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书的神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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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的神仙生活-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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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伍?”马桂愣了一下,“骆全哥,你刚才说朝正哥若不官了,怎么开厂?”

  “什么?开厂?朝正?”骆全转过脸来看着马桂,像是全然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哎呀,你刚才不是说朝正哥若是不做官了,早开起了水晶加工厂、制造厂什么的吗?”

  “哦,哦,我这是这么说,怎么了?”骆全仍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全哥,那朝正哥如果不做官了,他说他怎么做的呢?”马桂毕竟三十好几的人,他一见骆全这样子,就知道他不方便明说,自己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他能说多少就是多少。

  骆全低头沉思了一下,“朝正当然有能耐了,他家弟妹也是个能人,会赚钱。他说自己投点,实在剩下不够的话,就找人一起合伙,大家每人出一部分。若是不行的话,就问大家借些。大家要是不想白借的话,他说就借四还五。总会有办法的。”

  “哦”马桂听明白了“还是朝正哥思路广。”马桂内心里仍是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直言的,还藏藏掩掩。骆全仿佛知道他心有疑问,接着说“朝正也只能不做领导了才好干。要是在任上就这么干,干差了群众不答应,干好了上面雁过拔毛。”

  “做领导也不容易的,既要哄着下面还要防着上面的。”马桂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虽然他仍没有明白平时和自己亲近的骆全哥何以期期艾艾的不爽快。

  马桂晚上回家,让马大六喊来仲常、炳黎,还有马海洋。马海洋已辞了队长和民兵营长职务,安心在家种田。他为人过于老实,也因为其老实,在上次有意无意地参于对朝正“逼宫”后,就不能象曹伟那样,就算腿被打断了还能心安理得地坐着副村长的职位。朝正了解海洋的为人,更何况后来村部会议时他还带头支持了自己,就恳切地挽留他。无奈海洋老实到憨厚,一想起上次的事件,内心里就愧疚地象碰到天敌的刺猬,缩头缩脑浑身发抖动地蜷在一起。海洋辞了职,马桂也很是过意不去,这位老堂兄到底还是为自家妹妹出头的。他把海洋叫来,希望他能跟着自己,赚些活络钱也能为儿子马扬帆盖房娶亲。

  马桂合伙建个收购处的意思一说,大家都面有难色。你吃肉我喝汤,我不会眼红埋怨你,只会对你感激不尽;可你煮肉烧汤时,让我贡献些柴火,对不起,那和煮我肉也没啥区别。海洋一见大家的神态,就知道事情难搞。他站起来对马桂说:“阿桂,多谢你能想着老哥,但是做生意买卖我不行的,朝正家嫂子已赊了我几只小猪,我安心养猪就好了。你们谈,我还要回去别喂猪。”

233石英收购
“海洋哥”马桂见海洋要走,忙站起来拦阻“你不用出钱,出把力就行。”仲常、大六们听了,互相看了看,没有吭声。

  “这个,兄弟,我真有事”海洋的语气是不容置疑地真诚“你们弄,什么时候缺帮手,招呼一声老哥就行,哥别的没有,力气一把。”说完他推开门往外走,走到大门口时,与正往里走的骆力、马宝打了声招呼就消失在门外。

  骆力、马宝进来后和屋里人各打了声招呼后,就对马桂说他们也想跟着桂叔一起干。马桂知道一定是骆全告诉他们的。骆力、马宝刚完婚没多少日子,正是明白事理为老婆和将来孩子赚钱的热乎劲上。他们俩年纪相若,个头相当,连眼皮都是一双一单,平时玩耍上学都是不即不离,若不是相貌上,骆力稍显白净弱,马宝壮实粗黑,真让人怀疑他们是亲兄弟俩。

  面对他们的请求,马桂淡淡地说了一声行啊,就坐下不再言语。骆力、马宝兴冲冲而来,没想到受了冷遇,脸上都灰暗了起来。马大六看看仲常,仲常掏根烟在捻着,就是不往嘴里放。他再看看炳黎,炳黎比骆力年长不了多少,也是个半大的孩子,也拿眼瞅着大六。最后,他看向马桂,马桂失望至极,一手搭在八仙桌上,背靠着墙正望着门外发呆。

  “阿桂”马大六“霍”地站了起来,“我出两千,不就租地平地垒个墙嘛,实在不行地租下来,没钱雇人墙我们自己垒。”

  “大六,哥”马桂站起身面向马大六,眼里有了欣喜“您出两千?”

  大六迟疑了,他眼神扑闪了几下,老婆锣鼓班式的唠叨又浮现在眼前,“对,我出两千,砸锅卖铁,拆房当石,老哥我也支持你干。”老婆的影象如同气球吹出来一样,大六一咬牙,她就漏了气瘪了下来。

  “那,那”仲常的烟终于不再被手指捻搓了,转而放在耳后受夹“我,出五百。”说完,他一低头,烟又皮痒地掉了下来在桌子上轻轻弹了一下。

  “那我就出三百吧。”炳黎本打算出一千的,见仲常才出了五百,他很知趣地尊老爱幼,没敢超过他。

  大家都表了态,马桂的心里舒服了许多。钱,虽然还远远不够,但人是主要的。只要确实有了做事的决心与行动,资金与技术都是次要的。

  “桂叔,搞一个水晶收购处,要很多钱啊?”骆力在边上不解地问“还用租地垒墙?你们家这么大个院子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马桂他们情不自禁地互骂了一声,就想着办厂赚钱,一点也不懂就地取材。

  马桂找人写了一块牌子挂在大门边上,又请贺发挑了个吉利日子,买了几挂鞭炮放了,马桂石英收购处就正式开张了。马桂负责联系货源,马大六收货记帐,仲常、马宝等就负责卸货装货。有了固定的收购处,各水晶捡拾户就不用在家里干等着马桂上门,而是有货就往剑之晶村,如此一来既节省了时间,又增加了效益。而小野先生神通广大,从刚开始每次几拖拉机的采购,到后来是有多少要多少。

  一九九三年,中国通货膨胀最厉害的一年,也是再一次严打开始的一年,经济发展停滞不前,社会治安混乱不堪,全国人民似乎都在迷茫中等待,而剑之晶村的马桂石英收购处俨然世外桃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234李小剑哭了
第二年春节刚过,元宵未来之时,马桂将石英收购处搬迁到铁路北。他向村里租了两亩多地,彻上围墙,盖了几间平房做办公室,从一家面临倒闭的国有企业低价收购了一如地秤,并买来了碎石机。再有大车小辆送石英,就不用再拆拆装装的过秤,只要从地秤上一过,斤两一目了然,然后把石英倒向传送筐转往碎石机,不一会颗粒均匀,银光闪闪的石英砂就装满了一只只褐色麻袋。马桂新买了一辆本田摩托整天在村里开进开出的拉风,惹得那些小媳妇大姑娘芳心跳动不已。事业可以让任何一个糟老头青春永驻,成功足够令随便一个龌龊人魅力无边。更何况马桂不老,他还是个天才,他能考中两次大学,他还会写书。人们又争相传诵起马桂的不屈奋斗精神。

  村人在路上碰见溜弯的贺发就对他说“贺老爹,当年还是您英明啊,抢了剑之晶这块风水宝地。出了您女儿镇书记,马尚师长、朝正镇长,还有马桂这个大款。”贺发听了,笑声爽朗地和年龄极不相称,“哈哈,哪里哪里,都是孩子们用功努力啊。”边说,他边抚摸着那只前癞皮狗。那只狗虽然英姿依然飒爽,但老态已然显现,刚针样直竖的黑毛已凌软下去,性格更是温和地象被骟过了一样。

  春打六九,喧鸟覆盖了柳絮,杂英开满了云霞。马桂把石英加工厂交给马大六打理,自己收拾行装,坐上火车前往东北。马祥,爸爸来了!爸爸来找你了!

  与此同时,李小剑也终于明白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离家出走了。

  爱情,它是情投意合,是对方的那一刹那笑意,就拨动了人柔情似水的心弦。爱情,它是喝醉了的丘比特,一箭射出五行,挑战了三界众神的尊严,让人用痛苦偿还。

  爱情是甜蜜,也是痛苦,更是糊里糊涂,它经不起你执著地推敲。

  肤嫩颊粉的凌仙,坐在那儿象朵静谧的玫瑰花蕾,小剑呆呆地看着,他的感官已被俘虏,只在意随遇而安的暂时舒心,他的大脑却不容背叛,它要的是走出绝地之后的生机。他的甜蜜,在于日日能见到拨动心弦的人,他的痛苦,缘自早恋天堂地狱般交叉的折磨。

  不管他们多么用心地伪装,多么小心地掩藏,敏感异常的同学还是甜蜜了他们的甜蜜,痛苦了他们的痛苦。甜蜜怎能平常,痛苦怎能无恙?同学们讥讽了他们、嘲笑了他们、甚至出卖了他们,将他们恋爱的消息报告给势不两立的老师。其实,他们何尝知道,讥讽嘲笑似乎天经地义,出卖报告看起来也稀松平常,但是他们过分的关注,极端的敏感,正表明了他们内心对爱情的渴望,对勇于追求爱情之人别样的向往。谁的青春之河不在流淌,谁的美好之心已然消茫?

  然而,爱情之所以有甜蜜,有痛苦,除去它本身的糊里糊涂不可琢磨,在它幼年初萌之时,更有世俗看似正义的威严逼压。同学们对小剑和凌仙取笑挖苦,以发泄内心的嫉妒,老们们对他们假装苦口婆心,以弥补当年自己情迷时同样的受伤。小剑和凌仙的座位分开了,一个拐弯,一个转角。

  凌仙,凌仙,让我魂牵梦绕的凌仙,长大了我们就能在一起,可人们允许我们长大吗?小剑看着凌仙美丽的侧影,受惊式的端坐,良久,一颗泪珠顺脸而下,就象爱情一样,晶莹着些许甜蜜,冰冷着更多痛苦。

  新的女同桌刘禾禾,看见小剑的眼泪,幸灾乐祸地叫道“李小剑哭了,李小剑哭了,哈哈哈。”正在风口浪尖上的眼泪,不是因为爱情又是什么呢?刘禾禾的笑声象浓烟一样,正放肆地充斥着白静的教室,却随着“啪”地一声脆响消弥地干净。小剑的泪水早已不见踪影,正怒目而视着她,刚甩了她一巴掌的右手已愤恨地紧紧攥成了一只拳头。刘禾禾家境优越,父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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