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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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奴妃-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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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好清粥过后,端午便回到自己的帐篷,经过刚刚一番动作,自己也得回去请麽麽帮忙给自己敷药。敷好药后,端午心中的郁结也尘埃落定了。

    夏日时光如梭,耳畔蝉鸣愈加清脆,清风徐徐抚过瞬间习习凉意。端午凝眸远眺,她离开尧国两月有余,努力不让自己忆起那里的人那里的事,不知为何,这几日竟有些惆怅。秋姐的伤已好大半,行动自如,只是不宜劳碌用力,和麽麽一起伺候她的饮食起居,虽然她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好伺候的。这半月来她也未曾见过司空凌,恍若他当她不存在一般,端午也自然乐得如此。

    清闲无趣时,端午想起刺绣来打时间,便问秋姐哪里能买到针线素衣,秋姐回说军营严令私自出营,况且还有些路程到镇上,如此一来端午便也放弃刺绣,安静地活着。端午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一直被人遗忘在角落,可没想到傍晚时分司空凌便派士兵前来传话,说是殿下传唤。

    端午只得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仪容便前往司空凌的寝帐,秋姐则颇为担忧的跟在身后。

    到了寝帐,士兵拦下秋姐,端午独自一人进入帐篷内。大厅无人,端午只得迈向休息的偏房。果然司空凌在里面——沐浴。端午犹豫着是否要退出去,却听见他道,“过来伺候本殿下沐浴。”

    “是。”端午恭顺无比的回答,随后挽起双袖,轻揉司空凌肩部。

    也许,此生,她就是奴婢的命。端午自嘲的想着,嘴角不自觉的轻扬。

    司空凌微闭眼眸,放松神经,享受着背后人儿的按摩。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本殿下从来不知,你竟然如此精通按摩之术。”

    “殿下缪赞。”端午惊慌地想抽回手,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一个成年男子的勇武。

    “你像一个卑微的奴婢。本殿下若不知晓你是尧国的清尘公主,恐怕也认为你只是一介奴婢了。”

    端午心中一惊,他是知道她的身份了吗?端午沉默不言,只是想轻轻地缩回手。司空凌也顺势放掉她的手,直直站起身来。

    “殿下——”端午惊呼,如此一来,他便毫无保留的站在了她的眼前。

    “扑通——”司空凌一把将端午抱入木桶里,两人面对面坐下。端午还未曾反应过来,司空凌强势地啃咬起她洁白的耳垂,纤细的颈脖,双手撕扯她胸前的薄纱。

    居然又被他轻薄了去,端午使劲挣扎企图推开司空凌,而木桶如此狭小的空间端午的拳打脚踢根本不起作用,随后迎来的却是司空凌牢牢地反绑双手,双腿也被他强有力的双腿分开。水花四溅,纷纷扬扬,微弱的烛光照耀一地春光。



………【飞鸽传书】………

    端午颤抖着双腿迈出司空凌的寝帐房门,目光灰暗。秋姐见势立即扶住了颤然欲倒的端午,心疼不已。一路无话,回到帐篷后,端午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沐浴。”

    “是。”秋姐和麽麽两人止住隐约浮上心头的不安,这个公主待人和气平时亦喜静,此刻亦冷静得可怕,两人迅打来热水后便守在门外。

    门外月明星郎,阵阵晚风拂面,秋姐细听房内端午的举动,麽麽则来回踱步。忽然麽麽拍拍秋姐肩膀,示意她望向树影婆娑下走来的士兵。

    愈行愈近,麽麽看清楚他们手中捧着的药罐,心中顿时明了,又来赐药。

    端午穿好衣衫,平躺木床,她的身子比一个时辰前要干净些了吧?

    “叩叩”轻敲房门,端午置若罔闻,波澜不惊般闭上双眸。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公主,殿下赐药……”

    “嗯。”睫毛轻颤,狐眼凝固,决绝般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秋姐和麽麽相视一眼,沉默无语,随后收拾好木桶便退了出去。

    而此时司空凌的寝帐内,灯火跳跃,翟洛手中抓着一只信鸽,脚下绑着一卷信纸。司空凌接过信纸,似懒散般的阅看起来。

    越看眉头越紧锁,然而嘴角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她果真不是什么尧国公主,那些金枝玉叶怎么会受得了屈辱折磨?绪王府,尧国明宗皇帝的弟弟,手握重权,朝堂内外就连明宗皇帝都得对他礼遇三分。她是他府上的人,如此便极有可能是他派来的暗探。呵,他司空凌身边怎容得下一个探子存在?尧国,尧国,你们是忘了以前派来的和亲公主的下场了?好,本殿下就陪你们玩玩,你们必定会后悔今日的举动!

    “殿下,皇上的圣旨是让殿下回宫?”翟洛回想起今日快马加鞭赶到的圣旨,忍不住疑问道。

    “圣旨?”司空凌重复着,想必是他那善良敦厚的太子大哥惧怕他手中的兵权和在军中日益高涨的名声,才在父皇面前三番两次进言让他早日回宫,想必父皇也经受不起太子和皇后的唠叨。“传令全军整顿,隔日北上冀川。”

    “是。”翟洛领命,转身执行。对于殿下的吩咐他从来都执行无误,他相信这一切皆在殿下运筹帷幄掌控之中。

    冷月无边。

    端午刚刚睡着便被门外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震醒,“公主公主,快醒醒!”是秋姐惊慌的呼喊。

    “怎么了,秋姐?”端午起身套上外袍。

    秋姐推开房门进来后,快关上房门,“公主,殿下下令明日卯时整军前往冀川!现在得整理好衣物,然后好好休息一晚,以后的路途可有些辛苦了。”

    “嗯,有劳秋姐了。”

    “奴婢这一条命都是公主救的,自当为公主鞠躬尽瘁。”秋姐倒一杯凉茶递与端午。

    “秋姐也是因我而受伤,端午都还未曾酬谢过秋姐,秋姐不必如此客气。以后秋姐便唤我端午吧,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日后在军中也方便一些。”端午接过茶,微笑道。

    “嗯,端午言之有理。”秋姐也笑着回应道,眸中充满宠溺,想必她的女儿如今也如端午这般漂亮动人了,只是无缘照料她,伴她成长……“端午,你可有什么东西让我替你收捡装好?”

    端午四周环顾一圈,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连娘的遗物都没有。那些珠宝饰绸缎布匹宫装都是从尧国带来的,也算不上真正属于她。而且那些东西也还在以前她住的那个帐篷,麽麽只拿来了一个朱红木漆扛箱,装着两套宫装和两套轻纱,以及一些金银饰。“全部都在这里了。”端午摇摇头道。

    “也好,路途奔波劳累,东西少也方便。”秋姐找来一块裹布,将端午的东西整整齐齐装好,随后极其认真道,“端午,今晚你要好生休息着,一切有秋姐。”

    “嗯。”端午咬牙应道,心中酸涩与感动并行,难以言喻。

    一个人在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时候没有把你弃之不顾,也许这就是关心了。端午想,她似乎很久没有遇到这样一个人了。久到连自己都快差点忘了还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秋姐拉起端午的手走到床前,安抚她睡下后才离开。待秋姐走后端午才缓缓睁开眼眸,眼泪顺着眼角直流而下,她忽然想起了娘,那个女子也会在她睡着后才离开,不管她自己有多苦多累多委屈。

    娘,如果还有人为我掉眼泪,那么我愿意试着去努力活下去。



………【整军出发】………

    卯时,天微亮,十万大军校场集合,气势磅礴震天,神情肃穆威严,不愧是常胜之军。正前方的高台之上,赫然站立一群人,统帅此军的骠骑大将军站在位,右手指点江山大气一挥舞,战鼓雷鸣,号角唱响,“出——”

    铁甲盔帽矛盾在握,动作整齐划一,铿然有声,好一支精兵强将军队!端午远远地观望,心中忍不住赞扬褒奖。兵不强,不可以御敌;国不福,不可以养兵。自古强兵,必先强国。如此强悍之师,其辰国必不可小觑,光想想司空凌便知辰国的水深火热了。

    “端午,别看了,走吧,晚了就跟不上了他们的步伐了。”秋姐轻扯正屏息凝神兴然观望的端午衣袖。

    “嗯,好。”端午微眯狐眼,笑意满满。这才是一个十七岁女子该有的花样璀璨。

    端午是跟随老弱残兵的队伍走在一起,而麽麽则早已回到食堂帮忙,如此一来端午反倒自由了许多。最前方开路的是骠骑大将军,司空凌乘坐马车居中,她们垫后,浩浩荡荡一路北上。

    愈往前行,山路愈崎岖,重峦叠嶂,势如天险,茂林修竹,遮天蔽日,干燥烦闷。蜿蜒盘旋的部队犹如当空彩练,气势恢弘。端午和秋姐位于彩练末端,徒步前进,挥汗如雨,黛眉微蹙。

    “端午,来喝点水再走。”秋姐将系于腰间的水囊递与端午,端午脸颊通红,嘴唇干燥不已。

    “好,谢谢秋姐。”端午接过水囊仰头牛饮,随后擦掉嘴角的水渍,迷茫地看着前面相互搀扶的老弱残兵,他们脸上浮现着异常喜悦的笑容,随军征战,生死搏斗,亲眼目睹自己的战友倒在战场上再也起不来,他们虽然身残体弱了,但终可以回家陪着自己的亲人,颐养天年。尽管归途曲折,依然兴致昂扬。

    “再坚持着些,前面有片平原,以往我们都是在那里安营扎寨。”秋姐走在端午的前面,试图替娇小如她挡住烈烈艳阳,毕竟阴影总是冷的。

    “我没事的,放心,秋姐。”端午投给秋姐一个宽心的笑容,她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如今自是无惧无畏。

    “呜——”号角长鸣,前方骏马奔驰而来,“全军加前进,天黑以前务必到达平原!”屏息凝神,竖耳聆听,偌大的军队哗然无声。号角停鸣,静止的军队刹时又沸腾起来,铁甲摩擦铿然作响,步伐沉稳有力,一时间端午所在的部队竟跟不上队伍。

    这支老弱残兵队伍约有五百多人,只有数十名身着银甲铁盔的士兵护送,而这支队伍选举带队为的是一名断臂的中年士兵,曾做过百户所,体格勇猛、横眉怒目,颇有军人风范。他站于队伍中央,如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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