰看了片刻,漠然越过北野沁的身子,往山下走去。
身子和北野沁交错而过,面对着空旷山野的时候,在这半个月里始终未曾坠过的泪,悄然从眼角溢出。
【番外】他,死了?【5】
身子和北野沁交错而过,面对着空旷山野的时候,在这半个月里始终未曾坠过的泪,悄然从眼角溢出。
北野沁不说,就是最坏的消息。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她心里最坏的担忧,已经发生!
让北野沁也不敢说出口的消息,就是东方锦他死了!
“其实那个消息也不见得一定是真的!”
北野沁等着花非花走了几步之后,才是猛地转身看着花非花削瘦的肩膀,疾声开口:“这个事情发生得太急,我在京城的密探未必能探听到实情!”
话说出来的时候,连北野沁自己都听出自己话里的心虚。
停了停,还是强行加上一句:“或者,等过两天他们会有另外的消息过来。”
“我知道!”
花非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际的一片白云,让眼里隐忍不住的泪流回心里。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