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by_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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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 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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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澈看了一眼森耶,似笑非笑。森耶顿时除了一声的冷汗。所幸玄澈没有再问,不然森耶还真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就这么等到了午时,外面传来沓沓的脚步声,就听到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声音叫嚷道:“长薄!热死了,我要沐浴!”
  长薄那带着颤音的声音回道:“殿、殿下,您要不先回屋坐会儿……”
  玄恪不快地说:“叫你准备你就去准备,哪里来这么多废话,我要进屋就进屋,你闭嘴!”
  “是是,小的这就去。”长薄慌慌张张应了,听脚步声似乎是离开了。
  玄恪看着长薄跑走的背影不屑地撇撇嘴,砰的一声踹开门,提着脚就跨进门来,却不想抬头就看到玄澈坐在大厅中央,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
  玄恪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下子心就慌了,人停在了门口,一脚跨在门槛内,一脚留在门槛外,不知该进该退。
  “恪儿,过来。”
  玄澈淡淡地说,但玄恪已经听出了他话中隐隐的怒气。玄恪脖子一缩,近乎是本能畏惧,后脚跟着进了门,却突然想到这个父亲与爷爷之间的苟且之事,顿时心中怒气大胜,畏惧之心也没有了,心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如此想着,玄恪瞪了一眼房里的人,冷哼一声,竟然转身要走!
  玄澈大喝一声:“站住!”玄恪一吓,倒真挺住了脚步。又听玄澈厉声道:“过来!”
  玄恪身子顿了顿,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却又倔强地不肯再走。
  父子俩这么对峙了片刻,玄澈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玄恪,缓了语气,道:“恪儿,我和你谈谈。”
  当玄澈快走他面前的时候,玄恪退了一步,咬着下唇蹦出话来:“不要!”
  玄澈一愣,玄恪突然转身跑出大殿。玄澈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拉住玄恪,喝道:“恪儿,不要胡闹!”
  玄恪扬起下巴瞪着眼睛大喊:“我没有胡闹!”
  玄澈气道:“那你为什么欺骗老师逃课?!”
  “我——”玄恪一时语塞,却突然叫道:“那样无耻的事你都做了,我不过是逃课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这!”玄澈气得脸色惨白,胸口不住起伏,半天才说,“我无耻,你就可以堕落是不是!”
  玄恪心里一颤,嘴上还是硬道:“我没有!”
  “还嘴硬!你小小年纪做什么不好,去做这个?!”
  玄澈在玄恪脖颈上抹了一把,玄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玄澈放在他眼前的手指上沾了一抹胭脂红。玄恪立刻明白了,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烦人的娼妓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被揭穿了玄恪只是红了红脸,却扭过头去,不屑地冷哼。
  玄澈板着他的肩膀气道:“转过来,看着我!”
  玄恪不看,咬牙切齿道:“你是什么人,我干什么要看你!”
  玄澈厉声喝道:“我是你父皇!”
  “父皇?”玄恪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转过头来,眉毛挑起,像极玄澈的眉目里满是不屑,他冷冷地说,“不,你不是!我的父皇是天下最强最完美的人,才不是你这个无视伦常、只知道在男人身下呻吟的贱货!”
  说罢,感觉到肩头扣着他的力道松了,玄恪当即拂袖而去,根本不看玄澈脸色。
  玄澈眼前发黑,心头剧痛,肺部撕裂的疼痛,有什么甜腥的东西不可控制地随着剧烈的咳嗽冲上喉头,玄澈下意识地伸手捂上嘴,却无法阻止腥热的喷出。
  森耶无助地扶助主子,为他抚背,心痛道:“主子,您这……”
  玄澈咳得半点气也出不来时才堪堪停止,温热的血从指缝中泄出,粘稠的,在空中拉出一根细丝最后落在玄色的长袍上,只留下一个暗色的痕迹。
  刺目的红,风过时一阵冰凉。
  玄澈惨笑一声,他这病倒好,不论怎样的伤怎样的痛,只要呕出这口血便能平复了,这一口血最多不过一个小茶杯的量,这人身体里的血都放出来大概能有一盆,看来这伤这痛再多受几次也死不了人。
  森耶不知玄澈心中想到这些有的没有的事情,只顾着递上帕子小心为主子擦拭血迹,愤然道:“太子殿下太过份了,怎么能这样说您……”
  “他说得倒也没错,我不配做他的父亲。”玄澈淡淡地打断了森耶的话,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听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这样的话说出来任谁都要心酸,玄澈又说:“将这衣服和帕子处理掉,不要让沐羽看到,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
  森耶愕然:“可是主子您……”
  “森耶,我是主子。”玄澈淡淡地说,却是半点反驳的余地也没有。
  “是。”
  森耶只能无奈地应了,取过帕子退了下去。
  玄澈无力地靠在墙上,轻叹了一口气,扶着墙缓缓向前走去。
  恪儿,我们终究还是到了这一步。
  105、清醒
  玄澈离开东宫不久,玄恪就回来了,他看到玄澈不在,说不出是轻松还是失望。
  玄恪进到卧房,看到小狐狸蹲坐在茶几上,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满目的怒火。
  玄恪心情不好,不快道:“梅花,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你背叛了澈!”
  小狐狸愤怒地嘶吼,但听到玄恪耳朵里却是一阵的呜呜声。玄恪一愣,又问了一句:“梅花,你说什么?不要学狐狸叫,我听不懂。”
  小狐狸冷冷地说:“你当然听不懂,你再也不会听懂了!”
  依然是几声呜呜,玄恪这才有些失措,他惊慌地抱起小狐狸,急急问道:“梅花,你怎么了?为什么我听不懂你说话了?”
  小狐狸愤怒地嘶喊,即使玄恪听不懂它发泄他的愤怒:“因为你背叛了他!你背叛了天下最纯净最爱你的人!你不配听我说话!澈澈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不配!你不配!”
  小狐狸像是要摆脱什么肮脏的东西,奋力从玄恪手上跳走了,跑到门槛上时回头露出一道鄙夷的眼神,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玄恪一阵错愕,呆立在原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大门外,突然明白了小狐狸为什么不理他,又想起那日听到婉转呻吟,心头火起,一拳打在桌子上,怒道:“为什么?那个贱人有什么值得你维护的!”
  玄澈回到清凉殿,躺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将这段时间来的事情想了又想,突然觉得有几分晚景凄凉的感觉,原来被孩子抛弃的父母是这种感觉,难怪前世在养老院里看到不少老人明明身子还算健朗,那眼神却已经灰败,如果他们的孩子有来探望,便好像是枯木逢了春,一下子绽放出了所有的生命力。玄澈想着想着却又惨笑:并非是孩子抛弃了自己,而是自己一早就抛弃了孩子。若非自己这些不伦之事,那聪明可爱的孩子又怎么会变成这样。说到底,还是自己负了孩子。
  今天又去了一口心血,不知这心口里还有多少血可去,莫不要赶在沐羽前面匆匆去了才好。
  玄澈如此想着,说不上是安慰自己还是揶揄自己,总之心情是慢慢沉下来了,脑子里那些有的没有的事情渐渐理出个头绪,又想起玄恪的事,皱起了眉头。刚才和玄恪那样吵了一架,倒把正经事忘记了。
  玄澈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起来是起来了,可手脚无力,好容易走到书桌边坐下,叫来森耶:“叫太子过来。”
  森耶心下一颤,不明白玄澈这是什么意思。玄澈向来称呼那孩子做“恪儿”,从未叫过“太子”,不知这时突然改了称呼是有什么含义。
  森耶应了,叫人去传。一刻钟后,玄恪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来了。他给玄澈行了一个标准的拜礼,面无表情地说:“参见父皇。”
  “免礼,坐这边。”玄澈一边说,一边自嘲:以前这孩子从没有这么规矩。
  玄恪在玄澈指着的椅子上坐下,微垂着眉目,很是冷淡。
  玄澈看到他这样子没有不高兴是不可能的,但既然他们的父子关系已经破裂,玄澈便不再奢望什么亲密无间的戏码。玄澈开门见山地说:“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玄恪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看向父亲,后者面容严肃却也淡然。玄恪抿抿唇,低头道:“不应该撒谎,不应该偷跑出宫……”不应该以下犯上。最后这句话玄恪没说,他不想说。但显然玄澈并不在意这一点,他点点头,说:“好。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出宫去那种地方?好奇?”玄澈当然不会认为玄恪这半大孩子去青楼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
  玄恪不作声。
  那日他出宫去了菊苑,见了两个小倌,没多久就无聊地回来。第二日却突发奇想又去,同样点了两个小倌,却要他们当着自己的交欢。看了一场活春宫,居然唯一的触动就是这二人比不上父皇和皇爷爷好看。玄恪不甘心,第三日去了月露坊,点了一个龟奴一个妓女,同样看了一场男女春宫,结果看了一半就没兴致,回到宫里,没想到事情败露和玄澈吵了起来。
  现在玄澈突然问起为什么要去,玄恪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能是好奇。
  玄澈看玄恪脸色变了变,知道自己猜得差不多,便说:“你要出宫,我不拦你,明天我就吩咐下去,太子想出宫不必拦着。你要去青楼,我也不拦你,月露坊和菊苑都是我的产业,你空着手去我也可以让他们给你最好的伺候。不过你最好想明白,你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玄澈看玄恪阴着脸似要开口反驳,猜也猜得到他要说什么,便不容分说打断他的话,道,“我是我,你是你,你不屑我的行为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跟着堕落!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我和你皇爷爷之间关系不影响我成为一个好皇帝,而你呢?撒谎,逃课,嫖娼,你把太子放在什么位子上?”
  玄恪撇撇嘴,有些漫不经心。
  玄澈轻轻笑了两声,道:“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但不代表我就要把这个国家给你。”
  玄恪震惊地抬起头,盯着玄澈,似乎想要看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但他失望了,这个男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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